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發(fā)生在炎黃歷1459年末到1460年末的這段經(jīng)歷,后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認為在當時,依靠我和梁興兩人的名氣和實力,是可以直接進入東京去謀求好的前程,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做強盜呢?不過他們不得不承認,也正是這一年的強盜生活,加快了我爭霸天下的進程……
讓我們還是回到當年,真實展現(xiàn)當時的實際情況。炎黃歷1459年12月,我在東京城外東二百公里以外的西環(huán)山落草為寇,先聲明一下,我們不是強盜,我們只是收取適當?shù)谋Wo費,以保證商旅在西環(huán)一百五十公里范圍內(nèi)的安全,路過西環(huán)的商旅,只要交納一定的保護費(單個行商交納100枚金幣,小型商隊交納1000枚金幣,中型商隊交納4000枚金幣,大型商隊交納8000枚金幣,如果不交納,我們就將其貨物搶劫一空)。我們會給他我們的信物,只要在我們的勢力范圍內(nèi),他發(fā)生任何事故,我們都會替他們討回公道。曾有一伙草寇不信邪,在看到我的信物以后,仍下手搶劫,這是擺明了向我的權(quán)威挑戰(zhàn)。我一怒之下,單人獨獅,殺上那伙草寇的山寨,在短短的五分鐘內(nèi),我留下了大約一百多具尸體和終身殘廢的三位寨主,帶著他們搶來的紅貨揚長而去,自那之后,附近的草寇嚇破了膽子,再也不敢對有我信物的商旅下手。漸漸的,他們沒有了收入,因為所有的商旅都會掛著我的信物,于是他們或是紛紛遷走,或者是投靠我,而我是來者不拒,凡是真心投靠我的,我都會待其如兄弟,但是對于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我則采用雷霆手段,一旦發(fā)現(xiàn),我就用最殘忍的手法將其虐殺。我曾將一個內(nèi)奸當著全山寨人的面,一刀一刀活活剮死,那個內(nèi)奸的慘叫在山寨大廳內(nèi)回響了四個時辰,過后整個大廳內(nèi)能夠站直的人寥寥可數(shù),很多人當時就嚇昏了過去……我相信在那天晚上,整個山寨的人都失眠了,那些內(nèi)奸一定整夜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在以后我爭霸天下的過程中,我一直保留著這個手段,所以我的手下一直對我保持著極高的忠誠,他們知道,如果他們背叛,即使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也會讓他們后悔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在那天后,整個山寨的人都對我敬而遠之,在他們心目中,我就像地獄中的魔鬼,雖然平時我非常的和藹可親,像一個天使,但一旦他們有任何的不軌行為,我就會翻臉無情,成為一個嗜血的修羅。我就是要讓他們有這樣的感覺,我是他們的首領(lǐng),不是他們的兄弟姐妹,我不要和他們保持太近的距離,因為那會使我很不安。在我這十九年里,我只相信過三個人,童大叔,邵夫子還有我的兄弟梁興,我知道他們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炎黃歷1460年7月,我掃平了西環(huán)山方圓二百公里的草寇,也就是說我的勢力直抵明月的首府——東京的城門口,我知道朝廷已經(jīng)開始注意我這股勢力,我和明月的對抗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的。而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嗎?此時我的山寨中已經(jīng)有四萬余人,士兵一萬兩千余人。我在山寨兩側(cè)修建了兩座偏寨,原有的山寨居中,三座山寨互為犄角之勢,相互拱衛(wèi),三寨之間暗建地道互通,寨前鋪有鹿角木,建有羊馬墻(一種低矮的土墻,墻頭豎有倒刺,以阻擋和延緩騎兵的攻擊),寨門加厚,門后再加有干戈板。正寨分前、后兩寨,前寨是校場,后寨是民居。我還在投靠來的人中發(fā)現(xiàn)了幾個有真才實料的人:
