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指控江毅,事實證明卻是是江毅的罪魁禍首,可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他會被無罪釋放?
不安,焦躁,瞬間所有的負面情緒襲來。
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上次與江毅之間的會談,他曾激怒我的那些事,一件件都不值得我放過。
“你先冷靜,江毅的情況很特殊?!?/p>
“郝局長特意吩咐過,在沒有定案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接觸江毅,可最終還是發(fā)生了變故,在警局,他的律師當面提供了無罪證據(jù),證據(jù)確鑿,不能繼續(xù)扣押。”
陶瑩俏臉鐵青,帶著絲絲不甘。
她作為刑警隊長,最看不得這種不公之事,可這種事今天就是這樣眼睜睜發(fā)生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隱忍?
“無罪釋放?”
“陶瑩,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銷毀了證據(jù),是有人動了手腳對不對?他有罪啊!”
陶瑩的話令我心神不安,江毅那樣的人會被無罪釋放?
我倒是并不害怕什么,只是他對林婷存在巨大的威脅,他很有可能會再次傷害林婷。
而林永明那個父親,會將林婷交給江毅,不需要任何理由,僅僅只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著婚約,婚禮被破壞又能怎么樣?
舉辦一場就是了。
種種的挫折,麻煩壓的我喘不上氣。
此刻我才意識到,面對林永明,面對林氏集團,我那微弱的力量是多么的可笑至極,若是沒有紅姐的威脅,恐怕我早便是覆敗了吧?
林永明有錢,譚市最大的財閥。
紅姐有人脈,譚市最出名的交際花。
可紅姐不在,那些人脈關系,對我而言根本沒有半點用處,真正面對林氏集團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陶瑩并未再理會我,選擇了默認。
很快,抵達公安局,此時的公安局門口,多出了許多的守衛(wèi)力量。
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陶隊長,這么快就回來了???”
值守的警察先是給陶瑩打了招呼,趁著這個空隙,眼神朝著車內(nèi)觀望。
“嗯,開門吧?!?/p>
陶瑩沒有過多解釋,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
值守的警察無奈,沒有看清我的面孔,選擇開門。
“李峰,待會兒進去,你盡量不要與人接觸,我會幫你擺平一切?!?/p>
陶瑩小心翼翼說道。
我戴上口罩,將自己捂的很嚴實。
走在大廳內(nèi),警察都是會與陶瑩打招呼,我低著頭盡量不與人接觸。
抵達陶瑩辦公室,深深的呼了口氣,總算是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陶瑩,白席文和吳林豪在這里嗎?”
平靜下來,心里堵塞著。
自從大鬧婚禮之后,便是再也沒有見過白席文與吳林豪的身影,他們兩個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全然見不到身影。
直覺告訴我,他們在公安局。
“嗯,你知道,輿論壓力真的很可怕,上面一直對給公安局施壓,局長實在沒辦法,只是實施抓捕?!?/p>
“不過你放心,他們僅僅只是被審問,實際上沒有任何罪名。”
陶瑩侃侃而談。
無力的解釋,在我聽來,有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我身邊的人都是被逮捕,亦或者是被扣押,目的是為了什么?引我現(xiàn)身嗎?讓警察抓我嗎?太大材小用了吧?
“我想見見他們,可以嗎?”
有陶瑩在,他們的安??梢缘玫奖U希皇菍τ诖耸?,我真的很愧疚。
因為我連累了他們。
“嗯,很麻煩,李峰,你現(xiàn)在身份特殊,若是被發(fā)現(xiàn)……”
“林婷走了?!?/p>
陶瑩面露沉吟之色,她是在替我考慮。
可如今已經(jīng)不需要了,林婷已經(jīng)走了,她已經(jīng)離開了,所有對我的指控,對我的控訴,土崩瓦解,不會給我?guī)砣魏斡绊憽?/p>
“真的?林婷走了?”
陶瑩愣了一下,隨即帶著一絲激動。
我重重點頭,林婷走了,我便是擺脫了最大的嫌疑。
陶瑩帶著我走在走廊內(nèi),不時會引來異樣的目光。
“陶瑩,你知道是誰指控我綁架林婷嗎?”
“呵,還能有誰,林家……”
果然,陶瑩的話直接點醒我。
這件事恐怕與林永明有著不小的關系,只是到底會不會是因為他,這很難說。
林永明有能力,而林氏集團有人脈有“鈔能力”,有時候許多事情的真相都是隱藏在水下,看到的僅僅只是表面。
這次的事故,我被好好上了一課。
一處密閉的房間,與關押江毅的一般無二,只是門口并沒有值守。
“唉,白老頭兒,你說我們怎么就落的這個下場?”
“太TM憋屈了?!?/p>
站在門口,依稀可以聽到吳林豪謾罵的聲音。
平日里我一定會調(diào)侃他,可是這個時候我只有心疼,愧疚。
白席文和吳林豪是因為的事情才被關押的,說起來還是我的原因,我想他們應該有能力反抗的吧?
不管是白席文還是吳林豪,他們都是有著自己的人脈關系。
沒有選擇反抗,似乎是擔心影響到我。
細枝末節(jié),細微的舉動證明了一切。
咔嚓。
緩緩推開房門,我站在門外并未進去,只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
“咦,門怎么開了,是來送飯的嗎?”
“喂,小警察,要送飯就快點,老子都要餓死了,都什么伙食……”
吳林豪自言自語道,語氣中滿是埋怨。
相比吳林豪,白席文倒是冷靜平靜許多,盤膝而坐,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盯著房門口。
娑娑。
“白老,吳大哥。”
糾結了一下,依舊是抬起腳步踏了進去。
兩人面面相覷,先是震驚,隨即帶著一絲狂喜。
“李峰!你小子怎么樣?”
“你可是嚇死老子啦!”
兩人起身,直接跑到我面前,仔細打量著我。
說實話,這種被人關心,被人時刻惦記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良久,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他們,心里酸楚不堪。
“唉,李峰,都過去了,你這是干什么?”
白席文老手拍在我肩膀上,不住的搖頭唏噓道。
白老最是能夠看出我的心思,我自責,愧疚,因為我的緣故,他們被帶入警察局,被監(jiān)視,被限制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