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上官家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哼,自己倒也不懼。
“少爺!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小翠突然小聲的說道。
“看一看?”葉天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筆,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他們又沒有通知我,我
何苦去自討沒趣!”
“哦,那倒也是!”小翠點了點頭,看葉天吃完之后,收拾好碗筷碟盤之后就退了出去。葉天隨手拿起毛筆,目光凝視下方,繼續(xù)的一筆一筆的刻畫起來了。
此時若仔細看去,你會發(fā)現(xiàn)葉天的眉心之處,一道道光環(huán)不斷的流轉(zhuǎn),忽明忽閃的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淡淡的眼眸,在眉心正中央時明時隱,雖隱晦不清,卻有時實在在的存在,一閃而沒,進入了眼眸之中。
這種情況一直從葉天抬筆之初,就開始持續(xù),一直到了中午方才停息。
這個時候的葉天精氣神更勝昨夕,簡直是一日一個變化,身上那股被儒雅氣息中包裹的殺意,在葉天提筆描繪金剛夜叉王的時候,欲隱欲顯,好似快要破體而出一般。
每次葉天只要一提筆,小翠神色就會略帶慌張,隨后便會乖巧的退出房門。
“少爺!”外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吧!”葉天開口道,抬頭一看是一臉慌張的小翠,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不由的抬頭訝然道:“什么事情?如此急促!”
“少爺,大夫人讓你去大廳參加訂婚儀式!”小翠面露汗?jié)n,略帶喘息的細聲道。
“大夫人?”葉天疑惑不解,這大夫人和自己一直不對頭,因為這一次的事情,雖然和自己關(guān)系緩和了一些,卻也沒必要非要讓自己參加的道理吧。
難道就不怕自己去踢場子?
葉天搖了搖頭,未待開口說話,外面一陣大笑,隨后一個身穿紅色華麗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了。
“四弟,母親大人讓你晚上務(wù)必參加哥哥的婚事,還希望不要推辭!”葉戰(zhàn)的突然來訪,實出葉天意料之外。
看葉天沒有說話。
葉戰(zhàn)笑了笑,一臉的和煦笑意,緩步走了過來道:“四弟,哥哥以往對你不好,這次能夠和上官小姐并結(jié)連理,還是多虧了你!所以,哥哥希望你晚上能去一趟,這也是父親和母親的意思!”
葉戰(zhàn)面帶笑意,好似真心實意一般。
“一是能緩和你和上官家的恩怨,二也是我們?nèi)~家的大事,到時候連皇族,劉家,宋家,威武大將軍等,都會去的,我們兄弟姐妹幾人,唯獨少你一個人,也多有不便吧!”
葉天眉頭緊蹙,望了一眼笑意正濃的葉戰(zhàn),緩緩舒展開來,點了點頭道:“晚上我會去的,大哥婚事在即,小弟蝸居簡陋,就不多留了!”
“那好,我就先走了,晚上見!”葉戰(zhàn)拱了拱手,扭身朝著外面走去,出了房門,冷哼了一聲,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少爺,你晚上真去?”小翠訝然問道。
“為什么不去?”葉天回頭笑著說道。
……
剛剛?cè)胍?,葉家一片燈火輝煌,好不熱鬧!人來車往,葉家的四個門都已經(jīng)打開,主人走大門,隨從是從側(cè)門扛著東西進入。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直等人都已經(jīng)到齊后,一個白衣青年方才徐徐的從葉家大宅的側(cè)門,走了出來。
不管是女婢還是男仆,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一樣,依然忙碌,年輕人倒也沒有生氣,反倒是樂的清閑,徐步走到大廳的一個角落處。
看這場場中攀談的眾人,無不是在玉成國執(zhí)掌一方的高層人物,連同軍中也來了不少人,其中一個絡(luò)腮胡子,身高八尺的高大男子,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無論是誰走到其跟前,都不免避讓開去。
“這個應(yīng)該就是威武大將軍吧,聽聞此人雖然面相粗魯,但卻粗中有細,如果被外表所迷糊,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葉天心里琢磨著。
反觀另外一處,一個一身華麗,明黃著裝的青年男子,和葉戰(zhàn)的歲數(shù)大小差不多,身邊一直緊隨著幾個黑衣男子,和整個現(xiàn)場的氣氛很不搭配,卻并沒有人產(chǎn)生過不滿。
“大將軍,為我玉成國守護北疆,鎮(zhèn)壓吐虜,實乃國之柱石,本王敬你一杯!”青年男子氣宇不凡,年紀輕輕就生有了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zhì)。
青年男子伸手朝后,很快一個婢女端來了一杯酒水,“大將軍,請!”青年男子揚脖一口而盡。
