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在那個紫色的巨手中掙扎幾下,不能脫。巨手一縮,劍身無力的顫抖了一下。一道藍(lán)紫色的光影從劍身中脫離出去,那是劍魂。神劍無魂,也便只能是一般的劍了,只不過要更鋒利一些。細(xì)長的藍(lán)光從云龍的眉心射了進(jìn)去?!八{(lán)”的劍魂融進(jìn)了云龍的身體。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藍(lán)”。
遠(yuǎn)處,清宇上人心中怒火起,竟然敢乘火打劫!清宇上人的身似閃電,向那只紫色巨手的源頭沖過去,她到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到這里撒野!
秦懷玉也從后面跟了上去,清宇上人道:“去救龍兒!”秦懷玉身形急轉(zhuǎn),在半空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折向云龍。云龍掉的地方,下面是厚厚的積雪,積雪極四蓬松,所以云龍也沒傷到什么地方。秦懷玉把了下云龍的脈,知他只是體力透支,并沒有什么大礙。抬起了云龍,將他送回了房間。秦懷玉又找來了毛巾清洗了云龍的身子,換了一件新衣才出去。
清宇上人已經(jīng)追上了來人。來的是兩個人。都穿了一身灰色的袍子。頭上的頭發(fā)挽著,法力修為也都不是雍手。那兩個人提著劍向前急奔,足下的飛劍劃出了幾到絢爛的彩虹。兩人的速度極快,清宇上人直追到東海的上空方才攔下了兩人。兩人的心中驚駭,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修為,竟然可以追上他們。就是本門的人也是辦不到的。于是兩人全力防備。
其中的一人拱手道:“不知道道友為何攔住我二人的去路?”那人說話極客氣,顯然不想得罪著個高人。哪想清宇上人根本就不理他著些,只是冷聲道:“將劍留下!”
“這個”那兩個人有點(diǎn)為難,一人說道:“我們也是奉了師父的命令。請恕我們不能從命?!鼻逵钌先说溃骸澳銈儙煾甘钦l?我到要看看是誰敢和我斗!”兩人聽清宇上人對他們的師父不敬,心里惱火,卻也不得發(fā)泄,只得道:“家?guī)熞辉嫒?,我是元青,這是我的師弟元易?!鼻逵钌先说溃骸耙辉??他不好好的在水中天修練,竟然敢來動我的東西!看我不滅了他!”元青為人圓滑,知道得罪這樣一個人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道:“家?guī)煂?shí)不知劍已有主,要是知道也就不來收了。”清宇上人伸手道:“那就將劍還來!”元青道:“前輩息怒,晚輩也是有苦衷的。待晚輩將劍先行帶回,秉明了師父,再來送還!”說完,兩人行了一理,就要走。
清宇上人道:“在我面前還沒有什么人如此無理過!要走哪有那么便宜?”元易道:“你想怎樣?”清宇上人道:“你們就接招吧!”兩個人知道是走不了了。忙拉開了架勢,一左一右將清宇上人擋在了中間。
“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前輩,我叫讓你們先動手好了!”清宇上人根本就無視他們兩人的存在,元易氣的臉色鐵青,放出“烈焰輪”就要動手。這個“烈焰輪”是一元子早年使用的法寶,現(xiàn)在他只是虔心練道,兵器什么的就送了徒弟。輪上的鋸齒的形狀酷似燃燒的火焰,所以叫做“烈焰輪”。其實(shí)這是一件水屬性的兵器。元青攔住元易。道:“前輩當(dāng)真要為難我們?”清宇上人道:“我只是看你們這兩個小輩好沒禮貌。替你們的師父教訓(xùn)一下而已,劍你們也可以帶走。若是以后有了什么麻煩哼哼!”
元青的手一脫,一個紫色的手掌迅速變大,抓向清宇上人,看來剛剛拿劍的人就是他了。清宇上人一個急閃,原地留下了一個虛影,人早到了元易身前,單手一探,奪過了他的兵刃。又一手封了他全身真元。
轉(zhuǎn)眼元青的攻擊又至,清宇上人將元易提在手中擋來擋去。似是戲耍一般。漸漸,清宇上人也感無趣。一腳踢出,海水起了一條水柱沖向元青,速度快極。元青知道自己是難抵擋的了。索性閉上了眼睛凝聚了全身的真元,等待著。
許久,也不見沖來的水柱。元青睜眼一看,海面上風(fēng)平浪靜,哪有什么水柱?
