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又一次使用“七漩同斬”,在我的身邊已經(jīng)堆滿了殘缺不全的尸體,但先鋒營的士兵還是像螞蟻一樣向我涌來。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字:殺!
此刻的我就像一個從地獄而來的嗜血修羅,揮舞著誅神不斷地吞噬著生命……漸漸的我身邊的士兵眼中出現(xiàn)了恐懼,就在此刻,城門口士兵的身后突然一陣騷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阿陽,夫子,別害怕,我來了!”原本已經(jīng)沒有士氣的士兵像波浪一樣向兩邊閃開,從城門外殺進一人三騎,當(dāng)先那人,一頭火紅赤發(fā),掌中一把奇形大槍,跨下一匹棗紅馬,只見他掄起奇形大槍,上下翻飛,如殺神一般,大槍過處,殺兩旁的人如割稻草……
梁興,我的老哥,你終于來了!一眨眼的工夫,梁興已經(jīng)殺到面前,我二話不說,抓住梁興身后的馬匹韁繩,翻身上馬,將誅神放在兩側(cè),抓起馬鞍橋上的噬天,然后扭頭看看爬在我身后的夫子。
夫子這時的臉色已經(jīng)煞白,畢竟是一個文士,恐怕夫子一生都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梁興一邊阻敵,一邊問我:“夫子,阿陽,你們沒事吧!”
我破口大罵:“你個混蛋王八蛋,現(xiàn)在才來,回頭再找你算賬!”說完我一提韁繩,一擺大槍,大喊一聲:“閃!”我當(dāng)前,梁興斷后,向城外沖去。先鋒營的士兵原本就已經(jīng)被我殺寒了心,無心再戰(zhàn),現(xiàn)在又殺出梁興這么一個殺神,更是士氣低落,所以沒費什么事,我們就殺出重圍,來到城外。這時突然聽到一個公鴨嗓子喊到:“放箭,放箭!”我扭頭一看,城墻上突然出現(xiàn)一隊弓箭手,一聲梆子響,箭矢如雨點般向我們襲來,我和梁興連忙舞動兵器,撥打雕翎,同時催動戰(zhàn)馬迅速向遠處逸去……
身后留下了暴跳如雷的德親王,奄奄一息的高權(quán)和遍地尸體的狼藉……
“夫子,我們沖出來了!”已經(jīng)將開元城遠遠拋在身后,我高興地說。夫子沒有回應(yīng),“夫子,夫子!”我感覺不對,連忙勒住韁繩,叫住梁興,翻身下馬,解開繃帶,轉(zhuǎn)身扶住夫子,夫子臉色蒼白,一臉痛苦狀,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我連忙抱住夫子,夫子身后好像有什么物件,我一看,不僅大驚失色,在夫子的后心上,插著一支雕翎箭,血已經(jīng)濕透了夫子的后襟。“夫子!夫子!”我大喊。緩緩的夫子睜開眼,他張了張嘴,想向我說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口。臉上一片平靜,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眼中依舊是帶著關(guān)愛,還有一絲憂慮,好像在問我有沒有受傷……
“夫子,我沒事!”我在夫子的耳邊輕輕地說。夫子放心了,他的眼中充滿了慈愛,就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阿,阿陽,以,以后你,你,你自己保重了!去明月東京,找,找……”夫子的話沒有說完,頭一歪,在我頭上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夫子!”我喊道,夫子沒有回應(yīng),夫子永遠也不會再給我回應(yīng)了……
在那一刻,夫子和我十二年來的點點滴滴瞬間涌上我的心頭。如果說童大叔是我的嚴師,那夫子就是我的慈父,十二年來,夫子用他的愛默默地伴隨著我成長,在草屋內(nèi)給我講解尚書和天下的大事,在夜空中和我吟詩唱和,在我高興的時候陪我一起高興,在我悲傷是他默默撫慰我的心靈,我沒有父親,可是十二年來,夫子和童大叔一樣,就像是我的父親,給我愛,給我關(guān)懷??涩F(xiàn)在童大叔走了,夫子也離我而去,我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無聲無息地流淌下來,我懷抱著夫子,在那一刻,天地之間充滿了我的悲哀,在這世間我再無親人,我再生無可戀……
