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們長驅(qū)直入,推開了其中的幾間房,有的是下人的房間,有的是書房,柴房,而邵澤緊跟在這些官兵的后面,而最里面的那間就是自己的房間!
謝云劍道:“大人,您今日既然身子不適,便先去歇息著,這里有我來就是了!”
邵澤沒說話,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快跳到了嗓子眼,但也得不露聲色的陪著他們一間又一間的搜查。
很快便來到了自己的臥房。
因為剛剛給那個男人處理傷口的時候,用熱水清洗過,所以空氣中的血腥氣味還未散去,到了房間的門外便更濃了!
李湘眉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邵澤:“怎么到了這個地方血腥味越來越重了?難不成這房間中真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官媒大人,你可知道這房間中藏了些什么?”
邵澤雙拳緊握,雖然不說話,但是眼中已經(jīng)對李湘眉流露出了銳利的光芒。
哐當(dāng)一聲,官兵一腳就踢開了房門,一股血腥之氣,在這凜冽的寒冬中顯得格外的刺鼻!
邵澤下意識的閉緊了眼睛,然而,卻只聽官兵道:“這里怎么有只死公雞?”
“好像還是剛死的!沒死呢!”
一行人湊了上去,遇見那公雞奄奄一息。鮮紅的血流了滿地,剛好也掩蓋住了,那男人被抬進(jìn)房間時留在地上的血跡!
邵澤驚詫,那個男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心中也有一絲驚喜,總算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可是這房間中的死公雞又該作何解釋?
邵澤急中生智:“我最近幾日染了風(fēng)寒,家中要給我燉雞來補身體……”
可是,哪有直接把這死公雞直接扔進(jìn)房中的道里?官兵用質(zhì)疑的眼光看著邵澤,又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去搜搜別的房間,大人,我想知道這死雞怎么會在你的臥房里呢?”
邵澤一時也想不出什么搪塞的理由來,而這時,一名下人跑了過來,當(dāng)時就跪在了邵澤的面前:“大人息怒,讓您受驚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邵澤看著府中這位最機靈的下人邵明,用故作威嚴(yán)的語氣問道。
“是這么回事,剛剛我們要殺這只公雞,結(jié)果邵嘉沒按住這只雞,被這雞跑了,我們正找呢,沒想到是跑到了大人您的房間中!我這就把這只晦氣的雞拿走!”
“那你現(xiàn)在就去把這只雞燉了吧!”邵澤沒好氣的說著:“下回小心點!”
官兵卻不依不饒的盤問道:“可是我們剛剛進(jìn)來時,這房間的門可是關(guān)著的,難不成這只雞會自己開門進(jìn)來自己關(guān)門嗎?”
邵明跪著說:“也許是被風(fēng)吹的!”
也正好趕上一陣北風(fēng),門邊又被吹上了!
“可是這雞血怎么沒有在地上留下什么痕跡?”
一個問題就難住了邵明,邵澤道:“我剛剛看有人在掃雪,你們看那堆積雪里,應(yīng)該是有血跡的!”
果然,在積雪中的確有些血跡,可是,邵澤和下人的心中都清楚,這血跡是剛剛把那個陌生男人抬到屋子中留下來的!
終于,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官兵們也都搜查過了這府中的各個角落,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的蹤跡。
邵澤沉下一張臉說:“該搜的你們也搜了,我今日府內(nèi)還有事情要處理……”
官兵也是自認(rèn)理虧,給邵澤賠了個不是帶隊走人了。
聽到外面關(guān)上門的聲音,邵澤的心這才真的放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李湘眉仍舊不依不饒的說道:“現(xiàn)在這些官兵走了,你也應(yīng)該處理我們的事情了吧?你倒是說說,你亂牽紅線的責(zé)任該怎么當(dāng)?”
邵澤的脾氣一向溫和,就連剛剛在前廳里,夫妻二人就要對他大打出手都不能讓他真的動氣,但此時此刻他看著李湘眉面容姣好的臉,卻是在極力地忍耐著怒火。
他待人向來和善,卻不想今日李湘眉這般陷害他,此時此刻,心中早已不想再為這二人調(diào)解,便道:“今日我身子不適,改日我親自到你們府上去辦和離!”
還沒等邵澤的話說完,李湘眉又大著嗓門喊道:“我不回去,我今天就要你來處理此事,難不成還讓我跟這個去過青樓的男人同床共枕嗎?”
“難道你以為我就愿意跟你這個母老虎睡在一個房間嗎?”
兩個人又吵鬧起來。
邵澤也被磨的沒了耐性:“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李小姐若是在趙家不便大可回自己的娘家,但是今天我確實身體不適,兩位先請回吧!”
“這怎么能行?你今天必須給我們處理了,否則我就住在你們府上不走了!”
邵澤沒有理會李湘眉這個瘋婆娘,干脆直接對謝云劍扔下了兩個字:“送客!”
只聽的又是一陣刀光劍戟的聲音,好在謝云劍好身手將這二人送出了門外。而此時此刻,邵澤站在房間中疑惑著,那個男人究竟藏到了什么地方?床底和柜子里都找遍了,難不成他跑了?
可是,受了那么重的傷,若是貿(mào)然跑出去,恐怕又要被那些官兵抓?。?/p>
正在心中忐忑,擔(dān)心之時,便聽得砰的一聲響,一個人便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
那不就是那個男人么?
邵澤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早已經(jīng)躲在了屋頂,恐怕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體力不支!
他蹲下來查看這男人的情況:“公子,你……”
可是,卻見沈念瑾臉色蒼白,明明剛剛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此時又泛出血跡來,只是那時候眼睛仍然用有力的目光盯著邵澤,二人對視良久。
“你為什么不把我供出去?”
“你是逆賊嗎?”
兩個人竟同時開口,沈念瑾并不急著回答邵澤的話,只是用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再次發(fā)問道:“你為什么不把我供出去?你把我保護(hù)下來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些什么?”
邵澤對著一連串的問題,很是疑惑,他并未有什么目的,而把這個男人保護(hù)下來,也不過是一時起意,僅僅是一面之緣,就要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去包庇一個逆賊,他竟說不上什么理由。
“臨時起意。”邵澤說著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這個被他兩次救下,卻絲毫不感恩的男人:“若早知道你這般懷疑我,我還不如剛剛就把你供出去!”