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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元能玄奧2
作者:龍人   |  字?jǐn)?shù):6062  |  更新時間:2017-11-02 14:17:06  |  分類:

玄幻小說

試問這世間的苦難又怎能及得上他們生死患難的兄弟之情呢?既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生死輪回,那還有什么比這更可怕的呢?

生有何歡,死又何懼!

耀陽與倚弦這對生死與共的兄弟再次相視一笑,和熙的晨光柔和灑落在兩人此時溫暖開懷的臉龐上。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耀陽與倚弦起初以為妲己會想著法子來折騰他們,提心吊膽了幾天,但是除了一日三餐有人按時送來之外,別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兩兄弟一見平安無事,也就自然放下心來。

他們自小吃苦慣了,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輕閑悠哉地度日,前幾日尚且偶爾懶惰一下,卻始終改不了每日早早起身的習(xí)慣,但是起得太早又沒什么事可做,索性兩人一起攤開玄法要訣讀上半日。

自從冥界復(fù)生之后,兩兄弟失了“金傀符”的魔能依附,再也無法按圖索驥般使用玄法要訣上的玄術(shù)。雖說他們體內(nèi)暗藏歸元魔璧之能,但兩人渾然不知此中玄機(jī),更絲毫不明驅(qū)元御能之法,盡管守得寶山一座,卻只能時時空手而歸。

對已經(jīng)體驗過玄能異法的他們而言,那是一種根本無力主宰自身的挫敗感,軀體經(jīng)脈似乎被完全掏空了一樣,再也無復(fù)絲毫靈能流淌的痕跡,任何有意無意的召喚或驅(qū)使都無濟(jì)于事,仿佛重回以前凡軀俗身一般。

再則,歸元魔璧之能暗藏天地?zé)o極力量之秘,又豈是尋常法道玄術(shù)可以駕御得了的,之所以妲己將玄法要訣投予兩人修習(xí),也是基于弄不明白魔元稟性的緣故。

隨著時日的推移,耀陽與倚弦?guī)缀跻褜⒄硪E通背下來,正如姜子牙與蚩伯所料,他們二人的天資稟賦確實聰穎不凡,每每想通其中關(guān)鍵之處,都不由熱血沸騰、興奮不已。最可惜的便是不能學(xué)以致用,只能空自歡喜一場。

這日清晨,兩兄弟趁著晨曦天光又在院前研讀要訣。

倚弦手捧半卷簡葉,苦思半晌,搖頭皺眉道:“看了好些天,總覺得這前半卷所講述的只是玄法修持的過程,不外乎密法凈身、道引加持、正法修煉與靈元幻法四步,雖然這些解釋由淺入深、細(xì)致入微,但卻并未涉及任何法訣的具體內(nèi)容,我們縱然看得再懂也是沒什么用處!”

耀陽掃了一眼手中的半卷訣要,搖頭一嘆道:“這下半卷法道玄學(xué)開篇也講明了,內(nèi)中所收錄的盡是一些稀松尋常的五行小術(shù),即便學(xué)會怕也對付不了像騷狐貍、蚩老鬼這等級數(shù)的高手!”

倚弦忽而心思一動,道:“難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訣要卷籍不成?”

“我想也是!”耀陽大頭一搖,頗為肯定地點點頭。

倚弦放下手中卷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無所得的結(jié)果反而讓他松了一口氣,心中涌起一陣如釋重負(fù)的輕松感,道:“我們已經(jīng)悶了好幾天了,不如出去走走,反正從這里往北宮一路都是宮侍們的住處,沒有什么宮衛(wèi)兵士把守?!?/p>

耀陽一聽之下立時心情大好,拋開手中厚重的卷籍,欣然道:“就等小倚這句話,我一早就悶得發(fā)慌哩!瞧瞧今日萬里無云,不晴不陰,正是出游的好天氣!”

