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
“亦然,我們能不能不要談那個小說比賽的事情???”
“怎么了?”亦然抬頭看了看我。
“你能給我說說小石頭的事情嗎?”我決定問問亦然,不然這個問題老是困擾著我。
“你真的要聽嗎?”
“嗯?!?/p>
“思儀,你相信男女之間的承諾嗎?”亦然輕輕地問道。他的眼里一片空白,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相信?!?/p>
“那一個10歲小女孩和一個10歲小男孩之間的約定你相信嗎?”亦然接著問道。
他的眼里不再空洞,而是全神貫注地望著我,似乎想從我的眼神里尋找到答案。
“這個,這個不好說了。我想這種約定要么刻骨銘心,要么很容易就被遺忘吧。”
他到底想說什么呢!我明明問的是小石頭的事情,他怎么老是說這個啊!
難道他和小石頭之間?
亦然抱著我的項鏈的激動場景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那你呢?”亦然緊緊地盯著我。
“別開玩笑了吧。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在我的身上呢!”
亦然沒有說話,還是用那種眼光盯著我。
“你說真的?”
“嗯。”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很難忘的記憶,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我仔細想了想,回答道。
“亦然,好了。別說這個了,還是說說小石頭的事情吧。你不會和小石頭……”我繼續(xù)追問到。
“在17年前,曾經(jīng)有一個男孩出生在這個世上。一年后,他鄰居家,一個女孩降臨到了這個世上……”
亦然說了一大通話,好久才說到了正題。
他慢慢地說著,臉上的表情不住地變化。
他說得很仔細,很生動。一個個場景不斷地在我的腦海浮現(xiàn)。
沒想到為了那個承諾,他這幾年居然一直沒有找過女朋友。
不過,我認(rèn)識的人里面確實沒有他說的那個小石頭。至于這條項鏈,估計世界上不只是一條吧,畢竟那只是傳說。
亦然說完的時候,他的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亦然,別傷心了,小石頭一定會回來找你的。至于這條項鏈,說不定不只一條呢。你不是說了嗎?那也只是傳說而已?,F(xiàn)在的科技這么發(fā)達,克隆幾條項鏈應(yīng)該還是有可能的吧!再或者是小石頭不小心把項鏈弄丟了呢?說不定她現(xiàn)在還在著急呢?”
看見他哭了,我一下子慌了——我還從來沒見過男孩哭過呢!
“思儀,謝謝你,我知道了。不管她會不會回來,我都會等她的?!币嗳粓远ǖ乜粗?,眼光里充滿了期待。
他這樣看著我干嘛,我又不是他的那個小石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
從亦然書房出來的時候,王華和莉莉已經(jīng)走了。一不小心,不知道為什么原因亦然和嚴(yán)少又爭吵了起來。
真是一對冤家!
※※※※※※※※※
第二天放學(xué),我正準(zhǔn)備去亦然家,嚴(yán)正華又找到了我。
“思儀,這周六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晚會。”嚴(yán)正華低著頭對我說道。
“我沒空。再說我和你不是很熟,我干嘛要去你家???”
“思儀,我求求你,去吧。”嚴(yán)正華彎著腰哀求著,一副奴才相。
“不去。沒空?!?/p>
哼,你以前不是很拽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低三下四呢?
