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聿長勝聽入耳內,心猶如刀絞針扎,難過萬分,方欲開言,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嘻笑之聲,“三位姑娘別哭,你們如今無依無靠,難道就不會靠你們大哥的肩膀么,他可是一流多情鐘,你們的溫柔靠在他的肩上定是相得益彰?!?/p>
三女乍聞之下大驚,循聲望去,談談月色之下,一個身著東派武士合服,滿臉詭笑,年約二十出頭青年疾步走了過來,臉上有段紅的指疽,顯是給人抓傷不久。
耶聿長勝搖頭苦笑道:“臭魚兒,你們那群饑渴色鬼,踏入東瀛就搶妻奪妾,惹下彌天大禍,害得多少人為你們無辜受累?!?/p>
來人當然是江小魚,神色微微一變,搖頭干笑道:“此事尋根問底,罪惡禍首乃是你,要不是你昔日持強奪了還陽神丹,我們有老婆養(yǎng)在匿春閣,還會替東瀛組開苞么?”
“舊……你們認識。”三女見二人說話,情不自禁地驚問道。
耶聿長勝點頭道:“怎么?你們也認識這條臭魚兒么?”
三女搖了搖頭,其中一人指著小魚兒道:“大哥,他可是東瀛威呀?!闭Z音顫抖,似驚嚇過度,死自心有余悸。
耶聿長勝恍然大梧搖頭笑道:“他是赤身裸體,光著屁股來到東溫,不知在什么地方偷了一套鬼皮穿在身上,并非正宗東瀛貸?!?/p>
三女暗松了口氣,仔細辨別了一下小魚兒的容貌,確非東瀛面孔,玉頰一紅,差澀地烷首低語道:“大哥,對不起?!?/p>
小魚兒窘迫地格頭苦笑道:“三位姑娘,別聽這耶聿小于瞎說,他天性貪花好色,又薄情寡義,跟他在一起可得多個心眼兒。否則倒在他懷里,上了大當,后悔不及也。”
小魚兒此言一出,三女臉上紅霞更盛,羞澀而又感激地瞥了耶聿長勝一眼,緘口不言。
耶聿長勝搖頭苦笑道:“你小魚兒搶洋翅,糟蹋了別人,不好好陪她,來跟蹤我干什么,難道還伯我去搶了你的老婆不成?!?/p>
小魚兒神色微變道:“你如有雅興,我小魚把老婆送給你也行。”語音一頓道:“不過以后行事可得多個心眼兒,如救了人就溜,豈不丟了我漢人的骨氣,也要讓東瀛人知道些厲害,吃吃苦頭,方知收斂?!?/p>
小魚兒語帶雙關,耶聿長勝心中暗楞道:“你此話是什么意思?”
小魚兒得意笑道:“你沒見那家酒店門前用白凌寫著‘喝人頭馬酒,吃生猛海鮮,漢妞任君玩?zhèn)€夠……’等標語么?這不是明顯的辱我漢人?”
耶聿長勝點頭道:“你又在背后搗了些什么鬼,如此得意。”
小魚兒哈哈一笑道:“比你高明一點,我與令狐沖來個偷梁換住,把‘漢’字改為一個‘瀛’字,外加一副對聯,給他們喜上加喜?!?/p>
三女忍俊不住“噢噴”一笑道:“色哥哥,你們真絕呀,對聯如何寫的?”
“絕活還在后面哩?!毙◆~兒被三女一聲“魚哥哥”叫得骨軟神酥,得意道:“上聯是:“騎神龜,渡重洋,服神丹,跨越時空。下聯是:踏東瀛,槍老婆,開洋葷,銷魂野外。橫聯是:一路長勝?!痹捯怀隹冢笮ζ饋?。
耶聿長勝心中苦笑:“小魚兒與令狐沖一勾搭,不知要在東藏鬧出些什么出人意料之事,居然想得出如此妙聯,東瀛武林知道定會氣得吐血?!比畢s玉頰飛紅,低嗅一聲:“你們真壞,人家東瀛的姑娘好好的,又沒得罪你們,干嗎寫出這種對聯辱人清白。”
小魚兒深吸一氣強忍笑道:“你救走了她們三人,我與令狐大哥潛入酒店之中,將主人肉道豪強的老婆、女兒、老母全點了穴道,送到那后院的屋內,關上門,提走了那頭肥豬的尸體,隨后客人喝得醉醉醺醺的闖了進去,你猜后果怎么樣?”
“啊……”小魚兒此言一出,三女不禁花容微變,啊的驚呼出口,羞澀地低下了頭。
耶聿長勝幾乎哭笑不得心中暗道:“如店主人得知食客玩的是自己的老母、老婆與女兒,如不剖腹自殺,也定會投海而死?!毙闹胁坏貌慌宸◆~兒與令狐沖的主意高明。忍不住笑道:“你們應該格那條標語改成‘喝人頭馬酒,吃生猛海鮮,老母妻子女兒任君玩’更加貼切了?!?/p>
小魚兒搖了搖頭道:“你當別人是傻瓜么,這樣一改,又豈會弄巧成真?!?/p>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沉吟良久道:“如今這三位姑娘無依無靠,你小魚兒與令狐沖一個武功奇高,一個鬼計多端,帶她們在一起,想不至于吃虧吧?!?/p>
耶聿長勝此言一出,小魚兒搖頭苦笑道:“不成,不成,我小魚兒獨自一人天馬行空般浪蕩倔了,又豈會給你做護花使者?!?/p>
耶聿長勝冷哼道:“真的不成么,還陽神丹的毒性發(fā)作時,我看是不行也得行,行也得行了,否則你就只好慢慢地等死吧。”小魚兒被耶聿長勝說中致命處,神色一連數變苦笑道:“你果然夠毒,無怪乎令狐沖不想見你,你不僅奪了他老婆的人,競連他老婆的心也給奪了,我那天放了尊夫人,她給了我兩粒解藥,如今全吃了,你行行好叫她多給我一些,我給你暗中做護花使者也好,烏龜兒子也罷,我小魚兒也心甘情愿。”三女見小魚兒先恭后卑,一副無可奈何的苦韶相,芳心暗異,不解地注視著耶聿長勝道:“大哥,你給他服了毒藥么?他如此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