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了?”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讓人有點琢磨不透。
“嗯!”我大聲地答應(yīng),心雨握著我的手用了好大的力氣,這家伙太沒骨氣了。我抬頭挺胸,把下巴抬得老高:“找我有事?”
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看起來,是在挑戰(zhàn)我的忍耐程度?”
“是嗎?我一向就是這個樣子的。最起碼,我身邊還有朋友支持我,幫我打氣!現(xiàn)在可是二比一,我用得著怕你嗎?”她說著,對鄭心雨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兩個人都極有默契地互相擊掌。
文夜君看了看嬌小的鄭心雨:“你,要跟她一樣?”
鄭心雨先是看了看我,緊跟著點了點頭:“是!”
真是個好女孩!
我感動地吸了吸鼻子,昨晚上又踢被子了。
“你想怎么樣?”我看了他一眼,一臉英勇無畏地問。
“沒什么,你不用太緊張。雖然我說過要給你顏色看看,不過不是現(xiàn)在!我只是來上課的?!?/p>
???這家伙也分到我們班上來了?
轟隆隆,好像打了一聲悶雷。
我眨了眨眼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是什么世界?還有沒天理?難道沒有人能出來管一管嗎?
那家伙一聲不吭地就占有了我同桌……的座位,原本坐在我旁邊的明明就是個長得很卡哇依的美女,他只是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頭,那個女孩就嚇得坐到最后一排去了。
“喂!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除了欺負女人,你就不會干別的了?”我看不慣地吼道。人生在世,助人為快樂之本。路見不平,我當然要拔刀相助。
他一把拉過我的手,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崔笑夕,本屆新生以全校第二十六名的成績考進北倫一中。家住民心路53號,世代從事家禽販賣。十一歲初戀,暗戀自己初中的國文老師……”
“閉嘴!”我隨手抄起桌上的書便向他砸了過去。
這家伙,怎么會把我的底細摸得這么清楚?連我初中暗戀老師的事情都知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件事應(yīng)該只有我自己和我的日記本知道啊。
日記本?我猛地睜大眼睛,迅速沖到他面前:“是你偷走了我的日記本?”
他反握住我的手腕:“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現(xiàn)在這樣的行為很不禮貌?”
“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偷看人家的日記是道德敗壞的表現(xiàn)?”豈有此理!太過份了!我用力想甩開他的手,不料卻被他握得更緊。
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我想也不想地張嘴向著他的手臂咬去。
“?。 彼麘K叫一聲,一把推開我,齜牙咧嘴地望著手臂上清晰的牙印,“你屬狗的嗎?咬得這么用力?”
我得意地抹了抹嘴巴,順便連同剛剛流出來的鼻涕一起抹掉:“第一回合,你輸了!文夜君,是男人的話就不要再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
聽我這么一說,他停止搓揉自己傷口的動作,眼中翻騰著憤怒的火花:“崔笑夕,你會后悔的!”
“也許吧!那就等我開始后悔的時候再說嘍!”我崔笑夕可不是被嚇大的。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堂課好像是班導(dǎo)夏老師的課。
說起夏老師,那簡直是我們高一(三)班的煞星。據(jù)高二的學(xué)姐學(xué)長們說,他上課的時候,不僅嚴厲,而且兇殘。有幾次都是把不聽課的學(xué)生連拉帶扯地拉到走廊上去的。
對于這種“名震北倫”的嚴師,我自然是想也不想地把課本什么在桌面上放好,然后畢恭畢敬地擺好“歡迎老師”的笑臉,迎接他的到來。
當夏老師走進來看到我身旁的文夜君時,臉色明顯地變了一下,似乎是想給個笑臉的,但見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很快就恢復(fù)正常。
“這節(jié)課呢,是我給大家上的第一堂課,我希望大家都能站到我身邊來,向所有的同學(xué)做個自我介紹。方便大家更好地記住彼此,好嗎?”
有誰敢說不好嗎?當然不會!我興沖沖地拿起筆,準備先寫下發(fā)言稿。
“你在寫什么?”文夜君忽然湊過臉來,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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