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莫菁菁的保鏢一臉冰冷,在他看來,林楓之所以能夠猜出那瓶酒的年份和品牌以及產(chǎn)地,肯定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林楓看都不看這保鏢一眼,對著歐陽雪輕笑道:“小雪兒,你有沒有聽見狗在叫?我記得咱們沒養(yǎng)狗啊?!?/p>
“嗯,剛剛真的聽到了呢,可能是哪里跑來的野狗吧。”歐陽雪和莫菁菁的感情原本很好,但剛剛莫菁菁的保鏢侮辱林楓,莫菁菁都不阻止,反而是落井下石。
這讓歐陽雪對莫菁菁瞬間就沒有了好感,配合著林楓調(diào)侃起來。
“你說誰是野狗!”保鏢大怒,一雙眼睛都快要噴出火花了。
就是莫菁菁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有道是打狗還得看主人,林楓和歐陽雪說她的保鏢是野狗,不等于在她的臉上扇耳光么,而且還扇得那么重。
“誰在叫誰就是野狗,怎么,你不服?”林楓冷眼一掃,要不是看在莫菁菁的份兒上,他早就把這個保鏢踹出去了,哪里用得著和他廢話什么?
保鏢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拽緊的拳頭上咯咯作響,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凸顯了起來。
不過,莫菁菁很知趣的摁住了保鏢的拳頭。
這里是歐陽家,還有那么多名流在這里,如果在這里大打出手,丟是將是她莫家的臉。
因為人家一定會說,是莫家的保鏢輸不起,惱羞成怒又動手打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莫家的臉豈不是都丟光了?
“小雪,想不到你這個保鏢還有點(diǎn)本事呢,只是不知道,他能把這些酒的名字都猜出來么?我總感覺他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或者說,你們早就串通好了?”莫菁菁笑盈盈的看著歐陽雪,在這笑容里,分明暗藏殺機(jī)。
最毒婦人心!
林楓抬頭看了看莫菁菁,原本無比漂亮的莫菁菁,現(xiàn)在卻是變得無比丑陋起來。
因為莫菁菁的心里是黑暗的,再漂亮的外表,在林楓看來都是那么索然無味。
感受到林楓眼神里的不屑,莫菁菁心里噌的就是一團(tuán)火竄了上來。
區(qū)區(qū)一個保鏢,居然敢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著他,莫菁菁說啥都會就這么算了!
“才怪,我們才沒有串通!”歐陽雪焦急的想要替林楓辯護(hù),雖然她也對林楓的品酒能力非常驚訝,但他們真的沒有做任何的串通。
“你來倒酒,我來猜,如何,我要是猜錯了一個,我把腦袋割下來讓你當(dāng)球踢?!绷謼骼淅涞目戳四驾家谎郏胨趪獾臅r候,什么美酒沒有喝過。
品酒猜酒品名字和年份,對林楓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曾經(jīng)他可是在法蘭西的時候,品嘗過那里所有高端的美酒,各種酒的味道,林楓都記得清清楚楚。
莫菁菁咧嘴一笑:“這話可是你說的,不過我才沒有那么惡心,對你的腦袋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你要是輸了,就繞著這張桌子爬三圈如何,邊爬邊學(xué)狗叫。”
好歹毒的女人!
林楓在心里暗暗感嘆,誰能想到,表面上光鮮亮麗的莫菁菁,內(nèi)心居然是如此的黑暗。
比起掉腦袋,這種踐踏尊嚴(yán)的行為,往往更讓人無法接受啊。
歐陽雪焦急的拽了一下林楓的衣角,這里匯聚了江城的名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邊,要是林楓輸了,那歐陽家的臉不都丟光了啊。
原本對莫菁菁還有幾分好感,現(xiàn)在歐陽雪看著莫菁菁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
這個從國外回來的老同學(xué),明顯就是來她面前示威的。
“好啊,那就這么定了,不過要是我贏了呢?”林楓瞇起了眼睛,他輸?shù)糁罂墒沁B尊嚴(yán)都要被踐踏,莫菁菁不拿出同等的賭注是絕對不可能的。
莫菁菁歪著腦袋想了想,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立下什么賭注了。
因為她總覺得自己不會輸。
她可是莫家的千金,從小錦衣玉食,但都無法品出紅酒的年份和產(chǎn)地,更別說土包子一樣的林楓了。
“要不這樣吧,我要是全部猜出來了,你就學(xué)三聲狗叫,如何?”林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想讓他出糗,這莫菁菁的算盤打得太響亮了。
莫菁菁想了想,還是同意了這個賭約,畢竟林楓輸了可是要圍繞桌子爬三圈,邊爬還要邊學(xué)狗叫呢。
兩人立下了賭約,周圍的人紛紛匯聚了過來。
這么有趣的打賭,誰能不感興趣,大家都想看看,到底誰會輸。
莫菁菁深吸了一口氣,讓王強(qiáng)從新抬了一筐紅酒上來。
親自把商標(biāo)都撕掉之后,莫菁菁這才隨意開啟了其中一瓶,給林楓倒上了一杯。
林楓接過酒杯,輕輕嘗了一口,隨即說道:“八五年波爾多莊園?!?/p>
“算你運(yùn)氣好?!蹦驾挤畔录t酒,又給林楓倒上了一杯。
可是接連幾杯下來,林楓都準(zhǔn)確無誤的說出了紅酒的年份和產(chǎn)地,沒有絲毫的偏差!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歐陽家一個保鏢都能有這種本事,在他們看來,歐陽家的實(shí)力絕對不止表面上那么簡單。