就聽著頭上傳來一陣嬌笑,清宇上人正于他的頭頂。清宇上人道:“下去洗個澡吧,身上都臭死了?!闭f完,元青就感覺一陣巨力將自己推到了海里。緊跟著元易也掉到了海里。
清宇上人道:“告訴你們師父,最好是他老實(shí)的將劍送回來。不然我踏破他整個東贏。送了你們這么遠(yuǎn),我也要走了。”清宇上人說完,閃身消失在天際了。其實(shí),清宇上人一聽說他們是一元子的徒弟就有所顧及了。一元子這個人法力高強(qiáng),又極古怪,得罪他那劍是死定再難要回的了。
秦懷玉望著窗外,見到清宇上人回來,忙迎了上去。清宇上人問道:“龍兒怎么樣了?”
秦懷玉道:“只是體力透支,還沒有醒?!?/p>
“走!”清宇上人拉了秦懷玉就向外走。
“姐姐,去哪里???”秦懷玉問。清宇上人道:“玄冰池!”秦懷玉拍了一下額頭:“是我急糊涂了!”
到了玄冰池,兩人在池中一陣好找,終于找到了那只鳳凰。秦懷玉提了那只鳳凰,向屋子里快速飛去。清宇上人看了搖搖頭,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這只鳳凰足有三尺多長,秦懷玉找來刀,將鳳凰劈成小塊。一些放到了鍋里,剩下的就用線穿了起來,風(fēng)干了做臘肉。裝的時候,一顆白色的珠子掉了出來。珠子不是很大,上面有淡淡的光澤閃動。秦懷玉猜想這個可能就是鳳凰的內(nèi)丹。但她并不敢確定,便拿了那珠子去找清宇上人看一下。
清宇上人拿著那顆白光閃閃的珠子,細(xì)細(xì)端詳了一陣。她也不認(rèn)識。畢竟是神獸,如何是凡間的修士可以見的。這次也只不過是個偶然而已。雖然不認(rèn)識,但清宇上人卻感覺到了里面充沛的靈力。這個時候,云龍最需要的也就是這個了。清宇上人單手一點(diǎn),打開云龍的嘴,將珠子塞進(jìn)去,運(yùn)用真元力把它送到云龍的腹中,再由掌力震碎了,便于云龍吸收。
鍋里發(fā)出了咕嘟咕嘟的響聲,秦懷玉才想到鍋里還在煮鳳凰肉,忙去看著了。片刻的工夫,云龍的眼睛動了一下,清宇上人喜道:“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如此管用?!?/p>
云龍的眼睛又動了幾下,終于睜開了。見到了一臉焦急的清宇上人,又看看屋子?!耙桃蹋@是哪里啊?我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正和”清宇上人道:“傻孩子,當(dāng)然是在家里咯。不然你要在那里?”云龍道:“姨姨,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著,把身子向上撐了撐,半仰起來?!澳愦蛩懒四侵圾P凰,因?yàn)轶w力透支昏過去了,我們就回來了!”“姨姨,那我的劍呢?”云龍問。清宇上人知道不能告訴云龍劍被人搶的事,她心道:“沒想到居然要對龍兒撒謊,對不起了,孩子,我也是為里你好。”于是,她說道:“那天,你用出了滅之劍氣,由于劍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破碎了。”云龍瘋狂的搖著頭:“不不不”清宇上人一手搭著云龍的肩膀,渡過了一道真元,平靜云龍的心神?!褒垉海潇o點(diǎn)?!痹讫埻A讼聛?,雙眼失神的看著清宇上人。
清宇上人攬過云龍的頭,“龍兒,哭出來吧。也許會好受一點(diǎn)??蕹鰜戆?!”清宇上人的手,理著云龍的頭發(fā),又將云龍的頭貼著自己。云龍哭了,眼淚打濕了清宇上人的衣衫,濕了裹著胸的紅色的絲綢,清宇上人感覺的到云龍的淚水,拍拍云龍的背,“孩子,好點(diǎn)了嗎?”云龍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了清宇上人。只是轉(zhuǎn)眼的工夫,云龍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他說道:“謝謝,姨姨。我明白了,東西的得失沒什么關(guān)系,只要心里想著娘就好了。”他頓一頓,“姨姨,可以在讓一會兒嗎?您的感覺,就像娘一樣?!鼻逵钌先酥?,一個自小沒娘的孩子是多么的渴望母親的愛。紅狐將云龍拉扯大是多么的不易?,F(xiàn)在云龍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只要滿足一下母親懷中的感覺而已。她說道:“龍兒,把姨姨當(dāng)成你的娘親吧!”
