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作者:雪兒   |  字?jǐn)?shù):5842  |  更新時間:2009-02-24 09:20:15  |  分類:

青春小說

那以后,也沒出什么事,日子過的好快,一晃半個月就過去了。這一次,我們又接了個新業(yè)務(wù),去一個同學(xué)姐姐的劇團(tuán)幫忙,這個任務(wù)理所當(dāng)然落在了蘭星芒的身上,因?yàn)檫@是難得的兼職機(jī)會。

我一時好奇,就跟了過去。

蘭星芒被打扮成漂亮的女仆,站到臺上做木樁去了。我自己四處亂轉(zhuǎn)。哇,劇團(tuán)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后臺掛了好些華麗的衣服,還有鏡子和好多化妝品。

哈哈,有朱紅的油彩,有慘白的油彩,還有黑的綠的一大堆。不論哪一種,都讓我想起演員漂亮的臉蛋。難道就是用這些描出來的?

我看看旁人,每個人都很忙碌,根本沒人管我。好機(jī)會,我也來過把癮!

我學(xué)著其他人的樣子,拿筆沾了油彩就往臉上描。哎喲,看電視里他們的手很穩(wěn),自己描,就滿不是那么回事了,第一筆就在我額頭上描了個彎曲的紅線,好難看??!像條紅蚯蚓。

我用手去抹,嗚嗚,抹不掉,還被我涂成亂七八糟的一塊紅,好像撞破頭一樣。

救命??!怎么才能搞掉???我哭喪著臉看看周圍,打算學(xué)習(xí)一下卸裝的訣竅,可惜,大家都在上妝,沒人卸裝。我這副丑樣子,怎么好意思去問哦,實(shí)在拉不下這個臉,我只好自己摸索……

用餐巾紙,不行;用水洗……哎呀,大花臉??!看來要用洗面奶,可是洗面奶在哪呢?

算了,既然洗不掉,干脆把臉畫全了,不引人懷疑,然后等到蘭星芒下場,和他一起洗就好了。

于是我開始了藝術(shù)創(chuàng)造。一會在眼睛上涂黑圈,一會在鼻子上抹粉紅,不一會,一張驚心動魄的鬼臉就出來了。嘿嘿,星星,要是你還認(rèn)得我,我就服了你!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請問,北侖中學(xué)來幫忙的人在哪里?”

我抬頭一瞧,兩個男人。他們是誰???我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總不好告訴他們我就是吧。

打扮成美女的蘭星芒剛好下場,走過來問,“我就是,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我認(rèn)得他的聲音,招呼道,“快告訴我怎么洗臉!”

他愕然看著我這張無與倫比的花臉,呆了半晌,才不很肯定地問,“你是小——”

“對啊,對啊,我洗不掉了?!蔽疫B忙打岔,怎么能讓他把我名字說出來,就算這里誰也不認(rèn)識,我也難為情啊。

他正要走過去拿卸裝水,突然被來人扯住,“同學(xué),有要緊事跟你談?!?/p>

“誒!等等,我卸了妝再說!”蘭星芒不由自主被他扯遠(yuǎn)了,“你干嗎?放手啊!”

他們動作極快,等我追出門,就看見蘭星芒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汽車,一溜煙開走了。

天啊,綁架!正宗的綁架!>﹏<

怎么辦?怎么辦?

我不顧行人側(cè)目,連忙攔住出租車,一坐上去,我簡短的說,“追住前面那輛車,要多少錢都行!”

司機(jī)見了我這張臉,一副要昏過去的樣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小姐?……大俠,饒命??!”

“別廢話了,快追!”

他連忙發(fā)動汽車追了上去,邊開車邊好奇地問,“你們是搶劫吧?剛搶完就鬧內(nèi)訌了?”

“閉上你的嘴!”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搶劫了,我不就是臉特殊了點(diǎn)么?

