“老先生,請留步”在老者就快到家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老者條件反射的回頭望去,見一個長相英俊的長發(fā)青年快步向他走來,雖然他走得很快,卻總是顯得有些懶懶的意味。這是老者對那青年的第一印象。
“小伙子,你是在叫我嗎?”老者很奇怪,自己并不認識或見過眼前這個年青人。
“呶,這是你的。咱們邊走邊說。”天風將手上的紙包丟給老者,并上前攬住老者的肩頭,慢慢地向老者剛才走的方向走去。
老者并沒有對青年攬住他戶頭有什么異議,這輩子什么人沒見過,倒是看手上的紙包有些眼熟。疑惑地打開“這是……?”見里面是一沓錢,老者這才想起這是自己給那道士的錢,不知要問什么好。
“老先生,你被惡鬼附身不假,不過那道士施法卻有假,于是乎我看不去,就幫你教訓了他一下,并把屬于你的錢給奪了回來,雖然我現(xiàn)在很缺錢花,但是我的良心大大的好。這不就給你送回來了。”天風有點自戀地向老者解釋。
“可是……”老者剛要說話。
“沒有什么樣可是,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精力旺盛,就是面前有一只老虎你也能把他打死啊?”天風沒有讓那老者說完,直接問要點。
“對啊,有什么不對嗎?”老者更奇怪了,難道自己的身體好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那就對了,幸好事情被我遇到了,要不你在五天之后可就要天天坐輪椅了?!碧祜L面帶微笑地繼續(xù)解釋。一點也不怕老者犯心臟病。
“小伙子,你說話可要積點口德啊,這么咒我一個老人家可不行啊,你可得把話給我說清楚?!崩险咭宦犔祜L的話就有些急了。
“??!是這樣的,本來呢你只是被惡鬼附身而已,只要把它讓離你的身體再好好的養(yǎng)幾天就OK了,可那道士呢,只懂一點皮毛,不知從哪學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四處招搖撞騙,他給你施的是一個振命符,而不是驅(qū)鬼用的符,知道振命符是什么嗎?”見那老者茫然地搖頭就繼續(xù)他的長篇大論。
“振命符它不是普通人可以用的,他是對被施法人起著一種激發(fā)自身生命力的一種符錄,用燃燒生命力來提高自己的身體機能。一般都用在一些修行者身上,就像那種道士或我這種人身上。知道生命力是什么嗎?”那老者已經(jīng)處于當機狀態(tài),只是一味地搖頭,哪還能回答天風的話。
“生命力嘛,說白了就是壽命。我說老先生,你今年多大歲數(shù)了?”天風轉(zhuǎn)換話題問道。
“72”老者毫無反應的脫口而出。
“72歲,假如你能活到100歲,那振命符就把你剩下的28年用5天過完,你想啊,28年過5天,你的身體能不好嘛 ,我敢說,現(xiàn)在就是有五個小伙子也不是你的對手,我這么說你明不明白?”天風說完望向老者。
“你、你、你是說我現(xiàn)在只有五天可活?”老者從振驚中醒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天風,滿臉都是驚駭之色。
“那倒不是,只是你在五天里用完了一大部分的生命力,只有一小部分支撐著你以后的生活,就像我剛才說的,28年用5天的生命力,你說會是什么效果?”天風最后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會半死不活的過日子?”老者努力的保持自己清醒著,要不是自己現(xiàn)在正被振命符加持著,老者可能會直接選擇昏倒了事。
“比那還要嚴重一點點”天風又給了老者一棒子。
老者聽到這話,本就慌亂不已,現(xiàn)在更是驚慌失措“小兄弟啊,那我該怎么辦,你既然來找我,肯定是有辦法的了,對不對?”情急之下,連稱呼都由小伙子變成了小兄弟了,這老頭倒也不傻。
“放心吧,我剛從深山老林中的師門出來歷練,怎么差,也比那個道士強吧。這么著吧,你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我?guī)湍惆崖闊氐捉鉀Q掉如何?”天風對自己的來歷扯了個謊,總不能告訴老者,我是仙界來的大羅金仙,特意來拯救你的。要是這樣,老者不把自己當成是神經(jīng)病才怪。再說了,要是自己堂堂的大羅金仙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那以后還混個屁啊,干脆找個沒人的地方放豬去得了。
“沒有問題,那就去我家吧,兒子兒媳都上班去了,老伴前幾年去世了,家里就我一個人?!闭f著,老者領著天風拐進了一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小區(qū)。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帶那道士去你家啊,怎么也比那小巷子好吧?”天風好奇的問。
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老臉不禁一紅,“還不是怕被左鄰右舍笑話嘛,我們那有幾戶人家,成天吃飽了沒事?lián)蔚?,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三道四的,我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才這么做的?!?/p>
“那我去的話會不會不合適???”天風好意地為老者著想。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你穿著正經(jīng),他們只會以為是我兒子的同事或是朋友,不會亂說的”老者一聽這話急忙解釋,生怕天風會反悔似的。這也難怪,涉及到自己的老命誰能不急啊。
說話間,天風和老者走到一棟七層的小白樓下,“小兄弟,我家住四樓,這兒的電梯壞了,我們要爬樓梯上去了?!?/p>
