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炎王朝除牧野城之外的所有城郡,戰(zhàn)家的生意都受到了排擠,戰(zhàn)家竟然出乎意料地沒有反抗,而是撤回了諸城郡中戰(zhàn)家的生意,全都集中在牧野之城。若想與戰(zhàn)家做生意,便需親自來牧野城。
另一方面,戰(zhàn)家極力拓展大炎王朝之外的生意,戰(zhàn)家的丹藥極受低階修煉者和男人的喜愛。
在這片大陸上,低階修煉者占百分之九十以上,而男人則占了一半,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戰(zhàn)家就不愁沒有生意。
戰(zhàn)家每到一地,就和當?shù)貥O有影響力的家族和勢力合作,不再自己賣藥,只供給代理者。如此一來,戰(zhàn)家的生意不僅沒有受到當?shù)貏萘Φ呐艛D,還受到了當?shù)馗鞔髣萘Φ臒崃覛g迎,都希望成為戰(zhàn)家的合作對象。在利益面前,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在這片大陸上,最不發(fā)愁的就是運輸,因為乾坤袋和乾坤戒的出現(xiàn),讓運輸變得極為方便。戰(zhàn)家人做生意都是輕裝上陣,行蹤無定,難以掌控,除非他們主動找當?shù)氐募易澹駝t行蹤難覓。
在戰(zhàn)家轉變行事手段的過程中,戰(zhàn)無命等來了賈青。戰(zhàn)無命的目的地不是大炎王朝的朝都,而是大炎之鄰南昭王朝的朝都南昭城。
南昭城地處大炎王朝的西南方,與大炎王朝相鄰,偶有征戰(zhàn),各有勝負,但是兩國之間卻并未禁止通商,兩國的商人私下里交易密切,戰(zhàn)爭往往才是發(fā)財?shù)暮脵C會。戰(zhàn)家就在大炎王朝的對外戰(zhàn)爭中發(fā)了一筆不小的財,戰(zhàn)家把爆炎丹賣給了軍隊。
戰(zhàn)無命之所以選擇南昭城,是因為牧野城傳來消息,南昭國將舉行每二十年一次的八大宗派挑選弟子的盛會。這是一個讓天下所有青年才俊都為之瘋狂的盛會。
八大宗派包括四大頂級宗門:玄靈宗、天靈宗、落霞宗和命魔宗,被這四大宗門挑選去的無一不是頂尖的天才,剩下的靈劍宗、役獸宗、役鬼門和五毒教雖然不如四大宗門,卻也是這片大陸的巨無霸勢力,不弱于三大帝國。
無論成為這些宗門哪一家的弟子,將來的修煉之路都將是一片坦途,哪怕只是外門弟子,將來成為戰(zhàn)王也很平常。
戰(zhàn)無命連戰(zhàn)氣都不會,卻想去看熱鬧,倒讓人有些意外。戰(zhàn)無命沒作過多解釋,一路游山玩水一般,一騎白雀獸車,一位戰(zhàn)王馬夫,一位戰(zhàn)王護衛(wèi),足以打消路上那些心生歹意的毛賊。試想,什么樣的人居然能讓戰(zhàn)王做馬夫。當然,路上還有許多大家族的子弟,個個派頭十足,比戰(zhàn)無命有過之而無不及,倒讓戰(zhàn)無命一行不那么搶眼了。
八大宗門大選在三大帝國都設有分處,蒼炎帝國只有南昭國一處,因此整個蒼炎帝國有資格的年輕才俊都在向南昭國集中。
南昭國的酒店客棧全都爆滿,所有人的話題都圍繞著宗門大選。
戰(zhàn)無命很幸運,因為戰(zhàn)家在南昭國有一處秘密產(chǎn)業(yè),商人逐利,南昭國為了應對大炎王朝備有爆炎丹的軍隊的攻擊,向戰(zhàn)家秘密訂購爆炎丹也在情理之中。
“南昭城好熱鬧!”柳婉如像放飛的小鳥般興奮無比,終于遠離朝都,又趕上這般熱鬧的盛會。
“你們不用跟得太緊,讓我們自己見識一下各路青年才俊吧?!睉?zhàn)無命扭頭向顏義和賈青吩咐道。
顏義很坦然地應了聲,但賈青卻有些不放心,他不像顏義那般清楚戰(zhàn)無命的實力。不過看柳婉如如此開心,也不想掃了二人的興致。
望著眼前的南昭城,戰(zhàn)無命不由得心生感嘆,依然是那個南昭城,但一切都不一樣的。曾經(jīng)的宗門盛會,他只是一個看客,一個落魄的看客,甚至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今天的戰(zhàn)無命,要以一個燦爛的起點扭轉曾經(jīng)的命運。
修命之途,修命氣、命元和命運,唯有一切圓滿方算圓命,命運之道更在于奪天地之氣運。天地氣運往往加諸于天地奇才之身,那么,當自己以不可阻擋之勢碾壓一切天才之時,天地氣運便會自他人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這就是爭運之法。這次天才聚會,正是向天奪運的最好時機。因此,戰(zhàn)無命不準備低調了。
