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司東陽才把鋼爪再穩(wěn)固了一下,然后向對面招手道:“你們一個個按順序過來,慧朋,扔繩子……”
司慧朋“哎”的應了一聲,扔了一條繩索一頭過去,接下來的人只需要把身體扣在懸空的鋼爪繩索上,那一頭的司東陽就可以用繩子拉扯過去。
第二個過去的是袁小憶,算是女孩優(yōu)先,第三個是巫廣道,傷者,第四個是巫勇,接著巫強,朱笑東,司鐵江,最后才是司慧朋。
司慧朋很輕松的過了血池,跳下地就笑道:“這個血池說得怎么怎么的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
巫廣道卻是搖搖頭道:“小朋友,這絕不簡單,這血池,我估計并不是要對付我們這些盜墓者……”
“巫先生,哈哈,你這話好笑了……”
司慧朋“哈哈”笑著道:“這血池要不是對付我們這些盜墓者,難道是做來好看?。窟€是要對付他們自己???”
巫廣道搖了搖頭,他其實也說不出所以然,只是覺得沒那么簡單。
司鐵江先清點了人數(shù),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點了一支蠟燭。
朱笑東頓時就想起了司慧東之前說過的話,摸金進穴后,首先就要點一支蠟燭,如果蠟燭不熄滅的話,就可以摸金了,但是如果蠟燭熄了,就得趕緊原路返回,摸到的東西也都要放回原處。
司鐵江把蠟燭點燃,然后倒過來滴了兩滴燭液,再把蠟燭固定在地面上。
蠟燭的光線并不強,映得眾人臉上影影綽綽的,幾秒鐘后,蠟燭忽然熄了!
朱笑東心里忍不住一緊,再瞄向司鐵江。
司鐵江跟司東陽父子對視了一眼,臉色嚴肅,朱笑東跟司鐵江站得近,看到他的眉尖直是跳動!
這是摸金者最擔心的情況,如遇鬼吹燈,墓里的東西是一件都不能來的,而且還要盡快原路返回,否則連命都有可能扔了!
巫廣道說:“司老哥,我知道你們南派摸金者都信這一套,我也不勸你們,但我們北派倒斗者卻不信這個,既然到了這里,我們叔侄三人是不會回頭的……”
司鐵江和司東陽老父子兩個人表情相當謹慎,摸金的戒條深深的烙印在他們腦子中,蠟燭熄滅等于直接宣布了這里有“鬼靈”,南派摸金者之所以驅鬼工具器械準備得多,就是對鬼靈尸邪深信不疑。
而北派的倒斗者只喜歡直進直出,挖的也多是些小墓,南派則非富貴之家的大墓不挖,所以說,以技術見長的司鐵江子孫三人與巫廣道叔侄三人無論是行動還是念頭,都大相徑庭。
但對財富的渴望,讓司鐵江猶豫不定,又瞄了瞄兒子一眼,司東陽也是一般兒的念頭,至于司慧朋就更不必說了,年輕人,血氣方剛。
“摸!”司東陽一咬牙,吭哧吭哧的對父親低低沉沉的說:“老爺子,如同巫先生所講,這一場摸到好貨后,咱爺孫從此金盆洗手,永不再入摸金一行!”
“好!”
司鐵江把手一拍,取了短煙桿出來,“啪”的一聲,燃起打火機點燃了煙,狠狠的抽了一口,這才道:“就當這也是我們司家的最后一次摸金倒斗!”
朱笑東瞄了瞄袁小憶,今晚的袁小憶很怪,從頭到尾都沒有向他撒嬌發(fā)嗲,這跟以前的她很不一樣,也許是嚇怕了,別說是她,就是自己,頭發(fā)幾乎還是根根豎著的,今晚就沒消停過。
而且蠟燭的熄滅,也讓朱笑東更緊張,雖然剛剛還有他解破了通道方磚的秘密,但那一絲得意早就被更多的恐懼驅得無影無蹤!
巫廣道把燈光照向前,從左往右緩緩觀察了一下,這是個極大的石室,地面上跟之前的方磚不一樣,全是麻條石鋪成,但打磨得很光滑,也不知道這下面有沒有陷阱。
石室除了中間擺放的一具大石棺外,再無一物。
大石室,大石棺,空蕩蕩的石室,一切都顯得詭異無比。
“開石棺!”
司鐵江沉沉的說了一聲,一邊又用繩索背包做成的試探工具向麻條石上“砸”去。
其他人都閃身躲在石壁后,如果麻條石上有機關的話,還得注意一些。
不過這一次沒有觸動任何機關顯露,司鐵江一連砸了七八塊條石,全部沒問題。
巫廣道點著頭走向司鐵江:“司老哥,我看這里沒有機關,大石棺里要么是尸體,要么是寶藏,不過也許尸體上有價值千金的首飾物,皇室的飾物件,隨便一件也是無價之寶……”
司鐵江沉吟著回答:“但愿如此,不過大石棺里面也許一條秘道……”
司鐵江一邊說一邊試探著地面,一直走到石棺邊都沒發(fā)現(xiàn)地下有機關,不過他也沒歇下來,又沿著石棺敲擊了一整圈。
石棺很大,比現(xiàn)在所用的葬人棺木至少要大了一倍,不過石棺表面只是打磨光滑了,沒有用油漆上色,也沒寫字刻字。
棺蓋高一尺多,看起來很厚重,大石棺透露出一種冷嗖嗖的陰森味道。
朱笑東伸手抓著了袁小憶的手,然后問司鐵江:“司爺爺,你說這石棺里會是什么?”
司鐵江把背包放下,然后打開來,一邊取器具,一邊回答著:“我哪能知道啊,也許是枯骨尸體,也許是空的,也許是寶藏,也許是……僵尸……”
說到“僵尸”的時候,司鐵江還是遲疑了一下,在這個地方,他現(xiàn)在并不想說出這個“詞”來增加更多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