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nèi)鐩]有出手,因為她感覺到了贏休的存在,那是一位強大的存在,哪怕看起來似乎是受傷了,但對方人多,想要在這種情況之下獵殺駱屠,顯然沒有任何的把握。
在不知道贏休虛實之前,她不想輕舉妄動,但她可以呼叫支援。
大商的拓荒軍營被獸潮給摧毀,全營上下差不多全軍覆沒,這戰(zhàn)場之上留下來的那些巨大的荒獸的尸體,便是一筆十分可觀的財富。
如果能將贏休給抓回去,更是大功一件!
所以,她也在等!
但是她卻愕然發(fā)現(xiàn),這毀壞的營地中間竟然掀開了一個暗道的門。然后一群人抬著傷員走入了那個暗道之中,還有兩名大商戰(zhàn)士十分警覺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在眾人進入暗道后,他們小心地將一只獸尸拖到暗道外的入口之上,然后自己才鉆進去,再通過神識操控著獸尸押在暗道的上方。
“有密道……”夏純?nèi)绲谝荒铑^便是在這個營地的中間還有一條暗道,只是不知道這條暗道究竟會通向什么方向。
這讓夏純?nèi)绮挥傻锚q豫了一下,在確認在這營地的外面再沒有大商的暗哨和活人之后,她不再裝了,幾個起落便來到了暗道入口的地方。
她移開那具獸尸,不禁感嘆,如果不是她剛才看到那一群人是從這個暗道入口進去的,只怕她就在這入口的位置也看不出來這里居然還有一條密道吧。
剛才她明明在最后的時候看到贏休吐了口鮮血,神情無比萎靡,然后那群人才不得不打開暗道的門進入暗道之中。
這說明什么?
說是贏休肯定已經(jīng)傷勢非常沉重,或許之前的暗傷已經(jīng)無法撐下去了,在戰(zhàn)場打掃過之后,不得不選擇從密道離開!
夏純?nèi)鐚τ谶@一支殘兵,最擔心的就是贏休,現(xiàn)在看贏休都差不多是被抬入暗道的,也就是說這個對她最大的威脅已經(jīng)不存在了,那她就沒有必要再擔心。
雖然夏純?nèi)缟砩系亩疽策€沒有完全驅(qū)除,但卻已經(jīng)不影響她的戰(zhàn)力,不然她也沒辦法從那大荒嘯天虎的手底之下逃出來。
可恨,因為駱屠這群人,她竟然用光了自己賴以保命的的符篆,所以,對于駱屠的恨意難平,絕對不想放過他。
要不然她也不會追到大商軍營附近來,而這軍營的慘狀卻是出乎意料!
“想從姑奶奶手底下逃走,沒門……”夏純?nèi)缋浜咭宦?,伸手直接拉開密道之門。
而就在她拉開密道門的瞬間,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之感從心頭升起,她幾乎本能地飛身后退,但是卻遲了。
一道青芒一閃而出,一股恐怖的氣機將她鎖定。
“轟……”夏純?nèi)绲纳眢w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數(shù)十丈,撞在一截營墻之上,直接穿墻而過。
那恐怖的青芒幾乎將她的身體一刀兩斷,如果不是她身上玄級巔峰的仙甲護主,這一次她是真的死了。可即使如此,那一擊也讓她五內(nèi)俱沸,仿佛要從口鼻之中噴出來一般。
“哇……”夏純?nèi)缤鲁鲆淮罂邗r血,心中驚駭,哪里還不知道,這一次她又被算計了!那個該死的大商小兵!
只是此刻她沒有任何多余的時間考慮,因為她感知到自己依然被那股強大的氣機鎖定,她能擋得住第一次偷襲,卻不見得能擋得住第二次。所以她想都沒想一咬牙,身體猛然暴出一團血霧,然后整個人就像是霧氣一般在虛空之中消散,
而在虛空之中唯留下數(shù)十道向著那個方向散去的血霧!
“轟……”贏休的絕殺一擊穿透血霧在地面之上轟出了一個大坑,但是夏純?nèi)绲纳眢w已經(jīng)不見。
“天魔血遁術(shù),大夏王族!”贏休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將軍……”駱屠等人也從那個密道之中趕了過來,可惜并沒有看到夏純?nèi)绲挠白樱故勤A休的最后一句話被他聽到了。
“真是可惜啊,早知道她是大夏王族,本將軍就算動用禁法也要將她留下來……”贏休望著虛空中逐漸散去的血霧輕輕地嘆息一聲。
“大夏王族……”其它戰(zhàn)士也是一臉愕然。
“小駱,你很不錯……”贏休轉(zhuǎn)身重重地拍了一下駱屠的肩膀,一臉的贊許。
剛才如果不是駱屠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的存在,而且布下這么一個引蛇出動的計劃,他還真不可能有機會重傷那個女人,哪怕對方的修為比她低好幾個境界,但對方可是大夏王族,他贏家在大商的地位雖然不低,世代將門,可是與王族相比,那就差得遠了!