兩人一拍即合,同時漫步行出雜院,空留下此時擺放在地的玄門秘籍。殊不知兩人如此對待玄法要訣的態(tài)度,若是被昔日創(chuàng)下蜀山劍宗千年基業(yè)的老祖宗看到,非氣得大罵他們有眼無珠不可。

蜀山劍宗,源自于先天道宗的分支,與北明元宗、昆侖道宗并稱玄門三大宗,數(shù)千年的不世基業(yè)成就出一代又一代的劍仙游俠,更在二次神魔大戰(zhàn)中表現(xiàn)卓越,鼎鼎盛名威赫三界六道。

試想申公豹等魔門高手費(fèi)盡心機(jī)潛入蜀山,輾轉(zhuǎn)數(shù)百年才竊得此卷秘籍,可見這卷訣要的重要,但此時卻被兩兄弟當(dāng)作廢棄之物一般。

其實,玄法要訣的精深真髓之處在于實修求證的微奧闡釋,越是真切體驗過玄法修持的人便越會了解它的可貴之處。所以,盡管耀陽與倚弦兩兄弟看得明白,卻因未曾實修實證的緣故,與真正的玄門正道法訣失之交臂。

出了小雜院,耀陽與倚弦沿著“壽仙宮”的殿墻往北漫步,穿過一條花草繁盛的石徑,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空曠別致的御花園已在身前不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望去,錯落有致的諸宮殿室巍然林立,層疊起伏的飛檐屋角遙相對應(yīng),整齊劃一地襯托出整座殷商皇宮的輝煌氣勢。

守衛(wèi)御花園的宮衛(wèi)兵士見他們身著宮侍服裝,而且又從“壽仙宮”方向走過來,揣測到他們主子的身份,于是也不阻攔詢問,任他們一路去了。

耀陽與倚弦由遠(yuǎn)及近又行了數(shù)十步,此時在他們兄弟腳下的不遠(yuǎn)處,靜靜流淌的護(hù)城河上,正是令他們記憶猶新的青石淇橋。

靜立橋頭,兄弟倆一同相視苦笑,俯首觀望靜水河面,他們的腦海中又再浮現(xiàn)出數(shù)日前夜闖禁宮的夜晚,奇怪的是雖然僅只相隔數(shù)日,但當(dāng)時緊張絕望的情緒卻早已淡化無形,此時唯獨(dú)再現(xiàn)心頭的是那一幕九星并現(xiàn)的天體異象。

倚弦遠(yuǎn)眺護(hù)城河的盡頭,苦笑道:“這些天我們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想起來還是覺得以前逃來逃去的時候活得比較快活!”

“小倚還是老樣子!我倒覺得沒什么,記得花子爺爺曾說過一句話,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我想我現(xiàn)在終于懂了!”耀陽語氣稍頓,一臉正色地繼續(xù)說道:“見過蚩伯、姜子牙他們之后我就不再甘于平凡。看過幽云公主之后我就不再念想其他女子。經(jīng)過生死之后我更加堅定我們兄弟不是尋常人的想法!”

倚弦心有所感地看著面前的兄弟,搖搖頭嘆道:“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只是你我從頭到尾都身不由己受人擺布,究竟可以憑什么往高處走?”

“這就要靠我們自己哩!”耀陽滿懷信心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想,妲己為什么不讓我們死,而且還將完整的玄法要訣交給我們,這說明她跟蚩伯一樣存有某種企圖。先不管她究竟有什么圖謀,但只要還有機(jī)會咱們就絕不能放棄?!?/p>

“其實,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們又不是沒死過,有什么好怕的?”耀陽大大咧咧地負(fù)手而立,擺出一副大無畏的無賴表情。

倚弦沒好氣地一笑,做出懶得理會的模樣領(lǐng)步繼續(xù)前行。盡管他的心里明白擺脫妲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此時深深感受到耀陽激勵自己的一番兄弟溫情,這是任何艱難險阻都無法與之相比的。

“喂,小倚,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耀陽難得擺一次英姿勃發(fā)的雄渾姿勢,卻眼見倚弦不識趣地走開,只得埋怨了一句,急忙追上前去。

兄弟倆的心情似乎因此開朗起來,而且許久以來也未曾像現(xiàn)在這般悠閑,兩人一路悠哉游哉順著淇橋往北玩耍過去。

朝歌皇城經(jīng)殷商六百年數(shù)十余朝帝王修戚完善,早已成為當(dāng)時中原最繁華的中心地帶,皇宮內(nèi)城更是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到紂王臨朝之后又一再擴(kuò)整加修,增添殿閣重檐、瓊樓玉宇,愈顯出超卓奢侈的不世氣派。

