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您里面請!”
女秘書微微彎腰傾身,曼妙身姿顯露無疑。
順著手勢,望著會議室里坐著的幾道身影,白席文,吳林豪,咦,這人又是誰?
會議室屬于半封閉狀態(tài)的,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只是聽不到聲音,只見白席文面前坐著一名胡子拉碴的大漢,略顯邋遢。
咚咚咚。
“白老,李總來啦?!?/p>
還不等我有什么反應(yīng),女秘書已然是敲響會議室的房門,隨著推開會議室玻璃門,一股熱氣迎面撲來。
我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被推進會議室。
“呦,我們李總總算是愿意回來啦?”
“我還以為你小子撂挑子不干了呢,快過來坐?!?/p>
前腳剛踏進會議室,在一旁的吳林豪直接坐不住了,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大大咧咧沖我走了上來。
啪啪。
兩巴掌重重拍在我肩膀上,一大早上,算是徹底被拍醒了。
“各位,不好意思,在下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p>
我狠狠白了吳林豪一眼,隨即沖著會議室眾人彎腰抱拳,表示自己的歉意。
偶然間,與白席文之間的眼神交流,坐在椅子上的大漢,此刻更是津津有味的望著我,帶著審視的目光。
大通公司?
沒聽說過啊,譚市什么時候有這個公司的?我完全不知道。
迷茫,懵逼,若不是白席文和吳林豪在這里,我恐怕會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因為整個會議室里的人,我就認識他倆。
“呵呵,李峰啊,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通公司的黎總,特意來與我公司談合作的?!?/p>
“黎總,這位便是我們諾皇保安公司的總經(jīng)理……”
白席文緩緩起身,作為中間人則是負責引薦。
目光對接,這個黎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人從外貌特征來看的話,并不像是公司老總啊。
別說我瞧不起人,實在是這個黎總有些邋遢,胡子拉碴,衣著并不得體,走到大街上或許我會將他當作是乞丐。
“咳咳,黎總您好,我是李峰。”
白席文見我沒有反應(yīng),輕輕拽了下我的衣角,反應(yīng)過來主動伸出手打招呼。
“啊……”
“李總好,我叫黎英楠,很高興見到你啊。”
男人起身,沉沉打了一個哈欠,從衣袖中露出白皙的手掌,還不等握緊,竟是收了回去?什么情況?只握半掌?
羞辱我呢?
半掌是紳士對女性的握手方式,這黎英楠什么意思?
我正眼盯著他,從他臉上眼眸中并未看出任何異樣,眼瞳清澈,帶著一絲絲倦意,什么東西?
“咳咳!李總,我們先坐下來聊聊,大通公司是懷著誠意來的,不遠千里從江市趕來,特意為與我們合作來的。”
一旁站著的白席文自然是看出了端倪,當下重重咳嗽兩聲,話中之意便是不要讓我輕舉妄動。
呵,難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大通公司。
原來是江市來的,對江市,我一無所知,只是知道那個陌生的地方有著我真正思念的人,那個一路保護著我的女人。
大通公司,我記下了。
深深看了黎英楠一眼,從外形來看,他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可身著打扮卻是很油膩,油膩大叔形象。
“黎總,我們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了?!?/p>
白席文解釋道。
黎英楠正正身子,目光直直盯著我。
“早便是聽聞李總一表人才,如今得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p>
“簡單介紹一下吧,我是大通公司的總經(jīng)理,今天來貴公司的目的,當然不只是為了合作,還有為了你……”
黎英楠笑瞇瞇看著我,望著其陰柔的模樣,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人怎么突然這么娘?
為了我?可別,可別是為了我,我可受不起這種特殊待遇。
“呵呵,黎總就別看玩笑了,如果是為了合作的話我們當然歡迎,可若是有其他目的的話,恕不遠送?!?/p>
我冷笑著,平生最討厭娘娘腔,特別是像黎英楠這種表里不一的娘炮,這尼瑪是剛整形完回來嗎?
真惡心。
大通公司,什么大通公司,受不了。
說罷,會議室氣氛陡然冷了起來,因為剛才的事,我本就是心中窩火,可這黎英楠更是說話陰陽怪氣?
老子還真就是不伺候了。
“李峰,你,你小子怎么回事?這可是大買賣啊?!?/p>
“我大你個頭,這家伙娘了吧唧的,說話陰陽怪氣,我受不了,要談你們跟他談去。”
吳林豪不時在桌子下踩我腳,我立馬抽出狠狠踹在他小腿上,其他我都是能忍,可這火我是真壓不住啊。
白席文坐在一旁,同樣表示無奈。
一開始,不都是好好的嘛?剛剛還都是黎英楠經(jīng)紀人在談,這下這家伙怎么還親自上陣啦?
“呦,李總還挺有脾氣的嘛?!?/p>
“要我走可以啊,不過嘛,你可不要后悔哦?!?/p>
黎英楠輕笑著,表有深意。
我后悔?
我眼眸死死盯著他,死娘炮,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恕不遠送,請吧!”
“呵呵,李總還是這般剛硬啊,要我走可以,可我這人就是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心里藏不住事兒啊?!?/p>
我已然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可黎英楠卻是并未起身,一口咬定我會后悔?
會議室氣氛劍拔弩張,我心中的怒火已然是被煽動,從一開始進入會議室,這人給我的印象便不是特別友好,先是半掌禮羞辱,之后又是陰陽怪氣。
這種侮辱,誰能忍受?
“你TM……”
“李總,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女人的下落啦?”
望著黎英楠戲謔的模樣,我剛要爆發(fā),可因為他一句話,我愣住了。
我女人的下落?是紅姐嗎?
“你什么意思?”
強忍激動,我又是重新坐在椅子上,與黎英楠眼神對視,此刻對紅姐的思念已是超越了一切。
在這幾個月里,紅姐沒有給我任何消息,沒有任何電話。
我不過問并不代表我不關(guān)心,是我的女人,我必然會保護到底,即使是粉身碎骨,拋棄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