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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梟雄授首
作者:無極   |  字?jǐn)?shù):8094  |  更新時間:2018-03-31 15:22:36  |  分類:

玄幻小說

只聽百里厥繼續(xù)代問道:“你為什么要誣陷楚驚飛是智靈國的間諜?”

雷不凡這回倒沒有出現(xiàn)掙扎之色,只是茫然道:“因為他知道了太多不應(yīng)該知道的東西,而且還阻礙我計劃的實施,所以這人必須死!”

此語一出在群雄中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么說那個‘萬毒魔神’真的是被冤枉的。看來他在受‘萬毒噬體’的極刑后,所做出的種種反應(yīng),都是情有可原的?!?/p>

“呸,你難道就忘了這惡魔,已經(jīng)屠殺了我們武靈國上萬的武林人士嗎?無論他是否冤枉,他都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惡魔。我們決不能與他妥協(xié)!”看來楚驚飛殺戮太多,這個死結(jié)是解不開了。

楚驚飛又怎會與這些人斤斤計較呢?何況群雄也說得對,自己的確造了不可饒恕的殺孽,群雄不諒解他,那也無話可說!但現(xiàn)在重要的是讓那陷害他的罪魁禍?zhǔn)桌撞环猜冻龊偽舶?,于是趁機傳問道:“他阻礙了你什么計劃?”

雷不凡依舊茫然道:“阻礙我吞并星月莊。我辛辛苦苦策劃的完美計劃,因為他的到來,徹底泡湯了,那小子便是罪魁禍?zhǔn)?!?/p>

“哇!有沒有搞錯??!連自己的盟友也算計?”

群雄紛紛對雷不凡這等陰險的做法表示不屑與唾棄。而銅雀門之人,雖然覺得雷不凡如此做法有欠光明,但仍對雷不凡崇拜不已。

楚驚飛有感于自己殺戮太重,決定盡己之能,消彌戰(zhàn)亂,將功補過,而眼前惟一消彌戰(zhàn)亂的方法,就是徹底把雷不凡的秘密公諸于眾,讓那些盲目崇拜者清醒一下腦袋,于是再傳令百里厥加強心靈力,繼續(xù)探問道:“那么說林伯豪的行蹤是你故意泄露給伏虎的,殺手閣的皇牌殺手也是由你聘請?”

雷不凡茫然點頭道:“對!這一切都是我奪取星月莊的步驟之一。”

楚驚飛繼續(xù)通過百里厥追道:“你能輕易地弄到誣陷楚驚飛的證據(jù),是因為你本身就是智靈國的間諜,那雷卡夫才會如此合作,對嗎?”

雷不凡聞言眼中出現(xiàn)掙扎之色,但是一觸到百里厥那更明亮的雙眼,他的兩眼又恢復(fù)一片茫然,但卻是遲遲不肯承認(rèn),顯然內(nèi)心仍有掙扎。楚驚飛看出了此點,讓百里厥對他喝道:“回答我!”

就在這時,“嘶嘶”的破空聲驟然響起,眾人猛然扭頭望向發(fā)聲處,只見一道白光向百里厥急奔而來,楚驚飛想不到在這等緊要關(guān)頭會出現(xiàn)這種異變,不由暗責(zé)自己疏忽,同時傳音百里厥躲閃,但一切都已太遲,“噗”的一聲,鮮血從百里厥的脖子噴出,他那明亮的雙眼也迅速變得黯淡。

“不!”

楚驚飛悲憤地叫道,怒目射向白光的主人龍殺!

楚驚飛的雙眼中挾帶著濃郁殺機,如一支利箭穿透了龍殺的心房,龍殺不由被楚驚飛雙目看得心中發(fā)寒。

楚驚飛倏地截斷易寒的輸氣,身形緩緩站起來,步履踉蹌地向前走去,但不是朝著龍殺走去,而是一步一步地邁向雷不凡。楚驚飛體內(nèi)雖然已無絲毫真氣,但是群雄依然能感應(yīng)到他強大的氣勢。

雷不凡此時也由于百里厥的死,而從攝魂中清醒過來,只是臉色極為蒼白,見楚驚飛向自己緩緩逼來,于是手持“滅空邪鐮”,撐起早已疲乏不堪的身軀,兩眼緊瞪著楚驚飛。

立定搖晃的身形,楚驚飛向三丈外的雷不凡喝道:“雷不凡,可敢與我一決雌雄?”這一喝又牽動體內(nèi)的傷勢,五臟六腑劇痛如絞,鮮血不斷地從嘴角逸出,臉部也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得異常猙獰可怖!

