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見識了小爺?shù)母哒邪桑 ?/p>
白無常莫名其妙的眨著鼠眼,沮喪的說:
“可你那根本不是什么招數(shù),我兄弟倆也根本沒看得清楚!”
黃天虎笑道:
“憑你倆個也看得清楚!現(xiàn)在小爺要問你們問題,如果不老實回答,我就宰了你.”
黑白無常怔怔地望著黃天虎。
黃天虎“無極劍”一晃,已在兩人的臉上割了兩道血口,黑白無常只覺的臉上出血。心中一冷,又驚又恐,以為自己的臉皮被削掉了一層。
黃天虎問道:
“你兩個是不是與盜馬賊一伙的,還有那個引開我們的那人!”
兩人望著黃天虎不說話,黃天虎覺得兩人是在拖延時間 ,等待外援,心里怒極,劍一晃,真的割下了兩塊臉皮。
兩人痛得大叫一聲,一摸滿臉的鮮血,又是驚叫一聲,瞪著恐懼的眼睛。忙點頭同聲道:
“是,是一伙的!”
“受誰的指派!”
“‘陰陽臉’史百川。”
黃天虎大吃一驚道:
‘什么?史百川,他不是已跌下摩天嶺萬丈懸崖!”
白無常心想:看來今天不說是死定了,干脆竹筒倒豆子,全說出來算了,等放了我們,不回‘地獄魔教’回到陰山老家,江湖高手這么多,不好混,還不如陰山老家風(fēng)光。
算盤打定,鼠眼一轉(zhuǎn),狡黠笑道:
“我倆全告訴你,你可得保證我倆安全出湘城。”
黃天虎道:
“沒問題,這個我答應(yīng)你!”
于是黑白無常將一個絕大的武林秘密講了出來,兩人互為補充,說的可為詳細(xì)。
原來,史百川被黃天虎震下摩天嶺的萬丈懸崖;不僅沒有死,反而因禍得福,居然無意闖入了“地獄神教” 取得了“玄魔秘芨”在地獄神教里練成了魔教最高武學(xué),兩個月后,重出江湖,將六合神教總壇遷到地獄神教,并改名為“地獄神君”
絕處逢生的史百川為了稱霸武林,報摩天嶺之仇,網(wǎng)絡(luò)了江湖所有的黑道頭目,甚至連武林雙煞`華山四丑、閩粵七霞、寒北六兇、西天五殺、貴州獅面金人、寧夏鷹眼頭陀等一批銷聲匿跡多年的人都收羅在“地獄神教”擔(dān)任重要職務(wù),大練兵馬,準(zhǔn)備一統(tǒng)武林,共同的利益和圖謀將這些黑道梟雄空前聚集在一起。
但使史百川感到恐懼的是少林,武當(dāng)派一些大門派,而使他念念不忘的是字內(nèi)五奇和將他摔下山崖的黃天虎以及集宇內(nèi)五奇武學(xué)精華為一身的葉青青。
因此地獄神教一方面不斷地加強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集中精銳魔頭分散瓦解,殺害一些重要的白道重要人物,將黃天虎和葉青青列入黑名冊的頭號人。
知道兩人內(nèi)力神功蓋世,就派了以輕功而獨步武林的陰山黑白無常和鏡湖雙燕二兄弟燕云和燕青。
先由‘水中燕’燕青引開黃天虎和葉青青,然后由黑白無常將柳紅燕劫走,并由‘穿云燕’燕云盜走汗血寶馬,將黃天虎和葉青青分散,再由陰山黑白無常設(shè)法拖住黃天虎,由‘穿云燕’將葉青青引到摩天嶺。
黃天虎聽到這里,心里大急,身于從窗戶飛掠而去,展開蓋世內(nèi)功,疾步而行,如天馬行空,一路長嘯,想引起葉青青的回應(yīng)。
這天,他從張旁到花橋,剛出漕河,隱隱聞到一絲馬嘶聲,這聲音一入耳,黃天虎不禁“咦”了一聲,心道:可是青妹那血汗寶馬的嘶聲。
連忙長嘯一聲,果然聽到那血汗寶馬的回聲相應(yīng),原來那血汗寶馬極是通靈,主人葉青青和黃天虎心息相通,于是對黃天虎也如同知己。
黃天虎頓時精神一振,甩開大步,向前面的官道疾奔而去。
耳邊風(fēng)聲呼嘯,真是追風(fēng)逐電,飛快絕倫。
他心中不時掠過葉青青那嬌俏麗影,歡欣不已,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是半個月的闊別呢。
黃天虎已在這條湘鄂的官道上,往返疾奔了半個月.他胸中有許多話,要向青妹傾訴,不過,他想起了一個疑問,心中陡然感到隱隱不安,為什么青妹不北上追尋自己,反背道而馳?
