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jīng)了無數(shù)危險的衛(wèi)恒,時刻都保持著一種冷靜。當那怪物手中的骷髏杖揮出的同時,衛(wèi)恒身體如輕煙般在重重杖影中飛舞,身體以極為細小的角度擺動著,在那杖影的空隙中穿梭,移動間留下了一道道的殘影。他在首次與人交鋒中,絲毫不見半點的慌張,將在玄天大陣中苦練六年的身法展開,對于那怪物的攻擊根本不甚在意。
一聲如龍吟般的長嘯發(fā)自衛(wèi)恒口中,對于那怪物的攻擊已經(jīng)有些厭煩,他探手從背后拽出秋水靈覺,卻發(fā)現(xiàn)如今的秋水靈覺似乎如有靈性一般,雖然沒有內(nèi)力催動,卻發(fā)出隱隱歡快的鳴嘯,雖然隔著一層手套,卻絲毫不影響衛(wèi)恒的觸覺,相反與秋水靈覺竟產(chǎn)生了一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衛(wèi)恒心中大喜,真氣陡然流轉(zhuǎn),似乎感受到了衛(wèi)恒心中的喜悅,秋水靈覺一聲刺耳的銳嘯,一道乳白毫光沖天而起,無邊勁氣瞬間將那漫天的杖影所組成的銀網(wǎng)撕扯得七零八落。真氣鼓動,身上的長衫立時飄動,衛(wèi)恒身體如蒼鷹般拔地而起,在空中自在的盤旋一周,落回原地。
“只有這些本事嗎?”衛(wèi)恒初次與人交鋒,僅僅使出三成的功夫,卻絲毫不見半點的敗相,還隱隱占著上風。心中的信心大增,他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出招,現(xiàn)在該接我一招了!”說著身上長衫微擺,一股氣吞河岳的氣勢從身上發(fā)出,長劍一點,厲嘯聲回蕩高廬……
“你……”那怪物聞聽衛(wèi)恒話語勃然大怒,剛才出聲,就覺一股噬天氣勁迎面撲來,硬生生地將他后面的話給憋了回去。他連忙運功相抗。
“暗涌!”衛(wèi)恒口中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手中長劍在空中劃動詭異軌跡,秋水靈覺頓時發(fā)出若有若無的嘯聲,似乎輕若無聲,卻又清楚地在耳邊回蕩。長劍劃出無數(shù)乳白色的光環(huán),連成如山劍影向那怪物襲去。
初覺那氣勁平和無比,隱約中還透出一種清冷,絲毫不見半點的殺氣,怪物心中不由一松,但在他心神剛松,突覺勁氣陡然一變,平和的氣勁變得灼熱無比,耳邊風雷聲大作,讓他心中不由一慌,接著一絲至陰至寒的詭異真氣從那炙熱氣勁中透出,滲入身體,氣機一緩,然后身體好像是不受自己控制,被一股逆流牽扯,如怒濤中的一葉扁舟一般,在那氣勁中飄蕩。體外炙熱難耐,體內(nèi)凍如寒冰,怪物縱橫江湖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真氣,心中大急,口中厲嘯連連。
一旁觀戰(zhàn)的紅衣老道原本不甚在意。在他認為,那怪物雖然長得恐怖,但是手下卻不見稍弱,在教中也屬中上,對付想衛(wèi)恒這樣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是綽綽有余。但是情況卻好像根本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僅僅一招,怪物就落在下風,而且情況危急,他心中大急,口中喝道:“李護法,趕快出手!”說著自己臃腫的身體如箭矢般向衛(wèi)恒射去。
那美婦自從見到了衛(wèi)恒,眼中異彩連閃,當那怪物出手時,她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種關懷的憂急神色,但是當看到衛(wèi)恒出手后,神色一變,一種驚異的神色躍然臉上,看到衛(wèi)恒身后那懶洋洋的大威,美婦臉上更顯恐懼之色,聽到紅衣老道的喊聲,她剛想阻止,但是老道已經(jīng)沖出。
“嗷嗚!”一聲震天的巨吼聲響徹云霄,吼聲中帶著無邊的憤怒,老道的身形不由得一頓,接著一道墨色身形騰空沖向他,夾帶著無邊勁氣,絲毫不讓一流高手。老道心中一驚,身體在空中硬生生的一個回旋,落在地上,警戒地看著眼前的對手。
在他的面前,是一頭巨大的噬魂獸,墨色的毛發(fā)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光亮,紫色眼瞳散發(fā)出妖異的光芒,額頭一簇白毛如鋼針般根根倒豎,大威身體微微低伏,口中發(fā)出奪人魂魄的低吼,死死地盯著那紅衣老道。
“噬魂獸!”老道發(fā)出一聲驚叫,心中一股不祥預感升起,雖然自己身手在教中已經(jīng)是高手,但是面對著傳說中的洪荒異獸,他心中也沒有底,身體向后倒退,臉上驚懼神色立顯,他不安地看著大威。
大威也不攻擊,只是盯著那老道,發(fā)出一聲警告般的吼聲。老道臉色數(shù)變。這時那美婦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老道臉色更加的難看,他艱難地點了點頭。
“小兄弟!”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響起,美婦看口喊道:“請手下留情!”
