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風南天聽到有人向這里走來,以他的修為更遠的他也聽的見,只是因為他知道這里是個單獨的院落,所以心神只鎖定了這一區(qū)域。馬上的他便知道了是小武,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當他心里正想著是誰時,腦海里自然的就出現(xiàn)小武的畫面。風南天這會兒談興正濃,他可不想被人打擾。
“小武?。《嘀x你了,我和兩位兄弟正在修煉,你把衣服放在門口就行了?!憋L南天用上了魔界功法,嵌音術(shù)。小武嚇了一大跳,跟著又恢復(fù)了正常,他把衣服放在門口,隨后就離開了。他知道修真者奇功異術(shù)層出不窮。任何不可能的事發(fā)生在他們身上都是可能的。
“仙人的蹤跡和這裂原有什么關(guān)系?”風南天心神回到了談話中,剛才的插曲燕家兄弟絲毫沒有察覺。“當然有關(guān)系,五年前在仙人蹤現(xiàn)的地方,也就是月皿。突然發(fā)生了劇烈爆炸,傳說是有人在那里決戰(zhàn)。爆炸過后月皿島嶼離奇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座完全不一樣的懸空島嶼,因這座島嶼中間出現(xiàn)一條巨大裂縫,把島嶼從中分開,所以叫做裂原?!边@回是燕行空回答他的問題。
“噢,難道說新出現(xiàn)的裂原里有能夠提升你們修為的東西和方法嗎?”難怪自己不知道,原來是剛出現(xiàn)的,風南天想到。
“對啊!這次裂原完全沒有了什么禁制,家?guī)熐岸螘r間和一些修真高手去探察時,發(fā)現(xiàn)島嶼上長滿一種奇樹,它所散發(fā)出來的香氣非常適合我們修煉。只是同時家?guī)煱l(fā)現(xiàn)島上有不少妖獸和各種幻境,所以要去修煉的人必須是高手才成?!毖嘈刑焐髦卣f道。
“因為此事牽扯到許多利害關(guān)系,所以消息一直沒有公布,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為了減少無畏的傷亡,家?guī)熀土笫ラT商量決定借著修真大會挑選一些后輩精英,前去修煉。風兄弟如果有興趣可以跟我們同去見識一番?!毖嘈刑煺f道。
“那也得圣門同意才行??!”風南天倒也沒有拒絕,反正他現(xiàn)在也沒事干。
“以風兄弟的實力肯定能通過,到時我們就可以又在一起了?!毖嘈锌张d奮的道。
“談了這么久,我都悶死了,二位大哥,逐天城到底怎么樣,我還不知道呢?咱們出去誑逛吧!”風南天還真想看看這逐天城和自己的家鄉(xiāng)有什么不一樣。
燕家兄弟也站起來,“走,看看去。”推開了房門。“二為大哥請到門口稍等,我換完衣服馬上就來?!憋L南天這才想起自己要換一下衣服?!澳呛?,我們就在門口等吧?!?/p>
在進城的時候,風南天才知道自己的衣服與別人格格不入。燕行天早看出來了,所以吩咐小武給他備了一套。
這是一套標準的修真服裝,衣服不是特別寬大,流線行的衣服鑲滿金絲,卻決不耀眼,正好配合風南天的體型。雖然沒有氤豕銀衣的華麗好看,卻也算的上別致了。氤豕銀衣雖然好看,卻是太招搖了。他的隨身物品只有那根玉鞭和古劍了,至于箐木簟在混沌神砂的攻擊下已經(jīng)報銷了。好在上面的瞑天魔典他都知道了。奇怪的是那根玉鞭和那把小劍。
他把魘魔的記憶都翻遍了,也沒找出這兩件東西叫什么,有什么用。
他把銀衣、玉鞭和古劍扔進納芥輪,這是他剛剛領(lǐng)悟出來的一種手法。納芥輪是一種高級幻術(shù),施術(shù)人的能力高低決定了納芥輪的大小。施展時不管是人和物都能很好的與周圍的空間融合,而絲毫不露痕跡,對敵時沒什么大用,這不讓風南天當倉庫用了。
