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駱家,在原始大陸的人族之中也算是三流力量,其實在早期的時候駱家影響力比現(xiàn)在要大許多,甚至都能夠排進(jìn)二流勢力之中,只是后來家族有些沒落,整個家族的中心自天都城遷出入了江陰,雖然成了江陰城最強(qiáng)的力量,可是卻還是滑到了三流的層次。
江陰城離天都不過只有兩百里,與天都遙遙相望,如同是天都的一個附屬之地般。但是這些天,江陰城卻受到了天都許多大勢力的關(guān)注,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竟然有精英世界的上使下界,前往駱家,一時之間,把那逐漸隱沒的駱家再一次推到了人們的眼前。
許多人都在猜測,上使下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難道說駱家在精英世界之中真的有特別有影響力的人物想要提攜下界的駱家?許多種猜測,但無一不是駱家只怕真的要崛起了。難得得到上使的重視,就算是神戰(zhàn)殿和英靈殿的巨頭們,也會對其刮目相看,甚至許多資源和機(jī)會都會向駱家傾斜。
上使所代表的是精英世界,也代表其身后的勢力在精英世界之中的強(qiáng)大影響力,否則也不可能有人真的愿意花這般巨大的代價送一位上使下界。像神戰(zhàn)殿和英靈殿的巨頭們,他們無一不渴望早一日進(jìn)入精英世界,而且他們在將來也必定會是進(jìn)入精英世界的人,所以,能夠在進(jìn)入之前,巴結(jié)到一個大的勢力,找到一個大靠山,誰也不會放棄這樣的機(jī)會。
許多勢力羨慕駱家,覺得駱家當(dāng)興了,可是在駱家的深宅之中,駱中天的臉色卻一直十分陰郁。駱成功低著頭,不敢對視駱中天那犀利的眼神,他感覺那眼神似乎可以穿透他的內(nèi)心,穿透他的靈魂,讓他內(nèi)心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跡。
“爹,輝煌是你的親孫子,而且以他的資質(zhì),如果能夠進(jìn)入中級學(xué)院,用不了十年,他便能夠借那塊接引令牌進(jìn)入精英世界,那個時候,我們這一脈,就再也不用被人看不起,以輝煌的天賦和其靈根的純凈度,只要能夠進(jìn)入精英世界,那么,幾十年之后,我們這一脈甚至可以從旁支直接成為嫡系,甚至能夠把嫡系踩在腳下!”
駱中天沒有回應(yīng),看著略有些顫抖的駱成功,半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你太小看嫡脈的強(qiáng)大了,能夠在精英世界中成為四級士族,又豈是你所能想象的,輝煌的天賦確實很好,可是幾十年中想要成氣候,還是很難。”
“事在人為,輝煌一直都很努力,以他的心性,只要給他一個機(jī)會,他便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崛起,反正那東西給那個廢物也是完全浪費。”駱成功狠狠地說。
“可是上使說了,這東西只能親自交給駱屠,你又怎么能夠讓他交給輝煌?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對他輕視,甚至是將他之前自上界帶下來的財物全部揮霍光了,早已寒了他的心,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將這兩件東西交給我們!”
駱中天覺得現(xiàn)在頭有些疼,駱成功的話確實是打動了他,駱輝煌是他的親孫子,而且是這一代中最有天份的一個,所欠缺的只是一個機(jī)會,如果將這兩件東西交給駱輝煌或許連十年都不用,五年時間就有機(jī)會進(jìn)入精英世界,聽說那里靈氣如潮,就算是一頭豬在那里也能修煉成靈獸。
如果以駱輝煌的天賦和資質(zhì)進(jìn)入那里,必定可以突飛猛進(jìn),一日千里,未來數(shù)十年可能就會成為自己這一脈在精英世界之中最大的支柱,可是駱屠又豈是肯妥協(xié)的人?回想起來,這些年也確實是駱家對不起駱屠,即使是駱屠表現(xiàn)出了出人意料的賺錢能力,也一直被鄙視為廢物,哪怕是一個星痕幣都不曾支援,甚至其在雜學(xué)院中受到排擠都不曾出過面……現(xiàn)在,想駱屠將這樣兩件重要的東西交給駱家,那就是一個笑話。
“我不要他交出來,我們自己直接取就可以了!”駱成功的眼神之中透出一絲狠辣。
“你想怎么做?”駱中天半晌才吸了口氣問道。
“我準(zhǔn)備讓英山以駱屠的身份去面見上使,只要我們認(rèn)定英山就是駱屠,而且我們手中有駱屠當(dāng)年留下來的魂血,如果將這滴魂血用上去,即使上使想要驗證血脈 ,也不見得真的能夠分辨出來真假,只要上使把東西交出來了,肯定不會在我們駱家多呆,一旦上使離開,誰又知道上使來我駱家真正想要將這兩件寶貝交給誰,還不是由我們說得算?!瘪槼晒Τ谅暤?。
駱中天猶豫了,這是一條很好的計劃,他思索片刻又問道:“如果駱屠在這期間回到了家中,那么,你能夠承受得了上使的怒火嗎?”