衛(wèi)恒雖然身在斗場,但是對身邊發(fā)生的事情卻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連那美婦眼中顯出的憂急神色也看到眼里,聽到她出聲求情,衛(wèi)恒一聲長嘯,手中長劍一收,毫光立隱,他長劍倒立身后,卓然站在大威身邊。場中勁氣四溢,緩緩散去,怪物此刻揮汗如雨,全身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衛(wèi)恒才一收勢,他立刻委頓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樣子好不狼狽。
“現(xiàn)在又有何指教?”衛(wèi)恒拂手而立,嘴角劃出一道柔和的弧線,他微笑道。
“小兄弟果然是好功夫,先前是我們無禮,還請小兄弟恕罪!”美婦眼中異彩閃閃,發(fā)出一種勾人魂魄的光芒。
“哦!”衛(wèi)恒看著美婦,臉上顯出一種癡迷的神色,呆呆地說道:“沒有關系,沒有關系!”
美婦心中暗喜,體內(nèi)真氣流轉(zhuǎn),內(nèi)力再催,她柔聲說道:“小兄弟孤身一人,來這云霧山頂,不知有何貴干?”聲音嬌媚,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了,連她身邊的紅衣老道也不禁感到汗毛都了起來。
“我?我來這里玩兒!”衛(wèi)恒傻傻地看著美婦嬌艷的面龐,眼中神光不再。
此刻盤坐地面調(diào)息的怪物也明白了美婦的意思,他暗暗地蓄積體內(nèi)的功力,準備等候美婦的吩咐。
“玩兒?小兄弟真會開玩笑!咯咯咯!”美婦聞聽衛(wèi)恒的回答,掩口輕笑,一邊向衛(wèi)恒拋了一個媚眼,蓮步輕移,明眸中滿是挑逗之意,兩條修長的腿子從裙底輕輕地撩起,那一動間春光暗瀉,隱隱約約可見玉腿生光,一旁的紅衣老道忍不住喉頭抖動,咽了一口口水。
“這荒山野嶺,有什么好玩兒?不如和姐姐一同走,那才有更好玩的事情?”美婦在衛(wèi)恒身前五尺處停下,她的眼神更媚,異彩更盛,露著一截皓玉般的手臂,胸前似欲破衣飛出,修長的雙腿交錯,看起來更是勻稱而富有肉感。
衛(wèi)恒傻傻地點點頭,傻笑著,“好呀,跟姐姐走!”
