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行刺自己的女殺手,此時竟然要拜師?
葉楓無語。
“葉先生,你的腦袋在暗網(wǎng)的懸賞榜上已經(jīng)上漲到了八千萬,不過,我不打算完成這單任務(wù)了?!北税痘ㄕf。
葉楓摸摸自己的腦袋,呵呵一笑。
區(qū)區(qū)八千萬,就想要冥王的腦袋?簡直癡人說夢,不知所謂。
“論武藝,你遠(yuǎn)遠(yuǎn)在我之上。論用毒,我精心配制的毒物都傷你不得。為了更上一層樓,我必須向你拜師,還望葉先生成全?!?/p>
彼岸花的語調(diào)倒是挺誠懇。
彼岸花行刺的時候,沒少被葉楓扇耳光,本來是恨葉楓入骨的。
宋宅一戰(zhàn),葉楓對戰(zhàn)意拳掌門林虎。彼岸花在后偷襲,被葉楓閃避,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對上了林虎的千鈞掌力。
在彼岸花的視角下,這是葉楓克敵制勝的大好機(jī)會——可以拿彼岸花做肉盾,擋住敵人鐵掌,趁機(jī)反擊。
反正自己是個刺客,死不足惜。
沒想到葉楓竟然把自己甩到了安全地帶,自己用身體硬接了林虎一掌......
自那個時候起,彼岸花對葉楓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恨意也不是那么濃厚了。
彼岸花言語和善,葉楓卻很警惕:焉知這不是她行刺時,一種迷惑對手的手段?
“你師父的技能,你還沒有學(xué)全,不必另行拜師?!比~楓緩緩的說。
“我?guī)煾?.....自從和冥王一戰(zhàn)慘敗,她就閉關(guān)了,不問陰煞門的事務(wù),也不用心教徒弟,好像是意興闌珊,對武功和毒學(xué)徹底失望了?!北税痘ǖ穆曇舻统料聛?。
葉楓點(diǎn)點(diǎn)頭。
說起來,陰煞門門主的狀況,還是拜自己所賜。
彼岸花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面目剛毅深沉:“葉先生,師父已經(jīng)不管我了,我卻不能自暴自棄。只有加強(qiáng)修煉,學(xué)到新東西,才能不斷追趕冥王的腳步。我自小心高氣傲,蔑視天下男兒??v觀龍國,除了冥王,還有誰能入我的眼?”
葉楓楞了楞,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
這女孩心目中的冥王,傲視天下,氣蓋當(dāng)世,萬夫莫敵,是充滿神秘感和杰出魅力的一代梟雄!
她要是知道眼前這位懶散乏味的“葉先生”就是冥王,會不會當(dāng)場失望的昏厥過去?
葉楓擺手:“我這人閑散慣了,一向不收徒弟?!?/p>
彼岸花心里發(fā)急:“葉先生,我這人很好伺候,絕不會讓你為難。只需稍微指點(diǎn)武功,其余的我可以自悟!”
“算了,我還是習(xí)慣一個人?!?/p>
彼岸花面色一變,聲音變的冰冷起來。
“姓葉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多少人絞盡腦汁,想親近本姑娘,本姑娘還看不上吶!你不要不識好歹!”
葉楓很郁悶。
特喵的,這么快“葉先生”又變成“姓葉的”了?這娘們神經(jīng)病一樣,一點(diǎn)也不懂尊師重道的道理!
“嘿嘿,再問一次,同意不同意?”
“我拒絕。”
說時遲,那時快,彼岸花手腕一抖,一簇銀光朝葉楓前胸飛來。
呵呵,拜什么師?露出真面目了吧?
