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爺?!?/p>
電話那頭恭敬地回答一聲。
隨后,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立馬地,電話那頭又是響起了一道夾雜著忐忑與些許諂媚意味的中年男性聲音來:“夏先生您好,對于夏小姐今天所遇到的事情,我代表我們分區(qū)的所有警局成員,向您致以誠摯的道歉。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嚴肅處理,還希望夏先生您能見諒……”
“哦,郭局長你這話說的可有點太重了,夏某我可承受不起啊,哈哈?!?/p>
儒雅中年男人聽的了對方的那道略帶忐忑的話語之后,立馬地,便是爽朗地笑了兩聲來,笑著說道。
“哪有哪有,夏先生您太過自謙了。夏先生您身為我們京華市的十大著名企業(yè)家之一,可一直以來是我等欽佩敬仰的對象啊,呵呵?!?/p>
電話的那頭聽得了儒雅中年人的話之后,立馬地,便又是頗有些拍馬屁嫌疑性質(zhì)地諂媚說道。隨后,接著又是恭敬地問出聲來:“對了,夏先生您找我接電話,卻不知有什么事呢?如果夏先生您有什么事情的話,盡管吩咐,我一定盡力幫您辦妥當?!?/p>
“哦,沒什么事,只不過,我想聽聽郭局長你們警局接下來準備怎么處理冒犯我女兒的那些歹徒?”
儒雅中年人臉上仍是一臉的微笑表情,看起來和煦明朗,像是一名慈愛的中年長者一般。
“哦?我們暫時還沒有確定處理的方式,那夏先生您說說,應該怎樣處理那些冒犯夏小姐的歹徒呢?”
電話那頭立馬又是傳來對方充滿詢問語氣的聲音。
“這樣啊,既然那些歹徒竟然敢在大街上進行如此明目張膽的罪行,簡直就是在藐視法律,依我看啊,得嚴懲一點,就將他們判個終身監(jiān)禁吧。”
儒雅中年男子說到這里,驀然之間,就是掛斷了電話。
隨后,儒雅中年男子長吐出一口氣來,臉上神色仍自溫和,只是那雙原本一片明和的眼眸中,卻顯露出一抹一閃而逝的寒光來。
我夏道天的女兒,竟然也有人敢冒犯?
不得好死!
……
一間雜亂窄小的雜房內(nèi),葉寒赤著上半身趴在了一張寬大的木桌上,在木桌的一旁,站立著的則是那名頭發(fā)已是有了幾許灰白的無良老頭。
無良老頭右手上拿著一瓶開了封的藥酒,望著葉寒后背上那一處處被腳所兇狠踢踩的紅腫印痕,頓時間,無良老頭的那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后,輕嘆出一口氣來:“我說小家伙啊,看來你是真把人家給得罪透了,所以他們才會對你下如此狠腳。我說你為了英雄救美,結果被搞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值得么?”
一邊說著,無良老頭那張已是布上了幾許歲月所遺留下痕跡的滄桑臉龐上,一臉感嘆之色。
“老家伙,你怎么就這么多廢話呢?我值不值得和你有半毛錢的關系么?別廢話了,趕快幫我身上用藥酒揉揉吧,我都快痛死了?!?/p>
趴在木桌上的葉寒聽的那名無良老頭的話,頓時間,白眼一翻,就是轉(zhuǎn)過頭來望向了那名老頭,沒好氣地說道。
因為是禮拜一,東方大學每個年級每個系都要上課,所以夏晴在將葉寒給送到老頭這不久之后,后來便是在葉寒的幾度催促之下,繼續(xù)去東方大學上課了。
回想起夏晴被自己催促著去上課時,望向自己時眼神中那不放心的關切神色,葉寒的心里頭便是感覺有些美滋滋的,屁顛屁顛的樂。
雖然說自己這次被人給狠狠地虐打了一頓,搞得全身像是骨頭都散了架一般。但是,自己這好歹也算是成功地英雄救美了一次了吧,而且,看樣子效果還頗為地不錯??聪那缒茄绢^離開時那副依依不舍的小模樣,不會是真的像那些小說里面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愛上了自己了吧?嘎嘎……
葉寒這樣想著想著,頓時間,那張布上了幾處腳踢的紅腫傷痕的臉上,神色間不由得就是有些恍惚陶醉了起來,甚至乎,連身上各處的疼痛感,似乎都減輕了不少了。
“啪!”
就在這時,驟然之間,一聲清脆的拍打聲響了起來。
那名無良老頭眼見得葉寒那紅腫的臉上神色間越發(fā)淫蕩,可能是有些看不過眼去了,猛地將右手上拿著的那瓶藥酒往左掌上倒了一點,隨后,猛然間,無良老頭左掌往葉寒那赤裸的后背上用力地一拍!
