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寶兒姐這個話,二叔也著實被嚇了一跳,寶兒姐接著說道:“但不是懷他翟洪明的孩子,傻強,姐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干咱們這行的,堂口有規(guī)定不能結(jié)婚,要結(jié)婚也只能跟行里的人,所以咱們兩個這也算是違反規(guī)矩。”
二叔一聽,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
“寶兒姐,這可使不得啊?!倍寮泵φf道。
“怎么?你還是嫌我臟是嗎?”寶兒姐冷峻的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咱們這本來就是做局,如果要是假戲真做了,那豈不是連我們自己都算計進去了?”二叔緊張的說道。
這個倒是二叔當時的真實所想,畢竟做局是為了算計別人,如果什么事情都要靠出賣的自己來維持的話,那豈不是也就失去了做局的意義了嗎?
“可是現(xiàn)在還有什么辦法?如果要是漏局的話,那會出人命的,而且這錢我一分都不要,全都給你,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睂殐航阌行┘拥恼f道。
這會二叔多少感覺寶兒姐在逼他,但是要說跟真的跟寶兒姐做那事,二叔肯定做不到的,那樣太奇怪了,畢竟跟寶兒姐都不熟,就要那個,不過寶兒姐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要把二叔算計進去二叔不得而知,不過后來二叔才知道寶兒姐當時為什么要這么做。
也多虧了當時二叔腦子來的快,急忙說道:“寶兒姐,我還有一個辦法……”于是二叔這才把讓翟洪明老婆抓奸的事情說出來。
寶兒姐不得不承認,二叔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 自己甚至都沒有任何理由來反駁,那也就只能同意了。
最后翟洪明走了,臨走之前,還托人給寶兒姐扔了點錢,告訴寶兒姐,是他對不起寶兒姐,因為當時寶兒姐被翟洪明的老婆給打了一頓,傷的不輕。
二叔說,其實本來寶兒姐不用挨打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故意去激怒翟洪明的老婆,這才受了傷。
事后,寶兒姐果然一分錢沒要,對此二叔很是愧疚,畢竟要是沒有寶兒姐的話,二叔也不可能設下這么大一個局。
不過二叔想,一切等師爺回來再說吧,這個錢交給師爺,師爺要不要給寶兒姐,自己也就不用操心了。
又過了幾天之后,師爺回來了,二叔馬上找到師爺忐忑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師爺拍了拍二叔的肩膀說道:“傻強,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做局做的漂亮,膽大心細,趕羊殺羊,一整個局坐下來行云流水,滴水不漏,就算是我做這個局也就如此?!?/p>
師爺這不夸二叔還好,一夸當即二叔不好意思了起來。
看到二叔的憨樣,師爺哈哈一笑說道:“傻強,你也老大不小的,也不能總這么害羞啊?男人就應該有點男人的樣子,要不然怎么會有姑娘喜歡你呢?”
“師爺,我沒想過會有姑娘喜歡我,我一輩子跟在你的身邊就好了?!倍寮泵φf道。
對于二叔來說,師爺是他的再生父母,他不禁救了二叔的命,還給了二叔飯碗,這一點二叔感激不盡。
而且在堂口里呆了一年,二叔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都不配結(jié)婚。
“說什么傻話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成個家了,跟師爺說實話,有沒有相中的,師爺給你牽個線?”師爺呵呵一笑說道。
“沒有……”二叔老老實實的達到。
“真的嗎?我看你跟寶兒走的挺近的,雖然她大你幾歲,但也算是郎才女貌了,而且這次你們兩個又一起做了這么大一個局,難道你就對她一點都不動心?”師爺問道。
“師爺,我只把寶兒姐當姐姐的?!倍逵行┠驹G的說道。
“真的?”師爺質(zhì)疑道。
“真的,寶兒姐很照顧我,我也很尊敬寶兒姐,對于其他的想法我不敢有。”二叔老實的說道。
其實二叔是不敢有嗎?他是有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二叔不敢去表達感情,畢竟二叔當時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寶兒姐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女人,而且寶兒姐還那么漂亮,他能沒有想法嗎?只不過他不好意思表達,那個時候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對于喜歡的女人不敢明說。
師爺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這次出門給你選了一門親事,是南派掌門人周娘娘的干女兒,跟你年齡相當,我也不瞞著你,給你們兩個牽線也是有聯(lián)姻之意,現(xiàn)在全國都在打擊咱們,日子不比以前了,而且各個堂口互相吞噬地盤,所以我跟你周娘娘一商量,就有了這個聯(lián)姻的主意?!?/p>
“那丫頭我見過,模樣個頭都不錯,也算是能夠配的上你,你明天就啟程,跟那丫頭見見,看看能不能談得來,如果談得來就直接接回來,這些我跟你周娘娘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p>
聽到后,二叔心里一疼,畢竟這個時候,他的心里只有寶兒姐,但是師爺也說了難處,這個時候二叔更不能拒絕師爺了,只好答應了下來。
不過二叔心里納悶,為什么師爺就選中了自己呢?畢竟娶老婆這事是好事,自己進門晚,掄也掄不到自己頭上???
比如三掌柜的還沒結(jié)婚呢,大掌柜就算了,長的太老,二掌柜的長的太寒磣,至于四掌柜的也不行,畢竟寶兒姐是個女的,這輩子是不可能娶老婆的,要是找個合適的老爺們那還差不多。
這個問題還是師爺給出了答案,既然是聯(lián)姻,也得讓人家姑娘看的上眼啊, 二叔老實,而且心細,最主要二叔長的不差。
要是掄資歷的話確實應該是把這個機會給三掌柜,不過三掌柜喜歡尋花問柳,自然不能坑了人家姑娘,四掌柜雖然也算是年輕帥氣,但是畢竟死了老婆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所以師爺挑來選去的,就選中了二叔,聽到這里二叔心里也就釋然了不少。
二叔從來沒有出過遠門,而師爺又有事走不開,所以師爺讓山豬跟著二叔一起去,畢竟二叔一進堂口就是山豬帶著的,對于兩個人的關系,師爺并不清楚。
二叔也沒有反駁,他想著師爺天天那么忙,不想讓師爺操心。
臨行之前,本來二叔想要跟寶兒姐打聲招呼來著,畢竟不知道要去多少天,可是二叔此時不敢面對寶兒姐,也就敢沒去。
第二天,在山豬的陪同下,二叔上了路,去廣州那個時候還沒有直達的火車,需要轉(zhuǎn)好個站,上了火車,中午的時候就到了下一站。
這一路上,山豬就像跟二叔啥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跟二叔山南海北的閑扯著,二叔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挨打是自己設的局。
到了中轉(zhuǎn)站,另外一趟車要晚上才開呢,兩人就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而是這剛一出火車站就迎面就來了幾個人。
當時山豬的了臉色就變了,說了一聲:“跑”二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馬上就跟著跑。
一通亂跑,兩個鉆進了一條胡同,而這一進去就傻眼了,早就有一伙人在這等著了,兩個人剛要往回跑,但是后面的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