北宮殿閣先前原本住過后宮嬪妃,雖說現(xiàn)時是地位低卑的宮侍居處,但曾經(jīng)也經(jīng)歷過大規(guī)模的修整,周圍景致比之他處亦是絲毫不遜。尤其可貴便在于因?qū)m侍居處之故,沿途并無任何宮衛(wèi)兵士巡守,顯得格外幽雅清靜、氣氛怡人。

兩人沿著護(hù)城河道一路賞玩,不時侃侃從前的趣事,相互交流一下觀摩玄法要訣的經(jīng)驗,相談甚歡之間仿佛渾然忘了眼前的重重危機(jī)。

倚弦舉目遠(yuǎn)望護(hù)城河水蜿蜒出宮,遙想城外舍水狂放奔流,心中竟開始向往昔日三餐難繼的生活,無奈道:“想不到這深宮皇廷中竟早已妖邪遍地,真分不清楚什么人才不是我們的敵人。”

耀陽聞言郁悶了半晌,最后撲哧一笑道:“小倚,你怎么老改不了多愁善感的毛病呢?現(xiàn)在妲己擺明有求于我們,一天供吃供住不算,還甩一本玄法秘籍給咱們修煉。所以,在未達(dá)成目的之前,她應(yīng)該是我們最要好的‘朋友’才對!”

倚弦自是明白這個道理,苦笑道:“只怕是最要命的朋友吧!”

“對了!”耀陽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小倚,你可別忘記,除了妲己之外,我們還有一個頭號大敵!”

倚弦奇道:“頭號大敵?誰?”

耀陽故意擺出一個非常驚訝的樣子,哂笑道:“您老可真健忘,咱們可是幽云公主那丫頭的頭號大敵。唉,誰讓咱們的倚大少爺拔了她的頭籌呢!”

倚弦立時想到那旖旎驚艷的夜晚,俊臉不由一紅,別過頭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拔你個死人頭!頭籌?虧你把它用到這里。”

耀陽看到倚弦的窘樣,笑得更是大聲,頓了頓又道:“哈,說的也是,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句,幽云公主的玉體上有沒有什么美人痣一類的誘人胎記……”

不等倚弦設(shè)法打斷耀陽的說話,就聽他們身后傳來一聲嬌叱——

“賤胚找死!”

兩人同時一驚,急忙轉(zhuǎn)頭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素雅裝扮的幽云公主粉面含冰地俏立丈許外的花草叢中,杏眼含煞地盯視著他們兄弟,活脫脫一副俏羅剎發(fā)威的模樣。

耀陽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完了!”

倚弦一聽就知要糟,急忙上前一步辯解道:“公主息怒,那晚我們兄弟……”

幽云公主見他還要再說,心中更覺氣憤火大,一聲怒喝打斷倚弦的說話,道:“你還敢再說!”話音沒落,握拳便朝倚弦打去。

這幽云公主素來是紂王最疼愛的女兒,不但嫻靜美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天資聰穎慧根不淺,幼時曾得一異人傳授武藝劍技,身手也是了得。那晚被兄弟倆險些占了便宜,全因泡在浴桶中羞澀不便的緣故,后來想起始終如同芒刺在心,今日又聽見耀陽這般調(diào)侃,大怒之下含恨出手,自是毫不留情。

倚弦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公主的粉拳直沖自己面門而來。拳風(fēng)勁起,速度之快頓時令倚弦驚立當(dāng)場,自問根本無力躲過此拳,只能眼睜睜看著粉拳襲來,腰生腳硬唯有等著挨扁的份兒。

就當(dāng)倚弦閉目準(zhǔn)備受拳之際,身后的耀陽見情況不妙,也顧不上什么時機(jī)已晚,只是一個勁地推了倚弦一把,卻不想奇妙的事情適時發(fā)生了——

倚弦周身一震,心神恍惚之間條件反射地閃往一邊,恰恰避過擦耳而過的一拳。這根本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但現(xiàn)在偏偏輕松寫意地做了出來。倚弦對自己的身體反應(yīng)感到震驚,尤其此刻周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冰涼怡心的異感,令他頓時怔怔地連退數(shù)步。

