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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圣魔臨世5
作者:龍人   |  字數(shù):3440  |  更新時間:2017-09-14 11:13:31  |  分類:

玄幻小說

他此時已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tài),身外的一切物質(zhì)再不能影響他內(nèi)心的平靜,但外界的風吹草動卻完全捕捉到心底,這是一種很玄的境界。

除了林峰,似乎還有人未曾睡著,因為林峰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很小,但卻清晰地印在林峰的心底,似是有貍貓在疾行,在瓦面上有一連串細不可聞的碎步聲音,林峰可以肯定,是個高手,至少輕功極好,這是老賊頭郭百川所傳的經(jīng)驗,“天下第一神手”的師弟,當然有些門道。

他隔壁房子里住的是一位老人,一個不是很老的老人,那老頭給人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安詳、寧靜,有若止水,所以林峰很留意這個老頭。

那幾個細碎的腳步聲便停在他隔壁老者的房頂,沒有一絲聲息,就像是一只待鼠出洞的貓那樣沉穩(wěn)。

林峰完全覺察不到隔壁那老頭子的聲息,就像死了一般,連鼾聲呼嚕都不來一個,那么靜,靜得那么可怕,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鄰房之中依然沒有什么動靜,連林峰似也失去了那份耐性。

“喀喀……”一陣輕響,似乎是那封閉的木窗被揭開。

“小心一點,這老鬼功力很高!”一個尖細的聲音很輕柔地響了起來,若非林峰凝神細聽,恐怕還會漏過。

“放心吧,這‘五鼓斷魂香’可絕不是好玩的,我就不信這老鬼能熬得了這么長的時間而不昏過去?!币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照樣很小,小得如蚊蚋,但卻逃不過林峰的耳朵。

“還是小心一點好?!蹦羌饧毜穆曇艏毬暭殮獾氐?。

“好吧!”“哧哧!”似是一輪飛針飛了出去。

林峰緩緩地穿好衣服,依舊是那襲破衫,錦鄉(xiāng)坊老板柳春花的新衣服還未曾送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總感到這個老頭不僅沒死沒傷,而且活得很好,正準備著致命的一擊,給那幾個夜行人一個突然的驚喜。

“喳……”似乎那幾個人已經(jīng)進了鄰房。

“哧哧……”又是一陣飛針的破空之聲。

“啊——”一聲低呼,是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似乎吃了虧。

“怎么了?馬大?”那尖細的聲音急切地傳了過來。

“死了!”一聲比萬載玄冰更冷的聲音,從鄰房里飄了過來,很低沉,但卻很有震懾力。

是那老者的聲音,林峰并沒有猜錯,那老者絕不是輕易便會死去的人,而是等待最好的機會給幾個人一個意外的驚喜,林峰并不知道那位老者是誰,但不管是誰,都有好戲看,這才是在林峰心中最重要的。

“呼——沙——”老者如一陣風般地從那被啟開的窗子飛掠而出,像是地獄的魔魂。

林峰輕輕地把自己的窗欞挪開一條縫,向外觀看,那老者一身青衫,立于凄冷的北風中一棵蒼勁的松樹下。

“兄弟們,撤吧!”那尖細的聲音急切地道。

“嘩啦!”幾人竟不顧那馬大的生死,就開始逃跑,連一個照面都未打,他們居然這樣害怕這老者,他到底是誰呢?

“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走得這樣倉促呢?不如留下來把酒夜話不是更好嗎?”老者的聲音就像是一陣怪風,向逃走的幾人追去。

林峰絕不肯錯過這個機會,他也一躍而出,遠遠地跟在老者的身后,郭百川的“天機神步”果然是天下輕功的一絕,要不怎么能使孔定入成為天下第一神偷,而盜四海卻成了天下第一神手呢?林峰并未用全力,不疾不徐地踩著瓦面,就像是在練習輕功一般專注。

前面飛馳的有四個人,他們的身形絕不慢,但卻比老者要差上一籌,老者很快便追到了離四人身后兩丈遠處,不過此時已經(jīng)到達一座墳場了。

很凄清,黑乎乎的,那些墓碑就像是一個個探頭的鬼魅,整個地方很荒涼,那些東一棵西一棵的樹,只剩下光禿禿的軀干,散發(fā)著一陣陣死氣,無論怎么看怎么感受,鬼氣都很濃,很陰森。

老者正要施出全力一擊,將跑在最后的一個人了斷時,卻突然發(fā)覺有異。

“嗖!嗖!嗖!嗖!”四支勁箭似是勾魂使者一般,帶著四聲銳厲的破空之聲向老者射來,那聲音也夠驚心動魄的了,也可看出那箭的力度有多大,在黑黑的夜空,那黝黑的箭身具有先天的隱蔽優(yōu)勢。