漸漸的我的眼淚流干了,流出來的,是血……
遠方傳來陣陣戰(zhàn)馬的嘶叫,追兵離我們越來越近,我感覺有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我抬起頭,是梁興,他的臉上也布滿淚痕……
“阿陽,你想怎么做?不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
“我要他們?yōu)榉蜃优阍?!”我遙指遠方越來越近的追兵,冷冷地說道,此刻我心中充滿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殺意,而且這種殺意還在不斷的膨脹中,“之后,我們從三川口入山,越過十萬大山進入明月?!?/p>
“那我們還等什么!”梁興的話語中不帶半點的感情,緩緩地說道。
我抱起夫子,再一次將他綁在我的背上,將他的兩手系在我的頸前,翻身上馬,提起噬天,扭頭看看夫子靠在我肩頭的臉,夫子的臉上一片安詳,就好像睡著了。
我又看看梁興,恰巧他也在看我,什么也沒說,他伸出右手,兩只手堅定的握在一起,我胸中燃起了熊熊的復(fù)仇之火。三人兩騎靜靜地立于空曠的草原,一種可以籠罩蒼穹的無窮殺意從我們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追兵漸漸地來到了我們面前,他們看到在他們面前,兩人持槍立于天地之間,渾身是血,殺氣騰騰,就像兩尊魔神……
他們呆住了!
“夫子,睜開眼睛看呀,這些人就是你的祭品!”我輕輕地對伏在我身后的夫子說。
端起槍,催馬向敵軍殺去,此刻我心中充滿悲憤,世間再無留戀,所以我一往無前,在我刺出的那瞬間,我的心中一片空明,我瞬間刺出四百余槍,所有的目標對準我前方的追兵,第一槍之力未消,第二槍之力又到,連綿不絕,最后所有的力量融于一槍,夾雜著我雄渾的內(nèi)力,鋪天蓋地涌來,天地剎時為之變色,天地之間充斥著我的悲憤。這一擊,似乎要將天地吞噬,噬天似乎在此時也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悲憤,發(fā)出刺耳的怪嘯,離我最近的五百余騎突然間像踩上了炸藥,連人帶馬,支離破碎,揚起漫天的血霧……
修羅三絕式第二式:噬天一擊!
我從胸前的兜囊里拿出五把“旋天鍘”,揮手扔出,天空中出現(xiàn)了五只明亮的彎月,飛向人群中……
在追兵還沒有從我第一擊巨大的威力中清醒過來,我和梁興已經(jīng)沖進人群,噬天和飛翼在歡快地叫喊著,霎時間一片血肉橫飛的景象,五只旋天鍘在我內(nèi)力的控制下,就像五只惡魔的眼睛,在人群中橫沖直撞,每一次碰撞,就會帶走一條生命……
“修羅!夜叉!”不知是誰喊了出來,但很快就被噬天和飛翼的怪嘯聲淹沒……
那一夜,開元的居民失眠了,他們聽到從大草原傳來陣陣怪嘯,他們稱為:惡魔的歌聲!
當(dāng)?shù)诙繁s來時,在他們的眼前,是一個人間地獄,到處是殘肢斷體,血流成河。據(jù)打掃戰(zhàn)場的人講,滿地都是殘缺不全的肢體,更多的是一團血肉,連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很多人當(dāng)場就嘔吐了起來。講到這里,那人眼中充滿了恐懼。
經(jīng)此一仗,嗜血修羅——許正陽,赤發(fā)夜叉——梁興的名字在炎黃大陸迅速流傳開來……
有人稱此役:升平慘案……
后世記載:炎黃歷1459年9月10日,圣皇許正陽與統(tǒng)帥梁興血戰(zhàn)升平大草原,二人共斬殺飛天帝國火焰軍團近衛(wèi)軍先鋒營七百余人,輕騎營兩千人全軍覆沒,偏將二十五人,萬騎長十一人,千騎長十六人,千夫長十五人,萬夫長八人,重傷軍團統(tǒng)帥高權(quán),高權(quán)在床榻之上整整休息了兩年后,被調(diào)回京師!