血脈之上就處于弱勢,而且他身上的傷很重,剛才根本就不曾恢復,如果正面對敵,對方底牌盡出,雙方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對方太完全是太小看了駱屠這小子的心思,才中計的!
贏休真的是有些遺憾,如果真能將一名大夏王族給擊殺,或者是生擒回去,那么這一次他全軍覆沒的的慘事都不叫事兒!
“屬下也只是盡職責而已,一切全因為將軍的手段高明……”
“呵呵……咳、咳……”贏休欣然笑了,最后又咳了兩口鮮血。
剛才他調(diào)動全部的力量發(fā)起最強一擊,又一次牽動了傷勢,此刻是傷上加傷。
“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女人怎么樣了?”駱屠有些希翼地問道。
“那個女人身上有重寶護體,不過即使如此她的傷也比我更重,而且在最后的時刻動用了天魔血遁術(shù),那是以消耗自己精血為代價施展出來的逃命之術(shù),極損根基,只怕沒有半年時間的休息,是不太可能恢復過來!”贏休認真道。
駱屠雖然遺憾沒有干掉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但是知道對方傷勢如此之重,也微微松了口氣,總算不用被人滿大荒追殺了。
不過對方竟然是大夏王族,看來之前自己也是小看了對方,幸虧自己一開始就動用了大荒之中提取的超級弒仙之毒,不然以那個女人身上的各種護體重寶,他們這些人的攻擊未必能夠破防。看來自己這小命算是僥幸撿回來了!
“將軍,你先休息一下……”駱屠扶住贏休。
感受到駱屠的關(guān)心,贏休心中更是欣慰,這個小兵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為人機警果決,而且計謀過人,剛才在短短的時間里便想出應(yīng)對之策,還陰了對方一把。。
聽說之前駱屠帶著的小隊在五百里之外便遇到了這個女人,而且一路之上算計了那個女人幾次,這才僥幸?guī)е鴰讉€兄弟逃回了營地。
一群最高只有仙兵七階的小卒,能從一位仙將二重,并擁有大夏王族血脈的修士手中,在大荒之中逃出五百多里趕回來,這有多不容易?贏休覺得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因此,他已經(jīng)暗自決定,這次回去身邊重新組建親兵,定要把這幾個人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
“將軍,我們要不要派幾個兄弟去追一追……”小旗官張豐有些意動,大夏王族血脈的仙將啊,這絕對是潑天大功。現(xiàn)在對方重傷如此,可是最好的機會!
贏休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雖然剛才他也有些意動,但是這個張豐完全看不清楚形勢,與駱屠相比,差距不是一點點的大。
駱屠最先關(guān)心的不是抓住大夏王族的功勞,而是他的身體狀況,但是這個張豐第一想到的竟然是功勞。
雖然這也無可厚非,但是贏休心中便已經(jīng)有了定論……
“就算她真的受了重傷,那也是大夏王族血脈,誰知道她手中有什么底牌。剛才她之所以逃,那是因為畏懼將軍,不知道將軍的虛實,現(xiàn)在將軍也需要養(yǎng)傷,就憑你們幾個是想過去送死嗎?”駱屠感覺到了贏休心中的不悅,直接開口斥道。
張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心道:“你小子算什么東西,第三旗,那都是編外的新丁,就算同為小旗官,你一個編外新丁居然喝斥我這個親軍小旗官……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不過當著贏休的面,他不敢直接反斥回去。只是將目光投向贏休,希望將軍能親自開口。
“小駱說的很對,你們繼續(xù)四周去警戒……不要再讓別人潛到了我們的附近還絲毫未覺。下次,我們可能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贏休冷哼一聲。
“是……”張豐不敢再多說,組織了幾個勢較輕的兄弟去警戒。
……
二十余里之外,夏純?nèi)绲纳硇文郏樕珣K白發(fā)紙,毫無血色,落地之時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
她狠狠地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里滿滿的恨意。
“該死的小兵,絕對不要讓姑奶奶查到你是誰,不然一定要將你煉成人偶!”
“哇……”說完,夏純?nèi)缭俣韧鲁鲆豢邗r血,她趕緊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一瓶丹藥,迅速服了下去。
頓時臉色微微好一些,她沒想到自己一再小心,居然還是著了那小賊的道。
她堂堂大夏王族,居然被一個大商小兵,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這如果傳出去,都會成為大夏仙域的笑柄了!
這口氣一定得出,只是接應(yīng)她的援軍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到?
只要援軍一到,她立刻便回頭將那一群人給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