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顏臉色大變,“那在下倒是要領(lǐng)教一下閣下的高招!”伸手就要拔劍,高飛連忙分開我們,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
高良也過來勸阻,不過面帶笑容,在我耳邊輕輕說:“罵得好!這家伙自從來到京中,囂張跋扈,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我心中一陣苦笑,心想:沒想到,這九門提督還沒有當(dāng)上,先把當(dāng)朝皇子給得罪了,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第一把火就先燒到了這皇子身上……
就在兩邊劍拔弩張之時,一位公公走過來,尖聲說道:“各位大人,圣上有旨,上殿早朝!”眾臣連忙整冠魚貫而入,向大殿走去,高良讓我們在殿外候旨,交代了我們幾句,轉(zhuǎn)身上朝。
我們在殿外等了一會兒,就聽大殿傳來一聲吆喝:“宣許正陽、梁興入殿!”我和梁興連忙朗聲應(yīng)道:“草民許正陽(梁興)領(lǐng)旨!”然后吩咐葉家兄弟在殿外守候,大步向殿中走去……
走進(jìn)大殿,只見兩旁文武站立,正中央高坐一人,我沒有見過高占,想來此人就是,我仔細(xì)打量高占,只見高占50出頭,長的倒是十分威武,只是面色蒼白,眼窩深陷,想來是縱欲過度,不過總體而言,他還是有一種帝王的威嚴(yán),身后還立一老者,兩目微閉,面目清瘦,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不知是何人。
我正在想,突然聽到一聲大喝,“大膽,見到圣上,卻不參拜,簡直是罪不容赦!”高飛閃身站出,“啟稟父皇,許正陽、梁興面君不跪,分明是藐視天威,其罪當(dāng)斬!”
“啟稟父皇,許正陽乃江湖中人,不懂朝廷禮儀,故一時失態(tài),請父皇饒他不敬之罪!”高良連忙站出為我求情。
我和梁興連忙跪下,我伏在地上說:“請皇上饒命,草民初見天顏,圣上天之驕子,為世人推崇,草民為圣上的威儀折服,一時失態(tài),請皇上恕罪!”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高占聽了后十分受用,讓高飛、高良退下,讓我和梁興先站起來,非常和善地問我:“久聞壯士武藝高強(qiáng),才華過人,不知師從何處?”
早料到你這老家伙會問,我心想?!安菝衽c梁興自幼在飛天的漠北奴隸營長大,有幸?guī)煆纳劭倒?jié)!”
“可是那有飛天第一才子之稱,儒學(xué)大師邵康節(jié)?”高占有些動容,他身邊的老人也將眼微微睜開,沒想到夫子有這么大的名氣,我不僅暗暗吃驚,連忙回答:“正是!”
這時高占身邊的老人似乎有些激動,附在高占耳邊輕輕說了兩句,高占點點頭,又問我:“那你師傅現(xiàn)在何處?”
“啟稟皇上,我?guī)熢谝荒甓嗲安恍疫^逝!”
這時高占身邊的老人突然開口,“他怎會過逝?他年僅46歲,怎會過逝!”我有些吃驚,這個老人是誰,竟然對夫子如此關(guān)心,而且還敢打斷高占的話,看高占也不阻止,倒是兩旁的眾臣有些驚異,就連高良和高飛都很疑惑。
我和梁興對視了一下,心想:莫非這位老人與夫子有什么關(guān)系?連忙恭敬地回答:“這位老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將當(dāng)年開元城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那老人聽了不知為何,老淚縱橫,轉(zhuǎn)身對高占說:“圣上,請恕老臣今日失態(tài),老臣有些不適,先行告退!”