但是在此役中,圣皇的恩師,有圣師之譽的邵康節(jié)遇難,享年52歲,圣師才華橫溢,但命中多難,始終懷才不遇……
他的死對圣皇的影響有多大,我們無法估計,有人曾經(jīng)說過:如果圣師還在世的話,也許將會避免那一系列的血腥,如果說圣皇和魔帥是兩把利劍,而圣師無疑就是這兩把利劍的劍鞘!
在圣皇的一生中,始終如一保持著對為人師表者的尊敬!在他建立自己的王國后,將每年的9月10日定為敬師日……
對于邵康節(jié),后世有詩贊曰:
身懷平蠻策,胸藏百萬兵。
只恨未逢時,辛苦做園丁。
又有詩曰:
兩袖攏天地,腹中有乾坤。
千年一人杰,圣師邵康節(jié)!
自從兩個星期前,我和梁興在升平大草原上大開殺戒之后,我們就迅速離開了戰(zhàn)場,自三川口進入了十萬大山。入山后,我們改道向北行進,可是在走了一個星期后,我發(fā)現(xiàn)我們面臨著一個非常麻煩的問題,我們迷路了。十萬大山連綿不絕,道路錯綜復(fù)雜,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迷宮,而且山路崎嶇不平,到處雜草叢生,馬匹根本無法行走,不得已我們拋棄了坐騎,改為步行。梁興幾次勸我將夫子的尸體掩埋,可是我一是不忍,二是害怕山中的野獸侵犯,所以一直沒有掩埋。我們在山中漫無目的地行走了大約十天。一日我們行至一個山谷,梁興建議我們休息一下,于是我們在一條小溪旁停下,我守護著夫子的尸體,梁興去尋找食物。我將夫子的臉用溪水洗干凈,十多天了,尸體已經(jīng)有一些腐爛,必須盡快找一個地方將夫子掩埋。我坐在溪旁,呆呆地想著心事。突然我聽到一聲吼叫,像是野獸瀕臨死亡的吼叫,我急忙起身,將夫子的尸體藏好,然后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大約走了有兩公里,遠遠的我看見有兩獸在搏斗。走近觀瞧,是一只兇猛的雄獅在和一只山豹打斗,那山豹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不時發(fā)出絕望的叫聲,那雄獅則顯得游刃有余,移動之間暗含招數(shù),似乎是有人調(diào)教過的,而在場邊,還立有一頭雄獅,個頭壯碩,高約一百四十公分,體形巨大,毛色火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獅子,它看見我以后,仰天吼叫了一聲,似乎是在催促場中的獅子盡快結(jié)束戰(zhàn)斗,瞬時群山回應(yīng),吼聲震天;果然另一頭獅子加快了速度,僅僅兩個回合,就將那山豹斃于嘴下。然后轉(zhuǎn)身來到那只獅子身旁,嘴里不時發(fā)出陣陣低吼,我不由得暗中戒備,運轉(zhuǎn)噬天訣,遙遙鎖住兩頭獅子的氣機……
怪事發(fā)生了,就在我運轉(zhuǎn)真氣,全神戒備之時,那兩頭獅子似乎突然對我放棄了敵意,仰天一聲大吼,聲音中充滿了喜悅,然后猛地撲到我的面前,匍匐在地,伸出舌頭舔著我的腳面……
對于這突來的變化,我不禁一愣?!澳銈兪遣皇且臀医慌笥??”說完,我自己不由得笑了出來,畜生那能聽懂我的話呢?我不由得暗罵自己笨。哪曉得那獅子似乎聽懂了我的話,連連點頭。我收回氣機,伸手撫摩著那獅子碩大的頭顱,它們似乎也非常享受我的撫摩,像兩只小貓一樣爬到我的面前……
“阿陽!”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是梁興,他打完獵回來,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不見了,連夫子的尸體也不見了,當(dāng)下不由得慌了。雖然他清楚我的身手,但是他一直害怕由于夫子的去世,我會想不開,于是就大叫了起來。
“我在這里!”我提氣回應(yīng)梁興,只一眨眼的工夫,梁興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兩頭獅子似乎覺察到有人來到,連忙起身,警覺地看著來人。