清宇上人的手依舊理著云龍的頭發(fā),理的順順的,整齊的背在身后。秦懷玉從外面進(jìn)來,見到眼前的景象差點(diǎn)叫出聲來,清宇上人看了看秦懷玉,伸出根手指搖了一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又看看云龍。不知道為什么,云龍抓著清宇上人,口中也緊了幾分。就聽云龍囈語道:“娘,不要離開龍兒,好嗎?不要離開龍兒。”清宇上人柔聲道:“不會的,永遠(yuǎn)不會!”秦懷玉小聲說道:“姐姐,飯做好了!”清宇上人道:“先在鍋里放著吧!”秦懷玉點(diǎn)點(diǎn)頭退了出去。
不覺中,云龍入定了。清宇上人感覺的到,云龍突然間心跳停止了,身子也慢慢變的冰冷,呼吸也停止了,在他的身上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到生命的跡象。由于經(jīng)歷過一次,清宇上人知道是云龍在練功,身體的一切活動都降到了最低點(diǎn)。她也不敢動,生怕云龍出了什么意外。云龍停留在一個奇特的境界里。一片的藍(lán)色,是他的意識海沒錯,但他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進(jìn)來的。他懸浮在虛空中,試著出去,卻根本就辦不到。他將元神歸位,內(nèi)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藍(lán)紫色小劍玄在他的心口,隨著他的心跳旋轉(zhuǎn)著,心每跳動一下,它就轉(zhuǎn)一圈,并且有一道藍(lán)色的光圈閃爍一下,甚是好看。再向下是一顆銀白色的小球,似乎碎裂后又從新拼湊起來的。云龍的心念一動,全身的真元力分別以七個不同的經(jīng)脈軌跡運(yùn)行,小球的光芒不住的擴(kuò)散出去,流到了經(jīng)脈中,云龍趕緊加快了運(yùn)功,但那小球的靈力實(shí)在太強(qiáng)大了,他一次并不能吸收。心道還是以后漫漫來。云龍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那把劍上,越看他就越覺得像那把“藍(lán)”。他試著叫了一聲,那劍顫抖了一下,云龍?zhí)吲d了,原來劍還在!清宇上人就看著云龍的身上閃動了幾下銀光后,手突然抓緊了。清宇上人只是咬咬牙。云龍似乎并沒有醒來的意思,清宇上人突然感覺到云龍身上強(qiáng)大的靈力,那靈力不知為何突然涌向了云龍的心口。卻說云龍,他已經(jīng)開始修煉劍魂了。至于怎么練也只有自己摸索了,因?yàn)闆]有聽說過有哪個修真人練有劍魂的,那可只是仙人才有的手段。云龍將全身的力量都運(yùn)到劍魂的周圍,全力催動劍魂吸收這力量,雖然這個辦法看起來不怎么高明,卻是很有效的。云龍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劍魂似乎已經(jīng)到了及至,不能在吸收一點(diǎn)力量了。云龍才散去了凝聚在胸口的力量,清宇上人也隨著松了一口氣。
懸浮在云龍心口的劍魂要比剛剛大了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寸多長了。云龍的心臟跳動,劍魂也有節(jié)奏的旋轉(zhuǎn),每一圈都會放出一道彩光,甚是好看??粗约旱膭?,云龍有點(diǎn)陶醉。清宇上人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時辰,幾個時辰一動不動的,身體已經(jīng)酸麻了。秦懷玉將飯熱了都好幾次了,也不見云龍醒來。
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云龍終于停下了功力的運(yùn)轉(zhuǎn),心跳恢復(fù)了,并且更加的有力。身上的溫度也恢復(fù)了正常。他緩緩的睜開眼,見到清宇上人還抱著自己。云龍的手輕輕撫摩清宇上人的傷口,“姨姨,對不起!”清宇上人柔聲道:“傻孩子,有什么對不起的。心情好點(diǎn)了嗎?”云龍點(diǎn)點(diǎn)頭。他取起紅色的絲綢,交給了清宇上人。清宇上人合了衣服,對外面道:“妹妹,快點(diǎn)啊。我快餓扁了!”
