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過了一年,師爺得知白老師真的入獄了,而且被判了死刑,一年后就被槍斃了。
聽完師爺的話,二叔也明白了了一個道理,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如果當時師爺要不是一時起了善心救了倒在大雁塔下的男人,他已經死魂散西北了,也就是說,你做了壞事,如果不積德的話,早晚會得到報應的。
從此以后二叔從來不沒有敢忘了這一點。
而且事實證明,報應這種事情是真的存在的,尤其是這行那更是彰顯的淋漓盡致。
最讓二叔記憶猶新的是一個得了臟病的兄弟,全身爛的沒有一個好地方,那段時間二叔負責給他送飯,離十米遠那股臭味都讓人無法忍受。
那個兄弟彌留之際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報應啊。
二叔問過師爺,為什么不明令禁止讓兄弟們別去那種地方呢?
師爺告訴二叔,這種事情擋不住的,這是人的本性,如果你要是擋住他們,那他們遲早都會反。
而且干這行的圖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個瀟灑嘛?
事實也正是如此,每次分紅的時候,兄弟們都會去消費一番。
不過二叔卻不諳此道,但是兄弟都去,也會逼著二叔去。
人就是這樣,你不會吸煙的時候都給你遞煙,好像是帶人學壞有成就感是的。
二叔要是不去,就會顯得不合群,畢竟這是一個團體的營生,你不能搞的很特殊。
第一次去那種地方,去的是堂口的買賣。
也就是水堂的堂主寶兒姐的場子。
初次見寶兒姐,二叔魂都丟了。
當年的寶兒姐三十來歲,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美的氣息,她總是喜歡穿一身旗袍,把豐滿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的。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就跟會勾魂是的,二叔從來不敢正眼看她,每次一看她就會臉紅。
兄弟們給二叔引薦了寶兒姐。
“這就是傻強兄弟啊?這半年沒少聽你的名字,還真是一表人才啊?有相好的沒,沒有的話,姐給你介紹一個?”寶兒姐的手搭在二叔的肩膀上說道。
當時二叔是一句話說不出來了,深深的低著頭,聞著寶兒姐身上的香味感覺呼吸都苦難了,她就從來沒有離女人這么近過。
“寶兒姐,我們傻強可還是第一次呢,你可得好好的照顧照顧啊?!迸赃叺男值艽蛉さ馈?/p>
“呦,真的假的???那我可得驗驗貨,要是真的還是個雛的話,那我可得給個紅包呢?!?/p>
寶兒姐說著話居然靠在了二叔的身上。
哪怕我二叔后來跟我講這個的時候,明顯都有些羞澀,但是我卻讀出了另外一種感覺,似乎是甜蜜,也更像是享受。
二叔嚇的急忙說道:“寶兒姐,我堂口還設有事,我,我先走了?!闭f著話二叔就要跑。
“回來,瞧你這點出息,不過你倒長倒是挺討喜的,姐姐我喜歡,第一次見面怎么著也得送你點見面禮啊,這把扇子賞你了。”寶兒姐隨手把手里的扇子扔給了二叔。
不用看扇面二叔就知道這扇子的貴重,這扇骨是頂級湘妃竹的,這么好的料子,扇面也絕非凡品,二叔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傻強,好福氣啊。寶兒姐送了你這么貴重的東西還不趕緊謝謝寶兒姐。”旁邊的兄弟看著都開始眼熱了。
“不,不,寶兒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倍搴芎闷妫瑸槭裁磳殐航阋簧蟻砭退土俗约哼@么貴重的東西呢。。
“拿著吧,回頭我還有事求你呢?!睂殐航阏f著話,直接把扇子塞進了二叔的手里。
二叔沒有辦法只能接著了,但是二叔愣是坐了一個晚上,什么事都沒干,一段時間也成了兄弟們的笑柄,后來喝花酒這種事情也就不在帶著二叔了。
臨走之前寶兒姐還特意交代,以后讓二叔有事就盡管找他,這個弟弟,她認下了。
對于寶兒姐的意外示好,二叔誠惶誠恐,但是對于這樣的女人二叔覺得還是離得越遠越好,不過沒過多久,二叔就不得不去找寶兒姐了。
后來的半年,二叔每次出去摸尖都收獲頗豐,所以慢慢的二叔也就不用出去摸尖了,開始在城里擺攤了。
這對于整個堂口來說可算是破天荒了,因為還沒有人能在入行三年就可以單獨擺攤呢,而二叔入門才一年。
因為擺攤要是搞砸了,那就可是影響到整個堂口的生意的。
出去摸尖,要是漏局了,沒準還得挨一頓輕者一頓臭罵,重則一頓毒打也是有的。
但是擺攤可就不一樣了,如果要是沒算準,頂多來人不給卦錢也就是了。
有了自己的攤位,慢慢的積攢名氣,有了一定的客源就可以轉進室內,坐堂算卦了,那就更舒服了。
不過這也給二叔惹來了很多的麻煩,二叔的一帆風順讓人起了嫉妒之心。
畢竟堂口里都是一堆騙子,這些人心眼一個比一個的活泛。
跟二叔一起進堂口的人,甚至還有好多比二叔早的,師爺也沒說讓他們在城里擺攤,怕的就是砸了招牌,而二叔才來一年卻已經當了先生,而誰都知道照這樣發(fā)展下去,二叔遲早會坐堂,甚至還有可能當堂主了。
但是二叔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出來陰自己的,居然是山豬。
山豬比二叔進門早了一年,而且二叔進門的時候,就是由山豬教他規(guī)矩的,對于二叔來說,他也算是二叔的半個師父。
二叔也很感激他,出去摸尖的時候,有的人家不禁會給錢,甚至還會給一些吃的,那年頭日子過的清苦,所以二叔每次胡來,把錢會交到柜上,但是吃的都會跟山豬平分了,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對二叔起了嫉妒之心。
一天下午,二叔正要收攤的時候,一個人一屁股坐了下來,身上帶著酒氣
這人二叔認識,是這一片混的,平時靠著收保護費為生,平時大家都叫他二愣子。
“喂,算命的,你算的準嗎?”二愣子坐了下來,很不客氣的說道。
二叔知道,通常這樣的人,并不是來算命的,而是那算命的逗樂的,就算你說的對了,他也不會承認,算命的就怕遇到這樣的人。
但是卦攤也開了一段時間了,也沒見他來鬧過,平時保護費自己也是一分沒少的給了,怎么今天就進門了呢,二叔當時心里就起疑了。
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說準,也不能說不準,于是二叔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你想要算點什么?。俊?/p>
“你是算命的,那你就算算,我想要算點什么吧?”這人上來就給二叔出了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