“傷成這樣了還要與人決斗,難道想自殺不成!”群雄表面如此說,但是內(nèi)心深處卻被楚驚飛超人的戰(zhàn)意給懾服了!

雷不凡深知此時如果拒絕楚驚飛的挑戰(zhàn),自己的威信必然蕩然無存,更何況楚驚飛的傷比他只重不輕,而且自己手中還有一把無堅不摧的“滅空邪鐮”,反觀楚驚飛則是手無寸鐵。這一戰(zhàn)絕對能勝。楚驚飛既然要送死,自己何不成人之美呢!

一念至此,雷不凡不由微笑道:“楚驚飛老弟,你既然有如此豪氣,老哥當(dāng)然樂于奉陪!”

“陪”字一出口,楚驚飛已艱難地邁出步伐向雷不凡逼去,雷不凡也艱難地舉起右手的“滅空邪鐮”,向楚驚飛迎去!

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決斗!一個是當(dāng)今武靈國最有權(quán)勢、曾稱霸武靈國南部數(shù)十年的威霸者;一個是武林的后起之秀,曾力屠武靈國武林人士近萬人、被稱為“萬毒魔神”的絕世兇魔。

但兩人此刻卻都是身負(fù)重傷,毫無戰(zhàn)斗力可言,恐怕三歲的小孩也能將他們打倒。不過,這絕對是武靈國史上最慘烈的決斗,這并非指二人武力,而是他們身上都散發(fā)出慘烈無比的戰(zhàn)意,不死絕不罷休的狠勁!

二丈半、二丈、一丈半……

場外眾人被二人慘烈的戰(zhàn)意激得熱血沸騰不已,恨不得廝殺立即開始,以平復(fù)心中的激動情緒。

二人有若蝸牛般緩慢地接近,身形更是有如欲塌危樓,搖搖欲墜!

一丈!

一丈絕對是“滅空邪鐮”的最佳攻擊范圍。雷不凡高舉的“滅空邪鐮”終于向楚驚飛當(dāng)頭劈下了,雖然刀速不是很快,但是群雄知道憑楚驚飛目前的速度是絕對躲不過這當(dāng)頭的一刀。

易寒等人雖想出手相救,但也只能死死忍耐,因為這是一場真正的武者決斗,如果他們出手的話,不啻是對楚驚飛的侮辱。

作為朋友、兄弟,他們雖不愿意楚驚飛就此死去,但他們更不愿意楚驚飛以后活在痛苦恥辱之中,所以他們現(xiàn)在惟一能做的事,就是轉(zhuǎn)過頭去,不忍目睹他慘死!

正當(dāng)眾人以為楚驚飛必死無疑的時候,奇跡出現(xiàn)了,刀鋒竟然停在距楚驚飛額頭一寸處,一動不動!

難道是雷不凡手下留情?

但看他臉上凝重吃力的神色,似乎不像,而是被某種力量所阻。難道是楚驚飛也會心靈力?

實情如何,恐怕只有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才清楚。

雷不凡只覺得手中的“滅空邪鐮”好像有生命般,欲掙脫自己的控制。實情當(dāng)然不是這樣,兵器終是死物,不會有生命,但神兵有靈性,物擇主人,這“滅空邪鐮”似乎只認(rèn)定楚驚飛是它真正的主人,所以自身發(fā)出反抗之力,若在平時,雷不凡肯定會輕易地把它馴服,可現(xiàn)在重傷之際,這點反抗力量卻成了致命的所在。

雷不凡這才明白楚驚飛并不是來送死的,執(zhí)有兵器之利的人其實是楚驚飛,而送死的人卻是自己!此時“滅空邪鐮”扭轉(zhuǎn)過來了,朝雷不凡一寸一寸地接近。

楚驚飛冷冷地道:“雷不凡,你還記得我的詛咒嗎?”

