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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初經(jīng)人事
作者:龍人   |  字數(shù):5039  |  更新時間:2008-05-26 08:38:00  |  分類:

武俠小說

“姑----姑娘,你------你姓葉?”

白衣姑娘一揩珠淚,見黃天虎木吶的樣子,反客為主,神情自然,眉毛一揚,狡黠地說道:

“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有沒有一個叫葉什么的姐姐.”

黃天虎又是大窘,這句話正是他所要問的話,只是沒問出來而已,其實這句話承上啟下,腦子轉(zhuǎn)一個彎就可以,但黃天點心里佩服得不得了,心想:怎么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姑娘面帶笑容 轉(zhuǎn)身坐在床上,牽了牽身上的被單說道:

“告訴你,我不姓葉,也不叫什么青的。我姓白,名字叫小媚,你記住了?!?/p>

黃天虎表情木然,心里內(nèi)疚道:

“記住了 ,白姑娘!”

白小媚從床上站了起來,叫道:

“你到現(xiàn)在還稱我什么?!”

臉上一肅,如罩寒霜,接著道:

“你想又吃瓜,又甩皮!”

黃天虎疑惑道:

“我什么時候吃過瓜?”

白丁媚氣苦,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耳光,厲聲道:

“我衣服是誰脫的,還有是誰看了—一” 又氣又羞說不下去。

黃天虎心道:“是啊,人家一個女孩,清白之軀。與你親不相識,不但被自己一覽無余,而且還經(jīng)過撫摸,差點沖動—-”

想到這里,仿佛自己是一個千古罪人,不由暗叫了一聲:“該死!”

白小媚見他情緒低落,口氣一軟道:

“對了,我還對你一無所知哩!”

語氣竟有點撒嬌的意味,黃大虎也感到輕松多了,于是將自己的來龍去脈與白丁媚講了一遍。

白小媚時不時插了一兩句,隨著黃天虎的講述情緒,愁喜交加‘黃天虎興致大增。不知不覺間又回復到無拘無束’玩世不恭的性格。

男人其實最需要的是女人的傾聽。

而白小媚的傾聽恰到好兒。

兩人像相識很久的朋友,談笑風生。

白小媚露出驚羨的目光,眉兒不時揚起,含情的鳳眼秋波柔柔,不斷投以淺淺甜甜的微笑。

那神情竟是對黃天虎無限傾心,無限柔情地道:

“我白小媚得港名動武林的黃少使風采,真是三生有幸!”

黃天虎猛的覺得自已形象變得高大,不由的意氣風發(fā)。

白小媚見火候已到,突然一改笑色,冷聲道:

“黃少俠你不會說今晚發(fā)生的是一個誤會吧,你會怎樣對待我白小媚!”

黃天虎愕然,仿佛從云端跌了下來。

白小媚步步緊逼道:

“黃少俠感到很為難,你難道與葉青青已有婚約?!?/p>

黃天虎神情們?nèi)坏溃?/p>

“不,我和青妹,燕妹也是萍水相逢,現(xiàn)在不知她們上哪兒去了.”

見黃天虎滿面憂色,白丁媚不禁有點心疼,嬌笑道:

“我也是隨便說說,看你急成那個樣子,就憑她倆的武功,你就不用擔心?!逼鋵嵃仔∶男睦镏溃S天虎對葉青青和柳紅燕種情已深。

忽然俏臉一紅,秋波如水的望著黃天虎道:

“虎哥,我和你那青妹比誰漂亮?”

黃天虎沒想到白小媚會這么直截了當?shù)膯査谑菢O認真的回答道:

“你倆一樣美,美得我不能分辨!”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見黃天虎那認真的樣子,白玉媚用手一摸自己花般容貌,有點不甚相信。自忖道:他們都說我容貌天下美艷無雙;見到我無不口水直淌;怎地還有一個與我一般。而且相貌酷似的人?于是一語雙關道:

“真的?”

黃天虎認真道:

“真的。你不僅與青妹一樣漂亮,而且還長得一模一樣,真如一個傾城,一個傾國的姐妹花!”