“思儀,等等。我爸媽想見你?!眹?yán)正華又說。
“你爸媽想見我關(guān)我什么事,我干嘛要去見你老爸老媽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p>
“我想讓你去。”
“不去?!?/p>
如果是他自己的意思,我更不會去了。
“靜宜會去,你就當(dāng)陪她去吧。”
“她膽子大,不需要我陪。”
……
“思儀,你是文學(xué)社的吧?”“是啊”我想,他過生日,跟我是不是文學(xué)社的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也是文學(xué)社的,我希望文學(xué)社的各位領(lǐng)導(dǎo)都去參加我的生日聚會。你是干事吧?作為下屬宴請上級,上級應(yīng)該給個面子吧?要知道你的一個不小心是會讓下屬心寒的,如果下屬心寒!很容易破壞社團的團結(jié)的?!眹?yán)正華得意地笑了。
“哼!”我跺了跺腳扭頭就走。我才不想理他。
周六很快就到了。
我躺在床上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到底要不要去嚴(yán)正華的宴會呢?如果不去,以嚴(yán)正華那個脾氣,難保他以后不會想出什么惡毒的方法來整我呢。
而且,他邀請的是文學(xué)社的人,如果我不去,照他說的,恐怕影響不好吧。
可是我實在是不愿意去?。∥遗氯チ?,我會遇見更加可怕的事情!每次和嚴(yán)正華在一起,我身邊總會出事。
思想斗爭正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刻,靜宜沖了進來,她看了看我,一把拉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
“快去換衣服,別磨磨蹭蹭的啦!”靜宜大聲地朝著我說道。
“靜宜,我不想去。要不你一個人去吧,跟嚴(yán)正華……就說我生病了,發(fā)高燒,起不了床?!蔽铱嘀槍λf道。
“不行,你要是不去,那我不是要當(dāng)嚴(yán)正華的出氣筒了?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忘了我們歷來都是共進退的嗎?快換衣服啊,來不及了?!膘o宜笑嘻嘻地從柜子里拿出幾件衣服要我換上。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了一件衣服隨便穿了起來。
遠遠的,我看到嚴(yán)正華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我們了。他看見我們,撒開腳丫子就跑了過來。
“思儀,你們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p>
“正華,你就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我說過要把思儀帶來的,就是拖也會把她拖來?!膘o宜撅著嘴說道。
我默默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誰的話都可以不相信,可是我們靜宜大俠女的話怎么能不信呢,我們進去吧!”嚴(yán)正華一個側(cè)身,作出請的姿勢。
難怪我說靜宜今天怎么這么賣力要叫我來呢。
她肯定收了嚴(yán)正華什么好處了。哼,死靜宜,見色忘友的家伙,虧我還那么信任她,居然幫著外人來對付我。
我們一進去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粗蠹襾G過來的驚訝眼神,我特不舒服,真想沖著他們就吼:看什么看啊?沒見過美女?。?/p>
屋子正中間站著幾個人,那個高點的應(yīng)該是嚴(yán)正華的父親嚴(yán)子橫吧。從他的眉宇間依稀可以看見嚴(yán)正華的影子。他旁邊站著一對中年男女,還有一個女孩親密地摟著他們,應(yīng)該是那對中年男女的女兒吧??此麄兒蛧?yán)子橫那么熟悉地交談著什么,應(yīng)該是嚴(yán)正華家的親戚吧。
他們幾個看我的眼神怎么就那么古怪呢?
嚴(yán)子橫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而其他幾個的眼神里面則帶著一絲恨意,特別是那個小女孩,她眼中的恨意更是強烈了。
“正華,有客人來了,你怎么也不介紹介紹?”嚴(yán)子橫擠出一副難看的笑。
“這個是我的女朋友,尹思儀。這個是她的朋友靜宜!”嚴(yán)正華猛地一下抓住我的手。
嚴(yán)正華的話音剛落,全大廳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他怎么能這么說呢?我的心猛地一顫,這可是我第一次被男孩子牽手??!
當(dāng)然我的親戚除外,還有亦然那次也不算,那次是意外,而且是我主動牽亦然的手的。
嚴(yán)正華的大手緊緊抓住我的手,我試圖掙脫,他卻握得更緊了一些。
“我不是他女朋友?!蔽掖舐曊f。
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也不會來。要是亦然看見了,他肯定會生氣吧。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面不斷浮現(xiàn)出亦然生氣的臉。
周圍的人都不解地看著我,似乎還不明白我在說什么。
“不好意思,大家別相信她所說的氣話。我今天沒有陪她去逛街,所以……”嚴(yán)正華微笑著,很平靜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嚴(yán)家的公子怎么會有人看不上呢?”聽了嚴(yán)正華的話,眾人恍然大悟,然后很八卦地議論起來。
他怎么能這么說?我氣得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