“那是我的大哥,別擔(dān)心!”我撫摩著獅子的頭,安慰道。梁興來到我的面前,卻發(fā)現(xiàn)我和兩頭兇猛的獅子在一起,不由得一陣緊張,連忙提氣戒備,“別緊張,大哥。這是我新交的兩個朋友,”我笑著和梁興說,“去,和我大哥打個招呼!”我對身邊的獅子說。那兩頭獅子慢悠悠地來到梁興身旁,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再一次興奮地吼叫了一聲,而后溫順地伏在他的身邊,我心中不由一陣驚奇……
趁著梁興和那兩頭獅子玩耍,我將夫子的尸體背了過來,我對那頭體形較大的獅子說:“我們今晚還沒有住的地方,你能不能借你的家讓我們住一下?”它連連點頭,然后沖另外一頭獅子吼了一聲,掉頭徑自走了,我急忙和梁興打了個招呼,跟著獅子走去……
也不記得拐了幾個彎,我們來到一個山洞面前,兩頭獅子向洞里吼了一聲,然后示意我們進去,我心里很奇怪,洞中一片漆黑,一股陰寒的風(fēng)迎面吹來,遠遠的看見有一點光亮,順著那點光亮,我和梁興向前走去。在山洞的盡頭,是一片空曠的場地,洞頂掛著一個雞蛋大的夜明珠,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正中央是一個石床,床上盤坐著一個清瘦的老人,看情形已經(jīng)死去多時,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但不知什么原因,尸體保存得完好如初,身前擺放著一個木盒,可能是留給后來人的。我急忙走過去,打開木盒,只見木盒最上方,擺著一封信,信下面是兩本小冊子和一份地圖,我打開信,就著柔和的光線讀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是誰,是怎么通過護洞的烈火獅進來的,但你能來到這里,就說明你我有緣,既然如此,就請收下我的禮物。
“我叫方浩天,師從安西亢龍山金龍洞少陵真人,因為亢龍山的蛇蟲很多,所以很多人叫我蛇魔道人。我?guī)熼T講究清凈無為,與世無爭,故我一生甚少與人交手。只是有一次,我在云游途中,無意發(fā)現(xiàn)一處道觀藏污納垢,我一氣之下屠殺了整個道觀的人,哪曾想這道觀的后臺是昆侖山清虛觀,于是他們動用整個昆侖派的人馬找我復(fù)仇,甚至找來當(dāng)時排名在天榜之中的昆侖三道,我在多次忍讓之后,終于忍無可忍,一怒之下我殺上昆侖,挑戰(zhàn)整個昆侖派,并將昆侖三道重傷,而后飄然離去!于是江湖中人只知道我喜怒無常,殘忍好殺,卻不知這個中許多的原由……
“我一生孤獨,沒有什么好友,唯一生平摯友就是飛天皇朝的許鵬,只是許鵬為人過于耿直,不知隱藏鋒芒,對朋友過于相信,不懂得去防范他人。在他曾孫滿月之時,我曾將我的至寶清虛心經(jīng)送與其曾孫,言明在其十歲時收其為徒,之后我就云游四海。沒想到一年后我卻聽到他滿門被抄斬,于是我是心灰意冷,產(chǎn)生遁世之念。
“五年前,我與人拼斗,那是我一生中最為險惡的一次拼斗,我與那人激戰(zhàn)三天,最終雙方平手告終。和那人分手后,我來到至此,見此處偏僻,不由得產(chǎn)生隱居之念,我無意中覓得此地,發(fā)現(xiàn)此洞乃集天地之陰寒,對我的修煉極有幫助,于是就在此地定居,同時我還收養(yǎng)了兩頭烈火獅,此獅生性暴烈,力大無窮,一旦降伏,將終其一生效忠主人。我以真氣改造二獅身體,使其成為鋼筋鐵骨,普通刀槍難傷它半分,并教授其搏擊之術(shù),其樂自是無窮……
“三月前,我靜坐之時,突然感知我大限將至,我沒有徒弟,只有兩個小師弟,當(dāng)我離開亢龍山時,年紀尚小,未能盡得真?zhèn)鳎瑸槭箮熼T絕學(xué)不能自我失傳,故將我畢生絕學(xué)清虛心經(jīng)和七旋斬收錄成冊,望有緣人得后能送還亢龍山,交給我的師弟,方某感激不盡!