雷不凡不由打了一個寒噤,腦海里想起了楚驚飛詛咒的歌聲:“如果我墜入漆黑無邊的大海,這只是暫時的,我讓上帝的明燈,緊貼我的胸膛,他的光輝遲早會穿透迷茫。有一天我終會出現(xiàn),伴隨著萬種毒蟲,帶著惡魔重臨大地,到那時我會揮舞著死神的鐮刀,將陷害我之人的頭顱一刀切下!”一陣莫名的懼意涌上心頭,這詛咒似乎變成無法擺脫的宿命,難道今天真的要喪生于這“滅空邪鐮”之下嗎?

“受死吧!”楚驚飛大喝一聲。鐮刀也突然加速,抹過了雷不凡的脖子。剎那間雷不凡感到了一種解脫,什么神兵,什么間諜的使命,什么霸業(yè)都統(tǒng)統(tǒng)離去了;又驀然醒悟自己忙忙碌碌半生,卻什么也沒留下,到頭來還不是一抔黃土???

雷不凡的意識只能到此為止,斗大的頭顱墜入地下,滾到一旁。

楚驚飛望著雷不凡一臉超脫和明悟的神色,心里空空蕩蕩的一片空白,既沒有大仇得報后的喜悅,也沒有為一代梟雄的下場而悲哀。楚驚飛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引渡人,把雷不凡從痛若的此岸引渡到快樂的彼岸!這種莫名的感覺使楚驚飛呆愣在廣場!

在場眾人望著那無頭的軀體,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前一刻還是威風(fēng)八面的梟雄,下一刻卻是頭軀分家!更不相信雷不凡就像自殺般地慘死在“滅空邪鐮”之下。這種沖擊與震撼也使他們呆愣當(dāng)場。

剎那間,廣場上鴉雀無聲,空氣變得異常沉悶?!芭椤钡囊宦暎撞环材且恢绷⒍坏沟臒o頭軀體終于倒在了塵埃中。

楚驚飛也“撲通”倒下,剛才的一戰(zhàn)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能支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楚驚飛雖倒下了,但他的手卻沒忘記拿回“滅空邪鐮”,甫一接觸,一種熟悉的美妙快感立時涌上心頭,就像是與情人相別后又重逢的喜悅,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使他全身舒泰,只覺一股熱流從刀身中傳入體內(nèi),迅速流遍四肢八脈,飄飄蕩蕩地說不出的受用。

“殺死他們!為雷門主報仇!”驀地怒吼聲從銅雀門一個武士口中傳出,其余的武士紛紛震醒過來。“殺死他們!為雷門主報仇!”的吼聲響徹廣場,所有的銅雀門武士,都已接近瘋狂的狀態(tài)。

“鏘鏘”的金屬交擊聲與眾武士的嘶喊聲、慘叫聲混合在一起,前一排的武士已與在場群雄交起手來,場外上千名武士涌進(jìn)來,一個個歇斯底里瘋狂地嘶喊著。群雄知道,面對數(shù)千的瘋子,如果不全力以赴,必定會命喪當(dāng)場。只有終結(jié)他們的性命,才能化解眼前這場危機!

面對著洶涌而來的瘋狂武士,什么奇謀妙計都派不上用場,雙方的實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銅雀門武士黑壓壓的不下于三千多人,而群雄人數(shù)只有一千還不到,甫一接觸強弱立見,防線被沖得潰不成軍,尸橫遍地。

防線一破,群雄再也不聽號令了,都紛紛各自作戰(zhàn),極力想往場外沖去,但一個個不是被圍殲了,就是被困在一團(tuán)苦苦應(yīng)戰(zhàn)。

轉(zhuǎn)眼間銅雀門武士已完全撕開群雄的防線向楚驚飛等人攻至,此時易寒已竄至楚驚飛身邊,把楚驚飛挾在脅下,朝小雙等人嘶吼道:“邪月宗的朋友,今次我們一定要齊心協(xié)力,否則我們都要葬身于此。”

小雙聞聽,大聲說道:“好!我與剩余十六月衛(wèi)全聽少俠吩咐!”