葉楓身形一閃,幾根毒針釘?shù)綁ι?,竟然把瓷磚都釘?shù)拈_裂。
彼岸花還有后招,長腿一擺,高高的鞋跟化作利刃,削向葉楓的脖頸,動作詭異莫測。
葉楓嘆息一聲,出手把對方撥到一邊。本想抽她,還是沒下手。
彼岸花一連換了好幾種武功,拿出了看家的本領(lǐng),都被葉楓輕描淡寫的化解,一時間氣喘吁吁。
葉楓倒是有些吃驚:如果是純論武藝招式,彼岸花這個女刺客不在師父苗桐之下,欠缺的僅僅是功力和經(jīng)驗(yàn)。這也算是個天才女孩了!
彼岸花終歸是黔驢技窮、無可奈何。
“玩夠了?我要出去了?!比~楓指指衛(wèi)生間門口。
“哼哼,姓葉的。你若是不答應(yīng)我拜師,我這就脫自己的衣服,然后大聲喊叫,說你非禮我。這么一來,D市再也沒有你這個臭流氓的容身之所,宋凝芷的商業(yè)計(jì)劃也就泡湯了?!?/p>
彼岸花咯咯一笑,一臉得意。
葉楓愣住了。
沒想到這臭娘們還有這后招?實(shí)在是缺德!
彼岸花洋洋得意,只道已經(jīng)拿捏住了葉楓,輕移蓮步,步步緊逼。
葉楓忽然大笑。
“哈哈哈,既然你污蔑葉某非禮你,那就如你所愿吧。”
葉楓化掌為刀,向上撩起。
“嗖!”
彼岸花的禮服從中間被劈成兩半,左右分開,碎布亂飛,身體未受絲毫損傷。
一瞬間,衣裙盡去。彼岸花只穿內(nèi)衣,面色緋紅,窘迫的蹲在地上。
“姓葉的,你......臭流氓!”
彼岸花又羞又憤,嘶聲低吼。
“哦?這不是按照你的意圖來的嗎?等等,我去門口喊一嗓子,讓大家都來看看?!?/p>
葉楓拔腿就往門口走。
彼岸花心一橫,身形一掠,從衛(wèi)生間小小的窗口躍了出去。
“姓葉的,本姑娘還會回來的!”
夜幕中,又傳來一句經(jīng)典臺詞。
這里是二十層,憑著彼岸花的輕身功夫,逃生應(yīng)該不成問題。不過,如何找到衣服,避免走光的危險(xiǎn),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葉楓早就猜到,這個女刺客表面風(fēng)流,內(nèi)心傳統(tǒng),還很愛面子,這才敢使用此種缺德打法,逼得她主動逃走。
終于打發(fā)了彼岸花這個討厭女人,葉楓輕松的拍拍手,走出衛(wèi)生間。
來到大廳,宋凝芷和一眾商界大佬相談甚歡。
“我宋家的事業(yè),還得勞煩各位多多關(guān)照,凝芷不勝感激?!彼文贫酥t酒杯,和眾人頻頻碰杯。
高彤顯然對商務(wù)不怎么有興趣,坐在高腳凳上,意興闌珊。
“馮二公子來了!”
有人發(fā)聲提醒。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大廳的門口。
“諸位,久等了!”
一個形貌英俊的年青人大步走入,臉上帶著刀鋒般的笑容。修身西服十分合身,更襯托的肩寬腰細(xì),身姿挺拔。正是馮東的第二個兒子——馮子豪。
“看!馮二公子真是龍鳳之姿,儀表堂堂!”
“有二公子這樣的年輕英才,馮家興旺發(fā)達(dá),理所應(yīng)當(dāng)?!?/p>
“二公子,老叔叔我新開的酒吧,還請賞臉?!?/p>
馮子豪頻頻向參加聚會的名流打招呼,看來人脈很廣、人緣很好。
看到宋凝芷站在一旁,馮子豪大步走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這個年青人的手柔軟、有力。宋凝芷有些窘迫,想抽回手,但被他緊緊握著,動彈不得。
馮子豪看著宋凝芷的眼睛,聲音非常曖昧。
“凝芷姑娘,幸會!你果然跟照片里一樣,花容月貌,國色天香!”
葉楓冷哼一聲,看著馮子豪的眼神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