站在別院門口的燕家兄弟見到風南天時都愣住了。“怎么了?”風南天以為哪兒又不對了?!帮L兄弟,你這樣會迷死很多小姑娘的?!憋L南天估不到燕行天會蹦出這么一句話。不過他也有應(yīng)對的方法?!澳呛脴O了,我還怕沒人肯嫁我呢?這下放心了”風南天撂下一句話就出門了。燕行空張開的嘴好不容易才閉上,“真有意思!”燕行天嘟囔了一句,拽起兄弟趕緊跟上。
逐天城在度天門的管理下,近幾年發(fā)展越來越大,規(guī)模已經(jīng)超過了排名第二的星煌劍派,直追排名第一的軒禹峰。度天門的弟子也是遍部佚凡界的每個角落。
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度天門的弟子,他們的左胸都繡著一個人的頭像,那是度天門也是整個修真界排名第二的修真高手渺日上人。
風南天上街的時候,正趕上度天門的宗主大弟子貫晨和三弟子落瓊在巡邏。不是怕有人搗亂,而是怕漏掉一些重要人物,畢竟有些修真前輩不喜張揚,而這些人平常的弟子是不認識的。兩個人都是空手。一路行來,不時的有人認出他們,貫晨倒不敢含糊一一寒暄問候,只有落瓊裝做沒看見。
“師哥,你說師傅是不是小題大作??!哪有什么修真前輩,我就不信那些前輩放著度天樓不去,會呆在這里?!闭f話的是落瓊,這是個絕美的女孩,說話間不時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貫晨倒是長相一般,高鼻子,闊臉龐。兩人都是一襲乳白色的袍服,腰系金絲。盡管貫晨心里不大愿意跟落瓊出來,特別是受不了她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墒菦]辦法,師尊就是喜歡她。看在師尊的面上,自己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師妹,師尊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咱們照做就是,你要是煩了,先回去吧!我隨后就回去?!必灣磕托慕忉尩?。“不要,度天樓里悶死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還沒玩夠呢!要回咱們一起回去。”落瓊是能晚回去就晚回去。
貫晨也沒辦法,還好離回去的時間快到了,他現(xiàn)在是見到這小師妹就頭疼,落瓊也是快都五百歲的人了,還保留著當年那小孩脾氣。
“貫兄,好久不見了,想當年流天一別,都快五十年了。”貫晨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果然對面走來的人,正是多年前的故人。
“燕兄,真的是你,行空兄也在,太好了,當年一別,可想念的緊。上人可好,怎么沒來?”貫晨大喜道。
“師尊命我二人先行一步,師尊他隨后就到,這些年他老人家修為日進,已經(jīng)快到度劫中期了?!毖嘈刑齑鸬?。旁邊的落瓊這時早就不耐煩了。“師哥,他們是誰??!我怎么沒見過?。 薄八麄兪遣冯E上人的高足。”貫晨趕緊介紹。落瓊嚇了一跳。她可以對燕家兄弟陌生,卻不會不認識卜隕上人。立馬他對二人重視了起來。
燕家兄弟也早聽說過落瓊的大名。當年他們來到逐天城時正趕上落瓊閉關(guān),所以無緣相識。幾個人客套了一番?!把嘈?,不如我們到度天樓再續(xù)吧!家?guī)熞姷蕉灰欢〞芨吲d的?!必灣垦埖馈?/p>
“好,對了,你等等,風兄弟,咦!人呢?”燕行天這才記起還有一個風南天。
“大哥,他在那呢”燕行空指著旁邊一個店鋪??刹?,風南天正彎著身子不知道瞧著什么東西呢?