南昭城熱鬧非凡,南昭王對這次盛會十分在意,對于任何一個王朝來說,這都是一種榮幸。城內不限制爭斗,這是八大宗門的要求,若是連街頭爭斗都過不了,這樣的人也不配成為八大宗門的弟子。不過,出于公平起見,戰(zhàn)王以上的修士禁止出手,違者可直接滅殺,這也是為何戰(zhàn)無命覺得顏義等人跟著完全沒有必要,就算有事也幫不上什么忙。
“閃開、閃開……”一陣大聲呵斥響起,戰(zhàn)無命扭頭,就見一騎烏蹄獸車飛馳而來,根本就不在意滿街的行人。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還是拉著柳婉如讓了讓。
“好囂張的圖顏王子,這里可不是你們圖顏國?!北涞穆曇魝鱽恚粋€壯漢如同鐵塔般立于街頭,一根巨大的鐵棍重重一頓。
“轟……”街面爆起一串破碎的石塊,直沖疾奔而來的烏蹄獸而去。
“巴吉,沒想到你這亂匪竟然也敢來這里湊熱鬧?!睉嵟穆曇糇垣F車中傳來,獸車外突然泛起一層烏光,將飛濺的石塊全部擋落,四匹烏蹄獸被壯漢那如山般的氣勢所壓,竟然人立而起。獸車就這樣停在了大街之上。
“靈器!”戰(zhàn)無命吞了口口水,對于前世的他來說,靈器也許不算什么,但此刻他卻心生羨慕之意,這輛烏蹄獸車居然是一件靈器,可以自動生出護罩抵擋外來攻擊。
“你圖顏奇能代表圖顏國嗎?若是可以代表,那么早就將圖顏國的臉面丟盡了,這一街的無辜百姓,你烏蹄獸車橫沖直撞,就不怕傷及無辜嗎?難怪你圖顏國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看來就是你們這群王公貴族魚肉百姓、荒淫無度的結果?!贝鬂h一臉不屑地怒罵道。
“啪啪啪……”一陣掌聲打破了街頭濃濃的火藥味。
“說得好??!這位巴吉兄弟,完事我請你喝酒,說得太好了!”戰(zhàn)無命笑了,沒想到在大街上遇上這樣的熱血好漢,倒是個人物。
“你找死!”車內的聲音無比冷漠,一股冰寒的殺機透過車子遙遙鎖定戰(zhàn)無命和巴吉。
“有本事就沖你巴吉大爺來,對一個連戰(zhàn)氣都沒有的普通人出手,算什么東西!”巴吉鐵棍一晃,一道炙烈的氣息涌出,籠罩了整個烏蹄獸車,抵消了車內射出的殺機。
“既然如此,那便先收了你這亂匪的腦袋,再殺了這只蹦跳的螻蟻!”
“轟……”獸車的車門猛然裂開,一道烏光電閃而出,車內之人速度快到了極點,看得戰(zhàn)無命也吃了一驚。
“咣……”一聲金鐵長鳴,那聲波仿佛將空氣撕裂了一般,壯漢巴吉倒退幾步,那道烏光被擋一個閃身居然又回了獸車。這時戰(zhàn)無命才發(fā)現(xiàn),車上之人竟然是個侏儒,面容只有八九歲,但是聲音卻很成熟,手腳粗壯,與面容完全不成比例。
“真是丟人現(xiàn)眼,圖顏國的王族就是這樣的血統(tǒng),長了十幾年還像是未開化的猴子般長不開?!卑图瓷先ナ趾┖?,但說話卻異常惡毒,就這一句話,獸車上的侏儒再次暴怒,烏光再閃,再次飛撲而上,剛才那一擊圖顏奇并未占到任何便宜,雖然他借助極快的速度使攻擊力增強了許多,但是巴吉的重棍防守也是力大勢沉,并未落下風。
圖顏奇這次不再硬碰,而是如幽靈一般繞著巴吉迅速旋轉,時不時攻擊一下,巴吉吃虧在速度上,他雖然勇猛無比,但是卻跟不上圖顏奇的速度,被逼得團團轉,形勢越來越危險。
“命哥哥,這侏儒的身法正好克制那大個子,我想去幫那個大個子。”柳婉如對巴吉很有好感,卻對那侏儒的歹毒十分厭惡,何況若是大個子不敵,侏儒最后還會對戰(zhàn)無命出手,倒不如她此時出手解決對方。
“他速度太快,你雖然身法靈活,但打斗經(jīng)驗太少,不是他的對手?!睉?zhàn)無命一把拉住柳婉如輕聲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如他,你又沒有戰(zhàn)氣?!绷袢缬犎?,戰(zhàn)無命說的十分認真,可是戰(zhàn)無命明明沒有戰(zhàn)氣,怎么能看出優(yōu)劣。
戰(zhàn)無命笑了笑道:“沒有戰(zhàn)氣難道也沒有眼睛嗎?看就知道了,再說了,萬一你上去受傷了怎么辦?心痛的還不是我,而且這侏儒手中的兵器上有劇毒,極為陰險,一旦受傷,結果必然十分凄慘。我哪能讓你冒這個險。”
“可惜這城里不允許戰(zhàn)王出手,不然讓義叔直接廢了他。”柳婉如一臉氣惱。
“你當人家王子是白做的啊,說到戰(zhàn)王高手,你看那邊?!睉?zhàn)無命指了指獸車后面幾名打扮怪異的人。
“四名戰(zhàn)王護衛(wèi)?!绷袢缯ι?,看來這王子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不是城內不允許戰(zhàn)王出手,只怕四人已一擁而上結果了巴吉。不過正因為知道戰(zhàn)王不能出手,巴吉這才出面挑釁圖顏奇,作為圖顏國反叛勢力的頭領之一,巴吉倒是十分想借這次機會除掉圖顏國這個行事乖張的王子,只是他還是低估了圖顏奇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