前面的馬嘶回音,甚是清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黃天虎山里不由狂跳不已。
已經(jīng)聽到前面急促的馬蹄聲,抬頭望去,前面飛馳的那朵紅云,果然是那匹他追尋的血汗寶馬,馬上的白衣少女,不是葉青青是誰。
黃天虎身子飛掠,幾乎抓住那血汗寶馬的馬尾,疾呼道:
“青妹!”
馬背上的少女身然回過頭來,向黃天虎瞪了一眼,那眼,那眉,那挺直的鼻子,還有那瓜子型的臉蛋,就是他日夜思念的葉青青。
只見那錯愕的眼神卻給他一種陌生之感。
他沒來得及細(xì)想,那血汗寶馬并沒停下,白衣少女反而一提馬緩,絲鞭猛抽,向前狂奔,不理黃天虎在后大呼小叫。
葉青青越走越快,縱馬急奔,黃天虎心里甚為不解,葉青青為什么不理他。
說過錯在自己,和葉青青邂逅,由于葉青青的天真浪漫單純的個性,相比較而言,黃天虎對柳紅燕又親又愛,而對葉青青感到又敬又愛。
他真想停下自己的腳步不再追趕,但想到師父袁一鶴的交待,一路要照顧好兩個妹妹,由于自己的江湖閱歷尚淺,中了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使燕妹被魔教的人劫走,連日來到處尋找的青妹莫然其妙的不理他,心里不由感到一種凄然。
心想:你這般任性,我堂堂七尺男兒何必非得委曲求全,哎,罷了,我一個去將燕妹救出來,然后回“乳峰山”和師父在一起驅(qū)虎捉眼,臨潭垂釣,一了百了。
繼而又想,我怎么忘了師父的話,現(xiàn)在江湖正在蘊育一場巨大的暴風(fēng)雨,魔教興起,準(zhǔn)備進(jìn)犯武當(dāng),少林等各大門派,我應(yīng)該和青妹聯(lián)手,力挽狂瀾,平息史百川的圖謀,這才是俠義熱血男兒的所為;這樣才對得起天目神尊和五奇老人的期望,怎么為了個人情怨和青妹較勁呢?
江湖風(fēng)云又起,大丈夫應(yīng)該擊劍而歌,頂風(fēng)而上,拋開女兒情懷。
想到這里,黃天虎又邁開大步,向葉青青追去。
遙遙望見葉青青縱馬轉(zhuǎn)向岔道,黃天虎激起體內(nèi)的內(nèi)力神功,四五十丈的距離,他在空中幾個滑步,眼看人身就要落在血汗寶馬的后背。
誰知葉青青一轉(zhuǎn)馬頭,向左走進(jìn)了葦林中,黃天虎腰身一挫,急叫道:
“青妹,我是你的虎哥,黃天虎??!”
伸手一探,差點抓住了葉青青的后背,突然葉青青回頭反的一馬鞭,這倒使黃天虎做夢也想不到,肩上著著實實地挨了一馬鞭,只聽葉青青喝道:
“淫賊,大膽!”
黃天虎愣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任性也不能這么離譜,出手這么重。我黃天虎和你相處的那段時光,景仰你的絕世容顏,可從沒有褻讀你一絲一毫,這淫賊,又從何說起?
