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黑衣女子低吼一聲,從背后抽出一柄狹長的直刃刀
她是個職業(yè)殺手,性格謹慎、警惕。從業(yè)十多年,從未有人閃到自己背后,還不被發(fā)覺的!今天這是活見鬼了!
扭身一看,只見一個清潔員模樣的中年人,愣頭愣腦。
“你看到的太多了!”
女子刀光一閃,削向著清潔員的咽喉,準備殺人滅口!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殺了也沒人可惜。
清潔員笨拙的低頭鞠躬,竟然陰差陽錯,躲過了一記橫斬。
“小姐,你只管去殺孫戈宇。我是個清潔員,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上學(xué)小孩,能不能留我一條性命?”
清潔員求饒。
“嘿嘿,你這條爛命,留之何益?本姑娘殺你,如屠豬狗。”
黑衣女子刀勢更快,寒光閃閃。
奇怪的是,這清潔員看似動作笨拙,一連十幾刀下去,都未能斬到他分毫。
“玩夠了吧?”清潔員嘻嘻一笑。
黑衣女子銀牙一咬,挺起長刀,滑步上前,朝他小腹刺去。
身影一交,黑衣女子口吐鮮血,頹然跪地。
“你......怎么可能......”
黑衣女子開口,嘴角泛起紅色的血沫子。
“自我介紹一下,張雷?!鼻鍧嵐ず苤t虛。
“開碑手張雷!”
女子瞳孔放大,猛的撲倒在地,昏厥不醒。
張雷坐在一塊石頭上,掏出手機。
“稟申堂主,我是張雷隊長,活捉女性襲擊者一人,會一些忍者的武藝招數(shù),應(yīng)該是這幫人的老大。”
天色蒙蒙亮,幾個孫府保鏢松了一口氣,坐在門口一個勁的打哈欠。
“哈欠......家主是過分謹慎了,一夜無事?!?/p>
“后半夜值班困死了,連個鬼影都沒有見到?!?/p>
葉楓從床上爬起,伸個懶腰。
有人敲門。
打扮成清潔員的張雷,拖著一個清潔工具箱走了進來,向葉楓行禮,匯報工作。
“擊殺襲擊者五人,生擒一人。死人已經(jīng)運出去燒了。根據(jù)衣著和武器看,應(yīng)該學(xué)過東瀛忍術(shù),不過等級不高?!?/p>
張雷把一只長長的黑布袋子放在地上,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四柄直刃刀,兩柄單手鐮刀,還有十幾枚忍者鏢。
葉楓點頭,看器械,的確是忍者標配。
打開工具箱,只見那黑衣女殺手蜷縮著身體,奄奄一息。
“東瀛人?龍國人?景月紅派你們來的?”
葉楓問道。
女殺手閉目不答。
葉楓拿過一根牙簽,猛的刺入女殺手后頸要穴。一瞬間,她感覺周身痛癢,如同被千百只螞蟻噬咬,痛苦不堪。
“我說我說!”女殺手眼淚鼻涕一起流。
葉楓冷哼一聲,拔出牙簽,女殺手感到痛癢感頓時消失了。
“我叫葛洋,龍國南方人,在東瀛學(xué)過四年忍術(shù),手下有五個弟兄,追隨景月紅家主七年了?!?/p>
女殺手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葉楓微微點頭:景月紅的反應(yīng)夠快,手段也夠狠辣。
倘若不是夜星島勢力提前介入,孫府的幾十個保鏢,一準對付不了神出鬼沒的六個殺手,連孫戈宇的腦袋多半也被人家切下來帶走了。
“你們替景月紅殺過多少人?”葉楓問。
“三十多個......差不多有四十個吧!”葛洋一個勁的哆嗦。
“把這箱子拎出去,找個偏僻的地兒埋了吧?!比~楓吩咐張雷。
女殺手魂飛魄散,正要叫嚷,被葉楓用牙簽點住穴道,發(fā)不出聲音來。隨即四肢和軀干也被刺中,全身麻痹,動彈不能。
禁錮在小小的箱子里,動彈不得,窒息加上饑餓,死亡過程緩慢而痛苦。
女殺手直接嚇的失禁了。
張雷把清潔箱蓋好鎖上,恭恭敬敬向葉楓行禮,拖著走了出去。
“葉先生,起床!”
