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邦秦家!
慕容明珠心頭一凜:秦家是滬安的地頭蛇,如果他們作祟,廣陵商會的計劃必然受挫,無法實施。
“嘭!”
慕容明珠的貼身保鏢韓福被扔了進來,直挺挺摔在地上,滿臉是血,掙扎不起。
幾個彈琴的古裝女子驚叫連連,慌慌張張的從舞臺上跑下來,躲到后面。
“少主......來者太過狠辣,我們抵擋不住,讓您失望......”
韓福艱難起身,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受傷不輕。
葉楓皺眉:韓福是“金剛門”弟子,雖然未全得師父真?zhèn)?,也不算弱者了。更何況,“金剛不壞之軀”的抗擊打能力很強,被打成這樣,來者不是善茬。
“呵呵呵,秦家的朋友!來的都是客人,你們毆打會所保鏢,這就不地道了吧?”
慕容明珠強忍心頭怒氣,沉聲叫道。
聽到秦家來到,慕容公子本來還有一絲畏懼,看到他們手段狠辣,不把慕容家族放在眼里,怒氣壓倒了懼意。
“哼哼,會所的保鏢,一共有六十八人,均是不堪一擊之輩。只有這個家伙,硬扛了老子三拳一腳,也算是了不起了?!?/p>
一個穿著墨綠色運動服的男子大步走入,身形魁梧,面色冷峻兇狠。
這家伙葉楓認識:秦家二房秦元清的兒子——秦孟巖。
“本人秦孟巖,秦家正統(tǒng)家主秦元清秦先生的長子。爾等廣陵商會的一眾鼠輩,在這個老鼠洞里商議搶我們秦家在滬安的蛋糕,不可忍!”
秦孟巖聲音兇狠嘶啞。
葉楓不禁心里發(fā)笑:秦開這老怪物還沒死,二房秦元清就急不可耐的自稱“正統(tǒng)家主”啦?做什么春秋大夢?
秦元清這老狐貍,是把寶押到一周后的決斗中,自己能搞定秦開吧?
聽秦孟巖把眾人形容為“鼠輩”,廣陵商會眾人心里發(fā)怒,亂紛紛的出聲抗議。
“我們龍國是個法治國家,講究市場經(jīng)濟,商務(wù)活動自由。我們廣陵商會此來滬安,并非為了搶秦家的生意,而是本著合作態(tài)度,共同掙錢?!?/p>
慕容明珠爭辯道。
滴滴答答,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門口傳來一個不屑的女聲。
“呵呵呵,慕容公子,少打官腔啦。滬安的蛋糕,滿打滿算也就這么大,秦家一家都不夠吃,哪有留給你們廣陵人的份兒?”
一個白色連衣裙的輕佻女子,手指里夾著一根煙,身材窈窕,一步三扭,走了進來,正是秦元清的女兒秦孟瑤。
“哥哥,會所的保鏢都清理干凈了嗎?”秦孟瑤問道。
“一個不差。我打翻了二十二個,妹妹你呢?”
秦孟巖獰笑一聲,捏捏拳頭。
“二十六個?!鼻孛犀幷f道。
“嘿嘿,比我多打倒了四個,還是妹妹你的身法更快啊。不過論功力,你就比不上我啦?!?/p>
“哼,廣陵人,就是不經(jīng)打。區(qū)區(qū)慕容家,還自稱要升級成聯(lián)邦家族哩,他們掙錢再多,這些個慫包軟蛋也守不住基業(yè),早晚落到別人手里?!?/p>
秦孟瑤掏出白手帕,擦了擦拳頭上的血,一臉輕蔑。
慕容明珠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又是憤怒,又是慚愧。
龍國的聯(lián)邦家族,終究還是得依靠武力作為后盾,方可立于不敗之地。慕容家族的財富,已超過了龍國將近一半的聯(lián)邦家族,短板就在于武力。
秦孟巖和秦孟瑤的身后,出現(xiàn)了二十多個秦家保鏢,黑衣黑褲,身材雄壯,氣勢逼人。
看來,秦家二房是有備而來,以碾壓之姿,把廣陵商會的人馬打的落花流水。
韓福渾身是血,踉蹌著擋在慕容明珠身前,嘶聲吼道:“你們秦家的狗東西突施偷襲,不講武德,我韓福死也不服!”