“嗷……哦……”
正沉浸在自己所編織的無限YY當中的葉寒乍然間被那無良老頭給用力在自己滿是傷痕的后背處一拍,頓時間,葉寒的口中就是傳出了幾聲疼痛的叫嚎聲來,只感覺自己的后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隨即,葉寒從自己那無限的YY當中清醒了過來,臉上神色憤怒地再次轉(zhuǎn)望向了身后的那名無良老頭,滿是憤怒之意地叫吼道:“我說老家伙,我和你沒仇吧?你怎么能夠這樣地害我?!……”
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竟然還這么用勁,這個老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而那名老頭在聽的了葉寒憤怒的叫吼聲之后,卻很是無良地一笑,隨后有些陰笑意味地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小家伙,你怎么能夠說我是在害你呢?我這是在給你治療傷情?!?/p>
“好了,小家伙,好好收回你腦子里的那些齷齪心思吧,專心點,我要開始給你搓藥酒了。”
老頭邊說著,旋即,便又是將右手上拿著的那瓶藥酒給倒了一點在左掌上,隨后將藥酒放到了一旁的另一張小桌上,雙手間相互地搓了搓,深吸一口氣,隨即,收斂起臉上那無良的神色,便是一臉專注之色地,在葉寒那滿是傷痕的后背上一陣揉搓了起來。
“老家伙,你輕點行不?我看你這是在公報私仇,故意使這么大的勁來報復我!”
葉寒感受到那老頭在自己后背上用力揉搓的手勢,隨著藥酒滲進傷痕,以及那老頭用力在自己背上揉搓的勢頭,頓時間只感覺一陣齜牙咧嘴的疼,忍不住地又是開口叫道。
“我說你小子給我閉嘴行不?你要是怕疼的話,那么大不了我把你給敲暈過去得了,你看行不?或者,你去找別的人來給你處理你這身傷好了。你又不是白花花的大姑娘,你還真以為我樂意給你這小子揉啊搓的?。浚 ?/p>
那名老頭見得葉寒叫個不停,頓時間,那張布上了不少皺紋的老臉上神色有些漲紅,望向葉寒,亦是出聲沒好語氣地說道。
隨后,仿佛真的是在公報私仇一般,老頭的手上又是加上了兩分勁來,用力地就是在葉寒的身上一陣揉搓拍打。
葉寒后背上被老頭這么一陣用力地拍打揉搓,口中立馬便又是傳出了一陣的痛叫聲來,目光憤怒地望向那名老頭,不過卻也終究沒有再說什么了。
之后,葉寒口中倒抽兩口氣,旋即返過了頭去,將下顎趴在了木桌上。咬緊牙根,強自忍受后背上傳來的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強硬地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自己可不能讓這個無良老頭給看扁了。好家伙,沒想到這個老家伙竟然還是一個老色鬼,說我不是什么白花花的大姑娘,就以這老家伙現(xiàn)在的這般年紀,還能做那個事么?真是個有色心沒色本錢的老家伙……”
葉寒一邊齜著牙,強力忍受著后背處傳來的疼痛感,一邊在心底里暗暗地腹誹著那名老頭,用以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那名老頭在葉寒那滿是傷痕的后背上時輕時重地揉搓拍打了一陣之后,突然間,那雙渾濁的小眼睛瞇了起來,隨后,有些好奇意味地小聲向趴在木桌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叫出聲的葉寒問道:“對了,小家伙,問你個問題。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送你來的小丫頭???看你受了這么一身傷還樂滋滋的模樣,倒好像自己還賺了什么一般,肯定是你這小子對那小丫頭心懷不軌,所以……”
“所以?所以怎么了?我說你個色心不死的老家伙,可不要用你的‘色’人之心來度我的君子之腹,我才沒你想的那么齷齪呢。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哦,不,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挺身相出而已!”
葉寒趴在木桌上,心中正暗暗腹誹著那名老頭,聽的了老頭的問話,不待老頭說完,立馬便是再度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正義之色地說道。
隨后,葉寒鄙視地望了老頭一眼,接著又是同情地說道:“我說老家伙,我看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要不我去老人院介紹位單身的老奶奶給你認識吧?也好讓你在老來有個伴,不至于……嗷!……哦!……嗷!……”
葉寒那半帶調(diào)侃戲謔的話語說到一半,突然間,葉寒的口中猛地就又是傳出了一陣痛苦凄厲的慘嚎聲來!
像是狼嚎……
時間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東西,有的時候,它會讓你感覺像滔滔的流水般飛逝而去,想要拼命地抓住它卻有心而無力。有的時候,它又會讓你痛苦地感覺度日如年,恨不得過得越快越好,但卻又偏偏每分鐘都猶如一個晝夜般無邊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