高占十分恭敬地對那位老人說:“國師請便!……”
待那位老人消失在大殿外,高占又問我:“既然愛卿文從邵先生,那武從何人?”言語中已是親切了很多。
“啟稟皇上,草民與梁興幼年曾得一位道人暗中教授武功,那道人外號蛇魔道人。”
“什么!”這時就聽高飛驚叫了一聲,聲音中帶有憤怒,更是充滿了吃驚和恐懼,“皇兒,你可聽說過此人?”高占有些疑惑地問高飛。
“啟稟父皇,兒臣幼時在昆侖學(xué)藝時,曾聽師傅提起過此人,這蛇魔道人武功高強(qiáng),行事怪異,嗜殺成性,乃是一名江湖怪人……”
“既然如此,想來許愛卿與梁愛卿師出名門,必是文武雙全,許正陽、梁興上前聽封,任命許正陽為東京九門提督,統(tǒng)領(lǐng)城衛(wèi)軍,梁興為城衛(wèi)軍副都統(tǒng),西環(huán)眾將歸其麾下,任命為千騎長,具體由許正陽安排后報上!退朝!”
我和梁興剛想上前謝恩,就聽一人高喊:“且慢!”
聽到那一聲大喝,我心里一陣大怒,心想:高飛,又是你這個王八羔子!隨著那聲音剛落,高飛搶身從旁站出,拱手施禮,“啟稟父皇,兒臣認(rèn)為讓那許正陽出任九門提督一職不妥?!?/p>
“皇兒有何見解?”高占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反對,十分好奇地問。
“兒臣認(rèn)為,九門提督一職事關(guān)重大,不可輕易任命,前任九門提督馬震就是一例。因九門提督除了維護(hù)京城的治安,還統(tǒng)領(lǐng)城衛(wèi)軍保護(hù)京城周圍的安全,保證京師道路的暢通,責(zé)任重大,非尋常人等就可勝任,許正陽初來京城寸功未立,而且先前淪為草寇,如若讓他出任這一職務(wù),恐怕難以服眾。兒臣推薦一人,就是兒臣的大師兄丁顏,此人自幼習(xí)武,武藝高強(qiáng),一把斷情劍自出道以來,未逢敵手,且兵法出眾,正是九門提督一職的最佳人選?!甭牭竭@,我心想:你個王八羔子,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你師兄求職,以增加你這一派的實力。但我沒有出聲,我知道自會有人反對。
果然,高飛話音剛落,高良搶身而出,“啟稟父皇,兒臣認(rèn)為六弟之言差矣,英雄不計出身!許正陽武功高強(qiáng),世間難有人與之匹敵,此乃兒臣親眼所見,而且文才出眾,還請父皇三思?!?/p>
“許正陽武功高強(qiáng),兒臣雖也有耳聞,但傳言多有夸張,未必真實。而且皇兄此次出兵失利,莫非是想用此借口來推脫?!备唢w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高良聞聽此言大怒,臉色鐵青,但高飛所說的也是事實,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二位皇子莫要為小人失了和氣!”我看見高占的臉色有點不對,正是我出來做好人的機(jī)會,連忙出來圓場,并給高良打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我揚(yáng)聲對高占說:“圣上,此事也不難決斷,臣有一策,可讓百官心服口服!”
“愛卿請講!”高占的臉色緩和下來,好奇地問。
“到底是六皇子的師兄武功高,還是臣的武功高,口說無憑,不如讓臣和這位丁大俠較量一番,比出個高低。臣斗膽狂言,只要這位丁大俠能在臣手下走過十招而不敗,就算臣輸了!”我此言一出,滿朝一片嘩然。
“愛卿此言當(dāng)真!”高占顯然對我的話十分好奇。
“臣不敢誑語,想當(dāng)年,我?guī)熒吣У廊嗽诶錾揭砸患褐μ魬?zhàn)整個昆侖派,重傷昆侖派當(dāng)時的掌教和長老,也就是當(dāng)時名列天榜的昆侖三道,名震天下。今日我在十招內(nèi)擊敗丁顏,已是有損我?guī)熡⒚ 备唢w,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今天你處處和我作對,那我就撕破臉皮,你不是害怕說出你昆侖派丟臉的事嗎,那我就非把你的老底揪出來。
我說完這話,滿朝文武又是一片嘩然,就連高占、高良都有些吃驚,昆侖派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昆侖三道更是被人視為神仙中人,卻沒想到被人以一己之力戰(zhàn)敗,有心不信,不過看高飛與丁顏那鐵青的臉色,想來此事不假。不過,這也引起了高占更大的好奇,“如是這樣的話,朕就準(zhǔn)卿所奏,明日午時,校軍場比武,朕親自觀戰(zhàn),誰勝誰出任九門提督一職,散朝。高良你要好生款待許愛卿,梁愛卿,萬萬不得有絲毫怠慢!”說完,扭身就走。我和梁興相視一笑,同時向那高飛看去,只見他臉色鐵青,目露兇光,臉上一片殺機(jī)。我沖他一揚(yáng)頭氣得他一拂袖,轉(zhuǎn)身就走。
這時高良滿面春風(fēng)地走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痛快,真是痛快,阿陽,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痛快了!”