白小媚柳眉一揚,脆笑道:

“看不出你還真的會哄女孩子開心!我現(xiàn)在要你發(fā)誓,要像對待你那青妹一樣對待我!”

白小媚見黃天虎總是將青妹放在前面說,心里多少有點嫉妒,但也無可奈何。

黃天虎果真舉起手發(fā)起誓來。

白玉媚輕叫一聲,投進了黃天虎的懷抱,用自己的丹唇蓋上黃大虎的朱唇。

處女的幽香,幾乎使黃天虎醉倒,黃天虎情不自禁的摟住白小媚的腰肢。

白小媚身子一顫,全身酥軟,櫻唇潮濕,閉著眼睛。

黃天虎必竟是個熱血男兒,凡夫肉胎,那經(jīng)得起白小媚熱情如火的誘惑,攔腰抱起白小媚放在床上。

白小媚不勝嬌羞,嬌喘微微,吹氣如蘭,柔聲道:

“虎哥,別急,將蠟燭熄了?!?/p>

黃天虎依言熄了蠟燭,房子里灑滿了月亮的清輝,回轉(zhuǎn)身去,白小媚已玉體畢露躺在床上,仿佛也染上了月亮的清輝,發(fā)出瑩瑩的柔光。

黃天虎初經(jīng)男女之事,分開白小媚的玉腿,呼吸越來越急促。

白小媚身子一顫,仿佛整個人緩緩地從萬丈懸崖落下。浮云朵朵從身邊飄過,又覺得自己像一根琴弦被人越撥越緊,幾乎斷了。

結(jié)果真的斷了,白玉媚一聲輕叫。

一場暴風雨終于來臨,如白浪滔天,黃河決堤,大地沉淪----第二天清早,陽光照進房里,兩人才起床,想起昨夜的巫山云雨,均覺得不好意思。

忽然,白玉媚將一塊沾有處女血的白手絹遞給黃天虎道:

“我要你將它永遠留在身上!”

黃天虎果真裝進口袋,兩人又親熱一番,白小媚容光煥發(fā),偎在黃天虎的懷里,幸福極了。

黃天虎一扳白小媚道:

“小媚,你那汗血寶馬從哪里來的?”

白玉媚身子一扭,跟著小嘴嚷道:

“是不是又在擔心你的青妹?”

黃天虎嘆氣道:

“師父囑我要照顧好青妹,沒想到她一”

白小媚所作的一切雖然是受別人指使,這一切黃天虎還蒙在鼓里,但她對黃天虎已深深動了少女真情。

盡管是陰謀,但真情怎能抗拒,何況已有魚水之歡!

白小媚略一思索,柔聲安慰道:

“想你青妹是五奇?zhèn)魅?,武功已臻絕頂,就是碰到什么麻煩,也不要緊,這血汗寶馬說來是我從她那里偷來的?!?/p>

黃天虎興致大增,坐起身子道:

“你偷的?!”

白小媚嫣然一笑,百媚頓生,嬌聲道:

“我一路游山玩水,閑得無聊;見路邊餐館外拴著一匹好馬,當時,我還不知道是血汗寶馬,就偷來了,一路疾奔,沒想到遭一個沒有眉毛的瘦老頭的暗算?!?/p>

黃天虎心想:肯定是青青已從穿云燕手里奪回血汗寶馬,在路邊用餐,說明青妹已沒有危險,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白小媚從小在陰謀堆里打滾,焉不知黃天虎心里想什么,但自己目的已達到,黃天虎絕對不會忘記與他發(fā)生了關系的女人,她要用一縷情絲捆住他,將他牢牢的拴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千古之理錯不了! 從黃天虎的眼神中,白小媚無比自信,得意地笑道:

“虎哥哥,你又不高興,我只是一時貪玩,這馬我不要就是了,由你轉(zhuǎn)交給青姐姐,代我向她賠不是,你總該滿意了吧!”

黃天虎愕然道:

“小媚,你要離開我?”

白小媚心頭一熱,嘴里卻說:

“我可沒說要嫁給你。不過,現(xiàn)在生米已作成了熟飯,就怕你是個薄情郎!”