易寒道:“我們往宗主那邊靠攏,然后再作分配!”同時也傳音“北地四雄”,讓他們抱起林冰兒、宋君離、醫(yī)圣三人向指定地點集合。

此時銅雀門的武士還未攻殺到,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集合在一起,易寒將楚驚飛交給“北地四雄”的荊鴻遠(yuǎn):“現(xiàn)在,我們簡單分工一下,抱著傷員的人在內(nèi)圈,其余之人在外圈守護(hù)。我與傲兄弟殺開一條路,你們跟隨在后,明白沒有?”

眾人迅速組成一個三角錐的陣形,錐頭自然是眾人中最勇悍也是最強的易寒。此時他已丟掉了那把斷刀,換了一把長矛,其余的人組成一個突擊隊,向迎面而來的銅雀門武士沖殺過去。

最先與敵人接觸的當(dāng)然是易寒。兩把大刀迎面而來,易寒虎目射出寒星,手中長矛一吞一吐,兩人立時濺血向后倒飛,撞向身后涌來的武士,銅雀門的武士頓時翻倒了一片。

易寒沖進(jìn)敵陣,他手中的長矛最宜群戰(zhàn),每一矛擊出自有一股慘烈無比的氣勢,矛影翻飛,所向披靡,帶著眾人快速地往敵陣的心臟殺去。

驀地勁氣壓體,兩個身著緊衣背心的漢子,分左右兩側(cè)殺來,易寒認(rèn)得他倆就是二十八星宿戰(zhàn)將,長矛有若毒龍出洞般,分別擊中他們手中的大刀與狼牙棒,“當(dāng)當(dāng)”的兩聲脆響,兩個大漢有如觸電般狂震,攻勢立時土崩瓦解,退入己方人海中。

緊隨易寒身后的傲蒼生右手劍光一閃,迅速洞穿一名武士的額頭,左手閃電般抓著一把鋼劍,運勁折斷,一腳把敵人踢得噴血而亡。

荊鴻遠(yuǎn)與石猛二人本是空手,此時手中各多了一把大關(guān)刀和一支鐵棍。寸長寸強,寸短寸險,此刻沖鋒陷陣之際挑一把稱手又宜遠(yuǎn)距離進(jìn)攻的武器,實是保命的最佳選擇。二人在兵器上貫注自己強橫的真氣,所觸之刀劍莫不斷成兩截,敵人不是被強橫的真氣擊得口噴鮮血,就是被斬成兩段。

其余的月衛(wèi)也個個英雄了得,一邊堅守陣形一邊繼續(xù)往前推進(jìn),所過之處莫不是勢如破竹,竟無人能阻他們半刻。

易寒等人知道真正的戰(zhàn)斗尚未開始,再向前推進(jìn),敵方的高手必然出現(xiàn),那才是血戰(zhàn)的開始。

此時除了他們這一群人外,群雄也為自己的生命奮戰(zhàn),但畢竟寡不敵眾,而且敵方是養(yǎng)精蓄銳的猛虎,而他們卻是傷疲掙扎的麝鹿,優(yōu)劣自然立判。

易寒等人此刻的腳步幾乎都停滯不前了。因為敵方的高手幾乎都到了他們這邊,除了星宿二十八戰(zhàn)將、護(hù)法四靈之外,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高手統(tǒng)統(tǒng)向這邊涌來。

易寒首當(dāng)其沖,身上已挨了不少刀子。但是敵方也為此付出了相當(dāng)?shù)拇鷥r,星宿二十八戰(zhàn)將被斬其二,還有三名不知名的高手。就算易寒有先天真氣,氣脈悠長,此刻也漸覺力不從心,手中的長矛一緩,左腳立時又挨了火辣的一刀。