“這都是借太子之威,想那高飛目無太子,小人實在是氣不過,太子放心,明日我再好好殺殺他的威風(fēng)!那時太子一定會更加的痛快,呵呵!”我已經(jīng)得罪了高飛,那就一定要與高良拉好關(guān)系,省得到時兩頭不落好。
“好!好!”高良說罷,放聲大笑。我心想,還是這家伙好糊弄。
在回府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將梁興拉到一邊,悄悄地問:“弼馬瘟,可還記得剛才在殿上站在高占身后的那位老先生?”
“當(dāng)然記得!”梁興悄悄地回答。
“你對這人怎么看?”
“我看此人和夫子的關(guān)系必然非同尋常,不然也不會聽到夫子死去的噩耗,當(dāng)時就淚流滿面,不能自已,我想他和夫子的關(guān)系一定很親密,他會不會是夫子臨死前讓我們來找的人呢?”
“我也這么想,弼馬瘟,如果此人與夫子真的有關(guān)系的話,我們應(yīng)該對他施禮!不過在沒有確定之前,你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我嘴里這么說,心里還在想,看朝中的情形,這位老人應(yīng)該是說話很有分量的人物,我應(yīng)該早日探明他和夫子的關(guān)系,這對我今后在明月的計劃很有幫助。
回到府中,高良再次宴請我們,席間我向他打聽那位老者的情況,原來那位老者復(fù)姓鐘離,單字名勝,乃是明月的三朝元老,玄學(xué)大師,當(dāng)今皇上的師傅,在朝中享有極高的聲譽(yù),而且鐘離家族也是明月的開國元勛,享有自己的封地,世代鎮(zhèn)守明月的西陲重鎮(zhèn)—武威。這鐘離勝更是厲害,自幼鉆研道典,精通易學(xué)。此人很少發(fā)表自己的政見,但所言必為皇上采納,不過這幾年不知為何,在朝中一言不發(fā),更將雙眼閉住,不過為何今日失態(tài),高良也不清楚。我心中暗自盤算,那天一定要去拜訪這位老人家。
次日,我和梁興等人隨高良前往校軍場。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校場外人山人海,僅僅一天的工夫,我和丁顏比武奪提督的消息傳遍了京師,幾乎男女老幼都來觀看,更有人打賭,這場比武的結(jié)果。老百姓來看熱鬧,那些官員恐怕是另有想法,一個是太子的紅人,殺人無數(shù)的嗜血修羅;另一個是皇位有力的競爭者,當(dāng)朝六皇子的師兄,大名鼎鼎的邪劍客,這場比武內(nèi)在的含義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它的觀賞性。不過既然來了,就賭一把,好賭是人之天性嗎!我們隨高良徑自來到場中,我看見高飛和丁顏早就等在那里。丁顏一身勁裝,臉上還是一臉的輕蔑,眼中充滿仇恨,不過我看得出,他還是有些緊張。倒是那高飛,臉上帶著笑容,非常熱情的向我們走來,一點也看不出就在昨天還勢不兩立的表情,真是個奸人!我心里想。
“皇兄,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還以為你會來得比我早呢,讓小弟好等!”這個小狐貍又在打什么主意。
“六弟,我看是你來早了,父皇還沒有來,急什么,我可不想來這么早,急著輸呀!哈哈哈!”高良語中帶刺,看來我和丁顏還沒開仗,他們兩個就已經(jīng)先斗起了。
高飛沒有搭理高良的挑釁,轉(zhuǎn)臉對我說:“許寨主,昨日多有得罪,還請寨主不要介意呀!一會兒比武,寨主還要手下留情呀!”
