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白長袍,束著湛藍(lán)的腰帶,用羽冠固定的黑發(fā)在其大笑間隨風(fēng)飄動,很是放蕩不羈。
只一眼,鳳未央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這個人在前身的記憶里并沒有出現(xiàn)過,也就是陌生人。毫不相干的人她沒有理會的必要。
“喂,喂,你不要走啊,你是誰,那些狼都是你弄死的?看你長得柔柔弱弱的,本事倒是不小?!眮砣艘娭P未央不理他,興味更濃了,一個旋身來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別走那么快啊,這東西……”男人看了眼鳳未央手上還占著血的狼皮后,連連后退了兩步,還嫌棄的以手捂鼻。
有潔癖?真好!鳳未央邪惡的勾起嘴角?!澳阏f的沒錯,這些狼皮的確是我撕下來的,怎么樣,你是不是也很喜歡?”一邊說還一邊往他身上甩著狼皮。
突然,一絲血塊脫落飄到男人的身上,月白的袖口留下了一絲腥紅。
“停!?!?,你,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原諒你這惡心的行為的!”男人一邊嫌惡的甩著袖子一邊憤怒的指著鳳未央,一張俊逸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話落,人影卻在幾個縱越之間消失了。
看著男子迅速消失的身影,鳳未央頗覺興味。傳說中的輕功?真是新奇。
小插曲并沒有改變什么。
回到院子的時候小辰麟已經(jīng)起來了,睜著一雙泛著水光的大眼看著鳳未央和她手上的狼皮。
“母妃,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這可是好東西,有了它冬天穿在身上很暖和?!?/p>
抱起小辰麟給他身上換藥。她院子里現(xiàn)在除了出云和出月兩個丫鬟之外就再沒有伺候的人了。皆是因為夜明珠的是被林羽兒打死了。
“哈哈,真好。母妃好厲害?!?/p>
鳳未央看著天真的孩子,心中始終是柔軟的,但她知道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如果自己不足夠強大,就會很危險。
“麟兒可想要學(xué)功夫?以后可以保護(hù)母妃不受欺負(fù)?!?/p>
“母妃會教麟兒學(xué)功夫嗎?麟兒愿意,只要能夠保護(hù)母妃麟兒再苦再累都不怕?!?/p>
奶聲奶氣的話語充滿不可動搖的堅定,也許就是從這一刻起,小辰麟開始學(xué)會了自我成長。
一連十幾日府里的人都沒有再來找他們的麻煩,這也讓鳳未央的身體得到一個緩沖恢復(fù)期,漸漸好了起來。
現(xiàn)在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到科研實驗室里通過各種鍛煉儀器訓(xùn)練自己的身體,同時也教小辰麟一些練武的基本功。
這幾天鳳未央給小辰麟在院子里打了兩個木樁,此時他正在全神貫注在木樁是練習(xí)基本功。
這日,同往常一樣,鳳未央一邊讀前幾晚從府里書閣拿出來的醫(yī)學(xué)孤本,一邊指導(dǎo)兒子練武。
出云急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王妃,剛才奴婢聽院外的丫鬟說,王爺要回來了?!?/p>
“恩,然后呢?”
出云郁悶得一口氣沒上來?!巴蹂?,王爺要回來了,你是不是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在這府里,只有受寵才是王道!
“準(zhǔn)備什么?他回來難道會先來我這里?”
記憶中,她嫁進(jìn)來的這四年里王爺就來過五回,一次是新婚夜,有三次是夏昭國大使來訪時,最后一次是醉酒誤入……
“呃,萬一,王爺?shù)酵蹂@里呢……”出云吞吞吐吐。
“所以我就應(yīng)該洗干凈了等他來臨幸?”她是不是該認(rèn)真的思考一下,如果那個種馬男真的要對她干什么的話她是要直接廢了還是廢了呢?
“王妃……”王妃怎么能將如此羞人的話說的那么……自然。
“母妃,父王要回來了嗎?”訓(xùn)練完的小辰麟跳下木樁,高興上前道。
“很期待你父王回來?”
“恩,麟兒要像父王一樣做一個大英雄?!闭f著還揮舞起手上的小劍,有模有樣的。
看來她忽略了小孩子對父愛的渴望,那,她是不是該給孩子找一個文武雙全,貌美無雙的后爹?
鳳未央嘴角一抽,怪道自己的腦子一定是抽風(fēng)了。
“原來你在這里!害我找了好些時候,哼!”
“你是誰?來這里干什么?”小辰麟反應(yīng)過來,擋在鳳未央的身前,故意虎著一張小臉,瞪著墻頭上的身影道。
鳳未央循聲看去,一身月白長衫,腰間扎著藍(lán)色的腰帶,她是不是要懷疑,這個男人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做成這個款式和顏色的。
“看來你很喜歡站在墻頭上,有話下來說,我討厭仰著頭看人。”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鳳未央牽著小辰麟就往回走。
“你,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上次故意弄臟我的衣服,難道你不要賠我一件?”潔癖美男飛身而下,站在她面前怒聲道。
看著身手敏捷功夫絕對不低的潔癖男,鳳未央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你說的沒錯,我不僅要賠你一件嶄新的,還要送你一份大禮?!闭f完,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上揚的大眼讓她笑起來的時少了分凌厲,多了幾分媚態(tài)。
潔癖美男一時看傻了。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相信的看著她?!澳銜敲春??”
“當(dāng)然,麟兒,還不快拜見你的師父,今后你師父可是要教你絕世武功的?!?/p>
小辰麟雖然沒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娘親這么說了,他肯定要照做的。
“啪”的跪下,在潔癖美男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磕了三個頭。“徒兒拜見師父?!?/p>
“等一下,誰說要收這小崽子為徒了,你這是在玩兒我!”潔癖美男瞬間覺得自己的尊嚴(yán)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你一個堂堂的男子漢,我兒子頭都磕了,現(xiàn)在你卻不認(rèn)帳了?”
“我,我根本就沒有答應(yīng)!”他獨孤蕭一直自詡是無賴中的極品,但今天遇到這個女人他瞬間覺得自己輸了。
“好,不就是收徒弟嗎,不過,我到時教了,你兒子不中用學(xué)不好你可不能怪我?!?/p>
“當(dāng)然,如果你獨孤蕭覺得不丟人,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有什么好說的?”上次潔癖美男到她面前時,她就注意到他小手指上的銀戒指,上面刻著獨孤蕭三個字,她當(dāng)時就猜測那是他的名字。雖然不知其身份,但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絕不簡單。
“你知道我是誰?”潔癖美男玩世不恭的眼中閃過一抹暗光,笑臉依舊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