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公元前259~前210年),首位完成中國統(tǒng)一的秦王朝的開國皇帝。后人稱之為“千古一帝”,姓嬴,名政。漢族,出生于趙國,所以又叫趙政。
關于秦始皇的出身問題,史記中是這樣說的:
呂不韋取邯鄲諸姬絕好善舞者與居,知有身。子楚從不韋飲,見而說之,因起為壽,請之。呂不韋怒,念已破家為子楚,欲以釣奇,乃遂獻其姬。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時,生子政。
這里所說的“政”,也就是秦始皇嬴政。也就是說,千古一帝秦始皇,并不是他爹的親生兒子,而是呂不韋的后代。
呂不韋,戰(zhàn)國末期衛(wèi)國濮陽(今河南濮陽西南)的大商人,他往來各地,以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做些投機生意,賺下了萬貫家財。
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子楚,原名異人,是當時秦國太子安國君的兒子,秦昭王的孫子。安國君姬妾成群,共生有20多個兒子,卻偏偏寵愛沒有兒子的華陽夫人,把華陽夫人立為正夫人。子楚的母親叫夏姬,雖然給安國君生了一個兒子,卻始終得不到安國君的寵愛,連帶著子楚也不被父親喜愛。當時各國有互換人質的傳統(tǒng),安國君于是把子楚派到趙國作人質。但秦昭王和安國君顯然沒有把子楚的安危放在心上,屢屢派兵攻打趙國。趙國看子楚這個人質一點兒用處沒有,也就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因此,子楚的處境非常困窘,雖然貴為皇子,但日子過得卻連一個平民百姓都不如。
邯鄲是座人口密集的大城,也是趙國的都城。呂不韋正是在這一次邯鄲之行中邂逅子楚的。
呂不韋雖說是一個投機商人,卻有一定的政治野心,見到子楚并了解清楚他的身份之后,回家就問自己的父親::“種地能賺多少錢?”
父親估算了一下,回答道:“十倍?!?/p>
呂不韋又問:“販賣珠寶又能賺多少錢呢?”
父親又估算了一番,回答道:“一百倍。”
呂不韋又問:“那么,把一個失意的人扶植成一國之君,掌管天下的錢財,又能獲利多少?”
父親聞聽之后,驚得目瞪口呆,連忙回答道:“這個嗎?實在讓我無法估算也無法想象。不過估計應該有無數(shù)倍吧。”
呂不韋聽了父親的話,更加躊躇滿志地說:“種地和販賣珠寶之類,只不過能夠養(yǎng)家糊口而已,而扶植國君卻可以澤被后世!我認識了一個人,此人奇貨可居,我要在他身上投資,豪賭一把?!?/p>
于是呂不韋千方百計尋找機會與子楚接觸,不惜花大本錢來幫助子楚,有計劃、有步驟地和他建立交情,子楚在困頓潦倒的處境中得到呂不韋的幫助,自然萬分感激,把呂不韋視為知己,與他推心置腹,共商謀取王位的大計。
呂不韋于是先拿出五百金給子楚,供他日常用度,自己又拿出五百金購買了大批古董和稀奇古玩,跑到秦國去賄賂華陽夫人的姐姐,托她把這些禮物轉送給華陽夫人,并讓她轉達子楚對華陽夫人的崇敬之情。說子楚久居異鄉(xiāng),非常思念父親和華陽夫人,以至于夜不成寐,日夜啼哭,這些禮物就是子楚孝敬華陽夫人的。在呂不韋的蠱惑之下,華陽夫人心花怒放。呂不韋趁熱打鐵,繼續(xù)通過華陽夫人的姐姐向華陽夫人游說:“雖然夫人備受寵愛,但沒有兒子,一旦您人老珠黃怎么辦?不如趁現(xiàn)在早早結交諸子中既賢明又孝順的,立為太子,那就等于是您自己的兒子,安國君百年之后,您所立的太子繼位,您就是皇太后,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子楚不但賢明,而且又孝順,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如果此時您立他為太子,他一定終生感激不盡,您晚年的幸福不就有了堅實的保障了嗎?”