風南天確實入迷了,剛才他見燕家兄弟遇見熟人,料想一時半會兒談不完,他可閑不住,恰好旁邊這家店鋪的東西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忍不住便跑了進來.這里什么希奇古怪的東西都有。他算大開了眼界,從老板的介紹中他獲益良多。
修真者在達到元嬰境界后已沒有了壽命的限制,在漫長的時間里,一部分人傾向于別的技藝,如天醫(yī)術(shù),弄花訣,御獸訣等,其中最著名的要算制器與制甲了。前者是用一些特殊材料經(jīng)過修真手段爐煉以后制成的攻擊武器,可以成倍的提升修真者的攻擊能力。后者則是在甲胄上加上各種符咒,可以使修真的自身防護能力大幅增強。
“前輩,你看,這件漩色甲色澤透明,看著好象沒什么特別,實際上卻是軒禹峰劫塵真人所制,內(nèi)含三十三種符咒,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啊!”老板殷勤的介紹,他也是個修真者,也就到金丹中期的水平。看著風南天是個陌生面孔,知道是別處來的修真者。這些人一般都是高手,他可不敢怠慢。
這是一件類似龜紋的透明防御甲,甲上隱見光彩流動。“風兄弟,怎么,看上這件漩色甲了,恩,這是劫塵真人早期煉制的。不過對你好象不大適合吧!”燕行天這時正好走了進來。“哪里,我只是好奇而已,這兩位想必就是貫大哥和落小姐了,小弟久仰了?!憋L南天對他們的談話早就一清二楚了,他倒并非有意,而是修為到了這種層次了。
“風兄弟別客氣了,燕兄的兄弟就是我貫晨的兄弟,走,我?guī)值苋ザ忍鞓强纯础必灣啃χf道?!昂茫俏覀冏甙?!老板,你的東西不錯,我還會再來的”他到是還記得跟人道別。“哪里,前輩是度天門的貴客,能結(jié)識前輩我很高興,歡迎您下次再來。”老板感到與有榮焉!能跟貫晨交上朋友的還會差到哪兒去。
“慢著,師哥,咱們度天門可不允許陌生人隨便上去?!甭洵偪偹惆l(fā)話了,她本來對風南天還有點的好感,可是隨后見他與貫晨稱兄道弟,把她撂在一邊,她的脾氣不自覺的上來了。
“落姑娘說笑了,我只是來圣城游玩的,度天樓去不去也無所謂。”風南天無所謂的說?!澳阋詾槎忍鞓鞘钦l都可以去的,你還沒那種資格?!辈恢獮楹危L南天表現(xiàn)的越無所謂落瓊越生氣。“落姑娘,凡事要講究個尺度,請姑娘說話注意點?!憋L南天依然面帶微笑。“尺度,對你我還用什么尺度,想你這種趨炎附勢的人多的是,怎么,看上我們度天門了,想學(xué)修真是不是,何必繞圈子呢?”落瓊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風南天突然覺得自己該閉嘴了。“夠了!師妹,你怎么這么說話,風兄弟怎么算陌生人呢,我相信燕兄的眼光。”貫晨喝道。想不到落瓊會這么說。他不禁有點生氣了。
“哼”落瓊見貫晨向著別人說話。一跺腳,跑出屋外,御空直上朝度天樓飛去。
“我這師妹??!就是這脾氣,三位別見怪,讓她先去通傳也好,咱們也快點跟上吧!”當下掐起心訣,一道白光亮起,他已飛到了空中。燕家兄弟也施展起了流云訣。只見一團好似云彩的霧氣從他們腳下顯現(xiàn),托起他們升向空中。眨眼間就追上了貫晨。風南天微微一笑,瞬間也失去了蹤影。
“貫兄,這些年想必你的渺日心功快到第五層了吧!小弟真是望塵莫及啊!”燕行空佩服的說。這倒不是假話,渺日心功是渺日上人親手所創(chuàng)。此功博大精深,度天門內(nèi)會者不少,刨去老一輩的不說,這一代能煉至五層的也不過四人,而貫晨恰恰是其中之一。
“哪里,師叔祖的無上功法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讓燕兄見笑了。他老人家一向推崇卜隕前輩的流云訣,二位日后可是前途無量??!”貫晨謙虛的道。
