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大多數顧客都是??停瑤缀醵悸犨^這家金牌歌手的演唱。此時,隨著DJ手的帶領下,所有人都將手中的熒光棒舉過頭頂,跟著歡呼起來,氣氛和剛剛兩名女學生時的相比,上升了根本不止一個檔次。
汪東巖幾人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吧,若是在平日里,就算有人邀請,幾人也不會來這種二三流的場合?,F在見全場人都如此瘋狂,注意力不免也都被集中在了不遠處的一張最大舞臺上。
這時,只有林姍注意到張子強不見了,當下對著李心潔問道:“強子呢?”
李心潔扭過頭,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看到張子強的影子,當下沖著汪東巖幾人道:“喂,你們幾個,看到我們家強子了么?”
幾人頭也不回,裝作沒聽見一般,只有阿迪達斯男子不屑道:“你管他呢,愛去哪去哪,早不離開晚不離開,偏偏在最精彩的節(jié)目不見人了,要么說他命賤呢?!?/p>
“你才命賤呢,你們全家都是命賤!”李心潔站起身指著阿迪達斯男子罵了起來。
“我睡了一覺卻更覺得疲勞,頭發(fā)糾結像一把稻草……”兩人正爭吵著,只聽一聲清唱,全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汪東巖忍不住道:“嘿,王子的新衣哎!這金牌歌手太牛B了,竟然能唱這首歌曲?!?/p>
幾人跟著朝舞臺上看去,只見一名衣著光鮮的男子背對著眾人。單聽那男子拿著話筒道了句:“一起唱!”伴奏隨之響起。
激昂的搖滾鼓點響起,配上DJ的打碟,在場所有人都熱血沸騰了起來。只見汪東巖帶頭站起身揮舞起來,還不忘別有他意的看了眼林姍,唱了起來:“在鏡子前面穿了又再脫掉,頭皮膚看得到心跳……”突然,余光掃到舞臺上,金牌歌手已經轉過來身,汪東巖張大的嘴再也唱不出一個字兒來,手也僵在了半空。
不僅是他,這一行人皆好不到哪去,就連林姍也是呆呆的看著張子強,臉上帶著淡淡的吃驚。
“沒想到……強子也會唱歌,竟然還是這里的金牌歌手?”林姍回過勁,對著仍是一臉不信的李心潔問道。
李心潔也是茫然的搖搖頭,道:“不知道啊,我從沒聽他說過自己會唱歌的。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能隱藏,剛剛在KTV的時候還直搖頭說自己不會唱歌!”說完,拉著林姍的手,道了句:“走,看看去?!北愠枧_旁跑去。
來到舞臺旁后,看著站在上面唱歌的張子強,林姍的心底再次出現了疑問,她發(fā)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清眼前這名男子。要知道,自己看人向來是很準的,單從言談舉止就能看透一個人,可是對于張子強,他就好像是一個漩渦一般,無時無刻的不在吸引著你,讓你根本摸不透他,總是忍不住想更深一層的去了解,去探個究竟。
“小流氓,原來你唱歌這么好聽?。 币磺璁?,張子強走下臺朝另一張舞臺而去,李心潔趕忙湊上前追問道。
張子強厚著臉皮道:“那必須的,咱這水平不說是專業(yè)水平,但也比那些從影星轉成歌星的藝人們強?!?/p>
“切,說你胖你還真就喘起來了?!崩钚臐嶋m然嘴上還在逞強,可早就喜形于色,甭提多開心了。
張子強笑了笑,走上舞臺,通過話筒道:“下面,我要和一位女顧客對唱一首情歌!拿起你們的熒光棒,小手拍,跟我一起歡迎這位女顧客!”說完,伸出一只手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顧客們見有戲可看,紛紛抓起熒光棒和小手拍使勁砸桌子起哄,李心潔俏臉瞬間羞的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向林姍。
林姍雖然心里有些不是味兒,但仍然笑著道:“傻丫頭,這是個不錯的機會,還不快點兒上去?!?/p>
李心潔搖搖頭,一臉為難狀。突然,這丫頭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把林姍給推上了臺,道:“姍姍,你去唱,我唱的沒你好聽,求求你了。”
張子強和林姍都沒有想到李心潔會搞出這一幕,兩人雙雙一愣。
看著林姍原本恬靜的臉上也會多出一抹嫣紅,就如同剛剛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可人,張子強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自覺用著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道:“想不到你這么美。”
林姍聽罷難得像一名小女生一般低下頭,不好意思起來。
張子強自知口快,忙扭過頭對著DJ道:“一首夢里水鄉(xiāng)的伴奏,謝謝?!?/p>
音樂響起,兩人時而一替一段,時而共同唱響,柔美的音樂配上舞臺上的帥哥美女,將臺下的顧客們看的如癡如醉,當然,并不是所有人的。
……
“我cao!”汪東巖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臉部都因氣憤而有些扭曲。
非主流男子“嘿嘿”一笑,道:“一個妞而已,至于那么生氣嘛?!?/p>
汪東巖扭過頭,不滿道:“你懂什么,她那么漂亮,根本就不是那些胭脂俗粉能比的。更何況,如果我們兩家聯姻,生意會越做越火!”