我第一時間想到黎暗月,很自然地?fù)芡怂碾娫?,“狐貍,蘭星芒被綁架了!”

“別慌,我馬上報警,你現(xiàn)在怎么樣?”

然后是他吩咐什么人的聲音。

“我打的正在追,太遠(yuǎn)了,我怕追不上。地點(diǎn)是劇團(tuán)這里,現(xiàn)在我們在南山街上?!?/p>

然后就聽到有人在復(fù)述我的話,大概是在對警察作說明。

黎暗月電話里的聲音很嚴(yán)肅,“你馬上停止追車,不要胡鬧!”

“我不管,星星很危險,別說了,有情況我再和你聯(lián)系。”我急匆匆地講完,又馬上給尹耀輝打電話。

他接了電話就嚷嚷,“什么?那小子也會有人要?別慌!我去找我朋友!”

找他朋友?難道他朋友是很有勢力的人?“那好,拜托了!”

過了幾分鐘,黎暗月又打電話來,

“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他們是去找你的,錯把蘭星芒當(dāng)成你綁架了。你馬上停止追蹤,不要羊入虎口!”

我本想拒絕,可是前面就是紅燈,司機(jī)已經(jīng)自動把車停下了,沒辦法,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車海中。

商店的電視里正在放蘭星芒的綁架新聞,他清俊的臉醒目地出現(xiàn)在屏幕上。我趕緊付錢跳下車,跑到商店細(xì)看。

“據(jù)了解,剛剛過去的三分鐘里,這位叫蘭星芒的學(xué)生被當(dāng)成其他人遭到綁架,劇團(tuán)經(jīng)理已經(jīng)證實(shí),當(dāng)時他正好男扮女妝出演角色……蘭星芒的家屬承諾,只要放了人質(zhì),絕不追究嫌疑人刑事責(zé)任,如蘭星芒被傷害,絕不放過嫌疑人……”

好快捷的通訊啊!新聞媒體已經(jīng)這樣發(fā)達(dá)了,剛發(fā)生的事同一時間就上了電視,簡直是直播嘛!不過這個新聞,簡直是對綁架者的威脅哦,這樣會不會壞事???

我站在門口關(guān)注著電視,突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周圍不自然的沉默下來。

干什么?

啊,想起來了,我的臉!

我轉(zhuǎn)頭就走,結(jié)果聽到有人在打電話,“喂,快派車來,一定是你們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沒有人跑出來?哦,我理解,你們不想鬧丑聞嘛,不過,他真的是精神不正常的,臉被涂成印象派的油畫……”

“我不是精神病,大家別怕?!蔽抑缓糜洲D(zhuǎn)頭對大家解釋。

“別過來!”所有人害怕地后退一步。

“這個是——人體彩繪,行為藝術(shù)啦,你們不懂的!”

他們害怕的目光漸漸變成了欣賞和崇拜。也許,我以后真的可以干這一行哦。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小愛嗎?”

天啊,是星星的聲音。

“你還活著?嗚嗚,太好了!你怎么樣?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受傷了嗎……”

等我語無倫次地問完,他才淡定地說,“別著急。剛才那兩個家伙硬把我?guī)У竭@里,就把我推出車子不管了,我沒事,怕你擔(dān)心,打電話告訴你?!?/p>

哈哈,看來匪徒也知道綁錯人了,太好了,有驚無險!

這時候,黎暗月的電話也來了,問清楚地點(diǎn),不一會一輛豪華的房車停在了商店前面。

他鐵青著臉下了車,氣勢威嚴(yán)地朝我這邊走來。都不像平時的他,我不知為何,驚慌地倒退一步,捫心自問,我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呀,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小愛!你……”他冷冷地開口。

可一見到我這么有創(chuàng)意的花臉,他陰沉的臉再也板不下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眼睛也可愛地瞇了起來。

“我真要被你氣死,被你嚇?biāo)?。要是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會把你關(guān)起來,我拒絕作你奴仆!”

