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這么做心里是有把握的,趙明宇給她花那么多錢,這是擺明了喜歡她。
徐月會這么做是出于好感,也出于報答。
左右趙明宇生的不丑,又錢又疼她,與其跟著那些惡心的流氓,倒不如跟了趙明宇。
她的心里冷靜分析了許多,可是趙明宇此時心里卻亂成了一團漿糊。
徐月微微一笑伸手解開了趙明宇的衣服,趙明宇不是神仙,即便有系統(tǒng)傍身,比尋常人厲害一些,那也是有人的欲望和心情的。
在這種女神面前能把持住的,根本就不存在。
趙明宇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徐月的手腕,她的體溫似乎要比尋常人低一些,身上微涼。
但是皮膚卻格外的細膩,趙明宇不禁心肝兒都顫了顫,原來人的皮膚竟然可以這么嫩。
好像略微用力就可以留下青紫的痕跡一般。
趙明宇翻身壓下,注視著徐月微紅的臉和散亂的發(fā)。
徐月微微一笑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抬起上身,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
溫柔而不帶有多余欲望的吻。
只一瞬間,趙明宇只覺得自己腦袋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砰”的一下炸了。
那大概是名為理智的東西——
趙明宇望著身下人,那有些粗糙的手有些不安分地劃過了她的臉頰、皓白的頸、白皙的胸口,最終停在了那盈盈一握的柳腰。
她的身材極好,很瘦,可該有肉的地方卻一點都沒少,美的勻稱,像是一個精細雕琢的藝術品。
屋內安靜極了趙明宇,甚至感覺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確定真的要這么做嗎?”
就在最關鍵的時刻,腦內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這樣質問他。
這聲音就是來自于趙明宇自己的。
如果自己真的做了,那么,和那些拿了錢,想要輕慢徐月的流氓有多大的區(qū)別呢?
最大的區(qū)別就是自己拿的錢更多吧?可是即便再多的錢也擺脫不了是流氓的事實啊。
趙明宇回過神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連忙拿過衣服蓋在了徐月的身上。
“我?guī)湍悴皇菫榱诉@個,只是幫你而已?!?/p>
趙明宇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徐月,輕咳了兩聲道:“你這么做也不是真的愛我,我知道你只是出于感激而已,這種事情應該留到你真正愛我的時候做?!?/p>
“那個……對不起,剛剛有點失控,我先回去了?!?/p>
留下這句話,趙明宇飛快的離開了,順手關上了門。
徐月后知后覺的起了身,用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望著那扇已經被關上的門。
心跳仿佛在猛然之間加快了許多。
如果趙明宇做了,徐月覺得理所應當,在所有的對象里。
趙明宇有錢脾氣好又疼她,是個很好的依靠,喜不喜歡并不重要。
但是看著趙明宇在如此大的誘惑之下,仍能保持理智離去,徐月才真的明白,這個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他并不是為了自己的身體,他……他是自己從未遇到過的人。
徐月將手放在了心口,愈發(fā)覺得有一種喜悅,仿佛要噴涌而出了。
原來世上真的還有這樣的人,有這樣好的品行,正義的近乎完美。
另一邊,趙明宇全然不知徐月,內心的變化如何,回到出租屋之后,便把手里的東西一扔,直接跳到了床上。
徐月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后悔死了。
“媽的媽的媽的?。 ?/p>
趙明宇狠狠捶著床,“腦殘!一天天的非要裝什么正人君子?住別墅不好嗎?抱女神不香嗎?”
說著趙明宇環(huán)視了一圈出租屋,心里就更氣了,“那么好的機會不要非得回來住出租屋!”
暗自悔恨了好一會兒,趙明宇才回過神來,總不能以后都一直住在這個小出租屋里。
既然有錢了,當然首當其沖的是住行,要安排上,得買個別墅才行。
不過這件事先放在后面,還是得先把最為重要的事情解決才是。
第二天,趙明宇舒舒服服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慢悠悠的去了公司。
剛進公司,經理便氣沖沖的沖了過來,他手中拿著厚厚的一沓文件,狠狠甩在了趙明宇的身上。
“你瘋了是不是?昨天沒來上班,今天都到中午了你才來?你是在發(fā)暈還是沒睡醒?!”
趙明宇吃痛的捂著被砸到的肩膀,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經理。
“拿東西亂砸人砸傷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經理嗤笑了一聲,看著趙明宇的目光就跟看著傻子一樣,以前的同事們現(xiàn)下也在看熱鬧。
“怪可憐的,恐怕又做什么發(fā)財的大夢了?!?/p>
“就他?也就做夢能發(fā)發(fā)財了,就他這樣的,努力一下,下輩子投個好胎,指不定能發(fā)財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真不知道他待在這里的意義是什么,業(yè)績不好,平時又懶,什么都做不好,現(xiàn)在竟然還敢遲到?!?/p>
“遲到算過分嗎?人家可是直接一天不來,都不打個招呼的!”
幾個人說著又大笑了起來。
先前的那幾個銷售還懂得說話時要小點聲,可是這些同事是完全不給趙明宇面子。
說起話來是一個賽一個的大聲,而經理則是十分滿意的點頭,恨不得鼓舞他們再多說一些。
趙明宇不說話,整個人氣定神閑,然后抬起一巴掌就落在了經理的臉上。
這下小聲和討論聲戛然而止,眾人看著趙明宇的目光就跟看著鬼似的。
經理轉過了頭,捂著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明宇,“你他媽想死是不是?竟然敢對老子動手!”
“監(jiān)控里都有,你先用東西砸我,我才還手的,我這叫正當防衛(wèi)。”趙明宇說得不慌不忙。
說完,他在包里翻了一會兒,翻出了一個信封,直接扔在了地上。
“我想了想,在電話里說到底不太正式,所以就親自來了一趟,也好跟大家告?zhèn)€別?!壁w明宇說著,目光從一眾先前的同事臉上掃過去,然后瀟灑著走進了公司。
一群人齊刷刷地望向了地上躺著的那張紙,上面板正的寫著“辭職信”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