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包裹,左手緊了緊,面露冷笑,心里暗道?!坝辛诉@本佛典,加上過去對上千部佛宗典籍的融會貫通,足以從中尋找出一套完整的修神途徑了,雖有不足之處,但突破肉體桎梏,達(dá)到先天卻不是難事了。哼,沒有靈藥,沒有葉家的功法,我葉天照樣可以辦到。”
大明王心經(jīng)
金黃色的古樸書卷,布滿了一層細(xì)微的灰塵,顯然是經(jīng)久未曾翻閱的緣故,葉天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
“明王,佛陀怨念而生,怒意而成,主殺忿!歷代佛典記載中,和佛宗各類主張都是格格不入,被視為異類而存!多是棄之不顧!”葉天起身,凝神望了望夜色已然當(dāng)空,用手捻起細(xì)鉤,輕輕的挑亮了燈芯,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踱步到客廳走去。
成敗在此一舉!一定要成功。
再次回來的時候,葉天手里卻是拿著一疊松香黃紙,一塊上好天香回龍硯臺,一個紫金色狼毛為頭,雕羽為桿的上好毛筆。
鋪好紙張,看似十分寫意的隨筆勾勒了出了一幅畫像,所畫之物面容猙獰,四肢粗長,行張牙舞爪之態(tài),一眼望去盡露兇狠憤怒之色,看似隨意的描摹,卻又透骨傳神,五個眼睛是詭異,陰森,仿佛活了一般,刻畫的細(xì)致入微。
“金剛夜叉明王俗稱夜叉王,列席五大明王之末,自己此時也只能畫出一個眼眸罷了,五個眼眸,包涵五種變化!這五種變化都畫出來,自己也算是真正的懂得夜叉王的神意了!”葉天放下手中筆桿,仔細(xì)的看了看。
沉吟了一會,葉天還是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徒有其形,還是少了一份神意!”,隨手扔掉這幅畫卷,接著再畫,搖了搖頭,畫畫扔扔,燈熄芯滅,再燃。
俗話說,畫蘊(yùn)有神,居于中庭,工筆在心,神通意達(dá),躍于紙上,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這也是葉天前后嘗試了百般修煉方法后,前期尋覓到的最適合自己養(yǎng)神,煉神的修煉方法。
雞鳴三聲,戶外第一束陽光穿過窄窗,照進(jìn)房間內(nèi)的時候,葉天長舒了一口氣,方才停筆。
一夜過后,葉天不但不嫌疲累,反而神采奕奕,雙目澄亮,沒有了過去的暗淡不清,給人一種恍如被洗滌的感覺,特別是柔弱瘦小的身體,盡管依然如故,卻又是顯得多了些什么,整整的一夜。
肉體雖然沒有顯著的變化,精神卻是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
葉天嘴角掛笑,抬頭看向外面,一道犀利的眼神劃過四周,過后,方才收回眼神,看向了書桌平整的松香黃紙上。
“終于畫好了一個?!比~天嘴角帶著一絲興奮,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提筆放下。
“葉家,等著我葉天的橫空出世吧,我所記不錯的話,葉家應(yīng)該沒有一個通過修神達(dá)到先天之境的,我將是葉家歷史上的第一個。哈哈,正是我這個武道不通,被傳為廢人的葉天。到時我看你葉弘通當(dāng)著葉家三千族人,會是什么表情。”葉天很想仰天大笑,卻是生生的忍住了,沉寂了許久,總算有所回報了。
“嘭”一聲,正當(dāng)葉天出神的時候,門被直接踢開了。
“夫人找你去吃早飯,快點(diǎn)?!币粋€突然傳來的聲響,打斷了葉天的思緒,隨后聲音漸漸又自顧的遠(yuǎn)去了。
葉天面顯怒色,冷哼了一聲,“不通管教的丫鬟!”眉頭皺了皺,匆匆的把手下的畫像,卷卷扔了。
“母親,你找我!”葉天到了臨芳園,淡笑著道。
“天兒,快點(diǎn)吃飯吧,今天母親帶你去個地方?!卑纵p紗笑著說道,能夠看出今天很是高興!
葉天依言坐下,神色微變驚訝道:“母親,是去什么地方?令你如此高興!”