呂不韋這些話深深打動了華陽夫人,于是,她開始在安國君面前不斷地為子楚說好話,夸子楚有能力,有威望,又非常孝順,身在遠地還時時想念父王。最后,華陽夫人哭著使出了殺手锏:“妾有幸的是和您相親相愛,不幸的是沒有兒子。您要真愛妾,就請您把子楚過繼給妾,立為太子,這樣妾的終身就有所依靠了?!?/p>
華陽夫人這番枕邊風一吹,安國君哪能不乖乖就范?不僅答應了華陽夫人,立子楚為太子,又送了好多禮物給子楚,封呂不韋為子楚的老師,專門輔佐子楚。從此,子楚名聲日盛,譽滿諸侯。呂不韋也常住在了邯鄲,和子楚一起廣交天下賓客,等待回國做太子、準備以后繼承王位的那一天到來。
呂不韋在邯鄲與一個叫趙姬的歌伎相好,這趙姬既美貌又善舞,很受呂不韋的寵愛,與呂不韋同居,不久就懷了孕。有一次子楚應邀到呂府喝酒,見了趙姬眼都直了,趁著酒意,涎著臉請求呂不韋把趙姬轉贈給自己。呂不韋大怒,但轉念又一想,自己傾家蕩產(chǎn)幫助子楚,是放長線釣大魚,看好子楚未來的前途,不能因小失大,干脆做個順水人情,徹底拴住子楚的心。于是慷慨地把趙姬轉讓給了子楚,卻隱瞞了趙姬已經(jīng)懷孕的事實。
這位趙姬肚子里的種兒可不是善茬兒,到了預產(chǎn)期還沒有一絲生產(chǎn)的跡象,足足懷了十二個月才破胎而出,取名為趙政,回到秦國后改名嬴政。
尉繚曾經(jīng)對秦始皇的相貌進行過詳細的描述——峰準,長目,鷙鳥膺,豺聲。郭沫若考證說:峰準就是馬鞍鼻,在趙政的面孔中央,鼻子形成了塌陷下去的馬鞍形;鷙鳥膺就是雞胸,所謂雞胸,也就是現(xiàn)在所說的氣管炎。毫無疑問,趙政的雞胸是由小兒佝僂病所致,即身體內(nèi)缺乏足夠的維生素D,出現(xiàn)骨軟化癥,嚴重的雞胸由于兩側向內(nèi)凹陷的肋骨壓迫心臟和肺,易出現(xiàn)疲勞和反復呼吸道感染。呼吸道反復感染導致氣管炎,嚴重的氣管炎致使趙政嗓音沙啞,如同豺狼的聲音一般。
有的古代文獻對秦始皇的相貌有不同的記載。緯書稱秦始皇虎口、日角、隆準、長目、鷙鳥膺,看來雞胸的記載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嚴重的雞胸必將使秦始皇成為一個軟骨病患者。緯書接著稱秦始皇身高八尺六寸,相當于現(xiàn)在的一米九多,腰圍七圍,相當于現(xiàn)在的四尺多,這就和雞胸的癥狀自相矛盾了。司馬遷描述的軟骨病患者和緯書的描述,哪一個更加可信呢?司馬遷距離秦始皇大約一百多年,緯書又在司馬遷之后大約一百多年,因此應更傾向于相信司馬遷的記載,即秦始皇這位小兒佝僂病和軟骨病患者沒有享受到足夠的母愛。這個事實埋下了他一生對女人愛欲情仇的第一個線索。
公元前256年,秦伐趙,包圍了邯鄲。趙國眼見事急,就想殺掉子楚報復。呂不韋用六百斤黃金向看守行賄,子楚才得以逃脫,逃回了秦國。趙國氣不過,又想殺掉子楚的妻子趙姬和兒子趙政,趙姬本來就是趙國大戶人家的女兒,被娘家藏了起來,娘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六年后,秦昭王駕崩,安國君繼位,趙姬和趙政直到這時才來到秦國。不過安國君在位一年的工夫就死了,子楚順理成章地繼位,是為莊襄王。子楚尊華陽夫人為華陽太后,親生母親夏姬為夏太后,立趙政為太子,改名嬴政。
呂不韋用金錢和愛情的豪賭終于得到了回報:子楚以呂不韋為丞相,封為文信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這場驚心動魄的豪賭顯示了呂不韋的好運氣,不過好運氣并沒有伴隨呂不韋的一生。