“來讓姐姐牽手!”美婦嬌媚地說道,玉手陡伸,身體忽閃,如閃電般襲向衛(wèi)恒胸前大穴,就在她動手的同時,紅衣老道和那怪物也身形如電射向衛(wèi)恒。
就在兩人身形剛動,卻似被人點穴般僵在那里。只見那美婦手僵在半空,一動不動,臉色十分難看。在她的咽喉,一把閃著詭異光芒的細窄長劍抵在那里,距離她羊脂般光滑的柔嫩肌膚僅差之毫厘。
“姐姐好厲害的攝魂大法!小弟當真是佩服!”衛(wèi)恒地笑道,依舊是那副傻傻的樣子,但是聲音中卻透著一種戲謔,他緩緩的說道:“姐姐的好意,小弟心領了,只是小弟尚未及冠,實在是無法答應姐姐的要求,還請姐姐恕罪則個!”
露出尷尬的笑容,美婦緩緩地說道:“小兄弟好厲害的不動禪心,好快的劍,姐姐真是佩服死了,只是不知道弟弟師從何處?”
“這個嘛!姐姐還是自己去查,恕弟弟賣個關子!”衛(wèi)恒心中一驚,這個女人不簡單,只是從瞬間就看出自己的功夫出自佛門。說實話,她的攝魂大法著實厲害,幸好自己經(jīng)過這兩年的修煉,已經(jīng)達到佛門禪心如鐵境界,不然真的會在不知不覺中著了她的道,不能再和她糾纏下去!衛(wèi)恒心中拿定主意,眨眨柔和的大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一種令所有女人都為之心動的微笑,那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心境平和。緩緩的,他說道:“姐姐和這幾個怪物走在一起,實在是不般配,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可惜!弟弟還有要事,不能和姐姐再盤衡下去,咱們有緣再見!”
說著一聲呼嘯,身形眨眼消失,大威也歡叫一聲,閃電般一閃而過,消失在茫茫云海下面。山頂上回蕩著衛(wèi)恒清朗的笑聲,夾著他的話語:“如果下次見到姐姐,希望姐姐是一個人,弟弟實在是對那兩個怪物看不下去,哈哈哈!”聲音回蕩山巔,久久不散!
幾人如癡呆般站在山頂,好半天,那紅衣老道看著怪物,臉色難看地說道:“老連,老道真的這么難看,這么討人厭?”
“哪里?這種東西要比的。那要看和誰比,和那小子比,靈虛道長是有些不入眼,但是和咱老連一比,就簡直是英俊瀟灑,氣派不凡!”那怪物臉上露出阿諛之色。
老道稍稍感到心里平衡,他看著那美婦,“李護法,下面我們要怎么辦?”
美婦眼中閃現(xiàn)出一種迷戀,不覺中衛(wèi)恒那卓絕風姿已經(jīng)在她腦海中烙下。她這一生,閱人無數(shù),不知和多少男人發(fā)生過云雨,一來她本性就有些放蕩,二來她所練得也是采補之術,什么樣的男人她沒有見過,大多數(shù)一場云雨后,就被她殺死,少數(shù)的幾個看的順眼的人,留下來多處些時間,不過從來沒有超過三天,她就厭煩了,于是江湖中有人稱她為云雨蜘蛛。但是像衛(wèi)恒這樣的一個神秘的人,她從來沒有見過,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這一生再也無法將衛(wèi)恒遺忘,這一刻,她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愛,這種愛不是那種男女間的肉欲之愛,而是一種超脫出靈欲的精神之愛。
好半天,她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兩個怪物臉上都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她眉頭一皺,“你們在看什么?”她不悅地說道,以前如果有男人看她,她會感到很開心,可是現(xiàn)在……而且那兩人的眼光是那么怪異。
“你這蕩婦剛才竟然露出一種圣女的神色,實在是讓老道吃驚!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小子了吧!”紅衣老道臉上帶著一種曖昧的神情說道。
美婦俏臉一紅,嗔怪道:“胡說什么!”她看了看衛(wèi)恒消失的方向,心中暗道:小弟弟,姐姐一定還會見到你的!接著她扭過頭來:“現(xiàn)在怎么辦?教主的吩咐沒有完成,神殿也沒有找到!”
“我看那小子挺邪門,在這山頂出現(xiàn),備不住他知道這個中的秘密!”紅衣老道舔了一下嘴唇,看著那美婦,眼中露出一種淫褻的光芒,不過他也只是敢想,做起來可是沒有膽子,誰不知道云雨蜘蛛的性子。
美婦又露出原先的風情萬種,她嬌媚地說道:“那我們就稟報教主,看她怎樣定奪?”
