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走了過去,走到母親的身邊,拉起了母親的手欲勢要走,這個時候,那個流里流氣的家伙,對著劉永的母親楊芳吼道:“你這個賤貨,這就要走嗎?我們的事還沒完呢,你還沒給我個交待呢。”
劉永這個時候的臉拉了下來,松開自己拉著母親的手,走到廠門的另外一邊,然后在地上找著什么,而那個家伙不屑地看了一眼劉永,然后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楊芳罵道,話語里面盡是輕浮之意。
這個家伙正得意之極的責(zé)罵著領(lǐng)導(dǎo),突然從自己的后腦勺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隨即就是鉆心的劇痛,頭上好像有無數(shù)的金星在冒。
“誰……是誰……”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劉永的手里捏著半塊磚頭,兩只布滿血絲的眼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狼性的憎惡。那個辱罵自己母親的家伙看著劉永的樣子,有點(diǎn)膽怯了,可是嘴上卻很硬,惡狠狠地對著劉永說道:“你這個小雜種……”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又是閃過一道紅光,而自己的額頭上,那半塊紅磚已經(jīng)重重地落在了上面,這個家伙就這樣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而劉永則輕啐了一口,然后說道:“你這家伙嘴里不干凈,如果不閉嘴的話,會很討厭的,現(xiàn)在我讓你閉嘴了,這下,世界就很清靜了吧,你們說呢?”
看著只有十四歲的劉永,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種恐懼,這個小家伙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小小年紀(jì)下手是那個狠,而劉永的母親也被嚇壞了,這個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看著挺文雅的一個乖孩子,怎么下手這么毒辣?
劉永拉著自己母親的手,從人群之中把自己的母親拽了出來,這個時候,少了搗亂的人,圍攻廠房的人更是沒了氣勢,如喪家之犬一樣,對劉永敬而遠(yuǎn)之。
“唉,可憐者必有可恨之處!”
劉永雖然很生氣,但是并不沖動,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是他知道,他也會平安無事的。因?yàn)椋且粋€僅有十四歲的孩子,因?yàn)樵谒缇椭?,兒童是最可怕的,因?yàn)樗麄冇泻闷嫘?,有破壞力,更是有未成年人保護(hù)法,所以劉永不怕,他只不過是把那個家伙給打暈了而已,打死人的事犯法,劉永是絕對不會做的。
回到家里,劉永的臉色才好了點(diǎn),而母親也隨便做了點(diǎn)飯,吃了起來,吃飯的時候,劉永問起了母親,母親吱吱唔唔才說了出來。原來是自己母親的食品加工廠里遇到了一些問題,當(dāng)下的年頭,食品廠里面有一部分人開始打起了小主意,煮方便面可以用那些排放到地溝里的油煮一下就行,而那些放在倉庫里面的沉舊大米可以用工業(yè)油“加工”一下,至于那些放沉舊的面粉可以多加一些增白劑,可是廠長覺得這樣做不好,想要把這些東西都倒掉,可是廠里的工人聽說了之后,有點(diǎn)不樂意了,然后就聚在一起鬧事。
劉永聽了之后,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食品安全問題現(xiàn)在就有了,中國人民的智慧實(shí)在是偉大的,這可是赤裸裸的地溝油下的毒方便面、毒大米和毒白面呀,這些家伙,真是膽子也太大了,沒想到在二十年前就有了這種想法,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成為現(xiàn)實(shí)呢。
“媽,是不是真的半年沒有給你們發(fā)工資了?”劉永只了半天,然后放下碗筷,抬起頭來問著自己的母親,母親點(diǎn)了點(diǎn)頭,吞吞吐吐地說道:“是啊,半年多了沒有開工資了,可是沒有辦法,我是一個會計(jì),我知道廠里也困難,現(xiàn)在食品加工行業(yè)競爭很激勵的,我們又處在下風(fēng),所以廠里也是舉步維艱的啊?!?/p>
“哦,怎么會這樣?。俊眲⒂莱泽@地問道,他不明白,民以食為天,怎么會效益很差呢,自己的母親遇到了困難,自己不幫誰來幫忙,劉永想了想,對著母親說道:“媽,你們平時都賣些什么???”