葉海濤,葉海波,孿生兄弟,兩人力大無比,善使八十斤的板斧(和我以前一樣),天生飛毛腿,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我將修羅斬中的六招傳授給二人,任命二人為沖鋒營都統(tǒng),領(lǐng)兵兩千。
毛建剛,善用槍,家傳鐵血槍法,為人沉穩(wěn),不善言辭卻悍不畏死。我教他六招修羅斬,任命為長槍營都統(tǒng),領(lǐng)兵兩千。
多爾罕,拜神威人氏,因在家鄉(xiāng)殺了當?shù)氐耐梁?,逃至明月,善用一把破風(fēng)刀,因聞聽我在西環(huán)落草,上山挑戰(zhàn),卻被我三招擊敗,于是折服于我,我授其六招修羅斬,任命為神刀營都統(tǒng),統(tǒng)兵一千……
王朝暉,原是西環(huán)一名草寇,善射,一次能射出六箭,任命為神弓營都統(tǒng),領(lǐng)兵一千……
高山,沒落貴族,能寫會算,任命為后寨總管,負責(zé)后勤和財務(wù)。
任陳可卿為先鋒營都統(tǒng),領(lǐng)兵三千,居左寨,梁興為驍騎營都統(tǒng)(三個月前,我們劫到一個馬商,搶到良馬3000多匹),居右寨。
我親自挑選100人為我的親兵,傳授四招七旋斬。
我還在一個機會中結(jié)識了東京的一位大珠寶商趙良鐸,并且和他有了一個合作的協(xié)議,通過他我可以了解到東京的消息并購買糧食、兵器,條件是我免去他商隊的保護費,雖然我有些心痛,但我認為在東京設(shè)立一個耳目是非常必要的……
從此我在西環(huán)山豎起大旗,旗上繡有標志:一個骷髏,下方是兩根枯骨,我自稱修羅王,每日在西環(huán)大肆練兵……
炎黃歷1460年10月,隨著我不斷壯大,朝廷深感不安,招安還是圍剿一時爭論不休,最后皇帝高占下令,命令九門提督馬震領(lǐng)城衛(wèi)軍一萬圍剿西環(huán)。消息傳到我的耳中,我正在大廳和大哥梁興喝茶,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禁一陣冷笑,馬震,根據(jù)我的消息乃是大皇子高良一系,此次出征,以他最為賣力,不過這個馬震還不是我的目標,我要引出更大的魚。不過既然來了條小魚,那我就先把你吃下,我不信,打了奴才,主子還不出來。我立刻集合各營都統(tǒng)來大廳開會。不一會兒,人就來齊了,他們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遲到。
我看看他們,說:“各位,近半年來,各營一直在加強訓(xùn)練,諸位辛苦了!”我頓了頓,“不知各營訓(xùn)練得如何呀?”廳上諸人立刻七嘴八舌,表示沒有問題。我抬起手,“安靜,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證明給我看?!睆d中立刻安靜下來,“朝廷命東京九門提督馬震統(tǒng)兵一萬,來掃平我西環(huán),誰敢領(lǐng)兵將馬震的頭拿來給我?!?/p>
我話音剛落,“首領(lǐng),梁興請命!我愿率本部一千人馬,將來敵殲滅,取馬震首級獻于首領(lǐng)!”大哥在正式場合,從來只稱呼我為首領(lǐng),我曾多次勸阻,但他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私下里我們可以打打鬧鬧,但在別人面前,必須這樣。
其余眾將也紛紛請命,我一陣大笑:“明月無人,派不出虎將,也不能派只豬過來,大哥不用急,若此等人物就讓你出馬,那不是我西環(huán)也無人了嗎!”眾人一陣大笑,我話鋒一轉(zhuǎn),“葉海濤,葉海波都統(tǒng)聽令!”“末將在!”“我給你二人一千戰(zhàn)斧手,每人攜帶四柄小斧,埋伏于二十里外打虎坡旁的藏兵澗,敵兵來時不許你出戰(zhàn),待敵兵通過后,放火斷其后路,從后掩殺,先用飛斧斬殺之,而后困敵于打虎坡,若放跑一兵一卒,你二人提頭來見我!”“遵命!”
“毛建剛,我給你一千長槍兵,于打虎坡前迎敵,待敵人來時,且戰(zhàn)且退,待見到敵軍后方起火,立刻殺回,建剛,我要你將那豬頭提來見我,你可愿意?”“末將領(lǐng)命!”
毛建剛,葉氏兄弟在其余各將充滿羨慕的目光中,領(lǐng)命而去。
“好,其余各將領(lǐng)兵隨大哥和我于暗處觀陣,讓我們來看看,我西環(huán)三位虎將的風(fēng)采,我預(yù)言明月將大敗!”