“先吃飯吧,到了你就知道了?!卑纵p紗抿嘴笑了笑,白皙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絲紅潤,身體比前幾天好多了。
依就一身白色的紗裙,穿在婀娜的身姿上,里面粉色的棉質(zhì)內(nèi)衣,露出一絲秀色,因為常年練武的關(guān)系,盡管單薄,卻并不感到冷。
高高挽起的秀發(fā),證明了已經(jīng)身為人婦了,在清秀柔美容貌下,多了一份令人不可侵犯的高貴。
對于葉天這幾個月的變化,白輕紗開始也頗為疑惑,一次讀書昏倒,就是半個多月才醒,當(dāng)時可把自己嚇?biāo)懒恕?/p>
衣不解帶的照顧了葉天半個多月,中途硬是又硬著頭皮去找葉弘通幫忙,忍氣吞聲才要來了幾枚固本培元的丹藥,給葉天服下。
難道是那幾枚丹藥的功用,天兒沉睡半個月不醒,服下后竟然突然好轉(zhuǎn)了,不過總感覺哪里怪怪的,白輕紗抬頭看了看對面正大口吃飯的葉天,搖頭笑了笑,“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小翠,到外面準(zhǔn)備車去!”看著葉天吃的差不多了,白輕紗放下碗筷,吩咐道站在旁邊的小翠。
“夫人,駕車的老劉被大少爺叫走了!說是今天大少爺和二小姐要遠(yuǎn)行,帶的東西多,就把老劉叫走,去駕車了?!毙〈涞闪艘谎蹧]有一點(diǎn)吃相的葉天,想也沒想的直接說道。
白輕紗眉頭猛的皺起,素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來了,卻又是無可奈何。
葉天放下碗筷,抬頭看向小翠問道:“老劉走了,車子還在嗎?”
葉天問話,小翠雖然不想多說,卻是礙著夫人在,也不得不回答:“那樣的車子,大少爺哪會看的上,并沒有拉去!”語氣里,透著一絲抱怨,顯然對于自己侍候的主子,不夠尊貴,下人也很是不滿。
白輕紗臉色訕訕,歉意的看向葉天,放在桌子上的素手拿了下來,放在桌下攥的緊緊的,青色的脈絡(luò),都很是清晰。
眼神內(nèi)閃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和屈辱。
葉弘通不聞不問,放縱他那些妻子婢女,不外乎是要逼自己就范。
葉天看了一眼白輕紗,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暗嘆了一聲,再怎么堅強(qiáng),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開口沉重的說道“母親,不用著急,一切等宗室祭祀之后,再從長計議!”
“天兒,是母親對不起你,你放心,即便是宗室祭祀后的試煉,你沒有過關(guān),母親也不會讓再讓你受到如此欺辱了!”白輕紗堅定的道,眼眸內(nèi)一閃而逝的凄楚,很快被疼愛代替了。
“母親,如果我能通過,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葉天低著的頭,突然抬起來認(rèn)真的問道,漆黑的眼睛,好似一譚深水,直視過去。
“天兒,還有不到兩個月,你能達(dá)到先天?你體內(nèi)覺察到氣的流通了嗎?”白輕紗聞言,臉顯喜色,眼神內(nèi)激射出一陣光彩。
對于她來說,葉天能夠通過試煉,當(dāng)然是最好。
“還沒有!”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眼神還的緊盯著白輕紗看去,話音方落,一個鼻音濃重的哼聲響起來。
“你能達(dá)到先天,我小翠就跪下來給你磕頭認(rèn)錯!恭敬的叫你一聲少爺。”小翠心里暗自冷笑道。
白輕紗心里一陣失望,簡單的“哦”了一聲,此時體內(nèi)還沒有氣的流通,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想要?dú)膺\(yùn)全身,貫通筋骨血脈,根本是不可能的。
在玉成國的歷史上,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而且葉天的資質(zhì)在那里擺著的,快滿十八歲成人禮了,還沒有達(dá)到先天。
要知道葉家還有三個孩子,都是葉弘通那邊的,葉天卻是最小的。
大哥葉戰(zhàn)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達(dá)到先天境界了,此時剛滿二十三歲,就已經(jīng)是一流武師的境界了,每個境界又分為五個層次,幾乎是兩年一個層次的增加,放在偌大的玉成國,論資質(zhì)也是上上之選了。
二姐葉青琳,十五歲也已經(jīng)達(dá)到先天境界,今年才剛滿二十一歲,也已經(jīng)是武師的修為了。
僅比葉天大上三歲的葉成,葉弘通的小兒子十三歲就到了先天,今年才二十歲,也已經(jīng)跨過先天達(dá)到武師層次了。
被譽(yù)為超過他哥哥葉戰(zhàn),姐姐葉青琳的天才人物,葉弘通的三個子女,是一個比一個強(qiáng)。
而葉天已經(jīng)十七歲了,家族祭祀過后就是成年了,卻遲遲未到先天,論資質(zhì)比一般的凡夫俗子更差上一籌。
“母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葉天眉頭揚(yáng)了揚(yáng),追問道。
小翠看著葉天認(rèn)真的樣子,只想發(fā)笑,顧忌著夫人在,還是憋著了,一旦自己這個清雅脫俗的夫人答應(yīng)了族長,自己也就水漲船高了,可不能太過失禮了。
“啊!”白輕紗正胡思亂想著的,聞言不由的楞了一下,臉露一絲迷茫,看的葉天心里怦怦的直響。
“哦,你想要什么,母親都答應(yīng)你!”盡管看來不可能,白輕紗還是承諾道,不愿打擊了他的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