“哦,主要是賣一些掛面、方便面、大米和面粉了,只是現(xiàn)在這些東西在市面上都有,他們的成本比我們的低,而且設(shè)備也比我們的先進(jìn)。”楊芳這個時候并沒有意識到和自己說話的劉永是一個只有十四歲大的孩子。
“那么其他的廠家里面,他們難道也是用地溝油煮方便面,用工業(yè)油泡沉米,盡可能多地的添加增白劑?”劉永皺了皺眉頭,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吃飽飯就是最好的了,至于健康飲食還只不過是一個概念,甚至絕大部分的人連這個名詞聽都沒聽說過。
“差不多吧,十有八九,因?yàn)槲覀儚S里的東西都不加任何的食品添加劑,所以遭到了很大的排擠,只是他們價格比我們的更低,所以我們的效益也越來越差了些。”劉永的母親說道,然后開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這就好辦了,你們現(xiàn)在廠子效益差的原因,并不是因?yàn)槟銈儺a(chǎn)品的質(zhì)量問題,而是那種惡性競爭的問題,如果你們能夠打出一個綠色天然無公害食品、安全飲食的廣告的話,那么即使你們廠里的價格再高,你們的效益會好起來的,而且只要你們把這個牌子做響亮了,你們一定會成為這個行業(yè)的主導(dǎo)者的,哦,對了,母親,你們廠的牌子叫什么?”
劉永很是隨意地說道,這對于他來說,幾乎沒有什么難題,因?yàn)橐郧暗乃褪歉蛇@個的,銷售最重要的是對資源的有效利用,而廣告就是見效最快的資源。
“三只鹿!”劉永的母親應(yīng)道,劉永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確實(shí)被雷了一下,怪不得快要破產(chǎn)了,和這個“要錢不要命”的牌子一沾邊就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劉永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家單位注定是要除名的,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要么是自己的母親從這未來的大泥潭里面盡快地脫身出來,而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把這個牌子樹立成最大的品牌,可是對于劉永來說,好像第二個有點(diǎn)難度,而更重要的是劉永確實(shí)對這個牌子有些心理抵觸。
“呃,我說老媽,那個地方?jīng)]前途的。”劉永無奈地說道,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根本就沒有說服力,自己的母親也不會相信的,他總不能說自己知道未來發(fā)生的事情吧,自己如諸葛孔明一般,有著未卜先知的本事?任是誰也不會相信的了。
“怎么沒前途了,我覺得挺好的啊?!睏罘笺读算渡瘢粗约旱膬鹤?,這個時候,她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寶貝兒子了,雖然他還是他,但是感覺上好像自己的兒子多了一點(diǎn)什么,如果劉永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想什么的話,劉永一定會驚詫萬分的。永遠(yuǎn)都不要小瞧女人的知覺,這是作者的個人的經(jīng)驗(yàn)。
“切,看你們那個沒種的廠長就知道了,把你一個弱女人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來,真是的,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躲在女人的背后,像什么話,我說了,跟著這種領(lǐng)導(dǎo),根本就沒有前途的?!眲⒂榔擦似沧?,找了一個還能勉強(qiáng)算是借口的借口。
就在這個時候,劉永家的門被敲響了,劉永跑過去開門,只見一個圓圓的胖胖的家伙站在門口,身體肥得連門都擠不下他,劉永沒好氣地說:“找誰呀,我爸不在家,有事的話你去山溝溝里找吧,我媽在那里種樹呢?!叭缓髣⒂罌]等那個家伙說話,就把門關(guān)上了。
劉永又往回走,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胖子,一臉笑嘻嘻的,對著劉永說道:“你就是劉永吧?都長這么大了?我不是來找你爸的,我是來找你媽媽的,我是你媽媽單位的同事。”
“哎,是趙廠長啊,你怎么來了,我沒事的了,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劉永,你堵在門口做什么,還不快給你趙叔叔倒茶呀。”這個時候正在洗碗的楊芳見到是自己廠里廠長,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而劉永一臉的不高興,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這個家伙倒是出現(xiàn)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家伙根本就沒什么真本事。
“媽,我回去寫作業(yè)了,你們聊。”劉永故意把門關(guān)得很大聲,這是做給這個趙廠長看的,而趙廠長雖然也明白這個小家伙是對自己有意見,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任何的人眼里面,劉永只不過是一個小朋友而已。
趙廠長呆了有一個多小時才走,而走的時候好像臉上像是開滿了鮮花一樣的春天,劉永知道,自己的母親好像把自己的點(diǎn)子直接免費(fèi)送給了那個像是豬一樣的趙廠長,而自己這忙前忙后的,又是白搭。不過也好,就算是幫自己的母親解決一些煩惱吧。
這一晚上,劉永怎么睡也睡不著,這才回來幾天,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雖然有些是他的本意,有些不是他的本意,不過看起來,這重生和穿越的事情還是很好玩的呢,劉永樂了樂。
現(xiàn)在好了,自己母親的事情也差不多解決了,而接下來就是王辰的那個表哥,確實(shí)很頭疼呀,晉省的人骨子里都是生意人,而至于開什么價,劉永必須想好,明天的見面是關(guān)鍵,劉永在心里梳理了一番,覺得沒有什么漏洞的時候,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