JY,2炎黃歷1455年正月”
原來他就是蛇魔道人,我從沒有見過面的師傅。我突然明白那兩頭烈火獅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和善,原來是由于我和梁興都修習(xí)過清虛心經(jīng)的原由,它們感受到了和師傅同樣的氣機,所以認我們?yōu)橹?。我打開那兩冊書,清虛心經(jīng)我早已修習(xí)過,沒什么稀奇,倒是那七旋斬,如果用于誅神,真是天作之合。而且那份地圖清楚地標明了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和如何走出大山的路徑。
當(dāng)夜,我和梁興將夫子和師傅的尸骨埋好,這里十分陰寒,可以將尸體保存得很好,而且普通的動物根本無法抵擋這里的寒氣,尸首埋在這里會很安全。把一切處理好,已是深夜了,我和梁興再一次來到洞口,發(fā)現(xiàn)那兩頭烈火獅仍然靜靜地趴在洞口,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它們立刻站立了起來,警覺地盯著洞內(nèi),看到是我們,它們歡快地跑過來……
我心里真是愛煞了這兩頭神獸。
第二天,我和梁興商量,決定留在這里休整幾日,將七旋斬練好,然后再前往明月。我仔細研究過七旋斬,發(fā)現(xiàn)它與我修煉的修羅斬很相似,所以并不是太難。于是我們就在這里住了下來,每天我除了和梁興一起學(xué)習(xí)七旋斬外,剩下的時間,我就以調(diào)教烈火獅為樂,我要將它們訓(xùn)練成一流的坐騎,騎著它爭霸天下……我給它們起了個名字,大的那頭叫烈焰,小的叫飛紅;每天我都要跑到內(nèi)洞,坐在夫子和師傅的墳前,和他們聊聊天,說說心里話……
當(dāng)然我還將我的身世告訴了梁興,聽完之后,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因為在他心里,不管我是誰,我就是許正陽,他的兄弟,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轉(zhuǎn)眼間,一個月很快過去了,我們已經(jīng)將七旋斬練熟。離開的時刻到了!
深夜中,我獨坐在洞口,身邊兩頭烈火獅匍匐在我的身邊,抬頭看著皎潔的明月,還有陣陣的山風(fēng)吹來,我下意識地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著夫子去前的話語:去明月東京,找……
找誰呢?夫子沒有將話說完,而且夫子曾經(jīng)告訴過我,曾祖的死并不是那么簡單,他說當(dāng)我力量成熟的時候,會告訴我。但是現(xiàn)在……
我心中一陣迷茫,今后的道路應(yīng)該何去何從?我沒有半點的主意。不過東京是一定要去的,可是茫茫東京,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找一個連名字、長相都不知道的人,是不是大海撈針?我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一時間千頭萬緒,卻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突破口。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沒有回頭,我知道那是梁興。
“大哥,還沒有睡?”
“睡不著,出來走走!”梁興來到我的身邊坐下,輕輕地回答。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道:“阿陽,你在想什么?”
“夫子去前曾讓我們?nèi)|京,但是卻沒有告訴我們找誰。我現(xiàn)在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梁興緩緩地開口:“阿陽,我想我們還不能立刻去東京!”
“為什么?”我吃了一驚,扭頭看著梁興。
“如今我們剛在開元闖下大禍,飛天一定震怒無比,發(fā)出通緝令。明月是飛天的臣屬國,也一定會接到通知,即使他們不想,也會遵從飛天的命令!所以此刻明月也一定要抓拿我們,我們貿(mào)然去了東京,一定會有麻煩!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先避一下風(fēng)頭,找到一個落腳點,再做長久打算!”
我笑了,看著梁興,心中好生高興。梁興看似憨直,卻生有一顆玲瓏心,這個事情我都沒有想到,但他想到了?!按蟾纾阏f的有理!不如我們就在東京附近找一個安身之處,打聽情況,再做打算?”我說道。
梁興點了點頭,我笑道:“沒有想到大哥心思如此的縝密,呵呵,看來以后我要多多向大哥請教了!”
梁興的臉刷的紅了,他用力地捶了我一拳,“好了,早些睡吧!我們明天起程!”
我點點頭,起身和梁興走進山洞……
今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拿著我的兵器和行李來到洞口,兩頭巨大的雄獅蹲坐在洞前,像兩尊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