“沒關(guān)系的,不就四樓嘛,小意思,想當年我一天能翻好幾座大山哪,對了,還沒請教老先生高姓大名???”天風問。
“老朽劉得全,不知小兄弟怎么稱呼?”老者答完反問。
“在下天風,因某些關(guān)系不便告知師門,還請見諒?!碧祜L回答說。
“哪里,哪里,小兄弟客氣了,到了,這就是我家了,請進?!?/p>
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四樓劉老先生家的門口,劉老趕緊開門請?zhí)祜L進去。
天風也不客氣,當先走進屋里,這屋子約有150平左右,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看行出這是個小康之家。
“小兄弟請客廳坐,我給你沏茶。”老者客氣地請?zhí)祜L入座。
“劉老,不用麻煩,從簡就好?!碧祜L也跟著客氣起來,要是讓仙界那幫老家伙見到,眼珠子都得掉下來,原來這小子也會客氣。
“好的,好的,小兄弟你看在哪個房間合適,我好先布置一下?!眲⒗习巡璺旁谔祜L的面前,迫不及待地問天風。
“就這個客廳好了,寬敞,明亮,也不用收拾,很簡單,劉老請坐在沙發(fā)上,我想快點開始吧?!碧祜L指著對面的沙發(fā)對劉老說。
劉老聽話地坐在一張單人沙發(fā)上,因為緊張,雙手不停地在一起絞動著。你一個因犯了錯在等待老師批評的孩子。
天風看劉老那緊張的樣子不由失笑道:“劉老,放松點,不用那么緊張。放心吧,有我在一點危險都沒有的?!?/p>
“好、好,不緊張,不緊張,”劉老的身體松了松,雙手也分開了,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還是緊張萬分的。
天風笑了笑,也就隨他去了,末了還是囑咐了一句“劉老,從現(xiàn)在開始,無論你看到什么,聽見什么,都不要出聲,因為我要和‘它’對話?!?/p>
劉老緊張地點了點頭,聽話地一聲不吭。
天風給了老者一個安慰的眼神,自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拿出一根煙,用那專門點煙的仙炎反煙點著,不緊不慢地對劉老說“我說兄弟,既然我接了這檔子事就一定有點本事,但哥哥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不如你出來咱們好好聊聊?說不定能和平解決,不必大動干戈,豈不是皆大歡喜?”
劉老緊記天風的話,沒有出聲,他知道天風不是在和他說話,而是在和‘它’溝通?!?/p>
天風見劉老那半天沒有動靜,于是左手夾煙,伸出右手,一團紫色的火焰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心中,“兄弟,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不好,我手里的這團火可不好惹。你是自己出來呢還是我逼你出來???”話中有了威脅的意味。
半天還是沒有動靜。天風在劉老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疑惑,不由大感沒面子,悶哼一聲,收起手心中的火焰,豎起一根食指,指尖一股紫色的火苗歡騰地跳躍著。
天風食指飛動,在空氣中憑畫出一道火符,也不風天風如何做勢,空中的紫符閃電般的沒入劉老的身體,在那符射向劉老時,他本能地向外一躲,但他哪躲得過,天風向劉老擺擺手,示意沒有什么樣危險。
這時,劉老那有了反應,一縷淡淡的清煙從老者的頭頂飄出,并不斷的凝聚著,并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劉老看著自己頭上的異像,張著大嘴,他已經(jīng)完全傻了,不明白這么大一團的清煙是如何存在自己的體內(nèi)的。
最后那清煙凝聚成一個實體,飄落在離天風遠遠的地上,大概他認為自己在這個高手面前逃不了吧,所以老老實實地在屋子里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留了下來。
天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惡鬼,是一個17、8歲的女孩子,長相還過得去。穿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衣服,比天風那身還要老土。站在屋子的一角,恐懼的望著天風,好像天風會強奸他似的。
“唉,你這是何苦呢,不給點苦頭吃都不出來,坐,咱們聊聊?!碧祜L指了指右側(cè)的沙發(fā)“要不要喝點茶,放心吧,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幫那位老先生解決一下他的問題。你們生存也不容易,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把事情做絕的。
天風見那女鬼比劉老還緊張,滿臉戒備地盯著天風,眼也不眨一下,反倒苦口婆心地開導起她來。
至于那個劉老嘛,受不了自己身體里還有一個人(?)干脆就昏了過去,雖然那女子長相過得去,天風見他只是昏倒,又沒有生命危險,干脆就不理他,這種事不見也好。
女鬼見天風一臉的真誠,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豁出去了,痛快地走到天風右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稍稍放松了一點戒備,但還是固執(zhí)地一言不發(fā)。
“據(jù)我所知,像你們不是和人有仇是不會附在生人身體上的,這老先生和你無怨無仇,而你身上又沒有血煞之氣,更不像為非作歹之鬼,為什么要做這傷天害理之事呢,難道就不怕哪天一不小心遭雷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