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和羅家屬于青陽鎮(zhèn)中的兩個大家族,君家掌管著東南方面的地盤,羅家掌握著西北方面的地盤,于是整個青陽鎮(zhèn)就像是一塊被斜著切開的蛋糕,各掌一方。
坊市恰恰就在切出一刀的地方,這里比較混雜,各種商販在這里售賣武器皮革丹藥以及各種生活用品,可以說是一塊香饃饃,誰都想染指,也就是這樣使得這里爭斗頻繁,摩擦不斷。
這個時候,在坊市的中央正圍著一群人,人群的中央傳出一個青年的譏笑之聲:“當年君家的絕世天才,如今就是這么的不堪一擊,都成一個廢物了,不好好窩在家里當你的縮頭烏龜,還想多管閑事?”
在那青年的不遠處側躺著一個中年的男子,面色削瘦,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液,他的一只手扶著胸口,眼睛冷冷的看著說話的那個青年,如光如刀如劍,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那青年下意識的退縮了下,隨即感覺到好笑,自己眼前的男子不過是一個經脈俱廢,毫無功力的廢人而已,自己怕什么!
而這個男子,就是君耀天。
“哎!英雄末路啊,當年年紀輕輕就達到武將境界的天才人物,眨眼間就成了如此的摸樣。”
“這羅家三少也真是過分,撞了人家的東西不知道賠錢,反而要人家給他道歉……”
“噓,小聲點,這羅家三少向來喜歡欺男霸女,手段狠辣,你可別讓他聽到?!?/p>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但是看向那青年的目光都是露出了一絲畏懼。
“羅白,我敬佩你父親是個人物,當初能和我堂堂正正的一戰(zhàn),不過你這個兒子簡直太失敗了,心狠手辣,蠻不講理,簡直是沒有教養(yǎng),還有,上一次你和君晨的事情你還沒有給我一個交代!”
君耀天聲音低沉,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羅白的心上,使得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極其精彩。
“你給我閉嘴!”羅白大喝一聲,一個縱步沖到君耀天身前,右手就要扇出。
“滾!”一聲更大的爆喝聲傳出,眾人回頭看去,只見頭頂之上一個青年雙手張開,猶如神鷹一樣飛躍過去,尤在半空,身體飛騰,右腳如同鐵鞭一樣狠狠抽出,破空之聲猛地炸開,這一下含憤而發(fā),其威力可劈金斷石。
羅白手勢一變,雙拳架在胸前,想要擋住這一擊。
“嗤嗤……”羅白的雙腳扎成馬步,但是依舊被這威力巨大的一腳橫推出一丈,他身體前傾,而雙腳卻是在青石板鋪的地面上梨出兩道深溝!
面露驚駭之色,抬頭一看來人,不由得驚呼道:“君晨!”
“哼!沒有想到吧,我被你踢下懸崖不但沒有死,反而實力大進,現在已經是煉體第七重了!”君晨看著眼前一臉震驚之色的羅白,心中閃過一絲自豪,一個月的時間,從煉體三重到達煉體七重,這般的速度,就算是那些所謂的天才恐怖也要自愧形穢。
“晨兒,你來了!”君耀天看著君晨那不是很寬厚的背影,臉上浮起一絲微笑,輕聲道。
君晨回過身子來,扶起君耀天,看著他嘴角的一絲鮮血,心中一團火焰嗖嗖的往上漲,漆黑的雙眸慢慢的變紅,看向羅白的眼神都可以吃人了。
“爹,你放心,下面交給我了!”君晨把君耀天扶在一邊,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但是說出的話還是無比的輕柔。
“小心他的羅家戰(zhàn)技!”君耀天點了點頭,他知道,男人很多時候都是要用拳頭來說話的。
羅白此刻已經回過神來,臉色鐵青,居然當著大家的面被踢出去一丈,更可恨的這個人是他眼中廢物一樣的人,君晨!
憤怒已經使得他忘記剛才君晨完全是憑借自己肉體的力量踢飛他的,并沒有使用什么戰(zhàn)技。
“君晨,別以為區(qū)區(qū)煉體七重的境界就可以在我面前得瑟,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差距!”羅白的身體上閃過一絲金屬樣的光澤,一塊塊的肌肉隆起,身體變得更加的精壯結實。
羅家戰(zhàn)技,大力金剛掌,黃級中階戰(zhàn)技。
君晨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戰(zhàn)技的名稱,心中閃過一絲警惕,羅白雖然囂張但是的確有囂張的資格,他已經達到了煉體第八重的境界,全身身體似鋼如鐵,剛剛他一腳踢上去都感覺到腳背被震的發(fā)麻。
而這大力金剛掌更是一門強化力量和身體強度的戰(zhàn)技,在羅家也只是有精英人員才有資格學到。
羅白一掌拍向君晨的胸口,帶動著呼呼的風聲,他想要試一試君晨的實力。
君晨眉毛一翹,嘴角浮起一絲無人察覺的微笑,右拳看似平淡的揮出。
看到君晨的舉動,羅白的心中涌起一絲狂喜,大力金剛掌以威力巨大著名,每一拳的力量都好比一個金剛巨猿的全力一擊,劈開三丈見方的巨石都輕而易舉,君晨用自己的拳頭硬接,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君晨那看似無力的一拳,速度猛地加快,拳頭頓時變得亮晶晶起來,一個堅冰的拳套在他的手上出現,寒氣四射,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下了好幾度。
“轟!”拳掌相交,羅白的手掌上立刻被寒冰覆蓋,刺骨的寒氣鉆到他的身體里面去,凍的他全身一個哆嗦,閃開身去,而君晨剛剛雖然硬接了他的一掌,不過有寒冰拳套的減震效果,只是略微的退了一小步。
“你這個什么戰(zhàn)技,這么古怪……”
而君耀天則是眼睛一亮,臉上會心的一笑,他可是認識那個戰(zhàn)技,傳功閣中號稱最垃圾的戰(zhàn)技,水水拳,沒想到在君晨的手中卻是發(fā)揮出了難以想象的威力。
正所謂,沒有最強的戰(zhàn)技,只有最強的人,君耀天嘴唇呢喃,想起了這句君晨母親經常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