隱隱間,又感到溪蹺。
仰頭看到天上十五的圓月,人不覺氣苦得緊。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樣娟,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
而我黃天虎卻被心上人罵作淫賊,子然一身,空對圓月。
月圓人不圓。
正在黃天虎感慨萬千,神情恍惚的時候,忽然聽到“撲通”水響,響聲是從葦林中的小池塘傳來的。
黃天虎心里一緊,向那響聲處急掠而去,血汗寶馬昂首長嘶,馬背上的葉青青不見了。
月光下,池塘中的葉青青正在下沉,黃天虎大驚,來不及細(xì)想。趕快撈起濕淋淋的葉青青。
二十多天不見,葉青青消瘦了不少,躺在黃天虎的懷里,嬌嫩的粉臉呈青黑色,中毒了!
黃天虎大惑不解,青妹吞了另一只百毒金蟾,應(yīng)該是百毒不侵,怎么會中毒呢?再說她的武功只比我稍遜,深得五奇真?zhèn)?,整個武林還有誰能害得了她。
月光皎潔,黃天虎檢視傷口,沒發(fā)現(xiàn)葉青青臉上和手上有什么異樣,那只能說明在她的身上。
這可使黃天虎大大為難,只得將葉青青橫抱在懷,心急如焚,縱馬回到客店,開了一間雅潔的上房。
客店老板見黃天虎風(fēng)風(fēng)火火抱著一個濕淋淋的少女要開房,躊躇間,黃天虎虎眼圓睜,嚇得他趕緊開房,這段時間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江湖怪客,付錢倒大方,但總是摔桌子碎椅子,大打出手,干脆學(xué)乖點,碰到這類事趕快順著點。
黃天虎關(guān)上房門,將葉青青放在桌子上,滴滴答答,水往下流。
葉青青小聲地呻吟著,臉上呈現(xiàn)巨大的痛苦,看在黃天虎的眼里,心如刀絞,但又束手無策,不知該怎么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里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葉青青的臉上漸漸由青轉(zhuǎn)黑,黃天虎心里明白,如果任由發(fā)展,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毒氣攻心,就沒得救了。
黃天虎心道,青妹,我可不是故意的,這么夜深人靜,以后再向你陪不是了。
黃天虎雙手抖得厲害,褪去葉青青濕濕的白色衣裙,閉著眼睛,竟緊張得滿頭大汗。
睜開眼睛,黃天虎更是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站在那目瞪口呆。
葉青青仰面躺在桌子上,玉體橫陳,冰清玉潔白皙的酮體,玲挑剔透,曲線畢露,一丘一壑,盡收眼底,真是天人杰作,不禁心中一凜。
裸體一絲不掛的葉青青臉色烏黑,嘴唇也發(fā)烏紫,小聲呻吟道:
“冷冷冷!”
黃天虎趕忙將她抱到床上,時已六月,氣溫很高,黃天虎心里明白,葉青青已中了極為厲害的喂毒暗器,必須馬上給她取出來。
除去頭腦的雜念,小心地察看葉青青的酮體, 果見她的乳中穴有兩個黑點,心想,是誰這么歹毒。
連忙運用“天目神功”將兩乳間那細(xì)如牛毛的毒針吸出,額頭上門出密密汗珠。
葉青青昏迷未醒,望著葉青青那天真無邪的面容,黃天虎心神陡然一攝,一下彈了起來,‘啪啪”打了兩個自己耳光,穿好上衣。
心道:黃天虎啊,黃天虎,你這樣對待青妹, 你還算個人嗎?為了肉欲,竟不顧青妹已中毒,怎這般無恥,想著又打了自己兩耳光。
于是,將虎牙一咬,閉起眼晴,猛收心神,將蓋世“天目罡勁”緩緩?fù)鲁?,雙掌抵在葉青青的雙乳上.