打虎坡,距西環(huán)山二十里,是前往西環(huán)的必經(jīng)之路,道路崎嶇狹窄,兩旁雜草叢生,樹木參雜,山川相逼,乃是用火攻的絕佳之地。
三日后,馬震領(lǐng)兵逼近西環(huán),他立功心切,也不休息,直襲西環(huán)。馬震正值壯年,自四年前投靠大皇子高良后,平步青云,四年內(nèi)連升三級,現(xiàn)任東京九門提督,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在他看來,我和梁興雖然聲名赫赫,但不足以為信,傳言多有夸大,且兩個武夫,根本不足為懼,其余賊眾,皆是跳梁小丑,不足為慮。傳言西環(huán)有賊兵萬余,估計有些夸大,想來只是數(shù)千余人的老弱病殘,他認為皇上給他一萬兵馬多余了,不過他還是從戶部領(lǐng)取了一萬人馬的軍餉,但只帶了七千兵將,這樣他一下子就撈到了三千人的軍餉,從內(nèi)心而言,他真心希望能夠多得到幾次這樣的機會。
馬震命令五千人馬為前隊攻擊西環(huán),兩千人馬為后援保護糧草,正當深秋,清風(fēng)徐起,人馬行進之間,只見一片塵土飛揚,馬震勒馬問道:“我軍已行至何處?”旁邊的偏將答道:“前面就是打虎坡,后面是藏兵澗,過打虎坡二十里就是賊眾的大寨?!薄皞魑颐?,全速通過打虎坡,我希望今晚能在賊寇的大寨中休息!”馬震有些迫不及待?!按笕擞H自出馬必是大獲全勝,賊寇必將望風(fēng)而逃,大人立此大功,加官進爵指日可待??!”旁邊的幾個偏將一陣狂拍,馬震不由得心情大好,在馬上仰天大笑。
突然,在軍馬行進的前方,閃出一彪人馬,為首之人正是毛建剛,只見他身穿爛銀甲,一頭白發(fā)披肩,座下一匹白馬,手持亮銀槍,后面是一千長槍兵,陣容整齊。馬震一看,不由得大笑,“賊首也太狂妄了,竟妄想以區(qū)區(qū)千余人阻我軍步伐,命令全隊向前突進!”明月士兵一聲大喝,大步前進,毛建剛將槍一擺,一千長槍兵隨著明月士兵的推進緩緩向后退去,戰(zhàn)場上鴉雀無聲,只聽見士兵在行動時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
在西環(huán)軍退至坡頂時毛建剛突然回身領(lǐng)兵快速后撤,馬震一看,不由得又是大笑,“賊將無膽,尚未交鋒就潰逃,傳我命令,隊伍加快速度追擊賊兵。”說完一馬當先沖了上去。如果他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賊兵雖然后退,但隊形未散。由于馬震的命令,明月士兵一窩蜂地涌了上去,原來整齊的隊形,一下子亂了起來,七千士兵擁擠在打虎坡這一塊狹小的空間里。突然,明月的后方燃起了大火,深秋季節(jié),樹木枯黃,火勢迅速蔓延,整個打虎坡燃燒了起來,在火光中,后方出現(xiàn)一彪人馬,清一色手持雙斧,身背小斧,為首兩人更是手持兩把車輪大斧,正是葉氏兄弟,只聽二人大喝,那一千斧頭兵紛紛將背后的小斧擲出,霎時間漫天斧影,明月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轉(zhuǎn)眼間后隊的兩千兵馬,死傷大半,很多士兵更是身中數(shù)斧,一時間陣形大亂,一陣斧雨過后,葉氏兄弟帶著一千戰(zhàn)斧手,如虎入羊群,撲進已經(jīng)慌亂不堪的明月陣中,只見兩人手中雙斧上下翻飛,左沖右突,將本以混亂的陣形,殺的是七零八落,在后軍壓陣的偏將試圖上前阻攔,葉海波高高越起,雙斧力劈華山,將那偏將連人帶馬砍成兩半。將已經(jīng)喪命,士兵再無斗志,紛紛向前逃竄,前面正在追擊的士兵,已經(jīng)被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得驚慌失措,后方一亂,也跟著向前跑。這時,毛建剛已一馬當先領(lǐng)兵殺回,迅速殺到剛才跑在最前面的馬震面前,也不說話,掄槍就砸,本已是有些慌亂的馬震連忙舉刀相迎,兩把兵器碰撞在一起,馬震只覺一股奇異的氣勁從刀上傳來,直逼肺腑,然后喉頭一咸,一口血噴了出來,兩手一軟,被毛建剛順勢砸得腦漿迸裂,栽于馬下。這正是毛建剛家傳鐵血槍法中“野火燎原”一式,這時剛才無故后退的西環(huán)兵夾雜著一股怨氣沖到陣前,一陣狂刺、狂砸,同時高喊:“馬震死了,馬震死了!”因主帥已亡而無心戀戰(zhàn)的明月士兵被這猛烈的襲擊打得四散奔逃,于是前面的人向后退,后面的人向前跑,人推人,人踩人,死在自己人腳下的不計其數(shù),一時間,打虎坡上火光沖天,喊殺聲四起,血流成河。
