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拉菲,李云龍就喝了一杯,剩下的就被老王和眼鏡男全部搞定了。不過他不是酒品不好,只是,得慢慢品味。
但是另外一個男的貌似酒品極差,大半天只喝了半杯,而看他喝酒的許多細節(jié),明顯不是很懂喝酒的人,是在故意放慢。他的眼睛依舊像狐貍似的直轉眼珠,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李云龍就搞不懂了,秦冰怎么能制服這樣的手下或者說她怎么會把這種人放在身邊?
這個人,當然是饒良那陰險的家伙了!
最無敵的是,這家伙看到老王和眼鏡男已經(jīng)喝得一臉通紅,李云龍卻沒有絲毫醉意,還厚著臉皮慫恿老王他們勸小李喝酒。人至賤才無敵,饒良看起來非常信奉這句話??!
老王和眼鏡男帶著醉意,有點迷糊,被饒良這么一說,馬上就把目光移向李云龍,想說他不夠耿直,酒品不好。但他們沒有開口,小李已經(jīng)站起他寬大的體魄,十分豪氣地說:“紅酒不夠味,來中國白酒,五十二度那種!”
看到李云龍這個動作,饒良得意的陰笑了兩聲,心想這回肯定可以把李云龍弄醉了!可不能讓這小子反悔了,他趕緊就站起身,去打酒樓短線叫服務員拿幾瓶五糧液過來。
酒端上來后,李云龍拿過酒瓶就給饒良倒了一杯,笑笑說:“這種好酒,大家一起喝,那叫快樂,一個人喝,那叫郁悶!”
“哈哈,李律師對酒還真是很有研究?。 ?/p>
“都說了,以前在香格里拉做過服務生!”李云龍一邊說,一邊又給自己倒?jié)M了一杯,放下酒瓶,端著酒杯接著說:“五糧液是白酒中的極品,一口干,讓它在肚子里轉悠一圈,然后慢慢散開酒勁,那感覺才爽。來,干!”說完話,超過三兩的一杯酒,他拿起來碰了一下饒良的杯子,就一飲而盡,動作直截了當,沒有任何猶豫!
姚思思在旁邊看著這個情景,感覺有點像天龍八部里面的喬峰,豪放而瀟灑,忍不住有點犯癡。
眼鏡男見狀,趕緊連連拍掌叫好:“海量啊,小李海量?。〉谝淮魏湍愫染?,剛才我還以為……看來我錯了,一杯五十二度的五糧液相當于兩杯紅酒了,酒品好啊!饒大哥,小李已經(jīng)先干為盡,就看你的了!”
李云龍聞言,不由看了看眼鏡男這個平時很少說話的悶葫蘆,感覺他這話說得太合適了。他沒有說什么,直接拿著酒杯反過來向饒良晃了晃,言外之意,傻子也看得懂。
作為鳳凰男的饒良,上流社會的場所雖然知道的挺多,但他還不知道李云龍那樣喝紅酒是一種講究,只以為他是酒品不好或者不會喝酒。
然而事實卻是剛好相反,李云龍那樣慢慢喝拉菲,正是因為對酒的喜愛!試問一個愛酒的人,酒量可能低嗎?饒良這老家伙算計了別人一輩子,今晚在酒桌上,栽定了!
最搞笑的是,這個聰明的家伙此時竟然難得糊涂了一回,還在認為李云龍喝五糧液那股豪氣,只是一個下馬威而已,拿起酒杯也一飲而盡。
“好好好,饒大哥海量海量!”李云龍倍感痛快,一面叫好一面又把兩個酒杯盛滿了。然后他拿起酒杯又碰杯,一口干掉,饒良也帶著不服輸?shù)膭牛苯痈杀?/p>
就這樣,連續(xù)喝了四杯。只有一斤酒量的饒良,今天已經(jīng)打破了記錄,五十二度的五糧液很快爆發(fā)了他強悍的威力,把他逼得一臉通紅。而李云龍卻只是面帶微紅,并沒有太大的醉意,倒是有越戰(zhàn)越猛的勢態(tài),又盛滿一杯,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干杯。
饒良開始感覺情況不妙,兩只眼珠像直轉,望向眼鏡男和老王,嘴角忽然浮現(xiàn)出一絲壞笑。他拿起自己那杯酒遞給老王說:“今天李律師成功勝訴,辯護十分精彩,大家怎么都不祝賀他,也不敬他一杯表示表示?”
