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多,應(yīng)該是昨天練武時急進(jìn)了點(diǎn),以后要小心了,就這個身體虛弱的,自己瞪瞪眼都能嚇得臉色慘白的弟弟,怎么可能讓自己感覺到冷意呢。
“大哥,我們走吧!”葉青琳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對面馬車,回頭說了一聲扭頭進(jìn)了車內(nèi)。
葉戰(zhàn)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進(jìn)去了,“老劉,走吧!”葉戰(zhàn)在車內(nèi),坐在寬敞的車廂內(nèi),拿著一個暗紅色的精致茶壺,倒了一杯茶水。
“妹妹,這次多虧了你,哥哥先是謝過了,這是雨前龍耳花,泡的茶,你嘗一嘗?!比~戰(zhàn)笑著略帶討好的對葉青琳說道。
“龍耳花,你怎么把父親的寶貝給偷出來了,這可是連皇上都舍不得多喝的!對于我們習(xí)武之人,可是能通絡(luò)筋脈,洗筋伐髓提高運(yùn)氣速度的好東西啊!”葉青琳驚訝道。
“說的那么難聽,這可是母親給我,讓我拿來送人的!”葉戰(zhàn)瞪了一眼葉青琳,佯怒道。
“大哥,你可是夠偏心的,連妹妹都不送,竟然只想著送給青兒小姐!后面還拉了三車,有你這樣送禮的嗎?”葉青琳看著龍耳花泡的茶水,略帶不滿道。
“禮重不壓人,妹妹想要,后面的寶貝隨便挑選!”葉戰(zhàn)一揮手,很是豪爽道。
“大哥,不要唬我,后面三車也比不上這一絲半丁的龍耳花的,你要是真的對我好,就送給我一點(diǎn),讓妹妹嘗嘗鮮!”葉青琳瞪了一眼葉戰(zhàn),嗔怒道。
“哈哈,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問,我知道妹妹快要突破武師二層了,這不哥哥早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葉天從車內(nèi)一側(cè)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錦盒。
打開錦盒,頓時一股清香傳了出來,僅是聞到這股清香,就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元?dú)饬鬓D(zhuǎn)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神智更是異常的清醒。
“大哥,小妹就多謝了!”葉青琳連忙的伸手取了過來,錦盒雖大,龍耳花卻是只有一小撮而已,不過葉青琳已經(jīng)很高興了。
這種東西,就是父親也不會很多,可不是玉成國本土所產(chǎn),要到千萬里之外的一處極其危險的地方,方可采的到。
其珍貴程度,不亞于一本能夠成就武師層次的上層秘籍。
須知,玉成國先天高手雖多,可武師卻是不多,武王高手更是少之又少了。
“妹妹,哥哥的事情可就拜托你了,你們之間好說話!”葉戰(zhàn)小心的不忘提醒道,看著那個錦盒,眼神內(nèi)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來了。
好不容易找母親討來的,連自己都沒有多少的,如果不是為了青兒小姐之事,就是親妹妹也不給。
……
“小翠,快要到地方了,你小心一點(diǎn),不要太快了!以免傷著路人了?!卑纵p紗不忘吩咐道。
葉天眼神輕轉(zhuǎn),落到白輕紗臉上,隨口問道:“母親,我們?nèi)デ屣L(fēng)湖是要見什么人?”
“是你未來的岳父”,白輕紗笑著道,看著葉天一臉茫然,轉(zhuǎn)而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天兒,如果你能得到他的幫助,你以后在葉家就不會再受苦了。”
“岳……岳父?”葉天楞了一下,臉色陰沉下來。
“怎么!還不好意思了?不用擔(dān)心,你岳父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白輕紗心中輕嘆一聲,天兒少年老成,都是因?yàn)樽约簺]能照顧好他,怕葉天多想,白輕紗表面上仍是一付笑意盈盈的樣子。
“呵呵,母親,恐怕連你都心生坎坷吧,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和他們能攀的上關(guān)系嗎?”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很是不以為意。
這門婚姻,確有其事,是和臨國天封國的一個大家族,如果此時自己還是大少爺,族長之子的話,倒也是門當(dāng)戶對,兩國大家族聯(lián)姻。
舉國同慶的事情。
可眼下,卻是此一時彼一時!
“這……”白輕紗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信的道:“上官族長是天封國的理學(xué)大師,世世代代都是明事理,曉規(guī)矩的人,豈會行那背信棄義之事!”
葉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前世見過太多類似這樣的事情了,人走茶涼,他不說,別人難道會不提,三人成虎。
他雖然身為族長,卻也不能一手遮天,到時候,最多開個家族會議,落一個族中長老決斷,一句慚愧了事,反而落個清正仁義的好名聲,這種事情,古往今來太多了,一個唱白臉一個扮黑臉罷了。
“夫人!前面好像是大少爺和二小姐的馬車,他們也是要去清風(fēng)會館的!”外面,小翠突然說道。
“恩?”白輕紗訝然一聲。
葉天也是驚訝了一聲,想起那晚上葉戰(zhàn)和葉青琳的言語,隨即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這次看來好戲來了。
自己這個便宜岳父,會怎么做?