“喝!”老者一聲輕嘯,身子一陣疾擺,從容地避開四支勁箭,不過那四人的身形已經(jīng)完全沒入了墳場,惟剩那黑魃魃的鬼影。

“嗖嗖嗖……”這一次卻是八支箭一齊射出,帶著一陣銳嘯,其目標之準,真叫人驚嘆,這么一個夜晚,認人如此之準,可見對方絕不是普通的箭手。

“當當……”六聲清脆的金鐵交鳴,夾著老人那魔幻般的身法,八支箭全部射空。

“何方鼠輩,只知道在背后暗中傷人,算什么本事,有種便給我滾出來?!崩险呤治臻L劍憤怒地道。

“嗖嗖……”這一次的箭竟從四面八方射過來,很明顯,老人已經(jīng)被包圍,想退回去已不可能,這是一個圈套,引君入甕的圈套。

老人身子一伏,一低躥,竟從數(shù)塊墓碑之后躥了過去,手中的劍斜斜挑開數(shù)支勁箭,又避開了這一輪射殺。

突然,四周亮起了數(shù)支火把,一陣尖厲的笑聲像是從地獄里躥出來一般,陰沉、刺耳至極,就像是鬼在哭,狼在嚎。

一個渾身素白、修長如竹竿的人,幽靈般地從墳頭冒了出來,很突然,加上其本身就是一副詭秘之極的打扮,像是地獄的白無常。

老者傲然而立,望了望四周冒起的那些裝束很古怪的人冷喝道:“原來是‘天妖教’白無常,那黑無常大概也不遠了,不如也給老夫滾出來如何?”

“哈哈……”這聲音就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割破了夜空的寧靜,以無比陰森和詭秘的震幅傳入林峰的耳朵,真可比得上是地獄里的厲鬼在哭,使林峰這身具魔血之人也不禁皺了皺眉。

林峰的步子很輕,借著夜色的掩護很輕易地便隱到一塊大墓碑之后,這全是老賊頭教他偷術的效用,再加上偷酒的經(jīng)驗,他的偷術可以說是已經(jīng)到達了高手的境界,而此時又身負不世功力,行動起來更有神出鬼沒之效。

一條人影,就像是幽靈一般突然在林峰不遠處的一座墳頭冒了起來,一身黑衣,本就很接近夜色,不過在林峰這種功力深厚的人眼中來說,倒不能隱形,因為做賊的第一條件,便是要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對任何異樣的事物都很敏感,又因與那人相隔得并不遠,所以林峰看得很清楚。

那長長的黑影,顯得有些空洞,在凄厲的北風中輕舞,就像是一根木桿正頂著一件衣衫隨風飄蕩一般,林峰看不清他的面貌,只有一個顯得無比陰森的背影,渾身散發(fā)著無與倫比的邪異,果然像是黑無常。

“刁龍,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我們教主對你已經(jīng)夠?qū)挻罅?,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幽靈一般的黑衫人像鬼哭一般尖厲笑道。

“哼,邪魔歪道,也敢逞能江湖,花無愧雖然厲害,但想叫我老頭子屈服,還不夠資格!”那老者不屑地道。

“桀桀……”那白無常怪笑著厲聲道:“我再重復一遍,給你一個機會,交出掌門令牌,退出江湖便可以饒你不死,否則!明年的今朝便是你的祭日?!?/p>

“哈哈哈……”那被叫作刁龍的老者放聲大笑道:“我刁龍活了六十多年,好像并不是被嚇唬大的,什么大風大浪未曾見識過,你那鬼把戲能瞞得了我?將掌門令牌交給了你,也只是死路一條而已。更何況我岳陽門創(chuàng)派至今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若就斷送在我的手中,我更無臉見先祖師爺于地下,‘人生百年又如何?都以黃土覆我骨,遲死早死都不重要,留得正氣存江湖’,這是當年飄飄大俠臨終時的長歌,只恨當年所謂正派都是一些蠢蛋,做出親者痛、仇者快之事,留下你們這些禍根,但我相信邪不壓正,你有本事就不要讓我在臨死之前把令牌毀去!”刁龍豪氣干云地道,一副根本就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氣慨,叫所有人都有些心顫,連林峰也不例外,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竟似觸動了林峰的某根神經(jīng),雖然體內(nèi)魔性仍存,但也不由得對刁龍生出欽佩之心。

“果然不愧有‘狂龍’之稱,一副臭脾氣卻硬得很,但你若死了,又沒有令牌在江湖中存在,你猜岳陽門會不會變成我教的分屬?”黑無?!昂俸佟崩湫Φ?。

刁龍臉色急變,怒喝道:“你在岳陽門中安插了內(nèi)奸?”

“你說呢?只要你死了之后,又有幾個長老暴病而死,又沒了掌門令牌,你說岳陽門是不是要改姓?”白無常得意地道。

“難怪你們會得知老夫的行蹤,是權豹出賣了我,對嗎?”刁龍恍然道。

“看來你并沒有老糊涂,不過你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只要你交出掌門令牌,便可以減少你門中精英的死亡,這又何樂而不為呢?”黑無常與白無常一唱一和道。

“哼,我岳陽門從來沒有怕死的兒郎,你想殺死他們,絕對要付出沉痛的代價,我絕不會把掌門令牌交給你們這些邪魔!”刁龍固執(zhí)而堅決地道。

“好,既然連最后一次機會都不要,那只好讓你早一點去見你岳陽門的祖師爺了?!卑谉o常狠聲喝道。

“你早就沒必要說這些廢話了,我刁龍別的沒什么,就是這一副硬骨頭!”刁龍手中的劍向外一展,整個人就像是山岳一般,產(chǎn)生一種巍峨而威猛的氣勢。

他再也不像是一個老頭子,倒像是一只伺機而動的猛虎,隨時都準備攻襲那些弱小的食物。

“我倒真想看看你的岳陽劍法是不是像傳聞中的那么厲害?!卑谉o常不知什么時候,手中已多了一支哭喪棒,冷厲地道。

“不過看起來,這老小子還準備作垂死掙扎呢!”黑無常手中也多了一支黑漆漆的哭喪棒,與白無常的白色相比,正似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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