子楚像他的短命父親一樣,在位三年就死了,死因不明。嬴政繼位,當時才13歲,尊呂不韋為相國,模仿春秋時期齊桓公對管仲的稱呼,稱呂不韋為“仲父”。至此,呂不韋達到了一生事業(yè)的巔峰。
子楚死后,呂不韋和趙姬舊情復熾,愛情的火焰,在兩人之間重新熊熊地燃燒了起來。呂不韋盡情地享受著拿愛情賭來的榮華富貴,還忙中偷閑,召集自己的門生編纂了一本20余萬字的書,大言不慚地署名呂氏春秋。
這時,嬴政也在慢慢長大。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呂不韋十分頭痛:既不能披露嬴政的身世,那將使嬴政失去繼位的政治合法性;又不能再繼續(xù)和太后相愛,畢竟是私通,在長大的嬴政面前怕奸情暴露。呂不韋和太后的愛情遇到了嚴峻的考驗。愛情和地位無法兩全的情況下,精明的商人呂不韋選擇了后者。對他而言,愛情本來就是賭注,因此注定要被犧牲。
呂不韋開始刻意疏遠太后,私下里尋訪到了一個奇?zhèn)サ哪腥俗鲩T客。此人名字非常古怪,叫嫪毐,嫪讀作“烙”,愛惜、留戀的意思;毐讀作“矮”,意思是品行不端正的人。嫪、毐二字合在一起,就是指愛惜、留戀品行不端正的人,可見這個名字不是一個好名字,擁有這個名字的人當然也就不是一個好人了。
呂不韋讓嫪毐扮成太監(jiān),然后設法把他逼進內(nèi)宮進獻給趙姬。太后得到嫪毐后,一下就愛上了這個品行不端正的人,再也不糾纏呂不韋了,還和嫪毐生了兩個兒子,只瞞著嬴政。
此時嬴政已經(jīng)成長為一名小青年,雖然這個小青年身體羸弱,天生一棵病秧子,但他的心靈卻比健全人更加敏感。母親和相國的宮闈丑事怎能徹底瞞得過他?也許,他還隱隱約約地聽到相國和自己身世的各種傳說;也許,母親在和兒子的日常相處中,無意中曾經(jīng)透露過自己的香艷往事??傊?,懷疑和仇恨的種子開始在這個敏感內(nèi)向、沉默寡言的小青年心中漸漸萌發(fā),少年嬴政的目光日益陰沉起來。尉繚后來形容他“少恩而虎狼心”,這時已經(jīng)初露端倪。午夜夢回,少年嬴政輾轉反側,他意識到,母親這個女人不僅從來沒有盡到過母親的職責,從來沒有愛過自己這個惟一的兒子,從來沒有對父親忠誠過,相反,還視自己如無物,半公開地和相國私通,和嫪毐日夜宣淫。母親的種種丑行無疑是打在嬴政臉上的耳光??墒?,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在趙國要捕殺母子倆的時候,惟有母親和弱小的他相依為命,逃過了殺劫。按照倫常,他不應該仇恨自己的母親。于是這種慢慢發(fā)酵的仇恨轉而變質,指向了世間所有的女人。
成年后,嬴政堅決拒絕立皇后,而且終其一生也沒有立皇后。考古發(fā)現(xiàn)證明,秦始皇陵中各種設施和用具應有盡有,部署十分周密,可是卻沒有皇后陵。有人認為,這是由于秦始皇死后而皇后仍健在,秦王朝又很快覆滅,因此皇后未能葬在陵園內(nèi)。可是,偌大的秦始皇陵園里面,卻根本沒有為皇后預留陵墓的位置。秦始皇的皇后是誰,任何一部史書都沒有記載。
而且,秦始皇后宮的任何資料也沒有記載。涉及到秦始皇后宮的史料,只有秦二世胡亥即位后的一句話:“先帝后宮非有子者,出焉不宜?!庇谑前亚厥蓟实暮髮m全部誅殺。這是所有關于秦始皇的史料中惟一涉及后宮的記載。因此,秦始皇就成為中國歷史上惟一的后宮狀況不明的皇帝。況且,他還是“始皇帝”,距離史記成書僅僅一百年!