黃天虎心想:唉,這也許就叫緣份,我和燕妹,青妹相處那么長時間,雖然都情深篤定,但從沒什么非份之想,作什么越軌之事,沒想到碰到一個白小媚;就----這么想,黃天虎隱隱地感到不正常,心里掠過一絲陰影。

可年輕人的心卻裝不下煩惱,更何況此時鍋里調(diào)油,不知身在何處的黃天虎,摟著白玉媚道:

“我什么時候吃過你的熟飯?!”

白小媚眉毛一揚,轉(zhuǎn)過身,粉拳在黃天虎胸脯一 氣亂捶,叫道:

“打你這個淫賊,要了我還裝糊涂。”

黃天虎連聲叫饒,白小媚不依道:

“你必須答應,以后要好好待我!”

黃天虎連忙舉手答應,白小媚這才滿意。

兩人在房里鬧了半天,才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于是一起出去吃早點。

吃完早點,忽見旅舍門前;停著一輛豪華馬車。

白小媚趕忙身子一閃想躲起來,說實在;她很慶幸被安排在這場陰謀里的角色,陰差陽錯讓她認識了黃天虎,并與他有一夜之歡,盡管是為了‘地獄圣教’,但多半是她自己情愿,她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黃天虎,她舍不得離開他。

可還是遲了,豪華的馬車廂里陡然響起一個冷冷威嚴的嗓音,喚道:

“小媚?;貋?!”

白小媚知道“地獄神教”容不得她對黃天虎的真情;她不能抗拒命令,聞聲停下,望著黃天虎,莫名其妙地流下兩行清淚,吸咽道:

“虎哥哥,我—一走了,你要多保重—一”聲音說得很輕,然后轉(zhuǎn)身一抹眼淚,鉆進了車廂。

黃天虎本欲追過去;但聽到車廂里傳來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給他聽。

“那小伙子是誰?!”是一個中年女子冷冷的聲音。

白玉媚撒嬌的聲音道:

“媽---- 你說誰??!”

“傻丫頭,你幾根花花腸子,媽媽還不知道,走!”

趕車的長鞭急揮,“叭”的一聲,馬車卷起灰塵,疾馳而去,消失在黃天虎的視線里。

一夜風流,情意正濃,想起白小媚那無限柔情,纏綿悱惻,香腮云鬢---- 不知不覺從懷里拿出帶有處女落紅的一方白絲絹,不由心里空蕩蕩的,無盡的失落,無盡的悵恫,無盡的寂寞涌上心頭。

緣聚人聚,緣散人去,黃天虎想起柳紅燕和葉青青,還有與自己纏綿的白小媚,紅顏絕色恍憾間都已隨風而逝。

說也奇怪,盡管他已擁有熱情如火,滿身狂野的白小媚,但從內(nèi)心里卻感到不踏實,心靈深處他便懷念單純秀麗的葉青青,和沉穩(wěn)恬靜的柳紅燕。

杵立街頭,惘然四顧,偌大的市鎮(zhèn),看不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惹得街上行人連連側(cè)目,奇怪,長得這么瀟灑英俊的少年,怎一個人站在街頭神情恍惚,長呼短嘆,不知為了何事。

傷感滿懷的人兒,無非是多情自古傷離別,為情所困。

黃天虎無精打采地回到客店,牽出那匹血汗寶馬,那馬已認得他,在他身上擦來擦去,黃天虎拍著馬頭,腦海中又浮現(xiàn)葉青青那嬌美的倩影,毫不做作的脆笑,心中不由感慨一番。

與點頭哈腰,神色怪奇的店老板結(jié)清房費,懶洋洋地跨上馬背.走出街心,竟不知往那兒走,干脆一抖疆繩,任馬隨意走.可那血汗寶馬是寶馬中的寶馬,千年難遇,就是信馬由疆,也如騰云駕霧一般,疾馳上坡,黃天虎極 目遠望。

