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張驚詫帶著錯愕的臉龐出現(xiàn)在我面前,沒錯,正是我所認識的輝耀,此刻這家伙正一臉懵逼的盯著我。
似乎不太相信。
“李兄弟,你,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一身傷?。俊?/p>
“走走走,跟我去醫(yī)務室。”
輝耀臉色嚴肅,抓著我的手腕便是準備帶我去醫(yī)務室。
這時候輪到他人傻眼了。
“那,那個,副隊長,你們認識?”
剛才與我對峙的警察結結巴巴道,看待我的目光都是變得古怪起來。
“廢話!這可是我兄弟?!?/p>
“老子懶得與你廢話,李峰,走!”
輝耀呵斥一聲,強行拽著我來到醫(yī)務室。
濃重的消毒水氣息令我清醒了許多,眼前漂亮的女警察正幫我處理著傷口,火辣辣的刺痛。
“你傷的很重,需要縫針才行,我只能簡單幫你處理傷口包扎,其他你還是需要去醫(yī)院治療?!?/p>
漂亮女警察解釋著,看著我手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俏臉蒼白了許多。
“李兄弟,你這怎么搞得?怎么一身傷???”
“告訴我誰干的,我?guī)湍愠隹趷簹??!?/p>
輝耀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擔憂。
我咧嘴一笑,心里暖暖的,只是這件事我想親自解決。
“輝耀,你能帶我去審訊室嘛?”
“審訊室?你去那里做什么?”
處理完傷口,整個醫(yī)務室只剩下我與輝耀二人,這時我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可他很驚訝。
心神微沉,似乎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還記得今天市內傳的沸沸揚揚的案件嗎?”
嘶。
“你是說那場婚禮?”
提到關鍵處,輝耀猛的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凝重許多。
“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察覺到輝耀的情緒,心口很堵。
難道還有什么變故不成?
“呼?!?/p>
“李兄弟,恐怕這件事沒有那么好辦了……”
“為什么?難道你們也是束手無策嗎?”
聽著輝耀的話語,我情緒又是激動起來,那天在婚禮現(xiàn)場那么多的人證物證,難道就不能治罪?
那可是蓄意謀殺??!
“唉,李兄弟,你先冷靜不要那么激動。”
“這起案件,牽扯很大啊,就連隊長都是被叫去開會,麻煩啊?!?/p>
輝耀嘆息道,語氣中滿是遺憾。
怎么可能?
僅僅只是一個江氏集團而已,僅僅只是一個江毅,他能有什么身份?竟是讓整個公安局這般畏手畏腳?
輝耀的為人我是清楚的,與陶瑩一樣,嫉惡如仇。
江毅的案件幾乎是板子上釘釘?shù)氖拢傻浆F(xiàn)在為什么成了燙手山芋?小小的警察不愿意提及也就算了,就連輝耀副隊長的身份都是不夠資格嗎?
“為什么?他殺了人,難道不該被懲治嗎?”
“還有其他變故?”
我很是不解,一方面是對江毅的私人仇恨,另一方面還有他的種種極端做法。
他該死。
“嗯?”
“李兄弟,誰告訴你他殺人了?”
輝耀愣了一下,抓住我話中的漏洞。
他沒殺人?
瞬間,我只覺得腦袋嗡響,隱隱作痛,殺人與傷人是兩個概念,甚至可以說是兩種極端。
這……
江毅分明持刀傷人,大鬧婚禮現(xiàn)場,猶如瘋魔一般,他沒有殺人?怎么可能!
“輝耀,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可是持刀殺人??!”
一瞬間,輝耀的話刺激到我,這就是所謂的城府嗎?
“李兄弟,你當時在現(xiàn)場?”
輝耀疑惑道,眼神死死盯著我。
對于他的審視,我沒有絲毫逃避,我當時確實在現(xiàn)場,而且我還是被害者,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是江毅造成的。
“這就奇怪了,處理現(xiàn)場的警察分明沒有帶回死者啊?!?/p>
“什么?”
輝耀自言自語著,可他的話落在我耳朵里,滿是不可思議。
沒有死者?
事情越發(fā)的蹊蹺,這件事必定有人在暗中搗鬼,有人的刻意保護江毅,而且手段很深。
“輝耀,能帶我去見見江毅嗎?”
望著滿臉沉吟的輝耀,我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或許只有親自詢問江毅才能清楚具體情況,只是他那樣的人,真的會說嗎?
“這……”
“怎么?連見一下都不可以嗎?”
看著輝耀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愈發(fā)覺得不對勁。
“倒不是不可以,唉,好吧,我?guī)闳フ谊犻L吧,我沒有那個權利帶你進去。”
輝耀站起身,無奈搖頭。
似乎有些牽強,連見一次江毅都要通過陶瑩?以輝耀副隊長的身份居然不行?
這該是有多大壓力?
輝耀的為人我是清楚的,他絕對不會撒謊,而且根本沒必要對我撒謊。
咚咚咚。
很快,輝耀帶著我來到了陶瑩辦公室,那個無比熟悉的辦公室。
“請進。”
里面?zhèn)鱽肀涞穆曇?,可以確認是陶瑩。
“隊長,李峰找你?!?/p>
輝耀提醒了一下,陶瑩這才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身,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輝耀,你先出去吧?!?/p>
陶瑩臉色依舊冰冷,眉宇間有著淡淡煩躁之意。
我可是清楚的知道陶瑩到底在煩躁什么,因為江毅的事,整個公安局都是不得安寧,她似乎壓力很大。
“陶瑩……”
“我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只是事情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p>
我張了張嘴,話還未出口便是被陶瑩搶斷。
是啊,恐怕整個公安局的人都是在等著我,等著我來討公道,等著看我的笑話。
“陶瑩,你去過現(xiàn)場,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會輕易善罷甘休嗎?”
望著陶瑩的臉龐,我清楚她為難。
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江毅對林婷做的那些事,足以讓他死一萬次。
“唉?!?/p>
“李峰,江毅沒有殺人,如今將他拘留扣押已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有人在保護他?!?/p>
“而且,我們根本沒有證據(jù)證明他蓄意傷人,你知道口說無憑的?!?/p>
陶瑩雙手插兜,心有余而力不足。
站在花盆前,黛眉微撅,她說的確實是事實,若是江毅真的沒有殺人,且沒有證據(jù),根本不對對他造成實際性的影響。
即便我們所有人都清楚,江毅才是混亂指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