他媽的,一口一個寨主,擺明了要讓我好看,老子大人有大量,這會兒不理你,一會兒比武時,看我如何修理你那個師兄。我心中暗想,嘴里還要客氣著:“六皇子客氣了!”
大家說了一會兒,那高飛大約覺得無趣,向高良起身告辭。過了一會兒,就聽有人高喊:“皇上駕到!”只見高占在一群御林軍的護(hù)衛(wèi)下,緩緩來到校場,走上場中央的閱兵臺,身后跟著鐘離勝,全場的人都跪了下來。只聽高占清了清喉嚨,說道:“今日許正陽,丁顏二位卿家比武,勝者將出任九門提督一職,比武之時,刀槍無眼,請兩位卿家先立下生死狀,生死有命,任何人不得事后報復(fù),如有違反,殺無赦?!比珗雎劼牬搜裕际且汇?,我也是一愣,偷眼看去,卻發(fā)現(xiàn)鐘離勝也在看我,眼中透漏出一種慈愛,那種慈愛的眼神,我似曾相識,見我看他,微微向我點了一下頭。我明白了,這一定是他出的主意,以防我有不測。
“比武現(xiàn)在開始!”在太監(jiān)尖厲的喊聲中,所有的人向場邊退去,高良在路過我身邊時,壓低聲音說:“殺死他!”
我微微一笑,“太子放心,我會讓他比死更難過!”高良滿意地點點頭。
我兩手空空走進(jìn)場中,也不將身上的長衫脫去,我暗中運起嗜天訣,體內(nèi)真氣勃然而發(fā),龐大的氣場以我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將整個校場籠罩,整個人瞬間融于天地之間,與場中萬物的氣機(jī)相和,一呼一息間,遑若我就是這個宇宙,宇宙就是我。整個校場之中的一草一木,任何動靜都難逃我的六識,我牢牢鎖住了丁顏的氣機(jī)……
我緩緩向他走去。
此時場外的眾人,沒見識的人看到丁顏此時臉色蒼白,都十分奇怪;而有見識的人則是臉色大變,憂喜參半,只不過,高飛等人是憂,高良等人是喜。
丁顏此時臉色蒼白,臉上的驕傲與輕蔑蕩然無存,“拿出你的武器!”他厲聲喝道,但是聲音顫抖,斷情劍早已在手。
“我沒帶兵器,不過,丁大俠請放心,我的兵器已在我心中,天地間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兵器,我就是兵器,兵器就是我,請不要顧慮!”我淡然說道。我們在場中對立半晌,誰也不動手。我的氣勢越來越龐大……
“退票,退票!”場外有人有些不耐煩了……
我微微一笑,開口說:“既然丁大俠不出手,那么就讓我拋磚引玉。”說完,一拳直直向他打去,這一拳沒有任何花巧,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卻融合了我修羅斬中108式的精華,大巧若拙,化腐朽為神奇的一拳,霎時間就連場外的眾人也感受到了的巨大威力,這一拳很慢,卻有著在沙場上千軍萬馬一往無前的氣勢,丁顏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手中斷情劍舞成一團(tuán)光華,左沖右突,卻總是被我這一拳的氣勢所籠罩,突然場外聽見一陣骨骼的碎裂聲,丁顏只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勁涌入體內(nèi),而且一股一股,連綿不絕,似乎要將自己的身體撐爆,接著他清楚地聽見自己身體內(nèi)骨骼的碎裂聲,一陣巨痛,接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場外的人呆住了,原想看一場龍爭虎斗,卻沒有想到我只出了一拳,就結(jié)束了這場比武,在他們眼中,是丁顏將自己的身體送到我的拳上,然后就癱倒在地,整個校場鴉雀無聲,半晌,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修羅!”全場沸騰起來,高呼:“修羅!修羅!”早有太醫(yī)走過去檢查丁顏的傷勢,過了一會兒,來到高占的身邊,低聲說了兩句,高占的臉色一驚,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面有喜色,起身宣布:“這場比武是許正陽獲勝,從即日起,由許正陽擔(dān)任九門提督一職,今日我明月得此勇士,真是天佑我明月!”我連忙跪下謝恩,其實我知道太醫(yī)對高占講了什么,那一拳,已將丁顏全身的骨骼震碎,經(jīng)脈爆裂,即使能活過來,此生也只能在床上茍延殘喘,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他。