這一不正常的狀況與母親對他肉體和心靈的雙重傷害息息相關。嬴政13歲即位,22歲親政,長達九年的時間里,秦始皇沒有立皇后;在22歲到50歲長達28年的獨裁統(tǒng)治時期,秦始皇也始終沒有立皇后。這究竟是為什么?答案仍然是他的母親。因母親帶來的心理陰影終生伴隨著秦始皇,致使他成了一個女人的仇視者,視所有的女人為不潔之物,就像他的母親一樣??墒撬麑δ赣H的感情又是奇異的。很少有人注意到,在母親死后,秦始皇的生活中出現(xiàn)了一位奇怪的女人。
這個奇怪的女人叫清,是巴郡的寡婦。史記·貨殖列傳中有寥寥數(shù)語的記載:“巴寡婦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數(shù)世,家亦不訾。清,寡婦也,能守其業(yè),用財自衛(wèi),不見侵犯。秦始皇以為貞婦而客之,為筑女懷清臺。清窮鄉(xiāng)寡婦,禮抗萬乘,名顯天下,豈非以富邪?”——清的先人因經(jīng)營丹礦成為億萬富翁,清作為家族的后裔繼承了這份家業(yè),而且擁有一支龐大的私人武裝保護家業(yè),此之謂“用財自衛(wèi),不見侵犯”。秦始皇認為清是一名貞婦,對她非??蜌?,而且把清接到秦朝的首都咸陽安度晚年。清病故后,秦始皇又將清的遺體運回家鄉(xiāng)安葬。不僅如此,秦始皇因為懷念清,專門在埋葬之地為她修筑了一座名為“懷清臺”的豪華紀念碑,以供緬懷,以至于司馬遷感嘆道:清不過是一名窮鄉(xiāng)僻壤的寡婦,竟然“禮抗萬乘”,和秦始皇平起平坐,名聲顯于天下,難道不是因為她富有的緣故嗎?
司馬遷的感嘆也許遠遠沒有揭示出清和秦始皇關系的實質。
秦始皇對清的禮遇令人驚詫。最奇特的是,秦朝統(tǒng)一全國后,為了防止六國之人的反叛,把全國所有的兵器都收繳加以熔化,鑄造成編鐘和12個重達三萬公斤的銅人,安放在宮中。嚴苛的秦律也明文規(guī)定:天下兵器,不得私藏??墒乔厥蓟蕝s能容許清擁有一支龐大的私人武裝!這份禮遇早已遠遠超越了司馬遷認為的是為表彰清的富有的程度。還有學者認為,秦始皇一生都在求神仙和不死之藥,而清經(jīng)營的丹礦是冶煉丹砂的最大企業(yè)。秦始皇陵中“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保守估計大約有100噸水銀,同樣需要丹礦冶煉提取,因此之故,才對清超乎尋常地禮遇??墒?,在清死后,秦始皇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懷念清的利益動機,怎么解釋“懷清臺”的刻骨相思?