秦懷玉很快就上了一桌子的菜。中間放了一盤肉,顏色粉嫩,肉質(zhì)極好。正是那只鳳凰的肉。
清宇上人夾了一塊,放到云龍的碗里,道:“來,吃了它!這個畜生害的我們龍兒。”
云龍吃了一口,肉肥不膩?;逑?。幾口他就把肉吃完了。見到兩個姨姨看著自己,他問道:“姨姨,你們怎么不吃?。俊鼻貞延竦溃骸拔覀儾怀匀獾?,看你吃就好!”
一盤的肉,在兩個姨姨的眼前吃了個干凈,清宇上人和秦懷玉也是高興。云龍現(xiàn)在是最重要的。
飯過,天色也已經(jīng)晚了。收了碗筷,三人坐到了一起聊天。秦懷玉取了些果品上來。清宇上人問云龍,“龍兒,你怎么會在那個時候入定的?”云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在意識海里出不來了?!鼻逵钌先讼胂?,也是不得要領(lǐng)。云龍又道:“我看到了‘藍(lán)’,就在我的心口!”“什么?”清宇上人和秦懷玉有點(diǎn)吃驚。她們可是親眼看到劍被人奪去的。云龍見她們一臉疑惑,道:“真的,它只有一寸大小,我也不知道它怎么進(jìn)去的!”
清宇上人沉思一會兒,突然道:“妹妹,你可記得圣女峰天碑上的幾句話嗎?”秦懷玉問道:“哪幾句?”清宇上人道:“具體是怎么說的,我記不清了,但大體的意思還是記得的。是說有的神器由于長時間的修練,可以有靈識,能認(rèn)主。還有就是有點(diǎn)記不輕了??磥砦覀冇斜匾ヒ幌率ヅ?。都幾年沒回去了”秦懷玉道:“是啊,好多年了。不知道我?guī)煾冈趺礃恿??!薄胺旁氯缫粋€人在峰上,這么多年什么事情她也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了,只是苦了她,這么重的擔(dān)子扛在她身上。”
云龍道:“我也想去看看月如姐姐。姨姨,圣女峰的什么天碑啊,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清宇上人點(diǎn)了一下他的頭,“你去了就知道玩兒,哪里會注意什么碑的!”云龍嘿嘿笑了兩聲。
清宇上人接著道:“那天碑在我們還沒開山立派的時候就有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高人留下來的。我當(dāng)年上山的時候,那天碑上的字就不怎么清晰了,只能認(rèn)出一部分?,F(xiàn)在別變成了光板了吧!唉,都多少年了修真無歲月啊!”
“恩,去了一定看看天碑!”云龍道。說完,他看了一眼秦懷玉,她倚著桌子睡著了。清宇上人柔聲道:“龍兒,時間不早了,也去睡吧!明天還要去圣女峰呢!”