高良帶人沖進(jìn)場內(nèi),將我抬起向空中拋去,這時高占等人已準(zhǔn)備退場,我看見鐘離勝在高占身后向我微微點頭,我也還以一笑……
但瞬間我又被高良等人淹沒。
我不斷的和向我祝賀的人們打招呼,突然間我感到背上一陣發(fā)冷,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我扭頭一看,是高飛,他站在場外看著我,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眼中流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目光,我知道,這場比武還沒有結(jié)束,從現(xiàn)在開始,才是這場比武的真正開始……
新年的鐘聲已經(jīng)過去,在祝賀與嫉恨聲中,我走馬上任。成為了東京的九門提督。說實在的,我對這個九門提督的興趣并不大,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統(tǒng)領(lǐng)城衛(wèi)軍,這五萬城衛(wèi)軍才是真正想要的,這樣我既可以安置西環(huán)的近萬士兵,又可以暗中借助朝廷的力量擴(kuò)大我自己的實力,同時又可以借助九門提督這一職務(wù)尋求更多的助力,這樣一石三鳥的好事,我何樂而不為呢!不過說起來,這九門提督聽起來好像很風(fēng)光,其實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使,京中的王公貴族多如牛毛,想我一個小小的九門提督能管了誰,一個不小心,就會得罪某個權(quán)貴,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心里很清楚,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更何況還有一個高飛,他就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只要我稍一松懈,他就會突然跳出來惡狠狠的咬我一口,所以我就像一只汪洋里的小船,隨時都會被淹沒,我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如履薄冰的惶恐滋味……
我起了一個大早,帶著梁興、葉家兄弟興沖沖地前往九門提督衙門,提督府位于東京城西,一進(jìn)衙門,就有兩個衙役打扮的人攔住我。
“干什么的!也不看看這是哪里?悶著頭就進(jìn),當(dāng)是你家呀!”
我看了看,沒有理他的話茬,“叫這里負(fù)責(zé)的人出來!”
“負(fù)責(zé)的人?”其中一個衙役的語氣有些輕蔑,“負(fù)責(zé)的人早死了!你去陰曹地府里找他吧!”
葉海波聞言大怒,一手一個將兩個衙役抓起,“混蛋,你們竟敢咒我們大人死了,我看是你們想死了吧!”
“海波,趕快松手,別鬧事!”梁興在一旁趕忙勸阻,又對那個剛要發(fā)火的衙役說:“去通知你們這里管事的,就說新任的九門提督許大人到了。“
“許大人?”那衙役有些震驚,“可是那個在校場一拳擊敗邪劍客的許大人?”他說話有些結(jié)巴。
“廢話!還不趕快通知,莫要讓我們大人等久了!”葉海波環(huán)眼一瞪。
“是,是,是,小的馬上去通知!”一個衙役一溜煙跑進(jìn)府內(nèi),而剛才那個和我們說話的衙役不知什么時候也不見了……
片刻,一個幕僚打扮的年輕人,五官端正,面如白玉,雙目透著睿智,真是玉樹臨風(fēng),英姿颯爽。他帶著一幫人急匆匆地跑出來,他快步來到我面前:“小人九門提督衙門參軍鐘離師參見九門提督許大人,不知許大人今天要來,未能迎接,請恕小人失禮?!闭f完就跪了下來。
我連忙將他攙起,“這也不能怪你,是我事前沒有通知,好了!我們還是進(jìn)去再說吧!”我看看慢慢圍在府門前的人,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