貫晨見沒有風南天的身影,他同樣也看不透風南天的深淺。不禁有點擔心道:“燕兄,風兄弟怎么還沒跟上,咱們要不要等等?!毖嘈刑煲埠芷婀?,難道猜錯了,他只是普通人,不可能的,我不會看錯的。正想回答。風南天的聲音從三人頭頂上方響起。
“不愧是度天樓啊!夠氣派?!彪S著距離的拉近,風南天已經(jīng)能清楚的看到度天樓的全貌。整個天樓籠罩在一層五彩霞光之中,更顯得如真似幻。風南天知道那是一種很厲害的防護禁止。看來魘魔的記憶還是不錯的,至少還能認識點東西。他心里想。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燕行天大吃一驚。他們?nèi)硕际窃獘胍陨系母呤至?,居然對風南天的到來毫無所覺??达L南天一臉輕松的漂浮在空中,也沒見怎樣,速度居然一點不比他們慢。
“早就來了,看你們聊的起勁,沒敢打擾?!憋L南天淡淡的說。
“兄弟真不是一般人?。 毖嘈刑旄袊@道。“貫兄,那就是琉暇罩嗎?”燕行空指著五彩霞光不住贊嘆。“是??!這是本門三大法器之一。里面的禁制十分厲害,大家到時記得緊跟著我,別散開了?!必灣恳煌蝗粐烂C說道。
三個人不敢怠慢,跟著貫晨沖進了霞光里,霞光仿佛靈性一般,隨著貫晨的前進主動的讓開一條道。左轉(zhuǎn)右拐,不知到飛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眾人出了霞光。
“風兄弟,咱們到了!”貫晨收起白光,原來是一把銀白色的菱形飛劍。
四人降落在樓前的一塊空地上,這里的地面是用各種色彩的玉石鋪成,五彩斑斕。正前方對著大殿,這是平時度天門教授弟子的地方。
此時空地上早已站滿了度天門的弟子。為首的有三人,其中左首一人赫然是剛剛見過的落瓊。“師伯,就是他?!甭洵傆檬种钢L南天。
這是一個高大的中年人,頭帶金冠,在他左臂乳白色的袍服上繡著五條金邊,那是度天門長老的標記。今天恰逢他帶著弟子巡邏,聽到落瓊的哭訴他便過來了。在他的右首是個和貫晨差不多的青年。他的金邊只有四條。
燕家兄弟這時也認出來了來人是誰。中年人是度天門當今宗主莫疊余的師兄盤虛真人,青年則是他的親傳弟子攸頌。
“小子,聽說你出口辱及我們度天門,對我們度天門的技藝看不上眼!有這回事嗎?你的師門是怎么教你的?!敝心耆艘簧蟻砭惋@得咄咄逼人。風南天一看就知道是落瓊搬弄的是非,正想開口。貫晨已經(jīng)接口道:“師伯,你誤會了,這位是風兄弟,與卜隕上人的兩位高足是好朋友,怎么可能會說這種話呢?”
“是?。∏拜?,我二人與風兄弟相交雖淺,了解卻深。他斷不是這種人。還請前輩明察?!毖嘈刑煲苍谝慌哉f道。落瓊可不干了,撒嬌道,“師伯,你可別聽師兄的,他是受人鼓惑而不自知,師伯,這種人您不要相信,難道侄女還會騙您不成?!?/p>
“前輩,我并沒有辱及貴門的行為,我以人格擔保,這一點貫兄也可以作證。前輩若不信,我也沒辦法?!憋L南天一時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落瓊,讓她這樣苦苦相逼。
盤虛真人生性護短,雖明知此事另有蹊蹺,但在落瓊的軟語下,也不好改變主義。何況他答應(yīng)了別人要好好照顧落瓊。此人度天門萬萬是惹不起的。要怪只能怪他惹上了落瓊。如果他知道了風南天是比那人更難惹的人,不知要作何感想。
“小子,不管怎么說,你已經(jīng)辱及了我們度天門,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這樣吧,一是拿出你的本事證明你有狂的資格,一是跟我們賠禮道歉,這樣我們或者會考慮放你一馬?!北P虛真人料想風南天不敢應(yīng)戰(zhàn),憑著度天門的實力,他有這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