“原來是正華的女朋友啊。正華你交了女朋友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早知道我就能夠準(zhǔn)備禮物了?!眹?yán)子橫依然滿臉微笑,“不好意思,我還有一點事需要處理,先失陪了。”
他的笑里,藏著深深的陰暗。我吸了一口氣,望著他的背影,心里既然有些淡淡的恐懼。剛才,我甚至不敢正視他那張陰森森的臉。
嚴(yán)正華一直拉著我的手向光臨生日聚會的親戚朋友介紹,似乎真的把我當(dāng)成了他的女朋友。
忽然一個隨從走過來,對嚴(yán)正華耳語了幾句。嚴(yán)正華皺了皺眉頭,放開我的手便隨侍者離開了。
哈哈,終于脫離魔爪了。
氣氛依然古怪,我總覺得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我好想離開,可是就這樣離開,似乎太沒有禮貌。孤零零地站在大廳中間,我卻不知道該往哪里去。也不知道靜宜那丫頭跑去哪里了,要是她在,我就不會這么冷寂了。
就在我無比失落的時候,終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亦然,是亦然。在他旁邊,還有周倩,李藝。
他們?nèi)齻€坐在角落里。亦然捧著酒杯,一杯又一杯地向嘴里灌酒。他怎么了?我輕輕地走了過去。
“亦然,怎么一個人在哪里喝酒?。俊?/p>
他抬起頭,呆呆地看著我。從他的眼里,我讀到了深深的憂傷。
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喜歡這里的氣氛,所以就待在這里喝酒嘍。你……你怎么不去陪嚴(yán)正華,跑這里來干什么???”他喝下了一杯酒,用一種哀怨的目光看著我。
他叫我去陪嚴(yán)正華?他到底是不是亦然???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嚴(yán)正華的關(guān)系,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我看那家伙八成是喜歡你了吧!”靜宜對我說過的話不自覺地從我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回想著和亦然認(rèn)識以來發(fā)生的所以事情,難道真的如靜宜所說——他喜歡我?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歡我呢?他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思儀姐姐,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我正準(zhǔn)備和亦然好好說說話,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這不是剛剛和嚴(yán)子橫他們站在一塊的那個女孩嗎?剛開始沒注意看,現(xiàn)在走近了瞧瞧,十足一個美人坯子。鵝蛋臉,大大的眼睛,不停顫動著的睫毛,圓而潤滑的鼻子,看上去靈動,乖巧。
“你好。我叫風(fēng)雪,是正華哥哥的未婚妻?!弊叩揭贿?,女孩很嚴(yán)肅地說。
未婚妻?嚴(yán)正華訂婚了?那她剛才看我的眼神我終于明白了。誰看見自己的未婚夫當(dāng)著自己面帶了個女子回家,還說是自己女朋友的時候能不生氣。敢情她是把我當(dāng)情敵了?。?/p>
嚴(yán)正華也太那個了吧,家里有這么漂亮的未婚妻還到處找女朋友!真是太無恥了!
“思儀姐姐,你沒事吧!”見我良久不說話,風(fēng)雪又追問道。
“沒,沒事。只是奇怪嚴(yán)正華那家伙不知道修了哪輩子的福氣,居然能娶到這么漂亮的女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說吧!”
“思儀姐姐,你真的是正華哥哥的女朋友嗎?”風(fēng)雪閃著大眼睛看著我。盡管她裝作很純真的樣子,不過我還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絲恨意。
“不是。我怎么會是她女朋友呢?我可不想和嚴(yán)正華那家伙扯上關(guān)系?!蔽覛鈶嵉卣f道。那家伙今天居然占我便宜,看我不叫亦然修理修理他。
“真的嗎?姐姐真的不是正華哥哥的女朋友嗎?太好了。”風(fēng)雪笑了起來,眼中對我的恨意也消失了。
“嗯。”
“可是,可是我看正華哥哥很喜歡你?。 憋L(fēng)雪的臉又一下垮了下來。淚珠不斷地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好像要落了下來.
“我絕對不會喜歡他的,你放心吧?!毕袼欠N卑鄙無恥的花心大蘿卜,我怎么會做他的女朋友呢?
“真的嗎,太謝謝了。姐姐你真好!”風(fēng)雪高興得跳了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哇,這小丫頭轉(zhuǎn)變的也太快了吧。剛才還是淚流滿面的樣子,現(xiàn)在一下子開心成這樣。我微笑看著她,突然覺得她是那么讓人心疼。
離開了風(fēng)雪,我再回去找亦然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周倩和李藝靜靜地坐在那里。
“李藝,亦然呢?”
“他說他喝醉了,想出去走走?!?/p>
“哦,這樣?。 ?/p>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心里,有一些疼。每次我都會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和亦然走得太近了!可是只要一看見他,我就不爭氣地去接近他。
我怕他會出事,我決定出去找他。如果他出事了,那以后就沒人幫我對付嚴(yán)正華了——我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沒有喜歡上他。
嚴(yán)正華家實在是夠氣派,出去的時候我竟然轉(zhuǎn)暈了頭,迷路了。
這應(yīng)該是嚴(yán)家的后花園吧?我怎么來到這里了???