我和梁興在遠處的山坡上一直觀看著這場屠殺,到最后覺得索然無味,我對梁興說:“大哥,看來這場戰(zhàn)斗快要結(jié)束了,不過我相信朝廷必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次派兵圍剿,我看用不了多久,勢必會有更多的軍隊殺來,到時領(lǐng)兵的人物一定不簡單,我看我們還是要及早防范,如果我們能再將下一批來敵打敗,我想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要準備了,所以我們一定要詳細了解京中的動靜,今晚就派人進京打探,務(wù)必要了解到朝廷對今日之戰(zhàn)的反應(yīng),同時打探下一次領(lǐng)兵之人會是誰?”梁興深以為然。
大戰(zhàn)在進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后,進入了尾聲,是役我軍共殲敵5700余人,俘獲800余人,我吩咐將俘虜好生關(guān)押,我們還徼得大批兵器、糧草;我方共傷亡400余人,其中大部是被火燒傷,這一戰(zhàn),我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所有的參戰(zhàn)士兵都興高采烈,不停地向別人吹噓自己如何英勇,讓那些沒有參戰(zhàn)的人好生羨慕。整個大寨一片歡騰,我吩咐大擺宴席,犒賞眾人。
先放下我的慶功酒不說,我們來看一看東京的情況,明月軍慘敗的消息傳來,朝廷上下一片震驚。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堂堂的正規(guī)軍在瞬間被這幫草寇殺得幾乎全軍覆沒,高占更是大怒,在朝堂之上大罵眾臣,一時招安之聲四起,由于馬震是大皇子高良的人,于是更是屢遭其他皇子的嘲笑和譏諷,所以幾次上書要親自領(lǐng)兵討伐西環(huán),但都是石沉大海。于是他終日悶悶不樂。數(shù)日后,高良隨眾大臣再次上朝,此事又被提起,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爭論,最后高占說:“上次討伐失利,都是因為馬震無能,此事讓我明月的臉面極為無光,如不討回,則我明月體統(tǒng)何在,臉面何存,以后又如何治理百姓,所以我決定再次出兵,討伐西環(huán)!”話音剛落,高良閃身站出,“父皇英明,兒臣愿領(lǐng)命出兵,自上次戰(zhàn)敗,兒臣日思夜想,想那馬震本是兒臣推薦,今落得慘敗,兒臣也覺得臉面無光,如不親手將那許正陽斬殺,兒臣難雪心頭之恨!”高占聞言大喜,立刻下令,命高良統(tǒng)麾下飛龍軍團,十日之后,出兵討伐西環(huán)。十日后,高良校場點齊50000精兵,浩浩蕩蕩向西環(huán)殺去。
在高良出兵的那一刻,我正坐在山寨的大廳中沉思,案頭上放著一封來自東京的情報,上面詳細地寫著高良的情況:高良,明月大皇子,32歲,其母出身一個破落貴族家庭,被高占納為嬪妃,本來沒有任何的背景,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女子。但是她卻是第一個為高占生出兒子的嬪妃,就是高良!原本論背景,論資歷,這太子之位都輪不到高良,只是由于他是長子,礙于明月祖訓(xùn),故自六年前被高占立為皇儲,現(xiàn)任帝國皇家飛龍軍團元帥,此人好大喜功,性情粗暴,有勇無謀,不為朝中重臣和各大世家喜愛,且深受其他眾皇子的排擠,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他為人十分孝道,對于高占更是沒有半點的逆心,所以才能守住這太子之位,不過也由于他沒有半點的背景,身邊沒有什么能人,不過卻能夠在朝廷中站穩(wěn)腳跟,一來是高占對他的支持,二來只能解釋為他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
這份情報是由東京趙良鐸處傳來,五天前我就得知高良將要出兵的消息,拿到這份情報,我心中不由大喜,原想殺了馬震,引出一條大魚,沒想到引出了一條龍,我該怎樣利用這條龍呢?這幾日我一直苦思冥想,終于我下定決心,招來眾將。
“自兵敗馬震之時,我已預(yù)料到朝廷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果不其然據(jù)東京線報,朝廷已命大皇子高良率精兵50000前來討伐,他們將在今天出發(fā),預(yù)計5日后可以到達,這次我們將要面對的是明月最精銳的皇家飛龍軍團!”大家一片嘩然,不過很快安靜下來,他們相信我一定已有對策。果然我停了停繼續(xù)說:“此次敵軍勢大,我們不要觸其鋒芒,高良此來,復(fù)仇心切,必將不顧一切加快行軍速度,嘿嘿!”說到這里,我一陣冷笑。
“王朝暉,葉氏兄弟,毛建剛,陳可卿,多爾罕聽令!”
