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被這番話氣得滿臉通紅,手指對著楚南笙點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怒氣沖沖地離開。
“南笙,這畢竟是村正,咱們這樣不太好吧?!?/p>
楚嵐知擔(dān)心地問道,雖然不是朝廷官職,但好歹也是一村的村正,起碼給點面子。
“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民間風(fēng)氣就是被這群人搞臟的。”
說完楚南笙轉(zhuǎn)身去廚房,瀟灑地留下一個后腦勺。
楚嵐知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看了看俞天逸那帥氣的臉,嘆了口氣,男顏也是禍水啊。
眼下距離任務(wù)截止還有兩天,每隔一天小修就會來提醒一次。
“滴,藍莓果醬已完成,距離任務(wù)截止時間還有兩日,雇主記得打卡完成任務(wù)哦!”
“知道了知道了?!背象显诳臻g里擺弄著自己的果醬。
看了看廚師的第二階段解鎖需要一千金幣,總覺得賺金幣的速度太慢了。
“小修,既然限時任務(wù)能獲得五百金幣,是不是還有更快賺金幣的任務(wù)?”
“有,不過一旦決定做累計任務(wù)后雇主是不可以拒絕的。”小修提醒道。
“行,不拒絕,下個任務(wù)開啟吧?!?/p>
楚南笙點了點頭,當然是來者不拒了,只要不是做傷天害理的事,都可以接受。
原本計劃第二天去街上把藍莓果醬推銷出去的,卻沒想到剛準備出門,康小姐就帶人來鬧事了。
“就是這里了,楚南笙這丫頭平日里就無理,這次得罪了小姐您,我都看不下去了。”
伍氏本來守點想來偷野雞的,路上正好碰到康小姐一群人,聽她說是來找楚南笙麻煩的,立馬就帶路了。
“哼,鄉(xiāng)里的野丫頭?!笨敌〗憷浜咭宦?,給了個眼神,讓管家給了點賞錢。
拿到一串銅板,數(shù)數(shù)大概能有二十文,伍氏笑的眼睛都合不攏了,連忙塞進衣裳里。
還大嘴巴的在村里宣傳有人找楚南笙麻煩。
一不會家門口又是人滿為患了。
這次帶了管家,加上了武夫,就是為報上次被楚南笙羞辱的仇,整個鎮(zhèn)子都是自己父親管的,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一連打聽了幾個村,總算是讓康小姐給找到了。
“楚南笙是吧,今天你要是不跪下給我道歉,你就別想好過!”
有身后這群武夫,康小姐這次硬氣多了,根本不怕楚南笙對自己動手。
“那你不要他給你做家丁了?”
“要,不過你也得給我跪下道歉,兩者我都要!”康小姐以為楚南笙慫了,嘴角有些得意。
“呸!不要臉!”楚南笙唾棄道。
“你說什么!管家,給她點顏色看看!”
康小姐再次被氣得紅了臉,像個被拔了毛的野雞一樣亂叫,急著讓管家給自己出氣。
武夫不過也就四五個,楚南笙憑著自己這身結(jié)實的身板,說不定也能撂倒幾個。
“女兒啊……女兒……”楚嵐知擔(dān)驚受怕地在屋子里喊道,為了安全,他這是被楚南笙鎖起來了。
幾個武夫一塊上,楚南笙以為是一場硬戰(zhàn),沒想到自己卻打的十分輕松,用盡全身揮過去一拳。
沒想到比自己塊頭還大的武夫居然直接倒地了。
三下五除二,地上躺了一群人,楚南笙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不會吧!絕世神功!
“小修小修!是你幫我的嗎?”楚南笙心里莫問。
“不是哦,小修不會打架?!?/p>
滴的一聲小修說完就隱退了,楚南笙奇怪了,見地上除了人還有散落七七八八的石子,看了眼角落的俞天逸。
莫不是他幫的自己?
眼下到底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管家和康小姐是嚇到了,一個女子縱使體壯又如何?能比得過比她塊頭還大的武夫?
可眼下,確確實實是楚南笙擊倒的。
“天啦,楚南笙這也太厲害了吧,這武夫的塊頭可抵得上我家兩個男人了!”
“可怕可怕!”
門口觀望的村民都有些后怕的縮了縮脖子,暗想以后可不能和楚南笙起沖突了,不然這拳頭可受不起。
伍氏悄默默的看著,默默地從人群退開。
心驚膽跳,害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
“你……你敢打傷我的人!”康小姐不可置信,自己的底線一再被她挑戰(zhàn)。
“康小姐,我要是你就乖乖回去把這口氣給咽下去,強搶民男的事情放在你這種未出閣的小姐身上實在不好聽?!?/p>
楚南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心給她提個介意。
“誰……誰說我強搶民男的……”康小姐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
“你不強搶?那他不肯,你非要,是什么道理?女子還是要矜持一些,不要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撲,你這樣為了個男人來鬧事,傳出去也不好聽?!?/p>
楚南笙繼續(xù)自己的好言相勸,把康小姐說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后面的村民紛紛掩嘴偷笑。
“管家,她還要誹謗編排我!”康小姐急著跳腳。
管家嘆了口氣,從口袋拿出了十兩銀子上前,“姑娘,這是封口費,這事就不要亂傳了?!?/p>
“好?!背象弦话呀舆^,心里笑開了花,這管事做事也太靠譜了吧,直接給錢,我喜歡!
“管家你!”
康小姐氣得目瞪口呆,管家叫了幾個武夫趕緊起來,拉著小姐離開,“打又打不過,收不了場,還是先走吧?!?/p>
誰讓這是家里受盡寵愛的小姐,管家也為難,但還得考慮小姐的名聲。
最后他們灰溜溜的離開了,村民也是不約而同的散開。
“沒想到啊,人在家里坐還有人送銀子過來?!?/p>
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銀袋子,楚南笙心里樂開了花。
楚嵐知總算被從房里放了出來,反復(fù)地打量女兒,看有沒有受傷,過后又很為難。
“畢竟是坊正的女兒,爹打聽過了,他們康家上頭是有親戚在上面做主薄的,那可是受命于朝廷,食朝廷俸祿,有官階品級的官員?!?/p>
這種人物哪里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能比得上的,楚嵐知也是擔(dān)心,惹到了坊正,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爹,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放心我以后護著你就行了?!?/p>
或許是現(xiàn)代思想的深根蒂固,楚南笙是不懼怕這種官僚主義的,一山更比一山高,坊正上面有里正,主薄上面有縣令!
再不濟,就在往上爬,就不信壓不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