“星星他已經(jīng)安全了。”我沒打算理會他脫離奴仆身份的宣言。

“文辰去接了。你太不自量力了!一身傻大膽。我要訓(xùn)練你!”

“洗面奶,馬上給我?!庇?xùn)練我?他想翻身作主?得了吧,雖然這事他處理的漂亮,但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的。

他嘆了口氣,一把將我橫空抱起,丟進(jìn)車?yán)铩?/p>

“呃喲——”屁股摔兩瓣了!我憤怒地盯著他,可惜,他悠然坐在我身邊,拿出一條雪白的手帕,使勁擦我的臉,邊擦邊笑話我,

“呵呵,你這眼睛像熊貓,這鼻子還粉紅,你以為你是小豬么?”

嗚嗚,怎么和尹耀輝一個德性,大庭廣眾之下隨便抱人,不同的是,尹耀輝將我輕輕放下,他卻把我一丟,好殘酷哦!幫我擦臉是很溫柔啦,可是他嘴卻像一把刀,把我肢解地體無完膚。

唉,這個到底是殘忍還是溫厚呢?

我當(dāng)然指望他是溫厚之人,但現(xiàn)實(shí)往往和人的愿望相反,這個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驗(yàn)證。

午休的時候,我閑閑地坐在位置上看漫畫,黎暗月拿了個盒子走到我面前。

“小愛。”他的聲音很誘惑。

“嗯?”我一抬頭,哇——這什么???好惡心!一只大青蟲爬在小樹枝上。

“怕嗎?”他眼里閃著戲謔的光芒。

雙小小尖叫一聲,躲地遠(yuǎn)遠(yuǎn)的。

“你干嗎???青蟲也是生命,會變蝴蝶的!”我劈手奪下,走到窗戶邊,把它連同樹枝扔到花壇里,放它一條生路。

“咳咳……”黎暗月不自然地咳嗽兩聲,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只蟑螂。

這你就不對了,蟑螂很不衛(wèi)生的,我手腳利落,脫下鞋子,“啪”的一聲把它打死,隨手往后一扔。

“咦?這個你也不怕?要不,今夜我們?nèi)ス砦荨崩璋翟虏徽鄄粨系赜?xùn)練我變膽小。

“好啊,我是靈異社社長啊,我最喜歡干這事!”

我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得意地說,“現(xiàn)在你知道我很能干了吧?”

“失??!”他一臉黑線,撫著額頭,頭痛地看著我。

這時候尹耀輝走進(jìn)我們教室,正想和我們打招呼,卻突然對另一個同學(xué)叫道,“喂!你干嗎把漢堡扔了?”

正打算把漢堡扔進(jìn)垃圾筐的同學(xu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不能吃了?!?/p>

“怎么不能吃,這個漢堡連動都沒動過!什么餡的?”尹耀輝厲聲地問。

“?!H怙??!?/p>

“我最喜歡了!”他一把奪過,剝開紙,就往嘴里塞,一邊還說,“這下才夠飽!”

“那個……那個……”那同學(xué)心驚膽戰(zhàn)地想攔住他,被他一瞪又縮回手來。

“耀輝,別人的東西不要搶!”黎暗月上去一把奪過漢堡。

“你別管!”他和黎暗月爭奪漢堡,剛?cè)〉脛倮?,卻突然停了手,從嘴里揀出一根絲來,

“咦?里面有根筋?!?/p>

我們湊上去一看,頓時個個面無人色,大汗淋漓。

“這是什么?”黎暗月黑著臉問我,其實(shí)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這是什么?”我轉(zhuǎn)頭黑著臉問那同學(xué),其實(shí)我也只是求證而已。

“蟑螂……”

“哇——嘔!”尹耀輝把漢堡一丟,趴在垃圾筐前吐地昏天黑地,邊嘔邊對那同學(xué)說,

“你……嘔……為什么害我!”

