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眉皺了皺眉頭,有一種想要拔槍的沖動,楊飛軒沒有管,有些事,總要自己搞定,藍(lán)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我的取向很正常,不必了?!彼{(lán)眉冷冷的身說,身子微微一側(cè),站到了楊飛軒的身后。
“你們幾個有興趣嗎?”楊飛軒嘆了口氣說道。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绷謩t生十分優(yōu)雅的聳了聳肩頭說道。
“反正知道地方了,不差這一天了,你呢沒人性?就你那模樣,誰能看上你啊?!辈[瞇嘿嘿的怪笑著說道,臉部被破壞,死板著臉一副鬼模樣的沒人性搖了搖頭,陰狠狠的瞪了瞇瞇一眼,對他這種揭短的行為相當(dāng)不滿。
“看到了,我們都沒有興趣,所以請你們喝一杯也不太可能了,總不能拿我們用命換來的糧票白白送你們嘴里去?!睏铒w軒一臉無奈的說道。
經(jīng)過這短短的一天時間,楊飛軒就發(fā)現(xiàn)這根據(jù)地?zé)o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透著滅亡來臨前的那種瘋狂氣息,區(qū)別就是白天死氣沉沉,夜里群魔亂舞,似乎他們都在想能活一天就要享受一天的意思,沒有一丁點(diǎn)的朝氣。
“他們需要一個英雄,一個能夠帶領(lǐng)他們的英雄,現(xiàn)在的政府部門擔(dān)當(dāng)不了這個角色?!绷謩t生似乎看出了楊飛軒的想法。
“我倒是同意老林的說法,咱中國人吶,無論是勇氣還是智慧都不缺,缺的就是帶頭的,都怕出頭的椽子會爛掉,不逼到絕路上都不會跳出英雄來?!辈[瞇嘆了口氣說道。
“人吶,都是逼出來的?!睏铒w軒也跟著嘆了口氣,他只管活下去,救點(diǎn)幸存者多賺倆錢,至于英雄領(lǐng)導(dǎo)者,都與他無關(guān),說到底,他不過就是這個空間里的一個過客而已。
……
“藍(lán)妹子,認(rèn)清一點(diǎn)現(xiàn)實(shí),咱既然身處這個世界,就要接受這里的規(guī)矩,無所謂好人壞人,這里有三種人,活人,死人,還有變成喪尸的不死人?!睆?qiáng)子聳了聳肩說道,雖然粗俗,卻很有道理。
藍(lán)眉低著頭,也不吱聲,不過她似乎聽進(jìn)去了,眼神在四處亂瞄著,哪怕再不堪入目,該看的,一樣要看,何況表演者并不怕別人看。
“那邊有熱鬧看啊,走,看看去,可能是鋼管舞啊?!睆?qiáng)子怪叫著,當(dāng)頭一橫膀子將擋在前面的一對男女?dāng)D開,不管不顧的向前沖去,楊飛軒一行跟在后面走了過去,也想見識一下有什么好玩的。
“啊……”顫悠悠的吼叫聲讓楊飛的心中一驚,伸手就要撈槍,卻被身邊的林則生一把抓住,楊飛軒長長的吸了口混合著汗臭淫靡氣味的空氣才算是穩(wěn)定下來,在他們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鐵子里兩只喪尸不停的轉(zhuǎn)著圈子,不時的向鋼鐵籠子上撲擊著,夜里的喪尸更加靈活有力,甚至與白日當(dāng)中的進(jìn)化者差不多,抓得籠子晃悠得似乎快要散架。
“他們抓來喪尸?要干什么?”藍(lán)眉驚聲問道。
“少說多看?!睏铒w軒沉聲說道。
“噢噢噢噢……”周圍一浪高過一浪的吼叫聲讓氣氛升到了極點(diǎn),就在楊飛軒他們身邊,還有一對男女赤著身,一邊挺動著腰一邊揮著手臂不停的大叫著,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執(zhí)槍拷刀的志愿者和一些穿著制服的軍人也混在其中,女人,刀,槍,喪尸混合一副抽象派的圖畫,讓楊飛軒有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身邊的藍(lán)眉緊緊的拉著楊飛軒的衣袖不敢撒手。