無所謂的聳聳肩,非主流男子道:“哎,怪不得咱們汪大少家能做的那么大,敢情干什么都有利益在里面啊。行,我這兒還有最后一張底牌,就看你敢不敢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
和林姍對唱完,張子強又唱了一首HIGH歌,便陪著李心潔和林姍朝卡座走去。這時,一名年輕男子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張子強定睛一看是文豹的老弟,便先讓二女過去,自己帶著老弟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道:“怎么了,有事?”
老弟顧不上客套,對著張子強道:“強哥,有人在咱們這兒玩藥?!?/p>
“玩藥?誰!”從接下這個場子的第一天起,張子強就明令禁止,只要看到有人敢在這場子里嗑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讓其滾出去,見一次打一次。
老弟朝著一處角落的卡座里指去,張子強當即臉色大變。只見老弟指的不是別處,正是汪東巖等人的方向。
“罵了隔壁!”張子強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這TM是要害林姍啊。當下,對著老弟道:“怎么不早說?!”
老弟忙低下頭,道:“強哥,我看你跟他們是一塊兒進來的,所以沒敢說。后來看他們往那倆小妞的杯子里放藥,才……”老弟說著說著,見張子強的臉色越加難看,聲音也小了起來。
“行了,等下我把那倆女的支開,你們把那四個男的全部給我拉到保安室里,我不來不許放他們走!這期間允許他們叫人,允許他們找?guī)褪郑裉靵矶嗌偃?,我讓他們給我躺下多少人!”張子強說完,朝著卡座跑了過去。
說時遲倒也快,張子強看到林姍和李心潔二人拿起酒杯正準備朝嘴邊放,而汪東巖等人的嘴角都浮現出一絲壞笑,頓時心里大急起來,順手抓起旁邊的一個酒杯就砸了過去,正好砸在非主流男子的頭上。
二女見狀放在嘴邊的杯子不由的停頓了一下,張子強趕忙沖了過去奪下酒杯,指了指汪東巖四人,道:“你們TMD給我在這等著!”說著,頭也不回,拉著李心潔二人朝門口走去。
汪東巖幾人心里也是大驚,難道往二女杯子里放藥的事被張子強發(fā)現了?不可能啊,剛剛他正和林姍在舞臺上唱歌,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自己這邊兒啊。
“要不咱們也快走吧?”
“行,快走快走!”
幾人拿起東西剛走到門口,只見門口堵滿了十幾個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這邊。
“讓,讓開!”汪東巖裝著膽子道。
帶頭的正是剛剛那名老弟,也不打汪東巖幾人,也不罵汪東巖幾人,而是一臉笑意道:“哥幾個,這么輕松就想走,我沒法向我們強哥交代啊。走吧,跟我去保安室坐一會兒?!?/p>
汪東巖聽罷連忙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道:“這里面有兩萬塊錢,只要你們肯放我們走,錢全是你們的。”
老弟搖搖頭,道:“錢是好東西,不過比不上我們兄弟情。你還是自己拿著吧?!闭f完,對著身后的十幾個人道:“把他們四個給我?guī)У奖0彩摇!?/p>
來到保安室后,四人真是坐立不安。被十幾個人看著的滋味那是相當的難受,尤其是他們還把自己當空氣一般不理不。
突然,老弟開了口,對著阿迪達斯男子道:“你要是想叫人,就拿出來明著打電話,別TM背到后面偷偷發(fā)短信?!?/p>
阿迪達斯男子見狀趕忙搖頭,可人家老弟根本看也不看,道:“打吧,沒事。強哥交代了,你們要是想叫人就盡管叫,指不定人叫得多了,你們也就沒事了。”
阿迪達斯男子此時被緊張沖昏了頭,顧不上那么多,忙掏出電話撥給了今天下午在西餐廳門口堵張子強的傷疤男子。
誰知道撥通后,對方有氣無力道:“喂,哥,有什么事么?”
“你TM在哪,從派出所出來沒?我出事了,快點兒給我?guī)藖硐楹途瓢?,人越多越好?!卑⒌线_斯男子聲音都帶著緊張,氣急敗壞道。
傷疤男子道:“哥哥哎,我現在在醫(yī)院呢,你讓我們堵的那個人太TM能打了,幾下就把我們幾個打翻了,小趙現在還昏迷不醒著呢?!?/p>
“什么?!”阿迪達斯抖著手掛斷電話,對著汪東巖幾人小聲道:“現在怎么辦?傷疤他們今天下午根本不是被警察扣下了,是TM被張子強打到醫(yī)院里去了!”
看著站在對面的老弟沖自己這邊冷笑,非主流男子這會兒也慌了。藥是自己放的,報警是肯定不行了,但萬一被張子強查出來自己不死也快了,忙對著阿迪達斯男子道:“那,那還不快給你爸打電話啊,你爸不死認識道上的人么,讓他叫道上的人過來救咱們啊。”
阿迪達斯趕緊點頭,顫抖的撥錯好幾次號才打對。
“喂,爸,我出事了,現在被人扣在祥和酒吧的保安室里,你快帶人來救我啊?!?/p>
對方沉默了一陣后,罵道:“你個不爭氣的玩意,給我在那等著,我馬上叫人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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