“嗚嗚——我沒害你,你自己要搶的!”

“靠……你還敢說沒害我,有蟑螂的漢堡你帶學(xué)校來,你不明擺著害人嗎?我要?dú)⒘四?!嘔——”

“不……不是我弄的蟑螂,是——”他看了我一眼,我焦急地對他擺擺手。可惜,人性是自私,他毅然告密,“我剛好打開,是小愛把蟑螂丟過來的!”

“什么?小愛?我這么愛你,你卻……”尹耀輝痛心地抱著垃圾筐,抬起悲傷的眼,“你太對不起我了!”

“蟑螂是我丟的,但卻是黎暗月帶來的!”我也告密,兩個人背黑鍋,比一個人背要舒服的多。

“靠!黎暗月,我早看你不順眼!你這是謀殺!拿命來吧!”尹耀輝一碰上黎暗月的事,就會狂化暴走,他一把丟開垃圾筐,縱身撲上,和黎暗月扭在一起。

阿門,上帝保佑你們!

當(dāng)天,我們教室和隔壁教室都迷漫著難聞的氣味,一處來自尹耀輝,另一處,來自黎暗月。即便他們已經(jīng)換了新的學(xué)生制服,卻還是帶著隱隱的酸氣。

放學(xué)后,三只野狼奇異地沒有跟著尹耀輝。原本緊緊圍繞在黎暗月周圍的粉絲們,也異常地?cái)U(kuò)大了包圍圈,給了他難得的自我空間。

“小愛,你能不能讓他們走遠(yuǎn)點(diǎn)?!毙⌒『臀也⒓缱咴诎捅葌惿希ū眮鲋袑W(xué)的中心大道)。

我聳聳肩,黎暗月他跟著我是天經(jīng)地義,至于尹耀輝,他聽過誰的命令?

“對了,星星,你今天去試鏡怎么樣?”我轉(zhuǎn)頭問蘭星芒,自從他的照片在電視上放過后,從昨天起就有星探在校門口攔他。

“他們讓我今晚先拍個雜志廣告,看看效果?!碧m星芒咧嘴笑了笑,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這家伙,這么多年,第一次看他笑地這么開心呢。

一出校門,果然,有輛車正等著他,蘭星芒沖我們擺擺手,跑了過去。也許,他以后都要過這樣繁忙的日子了。

“記住,蘭星芒的簽名都是我們靈異社的,我們好好策劃一下?!毙⌒∫桓睒I(yè)內(nèi)資深人士的模樣,眉飛色舞地開始遐想。

唉,這個小小,好敬業(yè)哦,然后就看見她對著尹耀輝和文辰不住地唧唧喳喳。

黎暗月一路送我回家,奇怪的是,不知什么時候,他手里已經(jīng)拎著一袋新鮮菜。

“你什么時候去買的?”我拿鑰匙開門,然后側(cè)身把他讓進(jìn)去。

“我沒買,家里人給送來的?!彼涞亻_始洗菜。不錯,已經(jīng)被我訓(xùn)練地能派上用場了。

“那不好吧,用你家的錢,我把菜錢給你。”我掏出皮夾,一看,呃——錢不多了耶,這個月忘記到施律師那里拿錢了。

“等下給你?!?/p>

“好啊?!彼惶诤醯卣f。

吃過飯,我去施律師家里拿錢,黎暗月也厚著臉皮硬跟著。

“原來你有人照顧啊,為什么不和他住一起?”他好奇地問。

“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我父母?!?/p>

“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硬梆梆地說。這個黎暗月,難道他沒發(fā)覺我的臉色很難看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他怎么就這么不聰明呢?