“咦” 了一聲,勒住馬頭,白小媚和她的母親的馬車就在前面.怎么這么巧,黃天虎感到奇怪,但任何事都是由自己意念所支配,雖然他是無目的亂走,但他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是白小媚臨上車廂時那無比幽怨的淚眼,所以這若有若無的思想,讓他追上了馬車,內(nèi)心里他想再見白小媚一面,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馬車甚是華麗,蓋著綠色的帳帷,原來白小媚還有一個母系,嘿,她對我了如指掌,我對她還一無所知哩。

但從白玉媚飛身掠進車廂的輕功身法, 黃天虎覺得她武功應和柳紅燕不差上下,十七八歲有這等火候,也是青年一輩出類拔草的人物,肯定是有一定的武林背景家庭。

可黃天虎就是想不通,一個大熱天為什么不騎馬,而坐在一個蓋得嚴嚴實實的車廂里。

從少婦喊小媚的聲音里,黃天虎似乎在那里見過,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白玉媚對自己好,但從這華麗的馬車看,定然是很有家勢人家的千金小姐,作為母親,怎么放心將女兒留在他這個天大地大的浪子身邊呢?

這只不過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朵小浪花,一段刻骨銘心的插曲,黃天虎搖了搖頭,陡然感到有一種想通了的輕松。

馬疆一抖,從馬車旁邊飛掠而過,他不想引起白小媚的傷心和她母親對她的生疑。

“虎哥哥!”

這是他盼望已久的喊聲,可心里卻又抗拒這喊聲,他勒馬回首。

白小媚從車廂里探出了頭,眼淚奪眶而出,同時馬車也停下了。

黃天虎畢竟初涉愛河,初嘗禁果,對情字既是拿不起,又是放不下,武功再高的人,在情感上畢竟是一個活生生,有七情六欲的凡人、他不顧一切的回轉(zhuǎn)馬頭,走到馬車邊;拉住白小媚的玉手;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忽然聽到車廂里少婦冷冷的聲音道:

“小媚!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這般胡鬧,老童,我們從另一邊走!”

叫老童的車夫一甩馬鞭,馬車又疾馳而去。

對啊!我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人家只是一個孩子的胡鬧,你又何必那么認真呢?

黃天虎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再一次說服了自己,吻干手上白小媚滴下的眼淚,兩腿一夾,從馬車旁邊絕塵而去,他要到摩天嶺去找柳紅燕。

圍著光禿禿的摩天嶺轉(zhuǎn)了好幾圈,絕壁沖天的摩天嶺哪有什么“地獄神教”,甚至連一個穿著黑披風的“地獄神教” 的人影也沒看到一個,黃天虎又飛身上了崖頂,極目四望,除了皚皚的白雪,九曲回腸的黃河,什么也沒看見,清嘯兩聲,高喊:

“燕妹你在哪里!”

聲音隨風遠送,蒼山不語。

黃天虎滿懷失望,悻悻地騎上馬。

暮然心里一亮,小媚盜走青妹的血汗寶馬,距現(xiàn)在已不過幾日,何不去找到青妹,說不定青妹也在找自己。

有了目標,黃天虎精神大振,策馬往回趕;在暮色蒼茫時,回到了湘城.‘川香館’的小二識得黃天虎,連忙哈腰鞠躬迎了上去道:

“客官,一路辛苦,昨天晚上,與你相好的那位葉姑娘在小店住了一宿,問起你呢!”

黃天虎大喜,急問道:

“她人在哪里?”

“我們說你去了,她就第二天一早就北上?!?/p>

黃天虎心想:北上?我怎么沒碰到,那肯定走的是另一條官道。

黃天點心急如焚,終于有了青妹的消息,買了幾個烙餅,店也不住了,又揮鞭北返。

沿著第二條官道,黃天虎摧馬奮追,一路哪有什么葉青青的影子。

第二天;人已到了湖北境內(nèi),經(jīng)過新州鎮(zhèn),在人群中游目四找.突然;聽到前面一聲嬌喝:

“小賊;哪里逃!”

這聲音是何等耳熟,像久旱大地忽逢甘雨。

黃天虎心里狂跳不已,抬頭一望,見一條由影從店里急沖而出。驚呼:

“青妹!”

誰知那白衣少女并不回頭,身子一揉,已抓住了前面拼命急逃的瘦小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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