對于接下來的合作,大家心里更是充滿了把握。
莫菁菁的臉色有點(diǎn)急了,她怎么都想不到,林楓居然這么厲害。
原本以為林楓是嚇蒙的,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林楓就是個品酒大師。
又是幾杯紅酒下肚,林楓同樣準(zhǔn)確無誤的說出了年份和產(chǎn)地,甚至還給大家普及了一下這些紅酒的獨(dú)特之處,聽得周圍的人是一陣感嘆。
眼看莫菁菁就剩下最后一瓶紅酒了,莫菁菁的保鏢突然拐了拐莫菁菁,遞過去了一個什么東西。
莫菁菁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冷的神色,趁著開酒的時候,悄悄就把那包白色的粉末融入到了紅酒里,末了還假裝搖晃了一下酒瓶子。
林楓的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莫菁菁的舉動當(dāng)然無法逃脫他的眼睛,他是什么人,要是這點(diǎn)小動作都看不到,他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來,大帥哥,你要是能把這杯酒嘗出來,我就立馬學(xué)三聲狗叫?!蹦驾嫉难凵窭飳憹M了陰冷,在她看來,林楓就是一個低賤的保鏢,她才不會學(xué)什么狗叫。
和她尊貴的身份比起來,林楓的那條爛命,根本就不值幾個錢。
林楓接過了酒杯,在莫菁菁急切的目光中喝進(jìn)了嘴里。
莫菁菁笑了,她放在酒瓶里的是一種叫劇毒,號稱見血封喉,劇烈的毒性讓人在十秒鐘之內(nèi)就會喪命,而且還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
咕嚕……
林楓一口把酒吞了下去,感嘆道:“好酒啊,地道的菲兒國際莊園出產(chǎn)的特級紅葡萄酒,七十年代一共就珍藏了一千瓶,今天能有幸喝到一瓶,死不足惜?!?/p>
那你就去死!莫菁菁在心里冷哼了一聲,那種劇毒一旦進(jìn)了肚子,就是獅子都要立馬斃命,她倒要看看,這個林楓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好了,既然我把酒品和年份都猜正確了,莫菁菁小姐,是你旅行賭約的時候了?!绷謼鞣畔铝司票?,笑盈盈的看著莫菁菁。
莫菁菁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秒鐘,林楓怎么會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難道是她的毒藥過期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莫菁菁側(cè)過頭,保鏢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顯然這個情況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他們的預(yù)料。
再等等,一定是毒性還沒發(fā)作,再等等。莫菁菁心里焦急萬分,林楓不死,她就要當(dāng)著這么多名流的面學(xué)狗叫,莫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只是兩三分鐘過去了,林楓依舊面不改色,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看莫菁菁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林楓忍不住笑了:“怎么,莫菁菁小姐輸不起不成?你要是輸不起,我也不為難你,反正你們這些大家族的人都喜歡欺負(fù)弱小,而且還沒有什么信譽(yù),你不學(xué)狗叫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周圍的人們紛紛開始起哄,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既然敢打賭,就要敢履行賭約。
他們才不管莫菁菁是什么身份,賭約是她先提出來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纲€服輸。
“叫就叫,小子,你會后悔的。”莫菁菁咬了咬牙,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絕對不能丟了誠信。
比起她的顏面,莫家的顏面無疑更加重要。
汪汪汪……
莫菁菁小聲的學(xué)了三聲狗叫,周圍的人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莫菁菁學(xué)得太像了!
丟了這么大的臉,莫菁菁自然是沒有臉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了。
叫上自己的保安,莫菁菁快速離開了歐陽家,當(dāng)然,臨走前還不忘拿走了那瓶紅酒,她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錯。
“你給我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沒效,知不知道我今天把臉都丟光了!”莫菁菁一巴掌扇在了保鏢的臉上,當(dāng)主子的,從來不曾把奴才當(dāng)人看。
保鏢吭都不敢吭一聲,這一巴掌打得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嘗嘗,看看你是不是給錯藥了,怎么會沒反應(yīng)。”莫菁菁把酒瓶遞給了保鏢,保鏢想都沒想,抄起酒瓶就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