老王醉意很濃,不僅是因為酒,更因為江姐和劉姐兩個女人跟他一樣像幾輩子沒有喝過酒似的拿起尚貝爾旦一陣猛喝,很快就醉得不行,劉姐俏臉通紅,江姐好像有點酒精過敏。
此時他接過饒良的酒,腦子本來就不怎么靈光的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然后下意識的任隨饒良擺布,舉起酒杯抬起頭來說:“小李,今天我雖然敗給了你,但是我這半個師父敗給了徒弟,敗得光榮!要不是你,我可能……可恨我還耍手段看你資料……”
“老王,別說了,我喝!”李云龍沒讓老王說下去,拿過酒就一口干掉。他這個人,除非遇上特別值得信任的人會做真心朋友,一向比較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什么都無所謂。所以像老王這種在同一個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他一般都會因為感情不深而不會追究什么,同時表示理解。
如果理解別人顯得有點傻,但偶爾的傻能將一份淡情變成濃情,也值得。而或許選擇聰明的記恨別人,得到的可能只有麻煩和痛苦。
就像老王現(xiàn)在就表示很受感動,一雙眼睛閃爍著晶瑩,想要說什么又說不出來。或許不是當著這么多人,他真想大哭一場。結果是很顯眼的,老王對小李的感情,肯定是得到了升華。
饒良看到兩個大老爺們在那里抒情,卻是奸計得逞的笑了笑,覺得要放倒李云龍,肯定很有希望。鐵要趁熱打,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趕緊又挨個勸著眼鏡男他們敬李云龍酒。
可是讓饒良十分郁悶的是,又是三杯酒下肚,李云龍卻依然屁事沒有的樣子。饒良暗嘆這小子是怪胎的同時,又找上了姚大美女說:“姚小姐,李律師幫你打贏了官司,讓你得以無罪釋放,你不敬他一杯酒?”
哪料姚思思直接搖搖頭說:“表示感謝不一定要用敬酒的方式,他已經(jīng)喝了這么多了,再讓他喝,這不是在陷害他嗎?就像你,為什么只是勸而不喝呢?”
老王迷迷糊糊的聽了這話,歪過頭對饒良說道:“對哎,饒良兄弟,我怎么都沒有看到你喝幾杯?你老弟,沒把我們當兄弟啊!”
“對啊對啊,饒大哥喝得太少了,真不夠朋友!”跟著眼鏡男和事務所兩枝花都勸了起來。
李云龍看著事務所里的人和自己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感到很欣慰,他們幾個,不說兄弟,或者連好朋友都算不上,但同事一場,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雖然他們那天都拒絕幫自己的忙,但他們也是身不由己,有他們的苦衷。
想罷,他走過去拍了拍饒良,假裝顯得有些醉意地說:“饒大哥,雖然我們才見面,可是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很好,是值得交往的朋友。來,你一杯,我一杯,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說完,他就給饒良倒?jié)M了一杯酒。
饒良面對大家的目光,倍感無奈,只好喝下。李云龍也爽快,給自己倒上一杯,仍然是一口干掉。不過他的動作更快,喝掉后,趕緊又拿起酒瓶給饒良滿上。
就這樣,他們倆一人一杯,又連續(xù)來了三杯,饒良終于是敗下陣來,倒在了桌子上。李云龍不是喝酒狂人,連續(xù)喝了十一杯,也有點承受不住,趕緊去了趟洗手間,才舒服了一點。
回來的時候,秦冰剛剛拿起了響著鈴聲的手機。
李云龍想起剛才她接的那個神秘電話,本來不想理會他們,可他就是忍不住好奇,就又偷聽了電話內容。
“冰姐,一切OK!”
“干凈嗎?”
“很干凈,小飛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嗯,錢明天打給你!”
秦冰最后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李云龍聽得云里霧里,不過心里還是有了個大概,覺得秦冰應該是叫那小飛的去做了件什么事。至于具體是什么事,到底見不見得光,李云龍就不敢肯定了,也懶得去想。
最后在場的幾個人,就只剩下李云龍和兩個大美女沒有醉。秦冰看著李云龍那些喝得爛醉的朋友,就勸他們在這里過夜,她叫服務員幫他們安排房間。
李云龍不想欠秦冰太多,很干脆地直接搖頭說:“就讓他們四個住在這里吧,我這個人有點認床,還是回去睡得舒坦!”
“好吧,如果你要走,請把你的朋友也叫走!”
“呃?”
“今天我請的是你,不是他們!”
李云龍對女王毫無商量的語氣,感到很頭疼,無奈之下只好點頭說:“行,我留下來!我四位朋友,安排兩個房間就成,老王和兩個女的一間,帶眼鏡的一間!”說話的同時,他冷冷地看了眼迷迷糊糊的老王,當是成全這個算得上半個老師的家伙。
秦冰看了看猥瑣男老王摟著兩個女人的手,并不覺得驚奇,直接就點點頭,走過去打酒樓短線電話,接通后她除了叫保安上來幫忙扶人外,卻只叫服務員安排五間房!
五間房?除了他們四個人,這里不是還有四個嗎?
姚思思呆了呆,心想她該不會是把自己和李云龍安排在同一間房吧?最后她罵了自己一句,覺得這怎么可能,秦冰應該是要她和她住同一間房。她對秦冰這個女人可沒有什么好感,就趕緊說道:“那個,我不想和你睡在同一間房!”
哪料秦冰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笑笑說:“你真是自作多情,我說過要和你睡同一間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