其余兩人點點頭,三人幾個閃落,也消失在云海之下,云霧之巔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風城王府,趙倩兒坐在屋中,看著從各地送來的諜報。自從聽了慧真的話,她心中也燃起了希望,回到王府后,她一面暗中收買朝中大臣,一面向張敏示好。特別是在衛(wèi)奪歸天后,張敏在樂清河的支持下,聲威大振,朝中無人敢觸她的鋒芒,以往曾經(jīng)和她爭寵的后宮嬪妃,都神秘地失蹤,幾年前和衛(wèi)宏爭奪皇位的皇子,貶的貶,囚禁的囚禁,兩年下來張敏獨霸后宮,儼然就是升龍的太上皇。好在張敏現(xiàn)在對她不再提防,兩人時常通信,張敏也經(jīng)常向趙倩兒訴說自己的苦悶。
在沒有了張敏的威脅后,趙倩兒大力發(fā)展風城,如今的風城已經(jīng)不是早些年貧瘠的地方,流落在外的風城人也回流了不少,面貌為之一新,不過趙倩兒依舊低調(diào),絲毫不顯山露水,一副淡泊模樣。但是在暗地里,趙倩兒收養(yǎng)了一批孤兒,大約二十人左右,花巨資請來名師調(diào)教他們,同時自己親自傳授他們武功、心法。幾年下來,這些孤兒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的模樣,各個身懷絕學,他們分布在王府中,從事各種各樣的雜役,但實際上,這些人將是衛(wèi)恒將來的資本,趙倩兒為他們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風城鐵衛(wèi)。
此外,趙倩兒請慧真出山,在王府邊上建立了一座佛堂,明里是為了和慧真討論佛法,暗里慧真已經(jīng)是風城王府中的客卿,雖然慧真不經(jīng)常在佛堂駐留,但是卻派遣了佛光寺四名高僧長駐,表面上是弘揚佛法,實際則是為了拱衛(wèi)王府安全。
另外趙倩兒出資,安排風城中的親信前往各地經(jīng)商,暗中建立了一個龐大的諜報網(wǎng),這些人背后依靠著趙倩兒龐大的財力,很快地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升龍各地的情報在最短的時間里就送到了趙倩兒的手里。
女人發(fā)起狠來比男人還要可怕,現(xiàn)在的趙倩兒為了自己孩子的將來,充分地發(fā)揮了自己的才智,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同時連張敏也沒有絲毫察覺。
趙倩兒手中拿著一份江南發(fā)來的諜報,江南王楊陀在江南招兵買馬,看來其心不軌呀!這楊陀早年和衛(wèi)奪一樣,也是一家反王,后來歸順衛(wèi)奪,聽調(diào)不聽宣,是升龍的一大隱患。現(xiàn)在升龍外有閃族大患,內(nèi)有各家王子虎視皇位,如今楊陀再……
看來真是混亂呀!趙倩兒暗嘆道。突然府外一陣喧嘩聲傳來,令趙倩兒眉頭一皺,她生性喜歡安靜,所以這王府中人從來不敢大聲喧嘩,這是怎么了?趙倩兒疑惑道。
“噔噔噔”,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倩兒連忙將桌上的信件收起。
門開了,率先進來的是趙倩兒的貼身丫鬟,小玉!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停地喘著氣,后面跟著春風、夏雨、秋舞和飄雪四個丫頭(衛(wèi)恒失蹤前的丫鬟),各個臉上都帶著興奮之色,她們沖進來,激動地喊著:“娘娘,娘娘!殿下回來了!”