昏迷中的葉青青驟似觸電,全身一陣痙攣,那隆起粉紅色的雙乳,兀自波動不己,一縷奇妙的快感,透過掌心。
慢慢地,葉青青頭上熱氣蒸騰,最后化作一縷若有若無的白氣,臉色慢慢出現(xiàn)血色,漸漸紅潤起來。
葉青青只覺得痛楚消失,血液流行正常;一股強大的熱流傳遍全身,人覺得仿佛在夢中懶洋洋的眸開眼睛。
雙眸微睜,馬上尖叫一聲 滿臉驚恐,杏目圓睜,天啊,那在后面急追自己的青年怎么雙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再低頭一看, 又是一 聲尖叫,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居然一絲不掛!
頓時,花容失色,滿臉怒容,趕快扯起被角蓋上,一聲嬌叱,掌出如風(fēng),“啪啪” 兩聲,著著實實地打了黃天虎兩巴掌。
黃天虎如一根木頭,依然雙掌平伸,目光定定地看著葉青青,突然,葉青青轉(zhuǎn)頭伏在床上抽泣地大哭起來。
黃大虎回過神來,“哇” 的大叫一聲,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再也不敢看葉青青一眼,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沖了幾步才想起房門未關(guān),低著頭又沖回來將房門關(guān)上,靠在墻上大喘粗氣,像做了一件十惡不赦丟臉的事,無地自容,又揪頭發(fā),又揪臉的內(nèi)疚不已。
過了好久,只見房門“伊呀” 一聲打開,燭光外瀉,露出葉青青梨花帶雨的嬌美面龐,向黃天虎招招手輕聲道:
“你進(jìn)來!”
怎么不稱我為虎哥哥,青妹真的生氣了。廢話,這么大事她能不生氣嗎,黃天虎自問自答茫然走進(jìn)房里。
葉青青將房門關(guān)上,房里燭光柔和,葉青青裹著花色被單,臉色紅潤,滿面愁怨,似嗔似怨地看看黃天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黃天虎趕忙低下頭,如小鹿撞胸,心想:這嘆氣聲多無奈,唉,要殺要剮由你,誰叫我黃天虎----哦,我也沒作什么事???
于是,低聲叫道:
“青妹。我-----”
聲音只有自己聽得見。
那姑娘一聽她叫青妹,兩行淚珠更是放縱輕流,哭得傷心。
黃天虎心亂如麻,滿臉不安,癡癡地望著葉青青道:
“青妹,其實我----”
姑娘剜了他一眼,腰身一擺,往床上一坐,怒氣沖沖的說道:
“誰是你的青妹!”
黃天虎更加傻了,惶恐不安道:
“青妹,你不認(rèn)虎哥也就算了,你-----你多珍重,我走了!”
說完低著頭,悵然若失的往外走。
那姑娘見他想一走了之,花容大急,身子一躍,攔在黃天虎面前。柳眉倒豎,杏目圓眸,急切道:
“怎么,占了我的----就想一走了之!”
黃天虎心想:也是,一個黃花閨女被我全看到了,她以后怎么做人。可我沒作什么越軌非禮的事,低聲道:
“青妹,我沒-----”低著頭,像一個受訓(xùn)的學(xué)生。
那姑娘見他口口一個青妹,簡直氣苦,情急之下,用玉手捧起黃天虎的臉,幾乎臉貼著臉,大睜鳳眼叫道:
“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不是你的青妹!”
一縷少女的體香鉆進(jìn)黃天虎的心肺,不由得愣愣的望著兇狠狠的姑娘。
看著------看著,這一次黃天虎看得真切,這姑娘不是青妹。
青妹的眼神沒有她老練,青妹的面容沒有她世故,青妹不是這樣說話的。
黃天虎被姑娘捧著臉,大瞪虎目。目瞪口呆!
白衣姑娘不怒反喜,‘撲哧’的狡黠一笑,用玉指點了點黃天虎的額頭,嬌笑道:
“怎么樣,這下看清楚了吧,我是不是你的青妹!”
這件事太不可想象了,即使是同胞攣生姐妹也沒這么相像的啊,除了性格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