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酒店,只知道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腦袋不是一般的疼,隨即就是一些零散的片段。
他昨天跟紀澤在酒吧喝了很多酒。
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宿榆,于是兩人變三人,一起喝上了。
程舒眉頭一皺,他分不清那是做夢還是真的,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手機,結果在低頭的一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脫了!
“不會是真的吧……”
程舒嘀咕著,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不對啊,如果真的那什么了,不應該沒感覺???”
程舒找出自己的手機,直接給宿榆打了過去,那頭的宿榆還在被窩里睡著覺,暈暈乎乎的接了電話。
“喂?”
“宿榆!”
程舒拿著手機鞋也不穿,噔噔噔的跑到了洗手間照鏡子。
“昨天……我跟紀澤發(fā)生過什么嘛?”
“嗯……嗯?”
下意識就肯定了的宿榆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昨天紀澤千叮嚀萬囑托的告訴過他,一定不能讓程舒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過什么。
“沒沒沒,你開什么國際玩笑呢,紀澤昨天晚上也喝的不省人事的,還想發(fā)生什么,你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沒有嗎?”
程舒看著自己的身上,確實沒什么新添的印記。
“那我為什么會在酒店,你怎么不在?”
“我也在??!”
宿榆被他嚇得完全沒了睡意,直接坐起了身子說道。
“你昨天喝太多了,我還能給你拉回你家?一米七十多的大個子不累死我,好了不說了,趕緊收拾收拾,半小時后停車場見。”
說完就利落的掛了電話,然后打開紀澤的微信對話框。
[宿榆:搞定!]
某福寶:到賬一萬元。
宿榆看著手機里的到賬記錄笑出了聲,他最近想要買一套攝影裝備,正缺錢呢紀澤就送上門來了,昨天晚上確實沒什么大事,只不過程舒有點丟臉而已,紀澤怕他知道了跟自己鬧脾氣,所以給了他一筆封口費。
這事也沒威脅到程舒的人身安全啥的,他就答應了。
宿榆上了車后程舒沒多久下來了,上身黑色的外套,下身也是同色系的褲子,頭上還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向宜嘴角一勾,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的通緝犯呢。
“趕明你要是當演員,我可以給你接一部犯罪題材的電視劇?!?/p>
“發(fā)什么瘋?”
“你挺適合的。”
程舒:?
“挺適合演犯罪嫌疑人的?!?/p>
“……滾!”
說著,把帽子往下一壓,拿起手機刷起了微博,今天沒課,A中的周六晚自習8點放學,周日放假一天。
程舒無比慶幸昨天是周六,不然今天肯定遲到,他都沒辦法跟老師解釋,現(xiàn)在更沒辦法對夏娣解釋為什么他夜不歸宿。
突然,程舒滑動的手一頓。
#深夜馬路玫瑰少年抱金主大腿叫爸爸
#“爸爸,求你帶我回家”
#玫瑰少年抱大腿
#玫瑰少年
媽的這什么情況?
程舒看著學校論壇的熱帖,懷著好奇心皺著眉頭點了進去,結果看到了一條讓他三觀炸裂的視頻。
只見視頻并不清晰,看樣應該是偷拍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大家看見那個坐在馬路中央耍酒瘋的Omega。
“嗚嗚嗚…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帶我回家吧!”
“爸爸…你不要寶寶了嗎?寶寶好傷心哦嗚嗚嗚嗚……”
打死程舒都不會承認視頻上的哪個弱智是自己,那個被他抱大腿的男人就是紀澤。
但同樣的,拍攝角度問題,叫人根本看不清紀澤的臉,雖然他的也看不清,但是不管是從聲音還是衣服,都能確定那個坐在地上抱大腿求爸爸叫回家的人就是他!
如果抱著玩笑去看這個視頻還挺可樂的,畢竟能看出來自己這是喝大了,可是在這個時候推出來,自己不被罵死才怪。
手指往下一滑,果不其然看到了占據(jù)前三條的熱評。
kieea:媽的多大個人了還特么抱大腿叫爸爸?請問你爸爸知道嗎?不嫌丟人了,做到這個份上你也是獨一份了,趕快收拾收拾回家吧,別在這惡心人!【狗頭】×3
可愛多多多:嘔~,本來無心吃瓜,但是看到熱搜條還是點進來了,沒想到居然會顛覆我的三觀,我是抱大腿同學的同學,這位少年叫程舒,印象中程舒是一個挺可愛的小孩,剛開始傳出爬床的事還不信來著,現(xiàn)在一看……emmm你們自行體會吧,但是抱大腿叫爸爸,還哭著求著帶回家這事,正常人干不出來,畢竟要臉【微笑】
ccc:沒看到人家都無動于衷嗎?真是惡心到家了,一個大男人居然能哭哭啼啼的叫人家爸爸,還真是出息,啥也不說了先吐會【吐】×3
crazy:純路人,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程舒也不出來說明,熱搜也不下,這是什么意思?但是這個視頻也證明不了什么吧,這一看就是喝大了,你們喝大的時候不做出格的事?(不指全部)我看你們刷某/音的時候看到喝多了叫爸爸,把狗當老公的人的時候也挺開心的啊,這怎么到這戾氣就這么重呢,理性吃瓜好吧!
程舒煩躁的關掉手機,宿榆從后車鏡看了他一眼,一看這出就知道他肯定看著學校論壇的視頻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看到視頻了?”
程舒不吭聲,但是肉眼可見的紅了眼圈,隨即就把帽檐拉低,手柱在車窗上看著窗外。
霧蒙蒙的,風雨欲來的架勢。
“不然你就跟紀澤服個軟,怎么說你倆自小一起長大的,這事情鬧這么大,就算現(xiàn)在伯父伯母不知道,沒幾個小時肯定也知道了。他現(xiàn)在肯定也心急,就是沒有臺階下,你哄哄他不就什么都好了?”
“你說現(xiàn)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了,只有貼吧的管理員才能刪掉視頻,你哥又是學生會的,你說你跟他別什么勁呀?”
車內靜了幾秒,隨后響起程舒的聲音。
“可是我,沒做錯什么啊…”
“為什么要我道歉…”
“明明占便宜的是他…”
帶著哭音的,飽含委屈,聲音小的跟只貓兒似的。
宿榆嘆了口氣。
“那怎么辦?你又不服軟,自己澄清嗎?”
“等!”
程舒吸吸鼻子,伸手擦掉劃過鼻翼的一滴眼淚,帶著較勁兒的話從嘴里吐出來。
“好歹我也是他弟弟,我就不信他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