“母親,下車吧!”葉天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來了,斷沒有再拐回去的道理,反正自己也沒有非要娶那個不相認(rèn)識的上官小姐,來換取上位的意思。
為今之計(jì),是要應(yīng)付了一個月后的麻煩事情,只要把白輕紗接出去,不受葉宏通的脅迫,自己沒有了后顧之憂。
從此就可以全身心的追求天道了。
……
一路上,守衛(wèi)不少,一個個目不斜視,走過他們身邊,都能感覺到肌膚上頓生熾熱的感覺,葉天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上官家,果然深藏不漏,這防衛(wèi)做的當(dāng)真是滴水不漏,就是葉弘通親至,也未必能夠闖的過去?!?/p>
轉(zhuǎn)過幾個回廊,方才到了大廳。
葉天皺了皺眉頭,望向大廳內(nèi),上首位置坐著的一個身穿明黃鑲金華服,手指指尖細(xì)長,微掐著杯把,仰著脖頸擺著一副傾聽姿態(tài)的女人,嘴角掛著高傲,即便是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也是如此,正是葉弘通的正房,大夫人。
身后的兩個丫鬟,也是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態(tài),眼睛高高抬起,掃過四周,看到葉天等人,低聲在大夫人耳邊耳語了幾聲。
大夫人點(diǎn)頭不語。
坐在大夫人下首的還有一男一女兩人,正是剛剛分手的葉戰(zhàn)和葉青琳,大夫人最后好似交代了什么一樣,一臉的慎重。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兒子公然搶弟弟的媳婦,當(dāng)母親的竟然上躥下跳的趕過來幫忙,還真是好手段,好架勢,一點(diǎn)都不知道羞恥?!比~天掃了一眼大廳,就扶著白輕紗,朝著里面走去了。
白輕紗來時的喜悅之情盡掃,此時一臉的心事,望了望葉天,露出了擔(dān)心之色。
“大姐!”白輕紗硬著頭皮,走進(jìn)議事大廳后,還是先向大夫人問好。
“哼!”大夫人顯然從她兒子那里得知,路上見到白輕紗了,會來此地,倒也沒有太過驚訝。冷冷道,“這個地方是你能來的嗎?不好好在家待著,成天拋頭露面,就不知道一點(diǎn)避諱嗎!”轉(zhuǎn)而,眼神瞟向了葉天。
白輕紗氣的渾身發(fā)抖,卻只能強(qiáng)撐著,葉天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顫動。
“母親,我們這邊坐吧?!比~天眼角只是一掃,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大夫人的意思,便是轉(zhuǎn)身扶著白輕紗朝著對面走去了。
“這!”白輕紗臉色微變,顯然還是有點(diǎn)顧忌。
葉天沒有太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這老女人,還不需要過于客氣,雖然大夫人的家里在玉成國軍隊(duì)很有勢力,加上生了一子一女的關(guān)系,是以雖然年歲已大,在葉家卻也說的上話??膳司褪桥?,只能管管后院,要懲罰葉天,她也只能干瞪眼。
“真是豈有此理,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贝蠓蛉嗣嫔蛔儯慌淖雷?,想要發(fā)作的。
“諸位,家父身體有恙,今天不便出來見客,還望見諒!”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大夫人的怒氣,一個一身白色儒服的男子,面帶笑意從里側(cè)內(nèi)門走了出來,頭帶紫金冠,兩條發(fā)帶垂下來。眼如星辰,面如冠玉。舉止儒雅,步履緩慢而堅(jiān)定,無形間透出了強(qiáng)大的自信和實(shí)力。
身后還跟著一個女子,白皙如雪的面龐,眉頭微蹙,一綹如云的秀發(fā)飄然如瀑布般垂落,盡管安靜的跟在男子身后,卻是沒有前者的文雅,面色冰冷,猶如隆冬寒雪,眼神似箭,一一掃向眼前幾人,看到葉青琳的時候,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則是站在男子身后,自此之終未發(fā)一言。
“即然令尊有恙,倒是我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了!”大夫人起身,很是客氣的微鞠身子,禮儀做的十足,倒是無可挑剔。
葉天眉頭揚(yáng)了揚(yáng),站在白輕紗身后,立于一腳,加上今天的一身隨意的打扮,倒不像是一個少爺,好似一個略微上了身份的仆人罷了。
葉天看了一眼女子,便知道是誰了,卻也懶得再看了,本以為上官青兒家教森嚴(yán),會像一個大家閨秀一樣,卻是沒想到是眼前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