“駱屠他不會回到駱家,他也回不來。”駱成功深吸了口氣,一道強(qiáng)烈的殺意讓他的眼神一變,迅速揮手在書房的外圍打上幾道禁制,一道道無形的屏障將書房迅速籠罩了起來。
“如果你真要做,那么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留下任何的尾巴。否則,即使你是我的兒子,我也只能把這件事情全部推到你的身上去,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將閉關(guān)突破,江陰駱家的事情交給你全權(quán)處理。即使是上使相召,你也要這么說……”駱中天的語氣之中透著幾許肅殺。
駱成功心頭一凜,但是卻又大喜,他知道父親如此做,那就說明可以交給他任意施為,當(dāng)然這樣做也是為整個駱家留一條后路,如果真有一天,駱屠回來,讓上使發(fā)現(xiàn)這一切全都是他的計劃的時候,那么,這原始大陸將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救得了他。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駱屠,他必須死!
……
一行數(shù)日,一路相安無事,或許是因為天弓傭兵團(tuán)的名聲,也或許是因為戰(zhàn)時這一路上早已被軍隊清理過了,山匪匿跡,所以駱屠和江敏更像是游客一般,一路欣賞著風(fēng)光,騎著馬兒悠哉悠哉地跟著隊伍,偶爾取出大弓打打鳥雀之類的,倒是讓萬家財十分羨慕。
知道駱屠是雜學(xué)院的學(xué)生,又是江陰駱家的子弟,萬家財?shù)挂草^為客氣,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駱屠與蘇安蘇胖子交情不錯,在未央城,即使是萬家財也與蘇胖子多有交集,這也是為何萬家財愿意做這個順?biāo)饲?,讓駱屠跟著自己的隊伍一路回到天都城的原因?/p>
至于費用之類的,隨便意思一下,蘇胖子已經(jīng)交待好了,萬家財可是生意場上的老手,自然是直接收取了一個白色星痕幣,這是象征性的接受了這筆生意,而不是讓蘇胖子欠他一個人情。
“前面三十里便是落雁城,晚上我們就在落雁城休息,明天再接著趕路,這一路上大家都駐扎在野外,估計也有些累了,趁今晚入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顧隊長,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你們了!今天晚上到了落雁城,請大家好好吃一頓,雁來坊的酥烤秋雁可是整個原始大陸有名的美食,現(xiàn)在秋意漸近,正是吃雁的好時節(jié)!”萬家財在馬上興奮地叫道。
“那我就替兄弟們謝過萬掌柜了!”顧云宵也笑了,他自然知道那酥烤秋雁的名頭,這些天在野外,大多數(shù)時候都要小心戒備,只有入城了才能略微放松一下,也是該要兄弟們略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了。
“酥烤秋雁是什么東西?好吃嗎?”江敏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
“當(dāng)然,這可是人族最有名的美味,秋天的大雁最是肥美,南歸的雁群經(jīng)長途飛行之后,雁肉之中的油脂消耗甚多,其味更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讓你吃個飽!”駱屠也有些吞口水了。
“哦,好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從早上開始,便一直有人在跟蹤我們,而且這些人已經(jīng)換了三波,但是就在剛才,那些人全都撤走了,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我們在進(jìn)入落雁城的這段路可不好走!”江敏小聲地提醒道。
“此話當(dāng)真?”駱屠的臉色一變,這幾天與江敏一起游山玩水一般地趕路,彼此之間似乎了解得更多,他真有些喜歡上眼前這個美麗卻又有一點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事實上這些天江敏十分溫柔,而且時常給駱屠一些驚喜,將那些獵來的野物變成了美味,讓他深感幸福,有一個小女人乖巧地伺候著,確實是一種享受,雖然彼此并沒有更深一步地發(fā)生什么,但這種和諧和心照不宣更讓人覺得溫暖。駱屠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卻又并非兄妹的感覺,因為江敏有時候更像是姐姐,霸道威嚴(yán)卻又無微不至……雖然有時候看上去有些笨手笨腳,卻更顯得真實,這使得駱屠都沒有想過更進(jìn)一步,他有時候希望這一條路永遠(yuǎn)也走不到頭,自從父母失蹤之后,他就從未真正體會過這種溫馨的感覺。
“你知道我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可以追蹤一切想要追蹤的人,所以對于跟蹤之類的,我自然是不會感覺錯!”江敏肯定地回答。
“嗯,那好,一會兒你一定自己小心,如果有什么意外,盡管一個人先逃,我會隨后追你!”駱屠小心地叮囑了一聲,而后便打馬向萬家財?shù)纳磉呞s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