幽云公主心中一訝,對倚弦的反應(yīng)甚是驚疑,但見這一拳并沒有擊中倚弦,腳下錯步而前,順勢又再翻拳向倚弦身后的耀陽攻去。

耀陽見倚弦躲過幽云公主一擊,心中原本松了一口氣,卻料不到幽云反應(yīng)如此之快,傻呆呆站在那里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理所當(dāng)然地挨了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拳。

“哎呀,痛啊……”耀陽受了一拳,吃勁退了兩步,不由自主地捂住痛處,口里滋滋抽著冷氣在那里大呼小叫。

倚弦聽到耀陽的呼聲才清醒過來,靠近他一看,只見耀陽左眼上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拳印淤跡,黑紫發(fā)烏,再加上此時耀陽跳腳呼痛的樣子,其狀甚為滑稽,令倚弦不由覺得一陣好笑。

幽云公主一拳落實便已抽身后退,卻當(dāng)她看到耀陽的樣子時,也不自禁強(qiáng)忍心中笑意,仍舊裝出一副極度惱怒的模樣,喝問道:“你們到底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闖皇廷禁宮!”

聽到說話聲,倚弦與耀陽的目光立刻集中到她身上,但見朝陽燦爛之輝斜照在她半邊臉龐上,映出無比秀美的柔和輪廓。

倚弦不由看得癡了,渾然忘了如何回答她的問話。

耀陽瞪大眼睛見到幽云此時圣潔絕艷的樣子,渾然忘記了臉上的疼痛,呆呆地觀望半晌,喃喃道:“真是太美了,要是可以娶到她,哪怕只活一天我也認(rèn)命……”

想那幽云公主的身份是何等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今日卻被這無名小子屢屢調(diào)侃,讓她如何受得了這般羞辱,沒等耀陽說完便再次揮掌向身前二人攻去。

倚弦對耀陽口不遮攔的毛病真是恨得要命,可是偏偏又沒辦法,此時見幽云公主臉色大變,立時知道要壞事,趕忙急急將耀陽推向一邊,同時大聲喊道:“小陽快閃!”

耀陽正沉浸在自我想象當(dāng)中,哪里聽得見倚弦的呼喊聲。只見幽云快若流星的粉拳眨眼即到,直到勁風(fēng)逼體耀陽才生出反應(yīng),但已躲閃不及。

“蓬”一聲悶響,一擊到位,只聽拳勁擊體的聲響,可見幽云此擊勁道十足。

卻也奇怪,雖然又是一拳打在耀陽身上,不過感覺完全不同,這次耀陽并沒有感到太大的疼痛,反而覺得體內(nèi)生出一股溫?zé)崴偷漠惛?,再看幽云竟臉色微微發(fā)白,在那里不停揉搓粉拳,好像是她挨了打似的。

幽云立時怒火重燃,美目厲芒乍現(xiàn),嬌喝道:“好!既然你們各有所持,本公主今日就和你們斗斗!”說著玉手一招,朱唇微啟,表情肅然請咒道:“鳳鳴!”

只見一道七彩芒光倏地閃過,幽云公主的手中憑空多出一柄晶瑩玄彩的鳳紋古劍,抖手輕劃,交疊出數(shù)道奇形軌跡,劃出九朵劍花異芒交織成一道獨(dú)特劍網(wǎng),在陽光下耀出千絲萬縷的劍芒覆罩向耀陽與倚弦。

兄弟倆幾時想到幽云的劍說出即出,而且竟有這般厲害,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只能倒身滾往一旁,好在護(hù)城河兩岸筑有石欄護(hù)桿,兩人才僥幸不致于滾落河中。

劍勢落空,幽云想來定是惱極了耀陽的輕薄調(diào)侃,鳳鳴劍緊緊隨他而去,照準(zhǔn)他雙眼便刺。耀陽正好滾倒石欄邊上,勢盡力竭,眼見劍芒異動洶洶而來,心中驚慌無比,身軀更是挪不動半分,心中直呼完了。

滾到另一側(cè)的倚弦哪能眼睜睜看著耀陽喪生幽云的鳳鳴劍下,情急之下飛身撲去,速度之快連他自己也禁不住暗自咋舌,雙掌終于及時拍在鳳鳴劍上,奈何所有力氣都用來前撲,掌上力道過小,只能將劍蕩開少許。