“二皇子,請!”威武大將軍眉宇間霸氣縈繞,面無表情道,隨手接過婢女送來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隨后一抱拳,丟下青年便是朝著一邊走去了。
“原來此人就是二皇子,是皇族上百位皇子中,最有能力和太子爭奪皇權(quán)的人!玉成國乃是禮儀治國,長幼有序,所以太子的地位還是很穩(wěn)固的,無奈兄弱弟強,皇權(quán)之下,禮義廉恥有的時候,偏偏又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葉天眼神緊盯著四周,心里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大致有點了解了。
在任何朝代,實力為尊,永遠是至理名言,不容顛倒的。
強大的實力面前,禮義廉恥只能作為統(tǒng)治者的附庸和工具,這個二皇子和太子之間的爭斗,看來是有的斗了。
自己還是避開的好。
“太子到!”隨著司儀的一聲高喊,一個四十多歲,全身正黃皇袍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隨后一個人在男子耳邊耳語了幾句。
只看到這個太子,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看著在場中央依就談笑風生的弟弟,不發(fā)一言,擺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這個太子并不得志啊?!比~天搖了搖頭暗道,突然眉頭一動,眉心之處一陣涼意掃過,葉天很快的警覺了過來。
側(cè)目看了一眼左邊,看著一個中年男子正盯著自己看的,正是剛剛和二皇子喝酒聊天的威武大將軍。
葉天點了點頭,并沒有如同旁人一般去結(jié)交,信步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有意的避開了威武大將軍的視線。
沒有絕對的實力,只會淪為棋子。
葉天并不想過早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內(nèi)。
有些時候,事情往往與之相左。
“四弟,哥哥還擔心你沒有來的!”葉戰(zhàn)突然出現(xiàn),叫住了葉天,葉天無奈回頭,看著從大廳外走出的葉戰(zhàn)。
一身紅色的正式婚服,臉上洋溢的喜色,無論遠近的人都能清晰的察覺到,他并沒有有意隱去的意思,顯然等著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大哥!祝賀你了。這一天等很久了吧。”葉天心里暗哼一聲,拱手見禮道。
“自家兄弟,不用多禮!”葉戰(zhàn)笑著擺了擺手道,還是堂而皇之的受了葉天一禮,心里則是冷笑。
“四弟,走,我?guī)阋妿讉€人!”葉戰(zhàn)突然興起,不由分說直接拉著葉天朝著中廳走去。
葉天無奈,此時眾人眼中,總不能用強,就是用強,單憑自己的修為,還難以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一個武者的力量。
只能忍著!且看葉戰(zhàn)要做什么?今天總覺的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二皇子!”葉戰(zhàn)直接拉著葉天,來到了正談笑風生的二皇子身邊,十分恭敬的行禮道。
“今天是在宮外,禮節(jié)就不必了!”二皇子笑容和煦,伸手直接攔住了要行禮的葉戰(zhàn)。
“家父教導過,什么時候禮節(jié)都不可廢?!比~戰(zhàn)身子一閃,避開了二皇子攔阻的手,略微行了君臣之禮。
葉天撇了撇嘴,略帶無奈,眾目睽睽之下也只好略微彎腰行禮。
二皇子卻架住了葉天的手臂,親熱的說道:“這是葉天吧,當年你可是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頓,咱倆說來也是熟人了,在宮外,就不用行這些虛禮了!當年的葉天,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二皇子毫不擺架子,侃侃而談的風采,引的身邊的君臣都很是暖心,齊齊的一陣恭維二皇子寬厚待人,葉天倒也沒有擺譜,就勢起身了。
“二皇子,四弟不懂禮貌,還請見諒!”葉戰(zhàn)不悅,拱了拱手道。
“無事,你忙你的吧!”二皇子點了點頭。
葉戰(zhàn)拱手告辭,帶著葉天走遠了點,才不滿的說道:“四弟,這里都是玉成國和天封國的實權(quán)人物,切勿不知進退!讓別人恥笑我葉家,不知禮節(jié)?!?/p>
看著葉天一副淡然,沒有在意的樣子、。
葉戰(zhàn)不氣,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時候,露出了一絲冷笑,“哼,我就讓你得罪吧,得罪了這些人,就是讓你安然離開葉家了,也是寸步難行!”
葉戰(zhàn)第二個去拜訪的則是太子,不冷不淡的說了幾句話,雖然禮節(jié)很到位,卻是讓葉天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了。
葉家好像是投靠的二皇子。
自古君君臣臣,太子才是葉家的君,望了一眼四周的貴族大臣,官宦氏族,整天的唱著禮義廉恥,到了權(quán)柄爭奪的時候,一個個還不是脫掉人皮,露出了兇殘的獸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