屋外傳來雨燕清脆的聲音。
葉楓走出屋外,只見雨燕穿著白色學(xué)生襯衣、黑色百褶裙,開開心心站在門外。
“像學(xué)生妹不?”雨燕炫耀。
孫戈宇和女兒孫媛、兒子孫徹站在一旁,態(tài)度恭謹。孫媛穿了一身跟雨燕一模一樣的衣裙。
家主夫人邢靜也在其中,不過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孫戈宇貼心的問:“葉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
“還行?!?/p>
邢靜一撇嘴,低聲抱怨道:“哼,孫家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給你放哨站崗,你倒好,睡的很是踏實。”
葉楓冷哼一聲,吩咐雨燕:“把我床上那個黑布袋子拿出來。”
雨燕點點頭,走進客房,提著袋子出來。
四柄直刃刀,兩柄單手鐮刀,十幾枚忍者鏢,還有兩捆繩索和其他小暗器。
“景月紅的六名殺手,夜闖孫府,已被除掉?!?/p>
一時間,孫家眾人都呆住了。
邢靜楞了片刻,陰陽怪氣的嘲諷:“哎呦,網(wǎng)上淘點稀奇古怪的武器,就說是景家的殺手來了?葉先生,你為了蹭飯,想象力很豐富??!”
“你閉嘴!”
孫戈宇大喝一聲,妻子一個哆嗦,知趣的閉嘴。
孫戈宇看著地上的武器,心膽俱寒。他雖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跟景家一決雌雄,可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害怕。
“葉某今天要和雨燕去一趟金陵大學(xué),孫大小姐熟悉情況,與我同去?!比~楓說道。
孫戈宇聽到葉楓要出門,心里一個咯噔。
“葉先生......景家要是真的撕破臉,沒有你坐鎮(zhèn),我們......如何是好?”
“無妨。早有安排。”葉楓滿不在乎。
孫戈宇從玄武堂申堂主那里了解到,冥王說一不二,決定的事情再無更改之理,也就不再勸說,只是內(nèi)心里隱隱害怕。
“喲,葉先生和雨燕小姐這一去,多半再也不回來了吧?還把咱孫大小姐順便拐走了,也算是收獲滿滿?!奔抑鞣蛉诵响o繼續(xù)嘲諷。
“啪!”
孫戈宇卯足力氣,給了妻子一記耳光。
這蠢婆娘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腦筋里是漿糊,什么都不知道,還一個勁的說說說。
“你......你打我!”
邢靜捂著臉,尖聲尖氣的哭嚷。
“你再給老子說一句廢話,老子屠了你!”
孫戈宇撿起一柄直刃刀,面露殺意。
忍這個蠢婆娘許多年了,現(xiàn)在事關(guān)孫家存亡興衰的關(guān)鍵節(jié)點,還一個勁的挖坑作死,不能再忍!
葉楓呵呵一笑,也不多說,帶著雨燕和孫媛到餐廳吃早點。
邢靜捂著臉不說話,眼睛里流露著怨毒的光芒。
飯畢,孫徹給葉楓找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牛仔褲。孫徹和葉楓身高體重相仿,葉楓穿了他的衣服,毫不違和。
孫媛幫葉楓整理襯衣,纖纖玉指觸感下,覺得葉楓渾身的肌肉如同刀削斧砍一般精壯結(jié)實,很想摸一摸、捏一捏,還是忍住了。
穿好衣褲,葉楓平添了幾分書卷氣。
“葉先生,你還挺像大學(xué)生的?!?/p>
孫媛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