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塵河和風原那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
風原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在搞啥。
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家伙要咬他,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牙印子。兩個較為深的印子可以看得出,剛才那家伙絕非善類,想到昨晚的事情后,他也是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所以,你和那個妖精真的是一伙的?”風原挑了挑眉,他對妖族的仇恨倒也沒有很深。
畢竟,自己的身體里流著一半的就是妖族的血液。
他看著塵河手中的縛仙袋,不過他還是沒有弄懂她一個妖精撲上來就上嘴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覺得自己看上去長得要快香噴噴的肉啊。
“啊,不好意思,這個事情我已經(jīng)和顧小少爺解釋了?!眽m河忙著把縛仙袋收了進去,他能感受到到佘琳已經(jīng)開始不太接受控制了。
他一開始選擇佘琳這家伙作為血契的對象也是有原因的。
一般的蛇精往往攻擊性不強,而且智力較高。在人間屬于比較多見的類型,大部分人也都不會想要弄出人命來,而且她們這一類高智商類型的妖精往往能夠通過一些簡單的法術來隱藏自己的氣息。
而佘琳這個小蛇妖卻是人妖生下的混血種,她身上妖族的血脈較多,也是在妖族的地界長大的。她剛出生就是人型蛇鱗,就像是一個妖怪,在妖族她也是一直被排擠的。
在塵河遇見佘琳的時候,這家伙正在一處邊境,身上傷痕累累。
如果不是當時塵河愿意給她血肉以供療傷,那家伙怕是就死在那個冬夜了。
簽下血契后塵河也是一直都在訓練佘琳,原本充滿獸性的女孩也在慢慢變得像個正常的人類一般。
像這種直接撲人身上動嘴咬還是第一次見。
難不成是因為風原身上的血液與常人不同,他看著面前的人。他對風原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風原被塵河盯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想了想往后退了退,他現(xiàn)在開始后悔起了答應和這家伙一起上路。
萬一這家伙晚上對他動手呢。
“你究竟想要干嘛?!憋L原抱著胸一臉緊張。
雖然塵河這個小個子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的傷害,可是風原還是不敢輕敵。
“我......我只不過是想交個朋友?!眽m河真的不知道該從哪里和風原解釋。
風原臉上帶著不信任的表情,他才不覺得,這個家伙能說實話。
他跑回了破廟,然后就看到了顧停這家伙竟然睡著了。
“醒醒?!憋L原一邊用腳踹人一邊收拾東西。
他覺得這個地方不能繼續(xù)待下去了。
顧停也是才睡著,他的懷里還抱著那箱白銀。
他昨晚本就一夜沒睡好,現(xiàn)在突然之間被喊醒更是不悅了起來。
“你干嘛???”顧停開口罵了一句。
“那個道士有問題,溜?!憋L原也不想多做解釋,他也知道這么明著走,要是塵河攔著一定是場硬仗。
但是他可沒有興趣被人這么看著。
不安的感覺讓他覺得并不是很好受,而且他剛才進了這間破廟就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
危險的感覺,他一向都是很靈敏的。
顧停也不想理會風原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樣子,他翻了個身。
“我還要睡,要走你自己先走。”
風原翻了個白眼,他拽著手中的布包就準備往破廟的門口跨去了。
沒有想到,他剛走到門前,門卻突然被一股奇怪的氣流給合上了。
隨后整個廟里回蕩起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像是指甲在不停地撓著木板。
“嘎吱嘎吱......”
這個聲音不停的響著,風原覺得胃里一陣翻騰。
這個聲音實在是有些惡心到人了,風原知道應該是有什么非人的東西正在靠近。
他身上能夠防身的東西不多,他隨手就抄起了身邊的一根門栓。
“誰!”他對著黑黢黢地房間喊了一聲。
回應他的卻只有風聲,他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顧停的身邊。
那個抓撓的聲音很大,他不知道為什么地上那人還能睡的那么熟。
他又動手拍了拍顧停,結果他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竟然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心一涼,他轉頭后就發(fā)現(xiàn)背后那哪里還是一個活著的人。
顧停此刻面容全毀,臉上全是黑乎乎的血泥。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手上好像爬上了什么東西,仿佛就是那種細尖的爬蟲觸角。
他低頭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爬滿了黑色的小蟲子,他很快就感受到了一種蝕骨般的疼痛。
大叫了一聲后,他就把手往柱子上拍了起來,他希望能夠把上面的東西全拍掉。
可是那些蟲子好像會自己繁殖一般,從他手,黑色慢慢往上蔓延,他的衣袖已經(jīng)被啃食了一半。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地上有一邊短小的匕首。
看上去應該是小道士丟在破廟里的東西,他實在是忍受不了手上的感覺。
這種惡心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包括腦子都不清醒了起來。
他蹲下身就撿起了那把匕首。
匕首上套著一個精致的雕花刀鞘,他咽了咽口水,他知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就應該做到當斷則斷。
匕首出鞘,銀色的刀刃閃著寒光。
他有些心慌了。
就在他準備揮刀落下時,一個人突然擊中了他的后頸。
他沒有任何時間做出反應,很快兩眼一黑,他就暈了過去。
塵河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一會兒就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
在房間里的兩個人一個正準備把頭往柱子上撞,另一個則是拿著匕首一幅英勇就義的樣子。
好在他見識多,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翻出一塊帕子捂住了口鼻。
然后他拿出了一張符篆燃燒在了半空中。
他的動作很快,幾乎都在瞬間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隨后他就動手先把準備動刀剁手的風原給敲暈了,把風原在地上放好,他才把目光投向了邊上那個一臉淚水的顧停。
顧停也是心里怕的要死,他則是陷入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困境之中。
他覺得自己的脖子正被一個紅衣女鬼死死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