趙倩兒聞聽好像被雷電劈中,呆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倩兒呆愣在那里,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的。六年了,整整六年了,她日思夜想就是這一天,在這六年里,她流了多少的淚水,費了多少的心思,卻始終沒有衛(wèi)恒的消息。如今當她猛然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在狂跳,她的手在顫抖,久久的,她無法說出來半句話。
“娘娘!”小玉小心翼翼地叫了趙倩兒一聲。
“什么!”趙倩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閃身一把抓住小玉的肩膀,雙頰抽搐著,神色激動地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你說恒兒回來了?”此刻的趙倩兒絲毫不見往日的沉穩(wěn)與雍容。
小玉皺了皺眉,趙倩兒的手勁奇大,激動時真氣鼓蕩,雖然小玉也得到了趙倩兒的真?zhèn)?,但是卻也無法抵擋那手上的真力。趙倩兒似乎感到了失態(tài),連忙歉意地松了手,緩緩地問道:“告訴我,到底怎么會事?”
“娘娘,今天城外來了一個少年,自稱是殿下,但是身邊卻跟著一頭洪荒異獸。守衛(wèi)不敢讓他進城,于是通報到王府中。我和春風他們接到稟報,立刻出城查探。那少年眉宇間卻有殿下少時的模樣,但是畢竟六年了,我們也不敢確認,所以前來通報娘娘!”小玉恭敬地說道。
“是呀,是呀!”一旁的夏雨插口道:“我們?nèi)タ戳耍巧倌甏_實是形似神不似,而且身邊的那頭異獸好生嚇人,好可怕呀!”她伸了伸粉紅色的小舌頭,說道。
“哦?有這回事?”趙倩兒有些奇怪,要說小玉可以說是從小看著衛(wèi)恒長大,而春風等四婢都是自小服侍衛(wèi)恒,就算衛(wèi)恒有變化,也不應該有如此大的變化。何況衛(wèi)恒身陷云霧山玄天大陣,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風城城外?而且身邊還有一頭兇猛的洪荒異獸?趙倩兒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疑慮。緩緩的,趙倩兒問道:“那少年是否看到了你們?”
“沒有,我們只是在城樓里偷偷地觀察,他身邊的那頭異獸實在可怕,沒有人敢去接近!”小玉輕輕地說道。
“如此說來,那少年還在城外?”
“是的,娘娘!我們不敢輕易將他放入城中!只是讓城門守衛(wèi)小心地招呼,然后就馬上前來向娘娘稟報!”
趙倩兒沉思一下,這少年來的古怪,難道真的是恒兒沖出玄天大陣?不管他,先去看看!她拿定主意,立刻吩咐道:“小玉,你立刻隨我前往城門去看看這個少年!”
說著,她整了整衣冠,邁步向外走去……
趙倩兒一行來到了城門,守衛(wèi)城門的將官一看她的到來,連忙迎上去,躬身向趙倩兒施禮。趙倩兒微微一擺手,問道:“那少年現(xiàn)在何處?”
“啟稟娘娘,那少年現(xiàn)在依然在城外,不過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幾次想要硬闖城門,但是末將用各種理由將他攔住。末將也在擔心他的來歷,一直在等候娘娘的到來!”
趙倩兒點點頭,這將領并沒有做錯,她的眼中露出一種贊賞的眼光,“前面帶路,我要出城和這少年見見!”
“末將遵命!”那將官說著一擺手,原來聚集在城門的守衛(wèi)都散了開來,但是卻依然神色緊張,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趙倩兒邁步走出城外,抬頭觀望,頓時呆愣在那里。眼前站著一個白衣少年,年齡大約在十六七歲,身高七尺,古銅色的肌膚,使他看上去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富有野性,消瘦的臉頰,刻劃出柔美的線條,顯得是那樣的儒雅,但是當他一咬牙時,臉部的線條立刻如刀削般平整,透出一股動人心神的殺氣,烏黑柔軟的長發(fā)散披肩上,更讓他平添了幾分神仙般的飄逸,在他的身邊,還匍匐著一頭毛色烏黑,身形巨大的噬魂獸。趙倩兒感到眼前這少年十分的親切,但是卻無法找出衛(wèi)恒兒時在自己懷中撒嬌的衛(wèi)恒的半點印記。她疑惑了,如此一個完全陌生的少年,為何會給自己一種如此親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