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南云省和隔壁省的交界處。
一片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葉昊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將其丟到一邊,回到了停在一旁的車上。
“走吧?!?/p>
鐘鳴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麻木,然后啟動了汽車。
這幾天來,這已經(jīng)是第五波了。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攔在路上。
然后,被這個葉昊幾分鐘內(nèi)全部干掉。
接著,就是繼續(xù)上路。
在龐大金錢的作用下,他最初是選擇了無視,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麻木。
反正這一切都和他沒關(guān)系,他只負責(zé)開車就好了。
車還平靜而又快速的在路上,而遠在作為帝都的京城中。
葉家,卻沒有那么平靜。
葉家議事廳中。
“葉昊的實力,恐怕是恢復(fù)了,連續(xù)去了幾波人都沒有攔下,你們說說,怎么辦?”
“我覺得,要不讓幾個叔叔去試試吧,究竟有沒有恢復(fù),不是就知道了嗎?”
這時,有個壯漢從門外走了進來。
“什么恢復(fù)不恢復(fù)的!我去弄死他!葉昊早就不是我們?nèi)~家的人了,他不該回來!”
看著那人,眾人頓時一驚。
“葉自立,你居然回來了?”
眾人有些眼神閃爍。
這時,葉自立冷哼了一聲,“算了,你們也別討論了,就等著吧!我會把葉昊的尸體帶回來的!”
說著,便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其他葉家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個家伙,在國外南非那邊的戰(zhàn)場里錘煉了這么久,居然是這個時候回來了。”
“讓他去吧,現(xiàn)在他在國內(nèi)應(yīng)該沒有身份,他去出面倒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p>
有人說道。
立刻又有人補充道:“正好讓他去看看葉昊的實力究竟有沒有恢復(fù),如果沒有恢復(fù),應(yīng)該能解決,如果恢復(fù)了,就讓幾個叔叔輩出一下面吧。”
“也行,只是,我覺得應(yīng)該不需要叔叔輩出面,葉自立現(xiàn)在,恐怕比以前強很多了?!?/p>
當(dāng)天晚上,在山南省和首省的交界處的一個小城中。
“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p>
小城里的一個賓館外,一輛車停下,葉昊從上面下來。
這段時間來,鐘鳴對葉昊完全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安靜的聽葉昊的命令。
這么聽話,既是為錢,也是為命。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比的相信。
這個葉昊,除了是一個超級有錢人,還是一個超級殺手。
不過今天,他卻是拒絕了。
“葉先生,我、就在車?yán)锇?,如果你需要車,我隨時發(fā)動。”
鐘鳴已經(jīng)想明白了。
既然他是在當(dāng)司機,就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職責(zé),自己恐怕最后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他甚至都不敢逃。
因為中間有一次,是被幾輛摩托攔下了。
最后死了幾個后,有人想逃。
他眼睜睜看到,葉昊隨便的從路邊撿了幾個石頭,然后瞬間甩了出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萬一讓葉昊有什么不滿……恐怕自己也會和那些阻攔在車前的人一樣,生死未知吧。
而要做到讓葉昊滿意,自然要什么事情都考慮到。
提前給車做準(zhǔn)備,也是他作為司機該做的。
葉昊楞了一下,看了看鐘鳴,忽然笑了笑,點了點頭,進了酒店。
到房間后,他沒有第一時間休息,而是拿出了手機。
打開屏幕后,上面還有一個沒有保存的記事本頁面。
上面已經(jīng)打好了幾排字。
“……”
“XX市省道,第六波,共計十四人?!?/p>
“XX市繞城立交出口,第七波,共計十八人?!?/p>
“……”
諸如此類,一系列記錄,居然全部都是記錄的這段時間來攔車的人。
而這一個記事本頁面最上面,則是被編輯了一個名字。
叫……“賬本”!
沒人知道葉昊究竟記下這些是要做什么。
但現(xiàn)在,他沒有繼續(xù)記錄,而是保存了之后,打開了一個新的記事本。
隨后噼里啪啦的在上面記錄了起來。
“鐘鳴,可用。”
隨后,便是保存后關(guān)閉了手機,就地休息。
甚至都沒有上床享受柔軟的床鋪和舒適的被褥。
因為他知道,越靠近京城,阻攔的壓力就會越來越大。
他必須要隨時保持身體的壓力狀態(tài),來保證自己不會放松警惕,所以不能隨便放松下來。
時間逐漸到了半夜,一片寂靜無聲。
“啪啦!”
“咻!”
忽然,一道詭異的破裂聲和穿刺聲響起,葉昊在地毯上陡然睜開眼,然后立刻起身往旁邊的墻角靠去。
然后,額頭上瞬間冒出一股冷汗。
因為他看到了床鋪上,有一個紅點,而在紅點之下,正有一個還在冒煙的窟窿。
在扭頭看窗戶,是一個破裂的小洞!
狙?!
葉昊陡然瞳孔驟縮。
果然還是動用熱武器了嗎!
特么的,還好自己本來就沒打算睡床上!
他頓時屏氣凝神,順著墻角移動了起來。
移動到了離床有了些距離的窗邊后,他緩緩的挪進了窗簾中,用窗簾做了一下掩護,順著窗戶看了出去。
對面的樓頂,正有一個正在收拾什么東西的人影!
果然!
葉昊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悄然收回了偷偷觀察的腦袋。
沒猜錯的話,葉家不可能會就這么了事。
至少,還會派人來驗明生死的。
果然,沒幾分鐘,房門忽然傳來了一道“咔擦”的動靜,然后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一個男人,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軍刺走了進來。
而在走進來的瞬間,就是從腰間又掏出了一把左輪。
警覺性還挺高的。
但是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床上的被褥上,卻并沒有注意到,在他進來后,房門,居然是同樣悄無聲息的關(guān)閉了。
然后,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從門上面的天花板縮了下來。
這個進來的男人來到床邊,看著床,冷冷道:“哼!一個廢物而已,也值得這么在乎?!?/p>
說著,就是上前一把掀起了被褥。
然后,瞳孔驟然一縮!
被褥下,空無一物!
別說尸體了,連個血跡都沒有!
“什……”
正在驚疑中,他瞬間腦袋一偏!
一道拳頭,也在同時擦過了他耳邊的發(fā)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