“末將在!”“我令你五人各帶1500精兵,自羅川口至越馬溪一線,沿途騷擾敵軍,盡量吸引敵軍兵力,記?。〔豢梢詰賾?zhàn)!三日后,將所吸引的敵軍引至寨西50里處的葫蘆谷,然后你五人合兵一處,待敵軍進入葫蘆谷后,以巨石將谷口封死,然后投擲滾木、熟油等引火之物,不用理會敵軍傷亡,迅速回援寨中,你等明白?”
“遵令!”
“高山聽令!”“屬下在!”“我給你三千精兵,埋伏在寨前仙鶴澗兩側(cè),待敵軍前軍至,不要管他,放其過去,待其后軍輜重糧草車進入后,放滾木雷石,遍投引火之物,將其糧草燒掉,然后迅速撤回寨中,多備弓弩,以防不測!”
“遵命!”
“大哥,”我對一旁的梁興笑道,“讓我們親領(lǐng)三千驍騎營,在寨前會會那飛龍軍團,活捉那軍團元帥高良。梁興聞聽,臉上露出狂喜之色,“自你我兄弟來到此地,一直未能盡興一戰(zhàn),就讓我們在此重現(xiàn)年前升平草的風(fēng)采,也讓明月那群無知之輩知道,修羅與夜叉之威不可輕視!”大哥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我也不僅有些期盼那即將到來的血戰(zhàn),明月,我要讓你在6*年后,再次領(lǐng)略許家后人的手段。
這兩天,高良有些煩,自四天前從東京發(fā)兵至今,他便命令部隊全速前進。第一天,一切都很平靜,但是從第二天開始,當部隊到達羅川口扎營休息后,就不知從那里冒出來一股賊寇,他們也不攻擊,也不后退,當入夜后,他們就來到營前叫罵。剛剛?cè)胨母吡家詾槭菙耻娡狄u,立刻起身迎敵,但出了營門,卻不見賊人的蹤跡;回營剛躺下,就又有一股賊寇在營外吶喊,于是再起身,可剛穿好衣服,又有軍校來報,賊人已經(jīng)退走,如此反復(fù)持續(xù)了一夜,整個軍營的人都沒有入睡。第三天,一夜未睡的部隊繼續(xù)前進,可一路上,總有那么一股賊寇不斷騷擾,不是在大路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大坑,坑里插滿了削尖的木刺,人掉下去也不會死,可是兩腳鮮血淋漓,根本無法行走,只好將傷員留在原地,還要派一些人守護;或者是從草叢里突然飛出一支冷箭,然后當你去搜尋時,卻找不到任何蹤跡;或者是在行進之時,不遠處的山坡上突然冒出一股為數(shù)不少的賊寇。于是高良派出一名偏將,領(lǐng)兵圍剿。晚上累了一天的明月士兵終于可以安營扎寨,精疲力盡的他們剛躺下,賊寇就冒出來,好!你喊你的,我不理你行了吧,可你不理人家,人家可不領(lǐng)你的情,竟然對你的營寨攻擊,好!你出擊吧,他們立刻就跑。第四天這種情況愈演愈烈,竟然有數(shù)股賊寇出現(xiàn),搞得高良頭昏腦漲,再加上晚上不能睡好,大白天兩個太陽穴突突直跳,脾氣也越來越暴躁,想他高良自22歲從軍至今,已經(jīng)有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不要臉的打法,你追他跑,你停他擾,你退他打,都是一沾就走,根本不和你戀戰(zhàn),就連你吃個飯,他也要過來和你問聲好。最后高良實在忍無可忍,命令手下偏將帶領(lǐng)兩萬人馬就地清剿,并嚴令,如果不將賊首的首級拿來,不準回營,那天晚上,沒有人來搔擾他,可他又失眠了,只要一有聲音,他就會被驚醒,最后氣得他在帳中大罵許正陽(幾十里外的某人在睡夢中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第五天,清早一點兵,發(fā)現(xiàn)除了昨日留在原地的兩萬人馬沒有回來,幾天下來因為傷病、失眠等原因無法再行軍的人,竟有四千余人,留下一千人看護傷病的人,兩軍還沒有正式交鋒,自己就先少了一半人馬,高良心中這氣呀,命令立刻拔營起寨,直奔西環(huán)大營殺去。時值正午,明月軍來到了一座峽谷外,高良問身邊的副將:“此地何名,距西環(huán)大營尚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