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光指的殺了蘇橙也能全身而退,是指人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殺了,之后悄無聲息地離開醫(yī)院。
可現(xiàn)在他不但沒能殺了蘇橙,洛明川還趕到了,他還談何全身而退。
“蘇小姐真會開玩笑,如今的社會誰敢殺人,殺人可是要接受法律制裁被槍斃的,再說我就算敢,也絕對不會蠢到認(rèn)為自己能逃避法律制裁啊?!?/p>
于成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以此增加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蘇橙先是被于成光惡心,之后又跑了二十多分鐘,肚子都跑岔氣了,她恨不得給于成光一刀以解心頭只恨,現(xiàn)在見于成光不要臉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無辜者,她徹底忍不了,“于成光,你不承認(rèn)是吧,那我就打到你承認(rèn)為止!”
話落,她又沖站在洛明川身后的兩名保鏢喊道,“你們過來給我按住他?!?/p>
兩名保鏢立即跑了過去,都沒請示洛明川。
于成光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就沖剛才蘇橙用針頭扎他后腰的狠勁,她說不定敢打死他,于是顫聲說道,“你不能這么做,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p>
他話說完,兩名保鏢把他按趴在了地上。
“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法治社會?!碧K橙臉上露出了略顯陰森的笑容,一步步朝于成光走去,“記住了,我不是在打你,我是在跟你交流感情。”
于成光張嘴還要說什么,蘇橙一拳砸在了他的鼻子上,慘叫聲隨之響起,震的人耳朵發(fā)疼。
“太吵了?!?/p>
男人冰冷的聲音從檢查室門口傳來,壓著于成光的其中一名保鏢趕忙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摞紙巾,團(tuán)吧團(tuán)吧就塞進(jìn)了于成光的嘴里。
蘇橙又幾拳砸在了于成光鼻子上,鮮血從他鼻子里瘋狂涌出,兩名保鏢看他鼻子應(yīng)該是被打斷了,背后止不住發(fā)涼。
真是沒想到,他們家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孩子,骨子里竟然這么兇猛。
于成光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嗚咽的聲音,他應(yīng)該是感覺太痛了,一雙充血的眼睛瞪得很大,身體也在不停地掙扎。
然而,蘇橙并不打算到此為止,不過她放棄了繼續(xù)打他鼻子,而是撿起了地上的拖把,在手上顛了顛,隨后彎腰拽出了于成光嘴里的紙巾。
“于成光,你還不承認(rèn)你要?dú)⑽覇??”蘇橙笑著問道。
“我……我沒有要?dú)⒛恪!?/p>
于成光還是不肯承認(rèn),他想著蘇橙怎么也不會弄死他,挨一頓打肯定比坐牢強(qiáng)。
蘇橙臉上的笑容頓斂,她直起腰,雙手握住拖把桿,舉起來狠狠朝男人腦袋打了下去。
這哪里是打于成光,這完全是想殺了他!
一聲哀嚎在檢查室內(nèi)回響,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兩名保鏢倒吸了口涼氣,齊齊看向了洛明川。
這……確定不阻止一下嗎?
于成光哀嚎過后不動了,應(yīng)該是暈了過去。
蘇橙再次舉起拖把,竟然打算再給他腦袋一下。
“蘇橙,你還真想殺了他不成?”洛明川冷聲問道。
蘇橙舉著拖把的雙手停在半空不動了,她回過頭滿臉怒容地看著男人,“他該死!”
洛明川沉默了幾秒鐘,隨后沖她勾了勾手指,“過來?!?/p>
蘇橙沒動。
“別讓我說第二遍,我現(xiàn)在心情也很差。”洛明川銳眸微瞇,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雖然蘇橙的大腦還在被憤怒所支配,但她不是完全沒有理智了,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要是跟洛明川擰著來,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便把拖把扔到了地上,朝男人走了過去。
“干什么?”蘇橙走到男人面前停下,面無表情地問道。
洛明川看了眼她的手,隨后伸手抓住抬了起來,“你以為你的手是鐵做的?”
人鼻子的軟骨雖然受到打擊就容易斷,但那好歹也是骨頭,有一定的硬度,蘇橙用拳頭擊打,手背指骨的位置肯定會受傷。
蘇橙想從男人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試了一下抽不動,便放棄了,她滿臉不耐煩地說道,“就是紅了?!?/p>
“去找醫(yī)生看一下,這里我來處理?!甭迕鞔ǖ曊f道。
蘇橙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把我的手放開啊?!?/p>
洛明川淡笑了一聲,放開了她的手,還在壓著于成光的兩名保鏢看蘇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物種一樣,他們沒想到有人竟然敢跟洛明川用這么不耐煩的語氣說話,而最不可思議的是洛明川竟然不生氣。
看來之前跟他們說那些話的兄弟們沒騙人,夫人的命令一定要聽,千萬不要得罪夫人。
洛明川讓幾個人跟著蘇橙,等她進(jìn)了電梯以后,洛明川示意身后的保鏢推他進(jìn)入檢查室。
保鏢把洛明川推到暈倒的于成光面前停下,洛明川抬起腳踩住了于成光的腦袋,“確定在我面前要裝暈嗎?”
話音落下,于成光的身體微微動了下。
“我覺得你一點(diǎn)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然也不會敢動我的人?!甭迕鞔_下用力,“而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下場通常都會很慘?!?/p>
“洛……洛總,我就是一時糊涂,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看蘇小姐也沒什么事,您能不能再饒我一次?我保證以后老老實(shí)實(shí)做人,再也不出現(xiàn)在蘇小姐面前了?!庇诔晒獠桓以傺b暈了,出聲求饒道。
“知道錯了?”洛明川嘴角緩緩勾了起來。
“知道,真知道錯了?!?/p>
洛明川輕笑了一聲,“我記得你上次也說自己知道錯了?!?/p>
“上……上次我也是真知道錯了,我是后來一時想不開才會想報復(fù)蘇小姐,我保證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再饒我一次好不好?”于成光的哀求非常真情實(shí)感,可洛明川的眼神依舊冰冷。
這種人只有在自身生命或者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錯了,一旦威脅解除,他就又會動不該動的心思。
“背后幫助你的人是誰?”洛明川冷聲問道。
“幫……幫助我的人?”于成光聲音有些顫抖,“沒人幫助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