易寒冷哼一聲,順勢踢出一腳,偷襲之人立即被踢得胸骨盡碎噴血而亡。易寒手中的長矛化作漫天矛影,忍痛繼續(xù)推進(jìn)。在其身后的傲蒼生由于不是主攻對象,相應(yīng)的輕松多了,不過身上也留下幾道傷痕,只是沒有傷及筋骨,不礙行動,他手中的鐵劍仍然狠辣無比,不時有武士做了劍下之魂。

月衛(wèi)一、月衛(wèi)二則顯示了身為眾月衛(wèi)之首的實力,二人手中的彎刀,不論直劈或斜砍,都讓敵人吃足了苦頭,每一刀都凝聚了他們的腳、腰、臂、腕之力,不,還要加上天然的物理回旋力量,比之一般刀劍的直劈橫掃,要厲害得多。

縱是如此,三十六人仍是一步一步地緩慢前進(jìn)。再進(jìn)百余米就到廣場的出口了,到時就可海闊天空任我飛,不過若要支持到那一時刻,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人。

負(fù)責(zé)守衛(wèi)中段的月衛(wèi),驀地感到壓力大增,原來敵方欲把眾人截成兩段,各個擊破。只聽一聲悶哼,一個月衛(wèi)的左臂齊肩而斷,但他哼也不哼一聲,手中長槍標(biāo)出,把偷襲者胸口刺個通透,右腕一震,把偷襲者的尸體向攻來的敵人甩去,頓時壓倒了一片敵人。但這名月衛(wèi)終因失血過多暈厥過去了。

背著月無影的小雙,迅速過去點了這月衛(wèi)肩上的穴道,制止鮮血再流,然后一把扯起這個月衛(wèi)進(jìn)入陣內(nèi)。旁邊的荊鴻遠(yuǎn)立即舞起大關(guān)刀,把攻上的敵人逼回去,彌補這段空隙。

敵人有如洪水般涌來,空隙終于不斷地擴(kuò)大,三角錐陣形終被截成兩截,兩截的人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看來用不了一刻鐘,這剛組成的突圍隊就要完蛋了。

易寒的矛影突然暴漲,旋飛一匝,兩名與他交手的星宿戰(zhàn)將被凌空拋飛,又為地上添加了兩具死狀恐怖的尸駭,同時口中向眾人喝道:“跟緊我!”手中長矛力量、速度竟比未受傷前還強、還快,擋者俱成矛下魂。

傲蒼生等人心中一陣感動,易寒在真氣幾乎耗盡的情況下還能施出這么霸道的招數(shù),完全是以生命精華催發(fā)功力的結(jié)果。如若闖出,事后必須經(jīng)過半年多的調(diào)息,但能否恢復(fù)到以前那個級數(shù),那還是未知之?dāng)?shù),這種犧牲自我的精神,怎么叫他們不感動呢!

驀地有人狂笑道:“易大哥,你先歇一會兒,清除這些垃圾的事就交給小弟我了!”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見一道白光掠往洶涌而來的銅雀門武士,白光掠過這些人毫發(fā)無損,只是被冰凍得不能動彈。

能有這種近乎魔法的絕學(xué),眾人之中只有楚驚飛與宋君離會使,宋君離正在昏迷之中,當(dāng)然不可能是他,那么只有是楚驚飛了,不過他受了如此重傷怎么會使得出這么厲害的“冰封術(shù)”呢?不由想到他自稱自己是“不斷創(chuàng)造奇跡的楚驚飛”??磥硪矐?yīng)該見怪不怪啊。

楚驚飛不理眾人驚異的目光,雙腳迅速踢出,那幾個慘遭冰封的武士,立時向后倒飛,楚驚飛同時大喝一聲:“阻我者死!”話音未落,人早已如猛虎出林般向前沖擊?!皽缈招扮牎泵繐]一下必有人應(yīng)聲倒下,不過倒下之人都無性命之憂,只是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磥沓@飛真的不想多造殺孽,只希望能震懾住這批武士,使他們知難而退。

震懾似乎是有效了,前排幾個武士原本瘋狂的眼色立刻被驚懼所代替,紛紛丟下武器,抱頭鼠竄!

