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里的醫(yī)生和護士都被姚子安給收買了。
不然他們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小賤人挑釁卻無動于衷。
于是乎,我按捺住沖動,仔細觀察了好幾天,最終將賭注押在新來的小護士身上。
[小妹妹,我想見我媽,你幫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一趟好嗎?]
這天,小護士照例來送藥,我趁機抓住她的手,低聲哀求。
說著將寫有我媽電話號碼的字條,偷偷塞進她手里。
小護士聞言面露猶豫,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她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我媽媽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所以哪怕在精神病院受盡折磨,我也沒想過要告訴她。
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讓她知道真相。
只要姚子安還是我的合法丈夫,他就永遠不會讓我從這兒出去。
更可怕的是,這里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已經(jīng)被他收買,再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被他們折磨至死。
我越想越怕,巴巴盼著媽媽能快些趕過來,帶我逃離牢籠。
盼星星盼月亮,兩三天過去,我終于見到了日思夜想的親媽。
媽媽撲過來抱著我,看著我骨瘦如柴的胳膊上被捆出來的大片淤青,心疼得直掉眼淚。
可當(dāng)我告訴她我要離婚,讓她去法院幫我遞起訴書打官司的時候,她卻忽然松開我的手,低著頭沉默不語。
[小雅,你乖乖待在這兒治病,等你好了,媽一定接你出去?。?/p>
良久,媽媽終于開口,可說出的話卻讓我如遭雷擊一般,渾身發(fā)麻。
媽媽竟然也覺得我瘋了!
[媽,你別被姚子安給騙了,我沒瘋,是他的出軌,而且出軌對象還是自己的親妹妹,被我抓包以后,擔(dān)心我會說出去,所以才把我扔到這兒的!]
我緊緊抓著媽媽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紅著眼睛拼命解釋。
說著眼淚吧嗒一聲從眼角滴落。
看著我傷心落淚的模樣,媽媽滿眼心疼,卻始終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小雅乖,好好養(yǎng)病,媽過幾天再來看你。]
媽媽眼眶發(fā)紅,聲音帶著哭腔,甚至不敢抬頭看我。
緊接著卻狠心掙脫我的手,起身離開。
望著媽媽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我徹底崩潰。
醫(yī)生和護士被收買,助紂為虐也就罷了,媽媽竟然也不相信我。
[不,絕對不能讓那對狗男女得逞!絕對不能!]
想到漫長的余生都只能在精神病院度過,而姚子安和她妹妹那對渣男賤女卻可以在外頭瀟灑快活。
我既崩潰又不甘,用盡渾身力氣掙扎。
終于,一只手上的束縛帶被掙開。
我急忙解開另一只手和腳上的綁帶,起身跌跌撞撞追出去,想要追上媽媽,求她帶我離開這兒。
好在走廊里人多,媽媽還沒走遠,很快我便看見了她混在人群里,微微佝僂的背影。
我心里猛的一陣欣喜,拔腿就要追上去。
可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忽然闖進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