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母親這就帶著信與這二人入宮,定會讓陛下還將軍府公道?!毙偶呀?jīng)到了平陽長公主手中,她緊握著信件,面色一片森冷。
姜合樂點了點頭:“我陪母親一塊去。”
“我們也去。” 退到姜瑜琳身邊的姜瑜錦立馬拉著姜瑜琳的手道。
如此動靜,將軍府其余人也已被驚動,此刻都圍在門口。
向來性子柔弱的三夫人云氏亦是紅了眼眶,由嬤嬤扶著走到平陽長公主面前,道:“我也隨大嫂一同前去?!?/p>
眾人聽著姜家眾人堅定的聲音,也紛紛跟著附和道:“我們也一起去,定會替將軍府討回公道?!?/p>
“不必,你們都留在家里,我與寧兒同去即可?!逼疥栭L公主搖了搖頭,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如今的陛下,若是姜家眾人都去了,只怕他又要多心了。
“母親說得對,嬸嬸與妹妹們在家里等候消息即可?!苯蠘纷匀灰仓榔疥栭L公主的想法,跟著一起勸道。
不過姜家眾人可以不去,百姓卻是必須要去的,畢竟還需要百姓作證。
思及此,姜合樂看向還未離去的百姓道:“就勞煩諸位同我與母親一同前往了。”
“郡主客氣了?!?/p>
百姓們說完,不用姜合樂再開口,就已經(jīng)結(jié)伴往宮門走去。
“大姐,我跟你一起去吧?!苯ゅ\目光發(fā)亮,期待地看著姜合樂。
姜合樂有些猶豫,半晌后才點頭:“也好,不過只許在宮門外等候,不可入宮更不可胡來?!?/p>
“我知道。”姜瑜錦連忙點頭。
平陽長公主也沒有多言,命管家備了馬車,帶著二人往宮門走去。
另一邊,秦王一直在等著夏遠回來,可是遲遲沒有動靜,他心中有些不安。
雖然只是幾封情信,可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對他的名聲不利不說,他與姜合樂之間便是再無可能了。
何況徐彤林仍舊還未找到,如此大的隱患,讓他這些日子寢食難安。
要是徐彤林被旁人抓住,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徐彤林,秦王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姜合樂近日對他的態(tài)度,之前明明就好好地,可自從在西山相遇之后,一切便不一樣了。
莫非……秦王腦海里閃過一個猜測,不過很快又在心中否決,此事他做得極為隱蔽,便是衛(wèi)啟也未曾查到任何東西,姜合樂絕不可能知曉。
“殿下不好了!”正想著,門外傳來管家急切地聲音。
“何事?”秦王皺著眉頭將人叫了進來,問道。
管家走入匆忙地行了禮,便道:“殿下,夏遠去見雪銀姑娘之時被黔陽郡主的乳母盧嬤嬤抓住了。那盧嬤嬤綁著人在府門外就鬧了起來,姜家五小姐更是當眾拆了您的信,那些信并非情信,而是護國侯與南詔將領的來往的書信。”
自己的確想過借由書信污蔑將軍府,只是見姜老將軍歸來便熄了想法,那些書信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又聽得管家道,“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里頭護國公的親筆信上頭是陛下的字跡。黔陽郡主說您曾找她要護國侯兵書之時她給你的便是陛下所借的兵書?!?/p>
陛下的兵書?
聞言,秦王已經(jīng)顧不上思考自己準備的情信為何會變成污蔑姜老將軍謀反的書信。
若里頭當真有姜老將軍的親筆信也就罷了,可那是陛下的字跡,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此事乃是他要栽贓將軍府。
究竟是誰如此處心積慮要害他?秦王雙手緊握成拳,滿臉怒意,半晌方才冷靜下來思考。
管家低著頭,不敢去看秦王的臉色:“殿下,如今可怎么辦啊?”
“外頭情況如何?”秦王平靜了些許,冷著臉問道。
管家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平陽長公主與黔陽郡主拿著信件,綁了夏遠與雪銀姑娘入宮面圣去了,此刻只怕快要到宮門外了?!?/p>
“你說什么?”秦王后退一步,險些跌在地上,撐著身側(cè)的桌椅方才穩(wěn)住心神。
信是從夏遠身上搜出來的,若說和他沒關系,只怕無人會信。
“殿下,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污蔑于您?夏遠也是,連個信都保管不?。 惫芗乙贿叞矒嶂赝?,一邊埋怨,“只怕一會陛下就會著人宣殿下入宮,您可要早做準備呀,實在不行,您就跟陛下訴苦,左右信也不是您寫的,您是陛下的兒子,陛下總不會為了幾封子虛烏有的信就對您怎么樣?!?/p>
聽到管家所言,秦王眼前一亮,他是被冤枉的,又何須如此驚慌,反正在父皇面前他就是個軟弱無能的皇子,左不過就是讓父皇覺得他更加無能。
不對,背后之人這般處心積慮,定還有別的打算。
忽的,秦王想到還未找到的徐彤林,要是此時徐彤林站了出來,污蔑此事是他所為……
背后之人究竟是誰,若是讓他找了出來,他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秦王咬牙切齒,可如今也只能先想法子將自己摘干凈。
思及此,秦王看向管家:“叫任澤陽過來?!?/p>
“是?!惫芗也恢赝跏欠褚呀?jīng)想到主意,可見他神色著急也不敢多言,連忙點頭應下,退了出去。
秦王扶著桌子坐下,看著窗外消融的冰雪,心中愈發(fā)不安。
沒多久任澤陽走了進來:“殿下?”
看到任澤陽,秦王的收起臉上陰翳:“帶幾個可靠之人守住宮門,若是看到徐彤林,立馬除掉,絕不能讓他踏入宮門半步!”
“屬下明白?!比螡申柨吹角赝跄氐拿嫔?,應下之后也不敢耽擱,連忙清點人手騎馬往宮門而去。
姜連知曉姜合樂對秦王幾位重視,故而也不敢輕忽,不論晝夜早晚,他都派人盯著秦王府。
他的人瞧見任澤陽神色匆忙離府,急速跟上了任澤陽。任澤陽心里惦記著秦王吩咐,行動匆忙,并未留意有人跟隨。
任澤陽帶著人手在宮門處隱藏好后,便沒了動作,靜待著徐彤林到來。
姜連的人見任澤陽停下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讓一人前去通知姜連,其余人亦是躲在暗處檢查這任澤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