“來來來,買定離手啊,鐵手對喪尸,一賠二啦,買定離手?!币粋€干巴巴的中年人舉著個牌子嗷嗷的大叫著,在他的身后,一個赤著上身,不停的向四周展示他精壯肌肉的男人吼叫著,雙拳砸在胸膛上咚咚做響,嘴里還發(fā)出一聲聲野獸般的吼叫著,更加刺激著周圍的男男女女,一張張糧票向干瘦中年人的手里飛去,很快就堆滿了一大筐。
“開始……”干瘦中年人一舉手,籠子的上方打開了一個門,鐵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胸膛上敲擊了幾下,縱身便跳了下去。
籠子里的兩個喪尸怪叫著扭身便向鐵手撲了上去,喪尸根本就不具有主動意識上的格斗能力,有的只是本能式的撕咬,牙齒手爪上所攜帶的高傳染性病毒是它們最為強(qiáng)大的武器,一旦破開皮膚進(jìn)入體內(nèi),潛伏期只有短短的個把小時,正常人也會變得和喪尸一個模樣,成為它們當(dāng)中的一員。
鐵手強(qiáng)壯的身軀一矮便讓過了喪尸撲擊反到了它的身后,一把便抱住了它的腰,怪吼一聲便將它向后扔去,人也跟著倒了下去,這一記后摔極有技巧,正好讓這只喪尸的腦袋先接觸地面,堅(jiān)硬的水泥地讓喪尸的腦袋立刻便迸射出濃濃的腦漿。
“好?。。 敝車臍g呼聲讓鐵手更加興奮了,一腳將另一只喪尸蹬開,頗有余力的向四處揮動著手臂,顯示著自己的強(qiáng)壯。
喪尸再一次撲來,還是一腳蹬在肚子上,將喪尸蹬得倒飛回去爬在地上滑出好遠(yuǎn),然后再沖上來再被蹬回去,喪尸是個死腦筋,鐵手也像是一只玩弄老鼠的貓,一撲一蹬玩得起勁,四周的呼哨聲此起彼伏,歡呼聲響個不停,這錢太好賺了,閉著眼睛都知道這鐵手贏定了。
“萬一喪尸的爪牙刮一下怎么辦?這個鐵手光著膀子穿個大褲衩子,可沒有任何的防護(hù)啊?!彼{(lán)眉皺著眉頭向身邊的林則生問道,這也是楊飛軒想要知道的。
“這樣才刺激?!绷謩t生嘆了口氣,曾經(jīng)是個白領(lǐng),他自然見識過很多讓人匪疑所思的享樂手段,比眼前這個更加過份的也不是沒有。
正說話間,場子里鐵手又是一腳蹬出去,只是這一次那只喪尸并沒有再倒飛出去,整個身體都橫在了空中,但是雙手死死的扣著鐵手小腿,鐵手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腿重重的在地上一頓,另一只腳狠狠的一蹬,嘎吧一聲脆響,喪尸的腦袋被踩得稀爛,但是他的小腿處也有幾個清晰的孔洞,淡淡的黑色血水從孔洞中流了出來,四周的觀眾立刻便從歡呼變成了不屑的噓聲。
鐵手愣了,然后緩緩的抬頭看向站在高臺處的干瘦中年人,中年人毫不猶豫的抽出一支手槍扣動了板擊,砰的一聲槍響當(dāng)中,鐵手仰天倒了下去,額頭拳大一個洞,粉白的腦漿汩汩的流出。
“喪尸勝?!备墒葜心耆藢屜蜓g一插高聲大叫,至于鐵手,被一大堆無用的白條淹沒,沒人可憐他,只是痛恨,痛恨他沒能戰(zhàn)勝喪尸,痛恨他讓自己輸了糧票。
“讓我們瘋狂起來吧,接下來是更加精彩的喪尸吃人賽……”干瘦中年人拖著長調(diào)吼叫著,雙手用力的揮動著,勁暴的音樂響起,人潮之中,無數(shù)只手臂舉了起來不停的揮舞著,手里晃動的是糧票,多少斤兩的都有。
“第一個出場的是大家熟悉的大肚漢南波萬,挑戰(zhàn)者是新來的粉嫩新尸南波吐?!彪S著干瘦中年人的手勢,有人進(jìn)入籠子中將那兩具爆了腦袋的喪尸拖了出去,額頭開了洞的鐵手也被拽著雙腿拉走,然后一道鐵網(wǎng)從空而降,將鐵籠子一分為二,分別打開一個小門,從鐵網(wǎng)通道里沖出來兩只個頭頗大的喪尸,看樣子生前也都是孔武有力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