次日大早,云龍習(xí)慣性的起了床。
兩個姨姨已經(jīng)等著他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清宇上人腳下生云,道:“我們走吧!”三個人飛天而去。
早晨的空氣清新,尤其是在空中,感覺更是舒服。五彩的祥云快速的向南邊飛著,看來清宇上人也有一點(diǎn)迫不及待了。云龍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滿臉陶醉。
飛了近兩個時辰,日頭已經(jīng)升高了,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渾身都是暖洋洋的,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們的腳下,是一片蔚藍(lán),已經(jīng)是南海的地界了。他們的前面,遙可見到一點(diǎn)的綠色,只是片刻的工夫就飛近了。
這是一個長滿了鮮花香草的地方,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充滿了勃勃的生機(jī)。這里就是圣女峰的腳下了。
三個人落了下來,在這里是不能飛的了,他們順著小路,緩緩的向山上走著。路邊,不時有兔子,野雞跑過去。
幻云閣中,五個身穿淺綠色紗裙的年輕姑娘翩翩而舞。旁邊的女樂師把琴鼓的淋漓盡致,聽的人似入了虛幻一般。水袖輕飄,蕩漾了香風(fēng)飄散。
在跳舞姑娘的前面兩丈遠(yuǎn)的地方,橫著一個軟榻,上面是上等的蠶絲織的,絲綢是淺淺的黃色,上面繡了幾朵粉色的香花。
月如坐在榻上,看著舞。長期的呆在圣女峰,使她學(xué)會了如何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她的身邊,還坐了一個小姑娘,長的古靈精怪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四處張望。她穿著紫色的裙,全身都籠罩在一片紫色當(dāng)中。她的手上戴著一雙手套,也閃爍著光澤。她是那么的亮眼。她叫靚蕓,是月如兩年前收的一個小徒弟,也是圣女峰唯一一個修劍的姑娘。小姑娘調(diào)皮活潑,深得月如的喜歡。小姑娘剝了一個橘子塞到月如的嘴里。嬌聲道:“師父,帶蕓兒出去玩兒好不好?成天在這兒看歌舞,太沒意思了!”月如知道,是太悶了一點(diǎn)。自己開始也受不了,現(xiàn)在不也習(xí)慣了嗎。她一手理著靚蕓一頭長長的青絲,問道:“蕓兒,今天練功了嗎?”靚蕓搖著月如的手道:“師父,反正蕓兒也出不去,練功可以慢慢來的嘛!”月如搖搖頭,是自己把她慣壞了,她道:“算了,下次記著練功,不然師父真的要罰你的。知道嗎?”靚蕓笑道:“師父,罰蕓兒給您梳頭,陪您看歌舞好不好?”月如實(shí)在是和她生不起氣來,她可沒有清宇上人那么心硬?!鞍?,拿你沒辦法!”靚蕓又剝了一瓣放到月如的口中,“我就知道師父最疼蕓兒了,我一定會好好的伺候師父,聽師父的話的。師父,橘子好吃嗎?”月如道:“很好吃,不過要你聽話?你少給我惹點(diǎn)麻煩,師父就要念阿彌陀佛了呵呵呵呵!”“師父,你又笑蕓兒!再笑蕓兒就不給你剝橘子吃!”月如忍笑道:“好好好不笑蕓兒,接著看歌舞?!?/p>
五個舞女連成了一圈,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蓮,輕抖水袖,水袖隨著樂曲之聲起伏。睡蓮開,一段歌舞也結(jié)束了。五位舞女和樂師起身告退。靚蕓一下子就沒了精神,“師父,還有什么啊,真的好悶!”月如嘆道:“圣女之顛,唯寂寞!”她的話一點(diǎn)都不錯,圣女峰什么都有,就是太過于清凈了。這里遠(yuǎn)離世俗,是一塊神仙之地,世人皆向往的地方,可誰又知道這里的寂寞難奈?靚蕓道:“師父,蕓兒和您說話解悶。來吃橘子?!彼址牌僮拥皆氯绲目谥?。
月如坐起了身子,手搭在靚蕓的肩膀上,看著靚蕓道:“呵呵,我們的小丫頭居然會這么懂事,師父真是太高興了!”靚蕓吐吐粉紅色的香舌,“蕓兒從來都是很乖很懂事的!”月如也放了一塊橘子道靚蕓的嘴里,笑道:“吃橘子也不能不給我的寶貝徒弟吃,怎么,師父剝的橘子好吃嗎?”
靚蕓苦著臉道:“師父,好苦啊——”
“峰主,師祖回圣女峰了!”一個面遮綠紗的姑娘跑進(jìn)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