“我還以為你沒親人呢,原來你不知道啊。那就去問啊,施律師既然有錢給你,自然知道你的親人在哪里?!?/p>

“他們不來找我,我何必去找他們!”我心一酸,我是被拋棄的小孩,你這個被長輩溺愛的人是體會不到的。我不再理他,只看著車外流逝的風(fēng)景。

到了施開天那里,他高興地塞給我一個大袋子。

“小愛,這是舅舅我答應(yīng)你的,兩倍零用錢哦!”他眨巴著眼睛巴巴地看著我,好像在說,快謝謝我啊。

黎暗月在旁邊,我不好太不給他面子,我只好配合地說,“謝謝舅舅,我走了?!?/p>

“誒!怎么剛來就走呢?這個男生是誰啊?護(hù)花使者呀?我們小愛多虧你照顧了?!本司瞬坏任医榻B,自動和黎暗月拉上了關(guān)系。

黎暗月對陌生人很有一套,雙眼一彎,露出人獸無害的乖巧模樣,一把摟住我說,“舅舅放心了,小愛現(xiàn)在都離不開我了,我們現(xiàn)在都一起買菜做飯哦?!?/p>

要死了,我現(xiàn)在才上高二呀,被你一說,好像同居一樣。我漲紅了臉斥道,“閉嘴!”

就看見舅舅一臉驚訝,然后又恍然,拍拍我的腦袋疼愛地說,“我們小愛就是倔,有什么話都不明說的,你看,明明很開心,卻害羞地罵人。呵呵?!?/p>

“呵呵……”黎暗月也表示理解地傻笑。

什么?。渴裁窗??我害羞?我是那種會害羞的女孩嗎?我是神秘冷酷的冰雪玫瑰好不好,別毀了我的形象!

該死的,我的臉更紅了。想發(fā)飆,卻實(shí)在找不到發(fā)飆的理由。舅舅才給我錢,我不能對他吼,至于黎暗月,雖然是我的奴隸,但在舅舅面前,至少也要給他一個做人的尊嚴(yán),再說,他實(shí)在沒有做錯什么。

我低著腦袋,像頭困在牢籠里的怒獅,喘著粗氣。

舅舅是知道我脾氣的,不再調(diào)侃我,拿出手機(jī)按了通號碼,

“喂,小愛爺爺嗎?她在我這,她有話和您說?!?/p>

然后說,“你爺爺?shù)碾娫?,你自己和他說,你全部及格的好消息?!?/p>

“切,他在乎過嗎?”我冷冷地接過電話,毫不猶豫按下了停止。

“小愛!”

“小愛?”

前一句是舅舅痛心的感嘆,后一句是黎暗月難以置信地驚奇。

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被爺爺奶奶疼愛的!我瞟了他一眼,冷峻地說,“你走不走?我走了!”然后徑自走了出去。

我一直走到樓下花壇,他才追上來。

“對不起?!彼麥睾偷氖直ё∥业募?,把我箍在他懷里。

“不干你的事,我一點(diǎn)也不難過?!蔽依淠卣f。

“你好麻木哦,你不難過,難道你爺爺就不難過?”

可能嗎?我哼了一聲,推開他,我不相信,我的親人還會在乎我。

“打個賭,我肯定你已經(jīng)傷了你爺爺?shù)男??!?/p>

“他活該!”我氣哼哼的回答。

自從爸爸媽媽分開后,爺爺看到我的臉就討厭,他說就是媽媽那張?zhí)^美麗的臉毀了他兒子,而我長得和媽媽很像。

“看,你舅舅出來了,他肯定是去你爺爺那里,我們?nèi)ジ櫚 !?/p>

“憑什么要聽你的?”

“這是我的第一個要求,不過分吧?跟蹤而已。”他面有得色地問我。

該死,被他設(shè)計(jì)了!這個要求,果然算不得什么,也害不了什么人,但是卻是我最不愿意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爺爺!

“我一直認(rèn)為你是說話算話的,所以,我也一直遵守你的約定,你叫我跳水我都跳了,你叫我去賣身,我也去了……”他開始擺事實(shí)。

好吧,既然他能守約,那么,我也能。

“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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