驀地一粗獷聲音道:“怕什么!這惡魔殺了我們門主,你們?nèi)绱四懬?,我們將還有什么臉目去見九泉之下的門主啊!”此言一出,眾武士忙拾起丟在地上的武器,而那些與楚驚飛纏斗的武士也變得更加兇猛。

“殺死惡魔,為門主報仇!”那粗獷的聲音一傳出來,身旁的武士也跟著狂呼,驚懼之色被瘋狂之色代替,又悍不畏死地沖殺過來。

楚驚飛暗嘆一聲:看來不想開殺戒都不行了,既然如此,就用最強的一刀,把他們一舉擊退!思及于此,口中發(fā)出有如龍吟的嘯聲,身形也高高拔起,暴喝一聲,鐮刀向瘋狂涌來的武士劈去。

無形的氣勁形成一把巨刀,勢如破竹般把洶涌的武士從中分開,竟活生生的劈開一條大道。刀勁不斷向前延伸,道路不斷拓展。

“隨我來!”暴喝聲中楚驚飛已向前掠去,易寒等人會意,隨即跟上,不一刻他們已沖出了重圍。眾人死里逃生,都不由辛苦地喘著粗氣。

眾人正待轉(zhuǎn)身而去,月衛(wèi)一突然向楚驚飛哀求道:“少俠!希望你能不計前嫌,把我家宗主也帶出來吧!”

楚驚飛有些猶豫,先不說邪月宗欲奪他手中的“滅空邪鐮”,已結(jié)下梁子,再說,他也犯不著冒生命危險去救曾欲置他于死地的人。可眼前,其余的人都只剩下老命半條,只有他這個被稱為“萬毒之魔”的人,才有實力救出邪月宗主。

更何況剛才劈出那強絕的一刀,已把他積蓄的能量耗得七七八八,是否能沖回陣中,還是個問題,更遑論沖入把人救出。

楚驚飛微微搖了搖頭,暗嘆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誰叫我心腸好呢?”于是假裝信心十足地對月衛(wèi)一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們宗主帶出來,不過你們還是先和我的朋友避一避!我們在星月莊再會!”

揮刀斬殺了幾個追來的武士,楚驚飛回頭催促眾人快點下山,眾人知留下來也幫不上忙,只好無奈道別。易寒知道楚驚飛底氣有點不足,語氣沉重地道:“楚驚飛,你要記住我妹子在星月莊等你!如若失約,小心她會把你咬得遍體鱗傷!”

楚驚飛一邊揮刀殺敵,一邊大笑道:“等你妹子醒后,你就告訴她,我愿意讓她留下一萬道齒痕!”

易寒笑了一笑道:“好小子!”便領(lǐng)著眾人向山下掠去。心內(nèi)雖隱約覺得不妥,但并不擔(dān)心,因為他相信那個不斷創(chuàng)造奇跡的楚驚飛,定能化險為夷。他幾乎盲目地堅信,楚驚飛永遠(yuǎn)都能創(chuàng)造奇跡,這一次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

但這一次似乎真的是個例外!

別后,易寒等人在星月莊等了三天,也未見楚驚飛歸來,此時林冰兒等人早已醒轉(zhuǎn)過來,他們?nèi)绾伟崔嗟米??于是再次殺上武圣山,但這一來已是六天之后,廣場上的尸體都已發(fā)出腐爛的臭味。

尸體雖然都面目腐爛,但還可以根據(jù)身形與衣飾辨認(rèn),可現(xiàn)場無一具像是楚驚飛、月無影和小雙三人的尸首,只是隱約可辨其中二十二具尸體是二十二個月衛(wèi)。

眾人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楚驚飛已死,但是情形不容樂觀,說不定三人已被銅雀門的武士俘虜,押到別處虐殺了。但不管怎么說,三人只要有存活的希望,就不放棄尋找!

