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勁風破空,帶著開碑裂石的勢頭,燕柳青這一鞭子用了十足的功力。
鞭影來勢凌厲,已經(jīng)到了眼前,燕弦月的身子卻紋絲未動。
在所有人看來,站在原地未動的燕弦月自然是驚得傻掉了,甚至不躲不避,簡直是找死!
勢在必得的囂張氣焰在燕柳青的面容上迅速擴展開來,他冷冷瞇著眼睛,只等著長鞭落下欣賞那血肉模糊的精彩場面。
然而,眼看著那長鞭馬上要抽打在燕弦月的身上之時,那凌厲帶刺的鞭尾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
一瞬間,將這九節(jié)鞭繃成一條直線,再也動不得絲毫,那鞭尾的倒刺已是深深的刺透了燕弦月手心的血肉。
燕柳青驚駭,映入眼簾的是燕弦月手握鞭尾,一臉肅殺決絕的冷酷。
殷紅艷麗的血從她手掌中無聲滴落而下,而她卻恍然沒有知覺,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在她的眼里受傷流血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她竟然可以做到麻木和熟視無睹…
這…究竟是該如何的冷血和殘忍才能做到如此的漠然?
燕家兄妹,一時間怔愣住,燕紅綾甚至都已經(jīng)驚恐的忘記了慘叫。
這一刻,她們終于認清面前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燕弦月,即便是擁有同樣的面容音聲,她也不是原來的她了!
她全身散發(fā)出來的冷酷氣息簡直是如地獄中嗜血的羅剎般令人窒息,令人從心底里滲出寒意。
這一瞬,燕柳青仿佛看到一個人曾在殺場日日夜夜浴血奮戰(zhàn),手起刀落斬殺千人,她滿身鮮血踏著萬千尸首而來,是在死亡線掙扎的嗜血狂徒,一身絕殺,無人可當…
屋外陽光燦爛到耀眼,而室內(nèi)卻是冰冷如寒窖,雙方對峙,靜默無聲。
而在這滿室的靜默中,燕弦月卻忽然動了!
雙腳一錯,手握鞭尾的手徒然猛生一股巨力,拽住鞭子猛的一收,與此同時鞭子那頭的燕柳青便順著如此強勁的力量撞了過來,見此,燕弦月瞬間抬起右腳毫不憐惜的踢向來人的腹部!
噗——
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燕柳青躺在地上,唇舌間都是咸腥的味兒道。
隨手將奪過來的九節(jié)鞭丟在地上,燕弦月緩慢踱步走到燕柳青面前,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審視著一身狼狽的燕柳青。
“被人打的滋味如何?”曼妙的聲線,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燕柳青發(fā)絲凌亂的鋪在地上,他費力的抬著頭雙眸恨恨的盯著燕弦月,牙關(guān)緊咬,不說一個字。
“你不說,我可以權(quán)當你很享受這種滋味?!毖嘞以馒P眸緩慢的瞇起,她蹲下身子來望著她,忽而陰森森的一笑:“不如,我再讓你享受點刺激的如何?”
世界上有一種人,她越是笑,便越是陰險,燕弦月便是如此。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她黑眸徒然一緊,手腕翻轉(zhuǎn)直接扣住燕柳青的右手向內(nèi)猛力一挫!
嘎嘣一聲,骨頭斷裂的美妙聲響!
疼痛瞬間襲變?nèi)?,燕柳青驚恐的尖叫了一聲,疼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小小的懲戒,希望你能記住,再一,再二,不再三!”
幾個手下趕緊扶著燕紅綾和燕柳青趕緊逃了出去,再出去晚了,他們可能都會被這個女魔頭給殺了?
一屋子人,瞬間逃的干干凈凈,燕弦月在他們心中已經(jīng)比惡魔更可怕。
燕弦月冷冷地看著他們走出大門,俯下身輕輕地抱起了臉上還流著血的翡翠,輕聲安撫:“翡翠,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臉,一點都不會留下疤痕的。我知道,有個人,他有一種很好的藥膏,一定能治好你臉上的傷……”
她的眼前,漸漸浮現(xiàn)出那個俊美妖嬈的男子,滿地白雪凄冷蒼白,那個絕美如妖仙一般的男人輕輕從樹梢上跳下來,對著她露出比星光更璀璨的笑容來。
是的,那個自稱“赫連燁”的神秘男子,她要怎樣才能找到那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