我正在迷茫中,忽然一陣吵鬧聲傳了過來。聽聲音好像是嚴(yán)正華那個家伙發(fā)出的。
我好奇地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嚴(yán)正華那家伙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花叢的另一邊,兩個大男人正在那里激烈地爭吵著。
看身影,應(yīng)該是嚴(yán)正華和他的父親吧。我很想過去看看,可是又覺得偷聽人家說話是不對的。
“你這個畜生,你到底去不去!”嚴(yán)子橫訓(xùn)斥著。聲音很大,大得籠罩了整個后花園。
大家可要為我作證啊,這可不是我要偷聽啊!不得不承認(rèn),嚴(yán)正華的父親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
“我不去,我憑什么要去?”這個是嚴(yán)正華的聲音。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啊?什么去不去的???我更加好奇了,決定還是過去看看。
“你這個孽畜,你以前在外面胡作非為也就算了,這次居然當(dāng)著你風(fēng)叔叔的面帶女孩子回來,你讓我怎么下臺?老子好不容易給你找了門親事,你這不是存心氣我嗎?”嚴(yán)子橫指著嚴(yán)正華大聲斥罵道。
難怪那些人看我的眼光那么奇怪啊,原來是這樣的?。?/p>
“你只知道顧及你的面子和你的公司,你什么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找的親事是你的,你愛娶你自己娶去啊。要我娶她,是不可能的事!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娶她的!”嚴(yán)正華大聲地吼道,手不斷地比劃著。
“我給你找的親事哪點不好了。人家風(fēng)雪長的不夠漂亮嗎?你怎么就不聽我的話呢?”
嚴(yán)子橫的語氣一下軟了下來。
看來硬的不行,只有來軟了的。這變臉也太快了吧。難怪人說商人……無商不奸!
“風(fēng)雪確實長的漂亮,可是我不喜歡,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我知道,你只是為了錢才和風(fēng)家聯(lián)姻的。”
“正華,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愛情算什么?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錢有勢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有錢有權(quán),你想要什么樣的愛情就可以得到什么樣的。要是你沒錢,就是你長的再好看,都不會有人愛你。難道你能確定今天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不是為了你的錢?”
居然這么說我!氣死我了!
我會喜歡上你家的錢?就你家這破樣,比我家差遠了……
我的腦海里充滿了對嚴(yán)子橫的不屑。他以為世界上每個人都和他一樣勢利嗎?一副商人的嘴臉,怪不得教育出了嚴(yán)少這樣一個狂妄花心的兒子,和我父親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不許你這么說思儀,她不是那樣的人!至于愛情嘛,你不是說我還小嗎?那就等我長大了再說吧!”嚴(yán)正華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諷刺。說完,扭頭就走。
“你,你,你……”望著嚴(yán)正華離開的背影,嚴(yán)子橫氣得說不出話來。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花園我才想起,我還要出去找亦然呢,一定要想辦法快點走出嚴(yán)家。
現(xiàn)在肯定不能去找嚴(yán)正華了,他正在火頭上呢,我可不愿意成為他的撒氣筒??磥砝习终f得不錯,一切只有靠自己。我繼續(xù)在嚴(yán)家大宅瞎晃悠,尋找出去的路??墒腔瘟撕镁?,不但出路沒找到,腦袋反而更暈了。
怪不得靜宜老說我是路盲。
“你好,請問一下,怎么才能找到大門???我……我迷路了?”無奈之下,我只有選擇了向侍從問路。我在這里晃悠這么久,不知道亦然怎么樣了。
“你好,小姐。你順著這條路直接往前走,然后向右拐,看見一個閣樓然后再往左,走到第三個岔路口然后往右轉(zhuǎn)……然后大概走50米你就可以看見大廳了。你再問問其他的人就知道了。”那個侍從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用手比劃。
他說得多,我也忘得多。等他說完了,我卻依然不知道該怎么走。
“對,對不起,我根本不記得你說的是什么了,你能再重復(fù)一次嗎?”我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到。
那個侍從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反復(fù)上下從頭到腳的看了我一遍,然后說道。“算了,還是我?guī)愠鋈グ??!?/p>
哈哈,我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啦。
我相信就算他再說幾次怎么走,我也記不住的。
忽然,亦然發(fā)出逼人的氣勢,讓我感到胸口發(fā)悶,嘴角發(fā)干,很是壓抑。只見他兩眼射出攝人的眼神,大聲的說道。
那個侍從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反復(fù)上下從頭到腳的看了我一遍,然后說道?!八懔?,還是我?guī)愠鋈グ伞!?/p>
哈哈,我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啦。
我相信就算他再說幾次怎么走,我也記不住的。
忽然,亦然發(fā)出逼人的氣勢,讓我感到胸口發(fā)悶,嘴角發(fā)干,很是壓抑。只見他兩眼射出攝人的眼神,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