據(jù)星月莊不完全統(tǒng)計,武圣廣場一役,共喪生了五千三百九十二人,其中二千一百一十二人是銅雀門的武士,剩下的三千二百八十人是奪兵群雄的尸體。此役對武靈國武林影響深遠(yuǎn),武靈國的四大巨頭中,雷不凡與幻七殺都死于此役,邪月宗宗主月無影則神秘失蹤。

七殺門在奪兵過程中精銳喪失殆盡,門主幻七殺被雷不凡格殺,驚神三十六箭衛(wèi)與鶴舞等四大戰(zhàn)將皆失蹤不見。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鎮(zhèn)門之寶——十大奇兵異刃之一的“驚神弓”也在此役中不知所蹤,七殺門名存實亡。

相比之下,銅雀門更慘,不但喪失雄才大略的門主,而且門內(nèi)精英盡喪,只留下一千不到的武士返回天仰城,不僅無力爭雄,還要提防其它門派的吞并。

與前兩門派相比,邪月宗畢竟已有數(shù)百年的歷史,勢力根深蒂固,雖說在武圣廣場喪失了一名長老與二十二個月衛(wèi),倒也沒有造成傷筋動骨的損失。宗主月無影的失蹤,導(dǎo)致群龍無首,雖然還沒有形成內(nèi)亂,但也無法趁勢擴(kuò)張。

武靈國四大勢力中,保持最完整的便是星月莊了。星月莊由于林冰兒與楚驚飛的關(guān)系,沒有介入奪刀之役,因此在各大勢力傷亡慘重后,其實力一躍位居四大勢力之首,所以縱使星月莊之人無意擴(kuò)張,仍有不少門派歸附,以求庇護(hù)。

其中最具戲劇性的一幕,就是銅雀門的遺眾在龍殺帶領(lǐng)下也投靠了星月莊,武林頓時嘩然,其所產(chǎn)生震撼絕不亞于當(dāng)年銅雀門與星月莊的結(jié)盟,因為這代表星月莊控制了武靈國南部與中部,再向前行,便是統(tǒng)一武靈。

武林人士都認(rèn)為銅雀門的這一舉動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如若不投靠星月莊,銅雀門必定會慘遭各大門派的反蝕,現(xiàn)在投靠了星月莊,各大門派便不會輕舉妄動。也只有這樣,銅雀門方能保存實力,以圖東山再起。

也有人向林冰兒勸說,不要養(yǎng)虎為患,但林冰兒只是笑而置之,因為她有絕對的把握駕馭這批投靠之人。還把龍殺提拔成為星月莊的第二把手,這才女的用意實在令人費解。

林冰兒內(nèi)心深處的首件大事,并不是趁機擴(kuò)張,而是找到楚驚飛的蹤影!但奈何身為莊主,總不能只顧一己之私,所以林冰兒首先做的,是鞏固星月莊,其次才是派人去找楚驚飛的蹤跡!

搜索楚驚飛的事,宋君離與易寒倆當(dāng)然也不會閑著,武靈國的武林人士更是不會忘記楚驚飛這個殺人惡魔,也都不遺余力地尋找,但是不管眾人如何尋找,也找不出楚驚飛的蹤影,楚驚飛再一次在人間蒸發(fā)。

倒是這半年間,曾稱雄于數(shù)百年前的矛宗重出江湖,迅速地控制了以前七殺門的地盤,并將鋒芒直指邪月宗。若不是顧忌星月莊,恐怕矛宗之人早已向邪月宗開戰(zhàn)。

但不管怎么說,矛宗已取代了邪月宗北部第一大宗的位置。有趣的是這個矛宗的宗主也像邪月宗的宗主一樣神秘莫測,無人能目睹其廬山真面目,所有的事都由他座下二使打理。更令人驚奇的是,十大奇兵異刃的“驚神弓”,也落入他的手中。可以說矛宗的出現(xiàn),已直接威脅到邪月宗與星月莊。

能在短短的半年間使武靈國局勢發(fā)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人,正是武靈國人人視為惡魔的楚驚飛!所以若說武靈國人最關(guān)心的是什么,絕對是“萬毒魔神”楚驚飛的下落!這也是武靈國人既矛盾又煩惱的地方,明知他是一個惡魔,卻偏偏喜歡談?wù)撍褜に氖论E。據(jù)說他那副萬毒之王的造型,還被評為最具有魅力和創(chuàng)意的造型,真是絕對的風(fēng)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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