鳳鳴劍雖然未能刺傷耀陽的雙目,卻在他的眉鬢處劃出一線創(chuàng)口。

耀陽趁幽云劍勢用老,連忙縮地一滾爬到倚弦身邊。

幽云公主見他們一個眉角受創(chuàng)滴血不止,一個雙手因觸及劍鋒也血痕累累,心中怒氣倒是消了一大半,掌中利劍直指兩人,喝斥道:“本公主再問一次,你們是什么來歷,混入宮中究竟有何目的?”

耀陽與倚弦兩人頹然立起身,倚弦揖身拱手苦笑道:“啟稟公主殿下,小民兄弟兩人當(dāng)夜確實是受奸人所害,才導(dǎo)致無意冒犯公主?!币邢移沉艘栆谎郏Z氣異常誠懇地繼續(xù)說道:“我這兄弟雖然口沒遮攔,愛說胡話,但絕對不是對公主心存邪念,不過只是驚艷而已,想我等兄弟出身低賤,平常一日三餐都難以自給自足,又哪曾見過像公主這般容貌絕艷的女子呢?”

這番話甫一出口,如果換作是耀陽說,幽云肯定又是一劍揮上,只怕不會有絲毫客氣,可是從容貌清秀的倚弦口中說出后,卻偏偏別有一種誠懇的味道。

幽云公主初初聽到這些直白的夸贊詞,桃腮不由一片嫣紅,顯然有些受用,口中卻斥道:“你這人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耀陽慣常察言觀色,怎會不知事情大有轉(zhuǎn)機(jī),連忙跟口對幽云說道:“對對對,我真不是存心輕薄公主殿下,再說我們還是妲己娘娘的貴客,又怎敢對公主您存有絲毫不敬之意呢?!?/p>

幽云的怒氣原本已消了大半,但此時聽了耀陽的一番話后,顧念到母親之死,心中一陣難過,看他們兩人的眼光更是不順眼起來,面寒如冰地恨聲道:“原來你們是那妖婦的貴客,難怪如此飛揚(yáng)跋扈目中無人!如此一來,今日本宮就更不能客氣了,一定要替父王教訓(xùn)教訓(xùn)你們這些狗奴才!”

倚弦猛然想起當(dāng)日命館的一幕,這才猜到原來前些日子含冤枉死的姜皇后便是幽云公主的母親,而那狐妖妲己正是她的天大仇人,立馬心知又要糟糕了。耀陽則縮在一邊心想,這丫頭怎么說變就變,禁不住直呼受不了。

幽云公主揮舞掌中鳳鳴劍,照準(zhǔn)兩人分心便刺,顯然心中氣憤已極,劍式翩動竟沒有半分花架子。兄弟倆一見大事不妙拔腿就跑,好在他們身體的反應(yīng)還是很快,比之方才的手忙腳亂,自是多了一些經(jīng)驗。

幽云公主一劍刺空,輕盈的身形緊隨上前,輕抬玉腳堪堪正踹在耀陽身后,一股勁力透背入心,使耀陽頓時跌撲倒地,險些背過氣去。

倚弦蹲身正欲扶起耀陽,卻見眼前劍光一閃,幽云的鳳鳴劍已然掠至眼前,眼看避無可避就要伏尸劍下,倒地的耀陽急中生智,舍身一撲而上,竟以身軀撞向幽云公主,顯然用的是無賴打法。

幽云公主一貫自持身份尊雅高貴,怎會容許他人有絲毫侵犯自身的機(jī)會,頓時手中劍勢一收,及時錯步挪身,險險避過耀陽的舍身一撲,鳳鳴劍含怒再度出手,銳利劍鋒化作一道厲芒直刺近在咫尺的耀陽。

倚弦大驚失色,奈何距離差得較遠(yuǎn),已然救援不及,不由目光盡赤,大喊一聲道:“小陽!”

耀陽的一撲之勢力竭而止,此刻面對眨眼即至的劍芒,已根本無力作出任何反抗。

然而就在他雙目緊閉引頸就戮之際,異變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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