秦孟瑤斜眼一瞟韓福,語氣輕佻:“哎,這位哥哥,聯(lián)邦家族之間的爭斗,可是你死我活的,不是體育運動,難道還站定了互毆?你們慕容家,實在太天真了?!?/p>
韓福怒氣奔涌,大喝一聲,不顧傷勢,飛步上前,朝秦孟瑤撲去。
“茍延殘喘,不知所謂?!?/p>
秦孟瑤身形一晃,白裙飄舞,身法和步法快的出奇。
韓福的腿彎、兩肋、腋下、咽喉頻頻中拳中腿,哀嚎一聲,身子飛出老遠,砸翻一張茶幾,倒在地上。
葉楓暗自點頭:對付這種血厚抗打的對手,就得攻其軟肋,秦孟瑤雖然是個女流之輩,武道水準,頗出自己意料。
滿座栗然。
秦家人的武藝,果然非同小可。就連一個女人,也有如斯功力。
“呵呵,寶貝女兒,好武藝。”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秦家眾人兩邊分開,秦元清走進屋內(nèi)。
身材高瘦,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一雙小眼睛在鏡片后面閃著殘忍狡詐的光。
秦元清本就長的像一條眼鏡蛇,行事更是乖戾兇狠。頓時,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在酒窖內(nèi)蔓延開來。
“秦......先生,您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行事怎樣如此蠻橫無禮?”
慕容明珠的氣場被秦元清壓制,說話磕磕巴巴起來。
本想說一句“秦家主”,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秦家現(xiàn)任家主是秦開,代理家主是秦元清的哥哥秦元耿,這樣稱呼頗為不妥。
“嘿嘿,爾等廣陵商會,想要進軍滬安,竟然不跟聯(lián)邦秦家打個招呼?此舉才是無禮。說吧,你們打算怎么解釋?”
秦元清說話嘶啞,好似毒蛇滋滋的吐著芯子。
坐在暗處的葉楓微微搖頭:秦元清這王八犢子,在他老爹秦開面前,嚇的快要尿褲。在外人面前,倒是頗有氣場。
慕容夫人作為這幫人當(dāng)中的長輩,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出面說話了。
“我們廣陵商會,正在商議下一步的戰(zhàn)略。方案定好了,自然要拜會秦家,秦先生又何必著急?”
慕容夫人本是一個眼高過頂、性格冷僻之人。然而,惡人自有惡人磨,看到兇蠻霸道的秦元清一家,氣勢也被壓制住了,說話沒有底氣。
“定戰(zhàn)略?做方案?嘿嘿嘿,咱們現(xiàn)在就定一定分成的事兒?”
秦元清呵呵一笑,聲音里滿是嘲諷。
忽然,一個清脆鎮(zhèn)定的女聲響起。
“眾所周知,秦家的現(xiàn)任家主是秦開老先生,代理家主是秦元耿秦先生。你秦元清就是個二房,我們就是要拜會秦家,也絕對拜不到你身上?!?/p>
這一句話,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奇特的力量。
打蛇打七寸。
秦元清的“七寸”就是:他是個二房,不是秦家的正統(tǒng)繼承人。
“哪個臭娘們說的?站起來!”
秦元清的兒子秦孟巖大聲喝道。
宋凝芷款款站起,俏麗的臉上有一層慍怒的寒霜。
雖然秦元清是個二房,若是存了善意,虛心交流,尚可以開誠布公,談?wù)労献魇乱?。然而,這老王八蛋欺人太甚,上門傷人,毫無底線!
“呵呵呵,原來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艷壓龍國的宋凝芷宋大小姐!”
秦元清看清了宋凝芷的面貌,笑聲里滿是奸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