宋朝的夏竦在女懷清臺銘里批評巴清“婦越閨戶,預外事,是非貞也;圖貨殖,忘盥饋,是非孝也;采丹石,棄織衼,是非功也;抗君禮,乖婦儀,是非德也”,指責秦始皇表彰巴清是“婦非所表而表之,表貪競也;臺非所筑而筑之,筑禍亂也”。夏竦以靈敏的嗅覺,也許還有不為我們所知的資料,態(tài)度隱晦,同時又旗幟鮮明地推翻了秦始皇對清的“貞婦”封號。夏竦到底在懷疑什么?
夏竦懷疑的是——巴寡婦清是秦始皇的戀人!在清身上,折射著秦始皇對母親的奇特感情。這種感情一方面是仇恨,一方面又糾纏著莫名的戀母情結。尤其是對天性內(nèi)向的秦始皇而言更是如此。清的年齡大約比秦始皇要大上十歲左右,秦始皇把這份感情移情到了清的身上,清就是秦始皇母親的“想象性的替代”。清死后,即使筑起了“懷清臺”,秦始皇仍然無法消泯對清的刻骨相思,不久就在巡游途中病死,追隨清的亡魂而去。位于長壽龍山寨的古墓穴,被當?shù)厝苏J為是巴寡婦清的墓。
秦始皇21歲的時候,有人告發(fā)嫪毐并非宦者,而是假借閹人的名義出入宮禁,不僅和太后私通,甚至密約秦始皇死后要立他們的私生子為皇帝。秦始皇羽毛已經(jīng)豐滿,不再有所避忌,準備下手清除嫪毐。嫪毐聽到風聲,趁秦始皇前往雍縣郊祀的機會,聯(lián)絡同黨,假借太后的御璽發(fā)兵造反。秦始皇早有準備,迅速平定了嫪毐的叛亂,將嫪毐車裂,夷三族,殺太后和嫪毐所生二子,將母親遷到雍縣居住。緊接著窮究此案,結果發(fā)現(xiàn)背后的主謀是呂不韋。
第二年,秦始皇罷免了呂不韋的相國職位,遷到河南的封地居住。有一個叫茅焦的齊人勸說秦始皇:“大王您如今正想一統(tǒng)天下,卻有遷太后之名,恐怕諸侯聽說都要背離秦國了。”秦始皇這才把母親接回咸陽,卻并沒有讓母親再住進宮中,而是住進了南宮。
又過了一年,秦始皇發(fā)現(xiàn)居住在河南的呂不韋和諸侯賓客來往密切,生怕呂不韋發(fā)動軍事政變,于是賜書譴責呂不韋說:“你對秦有什么功勞,致使秦封你河南的封地,食邑十萬戶?你對秦有什么親近之處,竟敢號稱仲父?你和你的家屬都要遷到蜀地監(jiān)視居住!”呂不韋對秦的功勞不言而喻,呂不韋和秦始皇的關系當然比親近之處更要親近許多,秦始皇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鐵了心要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秦始皇派出了行刑隊。呂不韋相國站在行刑隊面前,想起了朋友帶他去邯鄲做買賣的那個遙遠的下午,想起了他拿愛情賭來的這一切,就像一場春夢,于是飲下自己親手釀制的毒酒。
呂不韋死后,秦始皇命令不準下葬,呂不韋的三千門客偷偷將呂不韋的尸體竊走,埋葬在洛陽的北邙山下。秦始皇大怒,把凡是吊唁呂不韋的門客統(tǒng)統(tǒng)驅逐出境。
七年后,秦始皇的母親趙姬崩,追隨呂不韋的亡魂而去,秦始皇將母親和父親子楚合葬。再后七年,秦始皇滅掉六國,開創(chuàng)了中國統(tǒng)一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